01
“克仔~~咱们校被查封,不仅仅是因为赫连凡在学校里被人杀了,听说闹鬼也占很大因素!你可要小心点儿哦,别去角落里逛~~~~”
“什么‘鬼’!科学时代、外加大白天正中午,我想看鬼,它还不敢出来见我呢!”
刘克加一边翻墙跳进阔别一年的高中,一边心情重重地叹息:
“全省最著名的高中哦......”
从[X大]返家,母校[第十二中学]闹出三条人命被教育厅查封的事,就沸沸扬扬地传入了他的耳朵!
他期末考试以压倒性成绩打败梅歌,血洗了这半年来的耻辱,而现在却一点儿兴致都没了!
听说,教育部体恤今年的考生,学校是在六月十号、高考结束后的第一天被封的!
到现在,封校已经一个月了,杂乱的树叶、破败萧条的草坪、灰蒙蒙的楼屋桌椅、白惨惨压抑的封条......
刘克加越逛越伤感,曾经三年的乐园,战遍全校无敌手的熬人学业......这一切都随着学校的永远关闭而消失了!
“哗啦啦......”盛夏的风吹着灼热的空气,闷闷地、湿湿地,是雨前的征兆!
他顺着幽深的小路、漫步走向校园东部角落的小湖,那里是晨读的好地方,不过......听说,他参加高考那年有位失意的女生跳了进去!
“这一年,应该没人来这里晨读了吧......”
刘克加满心满怀的哽咽,脚前幽绿发黑的水面返起不平静的波澜。
“呼~啦啦~~啪”
刘克加寻声查看:一张字迹密密麻麻的纸被风卷动,凑巧打到自己脚踝上!
他蹲踞拣了纸页,粗粗地瞟了一眼,却在这一瞥后倏忽僵硬了身体!
泛黄的字迹烧着刘克加的心......
******
他,是学校的骄子,是六月最有希望的省状元!
他,很忧郁,很沉默,除了在教室里静静的看书,就是在操场孤单地跑步,偶尔会躲在校园角落的小湖边,一动不动地盯着墨水里的倒影看!
他很孤僻,应该是压力造成的吧,是同窗的羡慕、父母的期许、师长的鞭策铸造而成的重重压力......
他很冷漠,应该是高人一等的优越感造成的吧,是同窗追不上的成绩、是父母那庞大的事业、是师长无条件的庇护......
他自然很--引人注意,见到他时情不自禁地目光追随;提到他时按耐不住地众声议论;想到他时无法控制地嫉妒羡慕......
我是他的同桌!
我自烦恼这种咫尺的距离,它把我和他推向一种很怪异、很微妙的关系。
课上,我视线的余光始终有他那鼻梁和嘴唇的柔和线条,我会失神怪异:为什么他给人的感觉却那么凌厉呢?
课间,我鼻息里常常接受到他起立、坐下时带起的清风,我会迷离困惑:为什么那温温的香味却让人不自觉远离他?
课下,我头脑的思绪总浮现出他在湖边默默凝望的身姿,我会黯然神伤:为什么他如此敏感却让人怨记为冷漠无情?
我很清楚--我对他的那种很怪异、很微妙的感觉是:暗恋!
我更清楚,我是虫,他是龙,我们永远不会有交集--除了:他是我的同桌!
我特别怕,我是个不正常的男生,一个人同性恋者,一个异类,一只单相思‘龙’的‘虫’......
可是,我很下贱!明明知道自己的渺小和龌龊,却仍然固执地去看他:用视线的余光看他面孔的优雅线条,在操场的跑道上火辣辣地盯凝他的背影,藏湖边树丛旁觊觎他沉思的魅力......
而且,我很色 情!抵制不住男人的本能欲望,幻想对他的占有:温柔的,激烈的,甚至是强 暴的......
终于,
那一天,我做出了令自己终生后悔的事情!
如果神给我一次重新活过的机会,我确信自己依然会重复这件事情......
******
我习惯躲在树丛里远远地欣赏他的宁静,他也一向那么静!
当一个男生突然很刺眼地侵入这片恬的静谧的时候,我第一次尝到仇恨的滋味!
我认得那个男生,是小我们一届的迟夏--在文理班篮球赛上很拉风的强健男孩儿!
当外表、内在都胜我百倍的男人紧贴他坐下,很随意、很自然地搂了他的肩膀的时候,我第一次体会到嫉妒的剜心之痛!
我毫无预料地发现:他也是一个异类!可惜他这个异类的亲密同伴不是我,也永远不可能是我!
我告诉自己:撤退吧,回到没有他的世界!
身体却拒绝意识的指挥,牢牢地藏在树丛的阴暗地,阴郁地欣赏着他的激情演出。
湖是个可以放纵情欲的“安全”地方!因为一年前,有个高考失利的女生跳进水里结果了自己短暂的青春!
如果她的冤魂还在湖中徘徊,看到本校最优秀的男生在本校最得志的男生身下忘情地呻吟、纵欲喘笑,她会不会和我一样想掐住他们两个脖子,使劲掐、往死里掐!
第一次看他做爱,我痛苦!
第二次看他淫欲,我憎恨!
第三次看他放荡,我......自暴自弃,堕落地听着他喘不及停的声音、看着他白皙的大腿和臀部,纵容自己下体一次又一次膨胀!
第四次、第五次......
等我发觉自己的龌龊,我已经在头脑里将迟夏换成勇猛的自己,在他的身体里恣意肆虐、作威作福,每一寸感觉都H得要命!
我的成绩平庸,高不成低不就的尴尬,时时逼得我们这些中间人无法正常呼吸,高考的压力也是最重的!
我感觉,我比他们幸运,因为我有一个几乎可以每天都看到“禁片现场”的地方!
每当我产生这种自我优良的想法,我便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刮!可是,到了他倾情“演出”的时间,我还是迫不及待地偷溜去看!
每一次都很爽!
他很主动,行为也出奇地野,将迟夏仰推在地,对着成熟男孩粗壮的阴 茎又添又吮,等迟夏已经涨得经受不住的时候,才抵准自己的臀勾又狠又猛地刺了进去!
他很疯狂,举止也莫名地骚,夹紧迟夏的硬挺,一下又一下直露龟顶、直没茎根,压抑隐忍的呻吟在急促的喘息里缭绕、幽荡!
他很热情,做法也千姿百态,躺着、跪着、趴着、站着、悬空挂着......
最浪的那次,他单腿站立,侧手勾着迟夏的脖子,那‘性’到极至的小子就紧抓他的另一只脚踝、高高地扯过头顶,对上暴露的穴口一阵狂插!
我快要死了--在自 慰的屈辱快感中懊恼而死,在对他的渴望中绝望而死,在对自己的肮脏欲望的谴责中悲哀而死!
死吧,一了百了的解脱!向那个女生一样很干脆地放弃人生的伤痛!
可是,我不甘心!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既然要死,既然什么都不怕了,我要他,在死前真真切切地要他满足我的欲望,用他曾经做过的每一个姿势伺候我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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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我决定午夜自杀!
那一天,我将一个纸条递到他眼前!
那一天,他果然翘掉了上午第三、四节课,在我的监视下来到湖边!
豁出去的我比二流子更痞子!
我很入角色地谑笑: “这里都快成妓院了,你是婊子,迟夏是嫖客!我呢,就在那里,那片树丛里躺着看他搞你!”
他苍白了脸色,额角细密的汗水诉说着他的恐惧!
我松了口气,很享受这种效果!特别是他不敢反抗的懦弱性格,令我消除残存的担忧,干他的性趣急速增长!
我命令他脱去衣服,告诉他今天换我做嫖客,讥笑他服务要向以往那样“热情、周到”......
他真的很怕:除了偶尔紧张地呕吐掉卡在喉咙里的我的欲望,除了时不时带着哭腔央求我放过他,他几乎是百依百顺!
我的神智其实很恍惚:掀翻他跌进树丛里、抓着他的脚踝搭肩膀上、压住他的嘴唇缠紧舌头吸添、钻进他的下体只想操他到死!
“我是个疯子、龌龊的疯子,是一看到你就想把你扒干净狂操的混蛋!”
我一边变换姿势干他,一边在他耳边咒骂自己!
他隐忍到极限、害怕到极端,只会眨着泪水、一张一合地颤抖着嘴唇喘气,哽咽的喉咙呜呜的尖哼声,仿佛叫春的很小猫咪,骚动我的心弦!
突然有种很温暖的感觉催热了我的眼眶:他体内的温暖、肌肤的温暖、红唇的温暖、泪水的温暖、完全占有他的温暖--即使只占据了他的身体,他的心却属于别人......
刹那袭来的温暖使我感动,温暖的持续却凭空激地我浑身瘙痒难耐!
我凶恶地刺穿著他身体上、下可以进入的两处,逼迫他将我的精液灌满他的嘴巴和下体!
“赫连凡~~我是个卑劣的疯子......”
我双手卡着他的脖子叫嚣,下体的欲望捣着他的后穴暴吼: “即使你优秀得像天上的星星,我也要把你摘下来,永远属于我~~”
他的眼睛在流泪,恐惧、绝望、还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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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我做出了令自己终生后悔的事情:
我杀了自己爱疯了的赫连凡,把他的尸体丢下湖!--这样,等我午夜跳湖自杀,我们可以死在一起!
然而,我从下午到晚上,心情却轻松的飞一般畅快!
我在同学那一道道惊异的目光中、随意翻动他的课桌和书本!他是我的,他的所有东西自然是我的,这种理所当然占有他物品的快感和干他时一样爽!
--即使上锁的东西,我同样可以爽快地摸出钥匙打开查看!
如果神给我一次重新活过的机会,我确信自己依然会重复这件事情,我很享受对他完完全全的占有!
可是,我乞求神给我一次重新活过的机会,别让我在抽屉最隐秘的角落看到他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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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年三月二十七日
......
我知道他躲在树丛里偷看我,他龌龊又胆小,可是我却没办法讨厌他!
......
XX年四月一日
......
他看我的眼神和其它人不一样,有时候是很舒服的温柔,有时候是灼人的火热,我喜欢他的眼神胜过任何人。
......
XX年四月十日
......
他那么懦弱,我们之间冷漠而遥远的距离一定没有办法拉进,虽然我们每天都手臂贴着手臂。
......
XX年五月九日
......
高考结束,是分开的时候,也许是永远的分离,因为......我实在想不出,我和他还会有其它交集。
......
XX年五月十一日
......
我很愚蠢,利用和迟夏的暧昧向他传递“信号”,让他知道我可以接受男生的爱。他看到后那冷淡的反应,浇灭了我的一丝期许!
或许,他只是一个龌龊而胆小的偷窥狂!
......
XX年五月十五日
......
我陷进去了,固执而幼稚地用迟夏对他进行报复般的示威;当我累了、倦了的时候,却发现我又陷入了迟夏的威胁,成为一个欲望期的男生泄欲的工具,再无法抽身!
......
XX年五月二十九日
......
每当我想到他在树丛里看着我放纵,我就会莫名其妙地兴奋,想做出很浪荡的事情刺激他!我突然发觉:我依然在用这种幼稚而愚蠢的方式报复他!
我好害怕!我是不是很变态、很变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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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乞求神给我一次重新活过的机会:
别让我临死前在抽屉最隐秘的角落看到他的日记;
别让我临死前知道我不仅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傻瓜,而他......和我一样,也是一个很傻、很傻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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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仔,克仔~~~”
刘克加猛然惊颤,手臂肌肉“刷”地又软又麻,指头力度一松--纸,‘呼啦啦’被热风卷走了,飘忽在水面上抖动、抖动,最终沉浸在湖里!
“克仔~~靠,你家伙果然在这里发呆!我记得你小子以前就特爱呆这里K书!”
眼镜儿厚厚的桥宰栋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拖了老校友的胳膊就往小路上拽!
“克仔,走了走了!这湖太不干净,去年我们大考,就溺死一个女生;今年,更是恐怖,赫连凡的尸体就是从湖里捞出来的......”
刘克加被桥宰栋拖得踉踉跄跄,他失魂落魄地回头张望那片深不可测的绿水,吓没了心智一般喃喃低问:
“死了三个......三个......另两个是谁?......”
“听说,一个是高二的小子叫迟夏的,还有一个高三的程骆......”
02
“书记~~~是我段非!”
“恩......”
“听你的声音,怎么有气无力的!”
“我病了......”
“中暑吗?”
“算是吧......”他才不想说他是被吓病的!
“书记~~~~我发现大学的暑假好无聊哦!
高中的时候,反正补课、补课、再补课,虽然很恶心,可是也不用愁每天该怎么过!高考完那一暑假,反正和学校里那群死党白天玩、夜里玩,也不用计算每个日子该怎么寻乐子!
现在可好,没课补,那群死党也疏远了,几天约不上一个人!我呆家里,已经快闷出‘蘑菇’了~~~”
“你可以看些人文社会学的书,或者干脆预习大二的科目......”
段非汩汩地咽了口唾沫,阴阳怪气哼哼:
“......不、不愧是书记提的建议......我宁愿睡觉‘长蘑菇’......”
“说吧,打长途给我,该不会就只是想听听我的金玉良言吧!”
“嘿嘿~~嘿嘿~~嘿嘿~~”
“快说,不然我挂了!”刘克加在着大热天里,裹着被子都觉得恶寒!
“你们[G市]不是和[H市]一样,有个很出名[城中湿地]吗?听说你们家在湿地景区开着一家小旅店!
饿跟小戚黎商量好了,暑假不离好兄弟嘛:与其在家呆着无所事事,不如去你们家旅店做‘活雷锋’,免费义务劳动,只要包吃、包住就行......”
刘克加一听:好嘛,想来我们市免费旅游,还要打出‘活雷锋’的光荣称号,真有你们的!
他阴阴地吼了一句: “我病了!”
便“啪哒”挂掉段非的电话,蜷被子里继续打寒战去了!
最近两天,他老做学校小湖边的噩梦!恐怖也就罢了,可怕中还带着极度淫色的画面!
这种色 情恐怖的吓人东东已经够他受的了,再来两个混热闹、搞乱子的家伙,他刘克加还要不要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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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漫漫无期的暑假!“知了、知了......”的聒噪声,更是为这闷热的夏天增添烦躁的愁绪!
梅歌发呆的症状已经严重到不可救药的地步了,在冰场上跳三回旋的时候,都可以自如地盯着天花板陷入冥思!
“砰!扑~~咣!”
心不在焉的恶果,终于在这次严重的撞击下全面爆发了!
司杰从围栏边忽悠悠爬起来,嘴巴气歪、裂到了耳朵根儿!他一瘸、一瘸地滑到梅歌脑袋边,扶腰蹲了,指定梅歌的鼻子就嗥:
“搞什么东西嘛,啊?~~~眼睛朝哪儿看呢!我一大活人杵那儿、站着一动不动,你说撞过就撞过来!对老子有意思,也别用这种暴力的勾引手段呐,啊?”
梅歌一滚、两滚,一爬、两爬,终于挣扎站了起来,他掺扶起司杰恭恭敬敬地赔笑:
“杰哥~~~摔痛了吧,我帮你擦药......”
凶徒不打笑脸人,司杰囔囔哼哼地一滑、一歪地和梅歌往休息席溜!
哪知,梅歌在司杰的后腰上边涂药水边按摩的时候,揉着揉着......跑神儿了,一整瓶儿跌打药“噗儿”全倒人家司杰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