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人妖 第五部 上——Cyn

作者:Cyn  录入:02-23

“别跟我倚老卖老!你这辈子不是都在为你的宝贝儿子活着吗?你要是死了,我烧你房子,不给你儿子留一点好处!”

“少爷还是小孩子脾气一个,呵呵……哎,这也是我最放不开少爷你的地方,自大、霸道、拽个不行,却让人又爱又尊敬,呵呵……”

“你们能不能到外面去聊天~~~~”

梅歌忍无可忍,在被子里头嗷嚎!

“不就是尿裤子了嘛,至于羞成这样子不见人么!”

沈超邪恶地将手伸进被卧抓人家的屁屁!

“啊~~无耻~~~不觉得难堪才怪~~~你尿裤子试试~~~”

“呵呵,少爷的小情人还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老头儿乐呵呵地眯缝紧了眼睛,往嘴巴里灌了一口酒:

“可惜呀,居然是个男孩子,即使勉强结婚,以后的日子有很多不安定因素诶……”

“罗嗦!”

沈超烦烦地夺了老头儿手里的酒杯,往外轰他!

“好、好、好,马上就要成为一家之主的人了,我也不多废话,呵呵,酒杯给我,少爷的喜酒嘛,我得多喝点儿!”

老头儿乐颠儿颠儿地晃了出去!

梅歌一听人家外人已经走了,扒拉、扒拉被子露出个脑袋,气嘟嘟地叫:

“你也出去!”

“‘洞房’诶,我干嘛走。”

沈超很恶魔地弯着嘴角笑,衣服甩了个精光,扯开被子挤了进去!

“啊~~~我没内裤穿~~~~~~”

“还会尿裤子的小孩,穿什么内裤!”

“我说我尿急你还抱我肚子~~你存心的~你存心让我尿裤子~~捉弄我~~~奚落我~~丢死人啦~~呜~~~”

沈超扣住梅歌的脑袋,啾啾人家的小唇,扒拉去人家遮在眼睛上的胳膊,盯住人家羞赧的目光,深深地吻上了那漂亮的额头:

“梅歌……好久不见……很久没有碰过你、抱过你了……”

******

此时、此刻,凤皇的卧室里却震响着很不‘和谐’的尖叫声!

“救命啊~~扒‘衣服’啦,强奸啊~~~虐待呀~~~”

却是陶琳将凤皇的手脚合并起来绑死,冷若冰霜地骑在人家身上,左手握刀、右手拿剪子,‘唧唧、咯吱、咯吱’地摧毁那厚厚的三层白布绷带,剥落着凤皇为自己包覆在身上的‘盔甲’!

“凤子,你省省力气吧,喊破喉咙我们也不会进去救你!”

“辉子,你太够哥们儿了!”

凤皇称赞、称赞贴在门口外面儿、朝里探头张望的南辉,继续尖叫嘶喊:

“琳,看在我们相识这么多个春秋的份儿上,放过我吧!我会感恩戴德、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不行了,又想嘘~嘘~了~~~琳,放开我,尿尿到床上怎么办~”

“有本事你现在就尿~~”

陶琳忍着恶气,咯吱、咯吱~剪得更加疯狂!

“那便便呢?……”

“凤皇~~~我受够了~你知不知道~~自从那个佟泽突然冒出来~我还从来没有安心地睡过一个夜晚~~只要我一闭上眼睛,就是你‘痛苦地呕个不停’的样子!不要在再我面前摆出满不在乎的模样,我会觉得自己好笨、好不值、好愚蠢、好自做多情、好多管闲事……”

“琳……”

凤皇突然静了下来——身体的、声音的——突然平静地像一潭寂寞的幽水:

“你想我在面前摆出怎样的模样……”

面对凤皇突如其来的‘正经’问题,陶琳刹那僵硬了身体,思绪沦陷在身下那深邃得不可捉摸的墨绿色瞳孔中……

“琳……你先思考下下这个问题,等我嘘~嘘~回来再好好研究好吧……”

“凤皇……我很累了……做朋友这么累……不如我们什么都不是,像彼此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散了吧……”

凤皇沉默了,真正地沉默了……

两个人一上一下僵持在床上,当南辉瞧好戏把脖子都梗酸了的时候,凤皇沉沉缓缓地说:

“剪吧……面对一些烦心的事情……总比被你‘丢弃’好许多……”

第008节

方鹤和肖晓彤‘吐’爽了,又勾肩搭背地晃晃悠悠来找人家凤皇,想犯点儿小贱,打发无聊的时间!

凤皇卧室门口,南辉双臂紧抱颤抖的身躯,牙齿嗑嗑地上下打磨,一双眼睛幽怨而恐惧,直勾勾地望向门内,一眨也不眨!

“诶~~辉子!干吗做出那~样的动作、摆出那~种表情,怎么滴,有人调戏你,被非礼啦?哇哈哈……”

“恐怖……恐怖~~~~为什么会这么恐怖……”

南辉颤抖着用气流拼命顶出喉咙的声音,吃地地呜咽:

“凤子是琳子青梅竹马的死党……还、还这么残忍地被剪……我和琳子不过是半道上遭遇的朋友……他……他还只不定用什么极度残酷的手段对我~~~~”

“残忍地被……剪?……”

方鹤纳闷地寻思南辉那莫名其妙的嘟囔,恰好此刻——“喀嚓~~”,剪刀碎裂物体的声音在门里头骤然响亮,寒得他和肖晓彤扯足了嗓门儿嚎:

“琳子你可别想不开啊~~~”

南辉被他们俩冲趴下了,直挺挺地横在门口里面和外面!那俩情绪激动的人进门的时候还失脚踩了两下人家南辉的大腿和屁股!

“啊~~~俩崽子~~居然把你辉爷爷当肉垫~~~~~”

当方、肖二人组看清楚了卧室内的状况——凤皇身上的绷带已经被陶琳“糟蹋”的差不多了——才怏怏地撤回门口,蹲到南辉脑袋旁边儿哼哼:

“‘残忍地被剪~~~~ ’切~~~不把你当肉饼儿都是好的了!说什么刺激人心脏的鬼话~~你多加上‘绷带’一个字,能累死你嘛!”

“少说风凉话啦~~~你们是没见识到琳子刚才有多绝情,那个刀啊~~那个剪子啊~~贴着凤皇的身体‘喀嚓、喀嚓、喀嚓~~ ’,白布碎片那个飞啊~~啊~~不敢再回想啦~~~琳子他要是这么对我……啊~~不敢想了啊~~~”

“我……嚓~~你未成年小屁孩儿啊!爬回自己的卧室,上床睡觉去吧!都夜晚9点多了,再不上床,妈妈该打屁屁了!哈哈、哇哈哈~~~”

肖晓彤开始死命儿地奚落南辉!

“哎,辉子,你说你怎么人越大胆子越小来着?”

方鹤手指扣住南辉的下巴,将他的视角牢牢地定在凤皇的床上,坏坏地笑了嘴角哼:

“琳子,再暴力些,南辉小朋友需要强迫性疗法,以克服幼稚胆小的病病!哈哈、哈——”

方鹤的第三个‘哈’嘎然而止,那‘笑容凝固’的滑稽表情逐渐向‘震惊’过度!直到肖晓彤和南辉的嚎叫声肆无忌惮地在耳膜上震响,他才恍然清醒!

优雅地站起,摆了个标准‘花花公子’的‘手托下巴’的姿势,将目光酝酿成极品情圣,‘高贵’地向歪在床上望天儿的凤皇伸出柔情的手:

“哦!皇~~我的心在这一刻彻底被你俘虏了!哦,BB,你怎么可以这么美成这副德行,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我的眼中!哦~~我的心醉了……”

“日的,仙鹤!我刚从WC‘吐’出来好不好,别这么快又要我‘吐’回……”

傅博的‘去’字也卡在喉咙里头了!

诡异的寂静保持了足足一分钟,傅博才声带紧紧地深呼吸:

“凤子,听说你们家最正统血缘的子嗣……都是银粉的头发……原来是……真的……”

南辉心灵和精神的承受能力到了极限,他匍匐在地上,一扬指头,点着凤皇脑袋的方向吼:

“啥米~~~斧子~~你老早就知道凤子头发的颜色这么妖异的?~~~居然隐瞒我们~~~你真够哥们儿~~”

“日的!你激动个什么劲儿,破坏我和人家凤皇的‘君子’般、有深度的谈话!”

傅博恼恼地将南辉丢了出去,门一反锁,冲另外两个‘面部表情有多滑稽又多滑稽’的损友发出通告:

“向南辉朋友学习,还是乖乖地、静静地听?”

“后者!”答复是异口同声的!

“凤子,听说你们家最正统血缘的子嗣都是银粉的头发!原来是真的。”

傅博又重复了一遍开场白!

“啥米银粉色,是浅金色,哈哈原来斧子有点儿色盲……”

——于是,肖晓彤被丢出去了!

“凤子,听说你们家最正统血缘的子嗣都是银粉色的头发,原来是真的!”

傅博努力酝酿情绪,打算和凤皇进行一次贴心的、思想上的交流!

“斧子,你确实‘色盲’了点儿,凤子的头发就是粉色的,一点儿都不‘银’……”

南辉很诚实地纠正傅博‘事实’性的错误

“‘淫’你个头~~~你啥米时候进来的~~~”

“小小彤出去的时候……”

——于是,南辉再度被‘丢’!

方鹤保持英俊、劲酷的‘托下巴’POSE,眼缝眯缝得长长的,他思索着两位被‘丢’出门外损友的那‘认真、诚恳’的表情,审度着凤皇头上新长出来的长至耳际的发丝……

突然,某钟念头催得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继而迅速地走到南辉曾经站过的位置、又走到肖晓彤曾经站立的地方!

“凤子,听说你们家最正统血缘的子嗣都是银粉色的头发,原来是真的!”

傅博又开始他的‘交流前序’!

“不是银粉色……”

“仙鹤~~你也想出去是伐,啊?~~~”

“不只是银粉色……斧子,观看的位置不同,光线打在他头发上的角度不同,头发的颜色是……不一样的……”

方鹤声音压得低低、双目压得低低、说话的气势也低低沉沉的:

“你,银粉色;辉子,粉红色;小小彤,淡金色;我……在刚才的位置,看到的是橙红色……全部都是‘事实’!”

“呀?~~~”

傅博算是彻底把‘交流权’转让给方鹤了!

“琳子……你看到的颜色呢?”

方鹤眯缝着视线凝注于骑坐在凤皇身上的人!

自从凤皇头部的绷带脱落的那一瞬间起,陶琳就保持‘拿刀、握剪’的姿态,僵硬着、一动不动地低垂着双目,面孔、眼睛——所有能表露出他心情的部位全部遮在垂坠的头发下面……

“金色……太阳一样耀眼的……金色……”

隐忍的声音颤抖着,从陶琳的体内逸出:

“我……一直以为……一直以为我是你最亲近的……朋友……是你唯一肯坦诚面对的……朋友……现在……我才明白……不是……我和所有的、其他的人一样,对你没有丝毫区别……从我遇见你开始,就已经在你的欺骗中、防范中、警戒中……了……”

他将刀还有剪子重重地砸到床下,颓废地挪到地上,摇摇欲坠地挤开傅博、挤开方鹤、挤开门板……

“需要面对的、‘烦心’的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馁……琳……你对我的了解,只在十一岁之后……十一岁之前的‘凤皇’不是黑色的头发,不是可以和你玩笑、惹你生气、在你面前耍宝的……”

凤皇平静地望着陶琳的背影,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对他诉说!

“听说……”

方鹤思索的目光深邃得更加扑朔迷离:

“十年前,肖晓彤他们家的一个分家……试图造反和背叛。肖晓彤的爷爷,也就是当时肖氏本家的族长,不想亲自平息叛乱,就请‘冥凤’这个暗杀家族出面制裁!就在凤家接受这笔委托的当天,反叛的肖氏分家在一夜之间被灭的干干净净……唯一留下的活口是被劫持为人质的肖晓彤!我父亲以法医的身份查过这桩‘黑道灭门惨案’……死者全部是一刀封吼、滴血不流!即使强壮的武者也丝毫没有挣扎反抗的迹象!根据肖晓彤惊恐、狂乱的叫喊和哭诉,‘秒杀’一个肖氏分家的竟然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根据那孩子在月色下变幻莫测的发色,道上的人推断:那次出面的应该是凤氏家族正统血脉的子嗣,也就是‘冥凤’的继承人!凤子,现在看来……应该是‘你’了!”

“等……等等!乱了乱了,捋一捋、捋一捋!”

傅博震惊的上气喘不过来下气,‘方鹤比他知道的还多‘——这比事实本身更令他难以接受!

“仙鹤,你说啥米?十年前肖晓彤他们家一分家被灭的时候,他是人质?灭他们分家的人是……凤皇?日的~~~小小彤有这么会隐瞒消息、有这么能藏得住好玩儿的事情吗~~”

“不是他想隐瞒、想藏!他当时受到的惊吓太严重,据说发高烧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后就跟没事人一样,大概……已经在潜意识里将那天夜里的事情给忘记了吧……”

凤皇手脚被绑在一起,碎布条儿撒得满床都是,散乱的头发梦幻一般的色彩迷离着方鹤和傅博的眼睛!

“诶~~那个被吓得屁滚尿流、钻到床底下拖也拖不出来、哭爹喊娘的小孩儿……竟然是小小彤哦!幸好当时特鄙视他,都懒得再割他脖子……呵呵,可以去糗小小彤玩儿喽……”

方鹤和傅博猛一哆嗦,瞪足了眼睛,同情兮兮地四目对望、执手相依:

“仙鹤,千万别让小小彤知道他曾经连被人家杀的资格都没有!太伤自尊了!”

“斧子,放心,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比死亡本人更令人难以接受!哎,我怕小小彤得知真相一时想不开,寻死觅活的……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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