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儿两个弯 中——奇缘

作者:奇缘  录入:02-19

 

第十六话 猎狼沙发(上)

从杜可唯住院的第二天晚上,直到杜可唯出院的那天早晨,雷凓昉除了每天十四小时守在医院,睡眠三个小时,其余的六小时都在自己的卧室里敲敲打打,惹来邻居的聚众抗议。

清晨七点半,雷凓昉终于完成忙碌六天的作品——捕猎杜可唯的沙发。

听到房间里终于恢复平静,雷婉芬端着一碗八宝甜粥笑嘻嘻地走进来。将粥放下,就看到被雷凓昉仔细端详的作品——火红的沙发。

走到沙发旁边,雷婉芬好奇地看着,“这个就是你丁丁当当了六天搞出来的东西?”

得意地笑笑,雷凓昉点头,“是啊,怎么样?”

与雷凓昉相反,雷婉芬看完直摇头,“不怎么样,还不如到商场去买一个,也比这个好。”

白了不解疯情的女人一眼,雷凓昉翻开海绵包裹的扶手,几个小小的按钮出现,“这个才是主题,外面能买得到吗?”

“这是什么?”雷婉芬凑近研究。

按下白色的按钮,沙发慢慢移动,“比电动的轮椅坐着舒服,也漂亮。”……接着按下黑色的键钮,沙发一点点升高,“可以上下调节。”

雷婉芬伸出手试着想去按红色的键钮,却被雷凓昉手快地打掉,“别乱按。”

“这个是干什么用的?”雷婉芬好奇地盯着,有种就其不备再去偷袭的架势。

“嗯,特殊功能。”雷凓昉迟疑着,恍惚其词地敷衍。

“切,总不会是催情吧。嗯嗯,还不如去准备春药更来得容易。”雷婉芬鄙夷着撇了一眼,推推雷凓昉,“去吃那碗粥。小杜几点出院,你不去接他吗?”

“暴君去接,我要把这个沙发弄到他公寓去。”雷凓昉端起粥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估计今天的午饭和晚饭都要在那边解决了。”

“我说小凓昉,你带粥过去。要不,中午我送饭给你们。”雷婉芬拿过雷凓昉手里的空碗,关心地说。

“靠,少来。你要是去了,不把我顺带留下,我都不跟你的姓。”雷凓昉推着沙发向玄关走。

跟在雷凓昉身后,雷婉芬不满地唠叨着,“你都跟他那样、那样啦,还懒在家里干什么?”

“靠,谁懒在家里。也不知道谁趁我不在家,跑到暴君那里胡作非为,最后还去外面丢人。”雷凓昉一边穿鞋,一边说。最后给沙发套上一个大大的塑料薄膜。

“我帮你吧。”雷婉芬将碗放在地上,准备伸手去帮忙。

“老太婆,你的腰伤好了?还是你准备再次搞坏自己的腰。”雷凓昉将沙发一把搬出门。

“我的意思是,帮你关门。小凓昉,一路平安,别再回来。”不待门外的人说出抗议的话,雷婉芬手快脚快地重重关上门,还偷笑着跑到厨房的窗口对着外面大叫,“小凓昉,老妈支持你,加油。”

正在将沙发固定在车尾,雷凓昉头都不抬的甩给身后一句,“现在油价不稳定。”

看着二儿子开着银灰色的车离开,雷婉芬拿出卡在腰上的小帕子擦眼泪,还依依不舍地说,“怎么把儿子嫁出去,心里也痛苦痛苦的。”

绝尘而去的银灰色车带起一阵灰烟,雷凓昉脑子混乱,只为雷婉芬之前的那句“你都跟他那样那样”……

杜可唯回到自己的公寓,在卧室里看到雷凓昉为自己准备的礼物——火红色的沙发。

不敢置信地盯着沙发,“凓昉,这是……这是……”看着站在身边的雷凓昉,杜可唯傻呆呆的表情。

被逗笑地雷凓昉坐在杜可唯身边,“那些轮椅坐着不舒服,所以我特意准备了这个。”

惊喜交集,杜可唯眨巴着眼睛,“是吗?这是你亲手做的吗?哦,我怎么忘记呢。赜楷刚刚在车上还说,你在家里鼓捣着,还惹得邻居们都联合起来抗议。我还以为,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雷凓昉起身将沙发推向床边。

“赜楷说,你欲求不满,找女人到家里……嗯……那个……”杜可唯在雷凓昉的帮助下坐到沙发里,吱吱唔唔地回答。

“靠,暴君,我要杀了他。不对,我要把雷翎珀囚禁起来,让他欲求不满。”雷凓昉咬牙切齿地骂,眼睛里透着杀气。

不自主打了寒战,杜可唯被雷凓昉的眼神吓到,开始为雷赜楷祈祷,“凓昉,没关系。他只是和我开玩笑,我相信你。”

“我是不是应该说,谢谢你相信我?”雷凓昉斜挑着眼尾质问。

“哪能啊,我应该好好地谢谢你,为我……”杜可唯满眼桃花地笑,嘴巴也嘟起来,想要来个跃起偷香。

“靠,干嘛色眯眯的,恶心。”雷凓昉一掌抓在杜可唯满面,“别闹了,教你使用这个沙发。”

“啊?这还有什么功能吗?”杜可唯坐在沙发里左转转看看,右转转看看,都没有看到什么特别之处。

翻开一边扶手的海绵,雷凓昉指着里面的三个圆钮,“白色的是移动,黑色的是升降。”

“那红色的呢?”杜可唯指了下红红的圆钮,好奇地问。

“目前还用不到。等用到的时候再告诉你。”雷凓昉将海绵的扶手恢复正常。

“凓昉,我有你,不必用这种东西。”杜可唯恋恋不舍地抓着雷凓昉的手,撒娇地噘着嘴巴。

“晚上不在的时候,你就需要啊。”雷凓昉蹲下来,轻轻揉按着杜可唯的小腿。

“凓昉,住下来,好不好。就算陪陪我,或者不愿意和我睡一张床,睡对面的卧室也行。留下来,好不好。”杜可唯眼巴巴地看着雷凓昉点头,这可位别扭的人就是不理他。

走回床边坐下,雷凓昉与杜可唯对视良久,才慢慢地开口,“可唯,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谈谈。之前在医院,不方便。”

急切地点头,杜可唯随口应着,“好啊,好啊,只要不说离开我,就行。”

似乎是未补先知,杜可唯一句话正中雷凓昉的意图,“那就没得谈了。”

“真想离开我?甚至经过你生病、我生病,经历了这些事情,都不能令你感动,还要决定离开我,是吗?”杜可唯难过地说,眼泪很有鼓气的只在眼眶里打转。

“可唯,我是独身主义者,没有爱情,只有自由。”雷凓昉坚定信念地回答,不容忽视地肯定着自己的信奉。

“哪怕是为了我,也不愿放弃独身主义吗?”杜可唯低下头,不愿再看雷凓昉脸上的坚定。那样的坚定就像是一把利剑,会刺伤他的眼睛,他的心,他的所有。

“是。”雷凓昉回答,没有迟疑。

“凓昉,你爱我吗?”杜可唯抱着最后的希望抬头盯视雷凓昉。

点头,雷凓昉再一次不迟疑地肯定,“爱。”

“够了,足够了。雷凓昉,我给你自由。你可以独身主义到死,你可以永远不把我杜可唯当成依靠,你可以一辈子都不在乎我的感情。但是,请你不要忘记,你爱过我。”杜可唯闭上眼倒靠在沙发里。

此时的杜可唯什么也不想说,也许他应该把这个不要他的爱人赶走,独留下自己去躲在黑暗的角落里舔食着受伤到已经溃烂的伤口,虽然已经面目全无,但他没有第二件事情可以注意。

悄悄走近沙发,雷凓昉单手按下隐藏在海绵底下的红色按钮,双手按在被惊呆住的杜可唯的大腿上。

“凓昉,你干什么?”杜可唯惊呼出声,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表情凝重的雷凓昉。

“别说话,一会儿就好。”雷凓昉低头看着自己的杰作正在慢慢变化。

红色的键钮——沙发的最完美特点,猎狼。用雷凓昉后来的话说,这就是猎狼沙发。

大红色的天鹅绒布面,配合上可以束缚腰、手腕和脚腕的纯自动装置,多少色狼都能百分百被抓到。原本隐藏在沙发后背和座垫底下的束缚铜板圈像是安装了磁石一般,与另一半相契合着固定住。将沙发里的人的腰腹、手腕和脚腕被牢牢用铜圈套牢。

呆若木鸡的杜可唯被红色沙发的隐藏束缚装置弄个束手束脚,只能傻呆呆的成为雷凓昉的待宰羔羊,没有搞懂雷凓昉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雷凓昉一改之前的严肃,贼头贼脑地傻笑起来,那叫一个美,“猎狼沙发,红按钮就是干这个用的。”

“嗯,凓昉,你说的狼,不会是我吧?”小心翼翼地问,杜可唯有种很不吉祥的预感。

“可唯,我说过,我已经想好了怎么报答你的六年感情。”雷凓昉坐在地板上,抬头仰视着沙发上的杜可唯。

“你不是要独身主义么,还报答我什么?”杜可唯自嘲地笑,“我爱你,是我心甘情愿地付出。我不要你地报答,你走吧。别再来找我,我放手了,真的放手了。”扭头看向窗外,杜可唯在心底却说着反话,他不愿看到雷凓昉背身而去的样子,太痛,太痛。

雷凓昉没有说话,起身走到窗边将厚厚的窗帘拉合,又走回杜可唯面前,“杜可唯,今天我陪你。”

“不要,凓昉,你走……我不要你这种报答……不要……”杜可唯摇着头,眼泪失去控制的奔流而下。

没有听从杜可唯的话,雷凓昉一件又一件地脱下自己身上的束缚,外套,裤子,手表,耳饰,颈圈,腰链……从头到脚,雷凓昉只留下一条黑色的三角内裤紧紧裹住重要部位。

雷凓昉光着脚走近沙发,躬下身与杜可唯平视。无奈的杜可唯只好扭头闭着眼睛转向门的方向,可感知告诉他,热源在不断从心底流窜到身体各处,最后聚集在小腹上熊熊燃烧。

“可唯,你真的不要我吗?真的要我离开?真的不想拥有我吗?”雷凓昉吐气如兰,青玉色的手指抚摸上杜可唯的半边脸颊,尖削的指尖划过男性的粗糙皮肤。

“凓昉,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你能把身体给我,但是只有这一夜,对吧。可是,我要的不是一夜,是永远。”杜可唯压低声音,身体却在暗暗颤抖。

“可唯,如果你不要我的身体……”雷凓昉媚惑着倾身向前,额头抵到杜可唯的耳廓上缘,双手搂上杜可唯的脖子。

温热的气息吐纳在脸侧,脖颈,杜可唯转回头,睁大眼睛看着雷凓昉秀色可餐的红润脸庞,“凓昉,你想怎么样?”

雷凓昉勾动一边的唇角,一个腐烂的笑容被他做得足足迷死杜可唯的身体和灵魂……凑近杜可唯的唇鼻间,雷凓昉伸出小舌舔弄着鼻尖,上唇线,唇缝,下唇线……如蜻蜓点水般的细碎如媚。

巧笑一声,雷凓昉离开杜可唯的唇,不出一点声音,却诱人心脾地状似唇读一般,说出,“……那么,我来要你的身体……”

第十六话 猎狼沙发(下)

武侠的文中常用‘月黑风高杀人夜’来比喻杀气很重的环境,现在杜可唯的卧室可以用‘午后阳光高照,卧室策划反攻’来形容。

杜可唯紧张地盯着雷凓昉的一脸诱色,那轻启的粉唇开开合合,吐出气息的湿热扑面而来,再加上那“我来要你的身体”几个字,更突显得淫糜几分。艰难地吞咽下口水,口腔里干涩的如火在灼烧一般。

“可唯,你想在床上被我要?还是喜欢在这个沙发上被我要?”雷凓昉故意挑逗地凑近杜可唯的唇,似近非近的距离实在是挑战着杜可唯的耐力。

“凓昉,这个游戏不好玩,我们停止。好不好。”杜可唯干哑的嗓音里带着欲火丛生的意念。

“杜可唯,这次停止,可就没有下次喽。没听有句话说得好,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雷凓昉眯着眼睛嘟起嘴巴逗弄着杜可唯。

“凓昉,我的脚受伤。”杜可唯顿了顿,“腿也用不上力气。”

“没关系啊,我来就好。”雷凓昉继续诱拐着,眼睛眯得更媚。

“不,凓昉,我们以后再……”杜可唯察颜观色,“……再做,好不好?”

歪着头盯着杜可唯略带紧张的表情,雷凓昉笑声清脆,“呵呵……好啊,那你的脚要快点儿好。不是说,就算残疾了,也不会影响我的性福吗?那就快点好起来。”

长舒一口气,杜可唯也笑得灿烂,“凓昉,那你今晚……呃……”

“一会儿吃完午饭,你休息一会儿,我回家去拿衣服。”雷凓昉干脆脆地说,等于变相地告诉杜可唯,自己会留下。

备感意外的杜可唯傻呆呆的足足一分钟,才恍过神来,笑呵呵地看着雷凓昉。当然,这种傻笑的模样,下场就是被猛K了一拳。雷凓昉的拳头,也是很有力度的……

简单地吃完午饭,杜可唯撒着娇地不让雷凓昉离开,强烈要求雷凓昉给自己唱催眠曲。雷凓昉碍于杜可唯还是个病人,只能耐心地把雷婉芬唱给雷翎珀的那些小儿歌从头到尾哼哼唧唧了一遍。可是,不知趣儿的杜某人还是死皮赖脸地抓着人不放。终于在雷凓昉忍气吞声到极点,准备爆吼时,杜可唯承诺只要送上亲吻之后,就会乖乖地睡觉。翻着白眼,雷凓昉低下头切切实实地给杜可唯一个天雷勾地火的香吻——只限于唇与唇地蹭磨。由此可见,杜霸王还是很容易满足的。

终于,雷凓昉脱身离开回到荣源社区的家里拿换洗衣服……

被三次拒绝的雷赜楷与拒绝人三次的雷翎珀同居不同房不同床。正值雷翎珀考试周,雷赜楷将雷翎珀送回荣源社区,自己在送杜可唯出院后的两个小时便登上飞往上海的航班。雷翎珀则躲在自己的卧室里一边哭着,一边复习课程。

雷凓昉刚刚踏进门,就看到雷婉芬一脸愤慨地拿着电话听筒骂着什么。

“老太婆,怎么了?谁招惹你啦。”雷凓昉毫无形象可言地坐在沙发里。

“暴君出差,连手机都关。”雷婉芬放下听筒,对着雷翎珀的卧室方向努努嘴巴,“乖乖正伤心呢。”

“还不是你闹的,没事干什么教他那些?如果暴君再失踪七年,我看你怎么哭。”雷凓昉一记又一记的白眼甩过去,不留情面。

“我也是为了乖乖好啊。现在都很年轻,觉得同性相爱很时尚。过几年没意思了,乖乖什么都不会,想要娶老婆养孩子,拿什么去养活啊?”雷婉芬说得那叫一个担心,那叫一个真诚,那叫一个有责任心。

“暴君是那样的人吗?”雷凓昉依旧翻着白眼,“……老太婆!”正视,“……暴君可是你亲生的儿子,难道你都不相信他?!”

“是从我肚子里面出来的,没错。可是,他那个心眼儿,我可捉摸不透。你说,他像谁了?我不这样啊,林勇也不这样。为什么他就那个样子呢。”雷婉芬气呼呼地数落着。

“所以说,变态与变态生出来的,也正常不到哪里。”雷凓昉讽刺带调笑地说,起身走向雷翎珀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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