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公子 第四卷 情之浓(穿越)——老碧

作者:老碧  录入:02-10

糖果接着便从沈碧染身上挣脱,摇着尾巴跑到太后脚边献好的趴着去了。

沈碧染很鄙视糖果的行为,这家伙怎么能那么没骨气的趴到太后脚边儿去呢!真想把它一脚踢飞,然后自己在那儿趴着。

太后命令手下奴才全退下去,要单独和沈碧染说说话。

“小染呀,好久没见,你这孩子怎么瘦成了这个样子,气色也那么不好……”太后心疼的看着沈碧染,感叹着回忆道,“这半年,事情一个个的来,和南国的这一战,还牺牲了一个长孙……哀家就这四个孙子,最疼的就是小瀚和小逸,一开始听闻小瀚失踪的消息,夜夜担心的睡也睡不好……后来连小逸也封了王出了宫,面都不露,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沈碧染低着头,“皇奶奶……”

“小染乖,”太后带着笑意道,“听说,这段时间,你都和太子在一起?”

沈碧染把头低的更低了。

“哀家听太子讲了他和你的事,哀家今个儿想亲耳听听小染自己的意思。”

沈碧染抖着声道,“我和熹瀚的确是在一起……我们以后也要永远在一起,不离不弃……”

太后依旧维持着慈祥的笑,“那么太子回宫都快三天了,你怎么现在才来?”

外在印象分没了,沈碧染要争取内在印象分,于是决定坦白从宽,“是熹瀚不让我来的……”

太后的表情不变,“小瀚怎么会那么做?”

沈碧染忙开始从怀里掏东西。先是摸出包芥末,太后顿时一愣。额,不对,拿错了,沈碧染忙把芥末塞回去,又摸出袋鸭血,太后这回眼都睁大了。额,还不对,又拿错了,沈碧染忙再塞回去,接着摸出把菜刀。

太后忙阻止他,“小染呀,”这回抖着声的是太后,“这个你就别再塞回去了,别划伤了自个儿……”

最终,沈碧染长出一口气,总算找到了。太后一看,是封叠起来的信。

“这是熹瀚昨天写给我的信……”

太后带着一贯的慈祥微笑接了过去,看着看着,那个慈祥的笑容却也悲催的僵在了那里,也有些扭曲。

“这是什么!”太后的优雅慈祥全没了,咬牙切齿,气的连‘哀家’都没说:“我五岁那年把教书师傅的胡子偷偷拔了下来,七岁那年在几个弟妹脸上都画满了乌龟……十四岁那年第一次见先皇时以为他是登徒子而狠狠的踩了他一脚,十五岁嫁给先皇的那晚破坏了皇室的规矩,坐在房里曾私自掀开过一次盖头……我二十岁那年……我二十二岁那年……”

太后简直看不下去,“这到底是什么!你们从哪弄的这些!”

沈碧染吓坏了,讷讷的道,“这、这是要挟皇奶奶的王牌……”沈碧染接着慌忙摆手,“不是我说的,是熹瀚在信上说的!”

太后毕竟是做过国母的人,咬着牙继续看,这下眼却瞪的更大了,“这又是什么?!我父亲留给我的传家玉佩,先皇送给我定情的金丝荷包和东海夜明珠,我最喜欢的那条金蚕丝绒被,我最钟爱的那盆稀世兰花,我收藏了几十年的苍山仙人图……我最舒心的……我最看中的……”

太后的眼睛差点没喷出火来,“这到底又是什么?!”

“这、这是熹瀚许诺送给我的东西……”沈碧染这回吓的更厉害了,结结巴巴的答,“熹瀚说,只要我乖乖等他,不进宫去,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担心,好好吃饭注意休息,就把皇奶奶的这些东西通通拿来由我随便玩……”

“那个该死的小王八蛋!”太后气的大吼,脏话都出来了。

怎么能这样骂熹瀚呢!骂人是不对的,还有损皇家威仪。沈碧染和糖果见状忙争着去做俊杰,----识时务者为俊杰,一人一狗迅速缩到墙角。

“从哪里冒出来的该死的小王八蛋!竟然这么对自己的亲奶奶!对亲奶奶都那么狠!哪里冒出来的该死的白眼狼!”

沈碧染抱着糖果缩在墙角,歪着脑袋想着,不是从你们司马家里冒出来的么。

太后骂累了,坐在椅子上直喘气。过了会,沈碧染弱弱的小声提醒她,“皇奶奶呀,您家的小王八蛋来了……”

余光看到刚把脚迈进门槛的司马熹瀚顿时变的阴沉的脸,吓的忙改口,“不是,是您家的白眼狼来了……”

转头见熹瀚已经快要走到身前,这回脸沉的全黑了,吓的忙再次改口,“还不是,是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来了……”

司马熹瀚大步直奔沈碧染,沈碧染吓的眼睛都闭上了,“别打我!不是我说的!是皇奶奶说的!”

熹瀚沉着脸冷着声,“我这回非要打你不可!不狠狠打你根本不行!”

太后见孙子的脸色比自己还差,心知这个孙子的厉害,也忙来拉他,“那的确不是小染说的,是哀家说的……”

熹瀚死死盯着沈碧染,半天脸色才恢复正常,然后转向太后,向太后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接着才问,“说了什么?”

“你,你……”太后一呆,“那你是因什么要打小染的?”

这一提,熹瀚又气起来了,指着沈碧染冷声问,“你说,你脸色怎么那么不好?气脉怎么那么虚?怎么比三天前又瘦了?!”

沈碧染不敢吭声。

“按时吃饭了没?好好休息了没?适当锻炼身体了没?我写给你的那些作息表你都按着做了没?”

沈碧染不敢吭声。

“还问我为什么打你?!你身上的内伤留下了多重的后遗症你自己清楚!还有你的心疾……”熹瀚的目光一直不离沈碧染,神情不由自主的一点点变的柔软深情,还夹着深深担心和无奈,“我才不在你身边几天,你就弄成这个样子,你啊……你,你就折磨我好了!什么时候折磨死我你也就安心了。”

明明是恶狠狠的话,最后到了嘴边却变成温柔的低喃。

沈碧染自知理亏,轻声叫他,“瀚……”

熹瀚最怕这套,看到沈碧染一丁点儿的可怜相就心软。熹瀚狠下心别过头不看他,看到了脚边的糖果,皱皱眉,“哪来的猪?”

糖果一颗脆弱的狗心顿时碎了一半。

沈碧染忙抱着糖果道:“瀚,我不是故意不注意身体的……都是为了糖果,因为糖果起先太瘦了,所以我把饭都给它了;糖果思念家乡睡不着觉,所以我陪着它也没睡觉;糖果需要锻炼身体,所以我就没锻炼,在一旁做了它的教练……”

糖果半颗脆弱的狗心顿时跟着碎过的那另半颗殉情去了。

太后在旁边插话了,拿起那封信,咬着牙道,“太子殿下,哀家想问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熹瀚恭恭敬敬的对太后低着头,语气却淡然冷冽如故,“就是上面写的那么回事。”

“你,你这个……”太后嘴唇抖了半天,气的又想骂人。

“太后,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真心爱小染,除了小染,我什么都不要。”熹瀚如常般面无表情,语气不卑不亢,“不管您反对还是支持,我都要和小染在一起。”

太后看着他们半晌不语。

78.夜缱绻(1)

一时之间,屋内静默的可怕。

司马熹瀚忽然抬头,声音也异常轻缓悠淡,“皇奶奶,您可还记得当年的越王爷?”

太后一愣,恍然的陷入了沉思。越王爷是先皇最小的弟弟,自幼年他母妃离世后,就再也没见他笑过或怒过。他性情冷淡的就像冰一样,从不和人沟通,更不喜欢和人亲近,到死也不懂情感为何物,包括亲情和友情。最终英年早逝,一生都无人相伴。

“那样的人生,是真的很悲凉。”司马熹瀚淡淡的道,“如果从来没遇见过小染,我大概也会是这样。”

太后忽然冒了冷汗。仔细想想,熹瀚和越王的确像,都活的像具没表情的尸体。她看着这个孙子长大,还没见过他有过什么嬉笑怒骂,这二十几年来,从来都是面无表情。可今个儿,她头回见到熹瀚显露出了别的情绪,会生气,会无奈,会温柔,会担忧。今个儿,也是头回听到他叫自己皇奶奶。

难道要这个最优秀的孙子落得越王那样的结局?都快而立之年的人了,连个侧妃也不要,皇上也管不着他。回想起方才那声盼了那么多年才终于盼来的‘皇奶奶’,太后又激动起来了,真是托小染的福呀,不管怎么说,活生生的人都比冷冰冰的僵尸好。

太后转头又看向沈碧染,长的俊美非凡,聪明乖巧又开朗善良,为人还大方有礼,怎么看都无可挑剔,不管去哪都保准有一大堆的女孩儿喜欢。本来好好的一孩子,就这么被自己孙子硬生生的拐到了死胡同,还要担任拯救僵尸的艰巨任务,说起来还真委屈了人家。

太后这下回过味儿来了,前去墙角拉住沈碧染,笑的像朵花,生怕人家跑了,“小染呀,跟皇奶奶来,你喜欢那块玉佩是吧,那可是我家祖传的,戴在身上冬暖夏凉,还有先皇给我的那颗大夜明珠,到了晚上能把整个屋照的像白昼似的,你晚上看医书就不会伤了眼睛了……那盆兰花现在没开,你们男孩子也没那个耐心去养,皇奶奶给你别的,你喜欢好玩的东西是吧,皇奶奶这里有好多好玩的好东西……”

沈碧染不知越王是谁,更不知他们方才讲的是啥意思,只觉得太后此刻笑的诡异的很,抱着糖果在墙角缩的更厉害了。

再缩也没用,转眼被太后拉进了内殿。太后接着唠叨:“你这孩子哀家头回见就喜欢的要命,你小时候哀家还抱过你呢……你和小瀚一定要好好的过,小瀚的性子太冷太阴沉,脾气也不好,以后他要是欺负你了你就和皇奶奶说,皇奶奶一定把他给……”

说到这,太后忽然有些底气不足,“额,虽说哀家也没那个本事管得了他,不能把他给怎么样,但怎么着也能替你骂骂他……”

待沈碧染抱着糖果被太后从内殿再拉回外殿时,司马熹瀚一看,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沈碧染的指上被套满了戒指,腕上戴满了镯子,脖上挂满了链子,身上还披上了那条金蚕丝绒被子……还有啥字画古玩等稀罕玩意儿背了一身,怀里抱的糖果也没能幸免于难,镶着宝石的绫罗绸缎裹满了狗身狗脸。

熹瀚实在忍不住,竟哈哈笑了起来。沈碧染悲催的快不行,本来自个儿和糖果进门前打扮的是人模人样狗模狗样的,现下可好,成了人模狗样狗模人样了。

太后一见熹瀚笑,惊奇了半天,又见外面天色早就黑了,心满意足的放他们两个走。

司马熹瀚大概也觉得沈碧染此刻的模样看不下去,才踏出殿门便施展轻功,把沈碧染搂的严严实实的,直奔东宫。就这样,沈碧染带着太后给的满身物品和一个赠品司马熹瀚,圆满的结束了此次探监活动。

熹瀚把沈碧染直接抱去了东宫内殿里的大床上,一点点的帮他把身上的东西拿掉。沈碧染坐在温软的床上,眼睛微眯成了弯月:“……这条链子好看……这颗珠子好大……”

沈碧染只顾着看东西,全然不知自己被吃了豆腐。司马熹瀚把沈碧染脱的只剩下里衣,一边心疼他的瘦,一边把他揽到自己怀里,顺手扯下他系发的缎带。沈碧染一头漆黑如瀑的长发散在熹瀚的胸腹上,熹瀚忍不住亲吻他的发,手指也绕住一缕,只觉得满腹的柔情都被它牵了出来,整颗心被汹涌的爱意弄的满满的,甚至胀的难受。

司马熹瀚低头看着怀里的沈碧染,把绕在手指上的发梢送到他的颈上轻轻的挠,沈碧染受不住痒的蜷缩起来,边咯咯的笑,边像小动物般没头没脑的四处的乱躲,慌乱之中,最后把脑袋一头埋进熹瀚怀里。司马熹瀚带着笑意搂紧了他的腰,将他整个身子都严严实实的包裹在自己宽厚的胸膛里。

“想我了吗?”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又大又空的内殿缓缓响起。

沈碧染躲在熹瀚怀里,轻轻的摇了摇头。

司马熹瀚的脸色顿时凝住了。这个时候,沈碧染抬起了脑袋,把目光转向熹瀚,边摇着头边认真的道,“不是想,而是很想。”

司马熹瀚怔了一下,对上沈碧染那双澄澈美丽的眸子,接着,便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个微笑。

笑容很轻很浅,却漂亮的不得了。

沈碧染看的一呆,还在呆愣的时候,就被熹瀚突如其来的吻所覆盖。

思念成狂,岂是一吻所能倾尽的。

一开始只是浅浅轻啄,并没有深入,在唇瓣上缠绵流连,直到沈碧染的双唇被允吸摩挲的红润发烫,熹瀚才恋恋不舍的放开。随后是深入的唇舌交缠,温柔的让人心醉,又强势的让人整个身体都要燃烧起来。

沈碧染晕乎乎的瘫在熹瀚的怀里,澄澈的眼眸慢慢蒙上迷离的氤氲,不自觉的发出甜腻的呻吟声。他被吻的要喘不过气来,脑子一片空白,除了眼前这个男子,再放不下其他的任何东西。

司马熹瀚在沈碧染快窒息的那刻及时放开了他,此刻,沈碧染软在他怀里,用带着不知所以和无辜的氤氲眸子望着他,简直是致命的诱惑。司马熹瀚急促的喘息,眼睛由于深切的渴望而越发漆黑幽深,脸上因炙热的情感的翻滚而更加俊美逼人,带着蛊惑的味道。

“你这个磨人的小东西……”熹瀚的声音微哑,轻的像是在自语:“我很想你,非常想,想的要命……甚至没料到自己竟会那么想……每一刻都在想……”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进宫?”

熹瀚搂紧了沈碧染,吻吻他的鬓角,“宫里毕竟复杂,我怕你受到一点儿伤害或者委屈……”

“我又不是小孩,才不怕受什么伤,”沈碧染嘟着嘴不满,“而且我能自己保护自己。”

熹瀚眼底噙着纵容的笑意,“对,碧染很厉害。”

“所以,你有什么事不能瞒着我,我要和你并肩作战。”

“好,不瞒着你。”

“那你见了皇上后,关于我们的事皇上没说什么吗?”

熹瀚浅吻着沈碧染的额角,“嗯,没说什么。”

沈碧染忽然挣开了熹瀚,把身体转向另一边。

沈碧染心里莫名的感觉生气。熹瀚刚才的那些回答的语气明显全都是敷衍的!又是这样把自己当小孩子哄!

“碧染,怎么了?”熹瀚立即有些紧张的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乖,转过来给我看看好不好?”

看过大人哄小孩子没?小孩子在心里气的要命,可大人却仍面色不改,还顾左右而言他。沈碧染越想越气,不管司马熹瀚怎么哄都背对着他不理他。

司马熹瀚心里又爱又无奈,半响低声道,“你这个小东西,又多想了是不是?”熹瀚最终一把将沈碧染重新拉回怀里,“父皇的病还没好,而且还有朝堂上的事要殚精竭虑,关于我们的事的确没多说。”

推书 20234-02-11 :高雅艺术 上——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