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地狱————er

作者:er  录入:04-10


      伯爵,你危险了。要知道,这只是契约而已。


      稍后,伯爵在床上要回了他服务的代价。我在疲倦和满足中沉沉睡去,希望不要有梦。


      Ephesus的使者留下了讯息,长老会已经做好了迎接我的准备。


      “需要我一起去吗?”伯爵问。我摇头,穿上了黑色的长外套。


      “Ephesus是最难以琢磨的氏族,因为它的女性成员最多。”伯爵用半认真半玩笑的口吻说,“要留心Erzsebet,据说她有收集美貌男性玩偶的嗜好。”

      Erzsebet是Ephesus长老会的执行人,美艳无双的伯爵夫人。她成为血族后,杀的第一个人就是她的丈夫Ferencz伯爵,因为他太老了。


      两个女性的Anarch站在黑色的加长房车前,穿着黑色的长裙,裸露出丰满的胸部,走动间可见修长的雪白大腿。她们是礼貌的,妩媚的,带着诱惑的香气。在车上宽敞的空间里,两个Anarch紧紧靠着我,在我身上抚摸着。我知道,她们在搜索武器。

      车子驶进一座外观是玻璃结构的大厦的地下停车场,然后乘着专用电梯直达地下。Ephesus的内部装饰极为女性化,到处蒙着路易十六式的丝绸和红色的荷兰丝绒,随处可见美貌的男性Childe。

      我被带到了一个类似竞技场的房间,四周是阶梯看台,地面中央是一个巨大的Ephesus圆形标记,用黄金镶嵌出边缘,黑色的郁金香簇拥着鲜艳欲滴的红宝石,那是由无数颗真正的宝石镶嵌出来的。

      Ephesus的长老会成员就站在那里,中间那位穿着红色晚礼服的女性Elder,就是Erzsebet伯爵夫人。她栗色长发的垂在完美的脸庞,鬓发间压了朵热烈的红月季,映着她火红的双眸。

      “欢迎。”她伸出手,钻石戒指在纤细的手指上闪烁,“来自玫瑰城堡的信使。”


      我没有亲吻那只手,只是微微点头致意,伯爵夫人有点不快地收回手。我递上信件,她立刻被那红色的封印吸引。


      伯爵夫人用带血的手指擦过信封,红色的封印慢慢消失不见了。她打开信件,立刻皱起了眉头。


      “这是什么意思?”她厉声询问,白色的信纸飘落在地上,上面只写了一个词‘死’。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回答说,注意到周围的Ephesus开始向后退。


      伯爵夫人忽然宛然一笑,极其动人,轻声说,“你认为玫瑰城堡是想让我死,还是让你去死?”然后她急速后退。


      我脚尖一点,立刻跟着向后跃去,但还是晚了一步。轰隆一声,从上而落的铁栅栏正好落在标记的边缘,我被关在了里面。


      我银刀一挥,锵的一声,火花四溅,手臂震的发麻,栏杆依然完好无损。


      “哈哈哈……,”伯爵夫人大笑,唰地打开了手中的扇子,“没有用的,这是用最坚硬钢铁铸造的。”她转眼又立刻停止的笑声,语气冰冷的说,“我不象其他愚蠢的氏族,我可不怕什么玫瑰城堡,谁也没有权力命令我。他们都说你很厉害,还不照样被我抓住了。”

      “当然,”她妩媚的一笑,合拢扇子,往前一指,“也要多谢他们提供的信息。”两个Anarch和一个Ancilla被带了上来,手被镣铐锁着,十分狼狈。


      我几乎要笑了,因为那个Ancilla正是Pergamos那位傲慢的褐发家伙。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伯爵夫人眼波流转,“也许,我可以考虑放了你。”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我无所谓的耸耸肩。


      “大胆!”我的动作似乎激怒的伯爵夫人,她向前走了一步,“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四个女性的Anarch手持长鞭出现在栏杆的四角,鞭梢闪闪发亮。许多Ephesus从入口处进来,在看台落座,盯着我,窃窃私语。


      让我们看看你的本事吧!伯爵夫人微笑着,扬起了傲慢的下巴。


      唰——,黑色的鞭子带着尖锐的啸声从四角挥过来。我一跃而起,抓住了栏杆的顶部,但鞭子象蛇一样跟踪而来,我只好放开手,另一条鞭子又从脚下袭过来。终究躲闪不及,鞭梢划开了我的手臂,留下了血痕。

      看见了血,Ephesus开始变得兴奋起来,大声的叫嚷着,“处死他!”


      身上的血痕越来越多,火辣辣的疼痛,伤口开始发黑。她们在鞭梢上缀了银。右角的Anarch一鞭挥过来,我伸手抓住了鞭梢,忍着被银烧灼的痛楚,我使劲一带,她撞上的栏杆,下一刻,我的银刀已经划开了她的喉咙。在一声尖啸之后,她开始燃烧。

      瞬间,全场安静下来。伯爵夫人的脸色铁青,她打开扇子,扇了几下,转头和身边Ancilla说了几句话。剩下的三个Anarch退到了一边。


      “不错,你确实很强。”伯爵夫人的语气冰冷,带着全然的怒气,“但你很快就会知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日。”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也许是夫人的日子才对吧。”我对着伯爵夫人露出了嘲弄的微笑。脚下的地板发出震动,Ephesus标记开始向一边移动。我反身抓住栏杆,看着地板完全移开了,底下是空的。

      一阵阵尖啸从下面传来,两个怪物从地下的入口爬出来。它们头发蓬乱,衣衫褴褛,手爪尖锐,眼睛上象蒙着一层白膜似的。


      这其实不是怪物,他们原来也是血族,被用简单而残酷方式培养成这样。把身体强健的血族清醒放入棺材中,埋到地下,每隔一天喂食少量的加了药物的血液。让他们在黑暗中逐渐心智混乱,极度嗜血,视力丧失而听觉敏锐。种族是严格禁止培养这种怪物的。

      闻到我身上的血腥味,它们发出了更大声音。其中一个立刻向我扑过来,我迅速的抓住另一边的栏杆跃开,它的牙齿咬在栏杆上。另一个也向我扑来,我的鞭子准确的打在它的背上,它低啸着滚落在地上。

      Ephesus沸腾了,他们站起来,狂乱的叫喊着,“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空间太小,我难以施展开,身上的鞭伤阵阵作痛,银开始向伤口四周渗透。伯爵夫人露出满意的笑容,优雅地玩弄着手中的扇子。


      就在这时,看台的入口处发出一阵骚动,几个Ephesus尖啸着从那里摔进来。许多血族涌了进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伯爵,然后是Thyatira的Thomas。

      “你们这是干什么?”伯爵夫人有点吃惊。


      “我们收到玫瑰城堡的消息,指责你违反了避世、领权、责任等种族法则,”Thyatira的Thomas看了看正在攻击我的怪物,“还有培养种族禁止的怪物。”

      “这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伯爵夫人厉声说,“我用不着遵守任何法则,这是我的氏族。”


      “胡说!”Thyatira的Thomas严厉的反驳她,“种族的法则必须被遵守!”


      场面瞬时乱成一片,氏族之间开始混战。伯爵夫人攻击了Thomas,伯爵乘机打开了栏杆,把我放了出来。


      “受伤了?”伯爵急切的扶住我,要察看我的伤口。


      “我没事。”我推开伯爵,“快离开这里!”


      身后一阵风声袭来,我和伯爵分别跃开,从地下出来的怪物依然执着的攻击我,因为血的味道。我向出口跃去,银光过处,几个Ephesus就成了灰烬。我看见Pergamos那位傲慢Ancilla正狼狈的抵挡Ephesus的攻击,顺手削断了他的镣铐,杀了攻击他的Ephesus。他惊谔的看着我,我向他微笑,宝贝,我喜欢你那傲慢的嘴唇。

      Ephesus的中心已经成了混乱的战场,Thyatira、Smyrna和Ephesus三个氏族混战在一起,尖啸声四起,鲜血飞溅。我从底层一路杀向出口,数不清的Ephesus在我的刀下灰飞烟灭。怪物一路跟着我,它对我的血异常执着,沿路所吸鲜血使它的力量更强大。

      从Ephesus的中心杀出时,我的腰部被怪物划开了。我尽力跃上屋顶,腰部一阵剧痛,脚步踉跄。就在这一瞬间,它发出强烈的尖啸,深深咬住了我的左肩,我右手一挥,银刀划过它的颈部。

      我感到身体一软,向下坠去。我并没有摔到地上,而是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这就是我最后的意识。

      十、监禁


      Viki…Viki…是在叫我吗…睁不开眼睛…好沉重,仿佛有人一直在耳边低语、轻笑,阳光透过窗帘……不…不可能,我呻吟着,这是梦……场景变换了……门铃在响…谁……谁站在那里……你很可爱很可爱……

      我终于睁开了眼睛,一片寂静无声。这是什么地方?一个装饰普通的房间,好像不是伯爵的城堡。房间的窗户拉着厚厚的窗帘,但我仍能感觉到阳光的热力,是白天。我试着移动身体,没有力量,但伤口好像被处理过了。房门被推开来,一个人走了进来,老天,是他,他还真是执着。

      “Viki…,”他在我身边坐下,轻声呼唤着,“你醒来了吗?”


      “我不是Viki。”我看着他湛蓝的眼睛,“我想我已经说过了,猎人先生。”


      “你是Viki!”他俯身下来,伸手抚摸我的脸颊,“我知道。”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我嘲弄地笑了,“你不是猎人吗?这不是你的工作吗?”


      “我不知道……,”他把脸埋在我的胸口,声音中充满了痛苦,“我不知道,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你原来是人类啊!”


      “那里有天生的血族?”我想推开他,“血族之前都是人类,这你应该很清楚。”


      “不对!”他抬起头看着我,“也许别人是这样,但你不会是这样。而且你的记忆,你为什么会没有人类的记忆?”


      “对我来说,有没有人类的记忆根本就无所谓。”我平静地回答他,“因为我已经是这样的。”


      “不……,”他忽然提高声音,“记忆很重要!你是我的爱人啊!你是我的爱人,Viki!你怎么能忘记了。”


      他激动起身,从床边的桌上拿起一个像框递到我面前,“你看,这就是我和你!”


      相片上他和另一个人互相拥抱着,笑地很幸福。那个人和我长的,一模一样。


      “世界上长相相似的人很多,那不是说明就一定是我。”我看着相片,没有任何感觉。


      “Viki……,”他怔怔的看着我,然后叹息一声,“不管你信不信,但我确定那就是你。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四年,只要摸摸你的身体,我就知道那绝对是你。”


      “你确定?”我费力的抬起手臂,用牙齿咬开手腕,鲜血立刻涌出来,伸出舌头舔舐,伤口慢慢合拢了,“你确定那就是我的身体吗?”我把手伸到他面前。


      “不要这样……,”他亲吻着我的手腕,眼里有雾气,“Viki,你让我痛的厉害……”


      他紧紧把我拥抱在怀里,力量之大,使我有陷入他身体的错觉。血,我渴望血,他的动脉就在我嘴边,我几乎能闻到那甜美的气息。就在我的獠牙要刺入之时,门铃大作,他抬起了头,好可惜……

      门铃不停的响着,还有人在叫喊。他起身离开了房间。有人来了,那人似乎很慌张,一进门就Mark、Mark叫个不停,然后急速的喘息、说话,我只听清楚了吸血鬼,混乱几个词。然后他就看到了躺在房间里的我,我也看见了他,是神父,San
      Lorenzo教堂的年轻执事,我曾经的猎物。


      “这……这不是Medici伯爵的朋友吗?”神父惊讶的看着我,“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对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没有记忆。


      “你好啊,亲爱的神父。”我向他微笑,獠牙上还有自己的血。


      “啊--,”神父发出和那晚一样的尖叫,“他是吸血鬼!Mark!他是吸血鬼!”也许是因为他虽然不记得我,但对我的恐惧却在他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他的下一个动作是我和Mark都没有料到的,他冲到窗户边,用力拉开了窗帘。

      阳光照射进房间……


      “Viki--”Mark飞身上来,用全身抱住我,大声吼着,“拉上窗帘,快拉上窗帘!”


      当阳光照射到我时,我感觉好像死了一样,仅存的力量在瞬间被抽离身体。但是,我并没有消失,也没有受伤,我还完整的存在着。


      Mark和神父完全愣住了,他们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片刻之后,神父发出巨大的声音,逃离了房间,“怪物!怪物!怪物!他是怪物!”


      “拉上……窗帘……”这是我自己的声音吗,只有一丝气息。我不是第一次暴露在阳光下,但这次感到最虚弱。

推书 20234-04-12 :妾奴————钦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