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相望 ————dadadeduck

他‘嘿嘿’笑了笑，不说话。这个态度有问题！我心中的疑惑是越来越大，想到刚才的士兵，我试着问：“你……昨晚……去哪里了？王府？”
他不回答，但是眼神中透漏出的信息告诉我——我猜对了。我头痛：“你这么穷吗？要到人家王府里偷东西？”而且谁这么厉害，居然能扇到他的脸？
“非也，”他得意的说，“非物，人也。”见我的脸上浮现出从半信半疑到坚信不移最终快要杀人的表情，他又说“我昨天不是说要找人试你的药吗？”
我指着他，忍不住骂道：“你……你……无耻！下流！就为了这个，你还杀了人！你……简直……简直……”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啊？！他把人命当作是什么东西，随随便便的就开杀戒！
他捉住我的手，用少有的严肃语气对我说：“每个人的观点不同，我也从来没有说我是什么好人，你不要对我期望太高！”说着，把我的手猛地甩开，手打到马车的壁上，磕得生痛。
“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你，你明白么？你也没有什么错，不是照样一堆人围着你要你的命？”他有些轻蔑的说：“你们就是太天真了，要是我，当初就把那些反对的老家伙一个个的杀了，看他们谁敢多说一句话？！又怎么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我的心里一颤。
“别说了！”我把脸藏到膝盖中，“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泪水无声无息的沾湿了我的衣衫。没错，我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如果当时我和成书都狠心一点，把反对的人杀掉，我们会不会有一个不同的结局？可是我会为这样的自己害臊，会为有这样想法的自己而感到羞耻。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
柴荣硬是把我的头拉了起来，我们的视线相聚。他长得很好看，和他有点狠毒的作风格格不入——光看他的外表谁也不会相信他会是那种对取人性命视为无事的狠毒之人——年轻的脸上有着朝气，却又透着老成；眉目清秀，但是又不像女子；眼神中精光时现可是又不会让人觉得狡猾。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矛盾而又和谐，所以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神秘的气质。
“别哭，是我说话说重了，对不起。”他用手指轻轻的擦去我脸上的泪，那种温柔，让我一瞬间有点恍惚。猛地回过神来：我在发什么呆？！身体也条件反射似的弹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干吗那么紧张？”他又恢复了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欠扁脸，“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认识你这么久了，要下手我早下手了，哪里会等到今天！看把你吓的！”他看着我，恶意的笑着。
于是一路上本该是很无聊的时间就在我们打打闹闹中飞快的度过了。当车马快到祖宅时，柴荣低声说：“等你走的时候，我再来。”然后人影一闪，不见了。
赵腾飞得到消息，早就派人在外面等着了。我和秋儿几个人穿过已经荒芜的庭院，来到老夫人的卧房，赵腾飞正在给老夫人喂药。见我进去，他只是回头点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我把秋儿还有柳香的丫环——鸣音安排到缺人手的地方，又叫人收拾打扫房间后才回到老夫人这里。老夫人吃了药，已经睡着了。赵腾飞示意我不要吵醒了她，拉我到外面说话。
“你来干什么？”他很突然的问我。
我有点奇怪：“我不该来吗？好歹我也是你们赵家的媳妇,婆婆病了，我也应该看看呀。”
他有点着急的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恩……我是说，我在这里就可以了，你为什么不回去陪大哥？”他有点语无伦次，说话断断续续的。
我好笑：“你这个急性子，要你照顾人肯定出事，你大哥和我都不放心，所以我才来的！你大哥又不是小孩子，干什么要我陪？天天吵架，气坏了谁可划不来！”
赵腾飞小心翼翼的问：“你们——经常吵架吗？”
“以前是的——最近吗……我让着他，就没和他吵。”这是事实，赵齐飞在柳香走了之后情绪波动很大，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我是不想和他吵架——我真的是有点妇人之仁，总觉得他挺可怜的，所以就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可是一想到他的可恶之处，就忍不住想和他对着干，我心里也挺矛盾的其实。
赵腾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空洞，似乎人已经不在这里了。我拉了拉他的胳膊：“喂，想什么呢？你吃饭了没有？”
他不动声色的把胳膊挪开，说：“没有，你饿了？我叫人取准备饭菜。”说着就跑了。他今天真的有点奇怪哦，我琢磨着，以前他都不会这样子的，难道他有什么事瞒着我？
不好意思去追究他的心事，我坐在老夫人的床前等着开饭。早上只吃了一点点心，现在是饥肠辘辘。（duck:我也很饿啊~~~怎么没有人替我做饭的说~~~~）等啊等啊，半天也没有见开饭，我饿的受不了了，就跑到厨房去看个究竟。
厨房没有人，院子里倒是有声音，我探头一看——赵腾飞在院子里劈柴呢！我对着他喊：“怎么你在劈柴？下面的人呢？”
他抹抹头上的汗，“人本来就不太够，厨房的人去买菜了——总不能叫那些小丫头来劈柴吧？你等会，人估计快回来了。”说完，他又继续。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我还真是挺佩服他的，一个富家少爷，居然能够这么替别人着想，还自己干粗活，真的挺不容易的，现在这样的人可是越来越少咯！
于是倒了碗水拿去给他：“累了吧？喝点水，歇歇再干。”他眼睛里闪过一丝情绪，我没有辨别出那是什么，也没有多想。他接过水，咕嘟咕嘟的喝掉，“这点活根本不累，当年我学工夫的时候，比这更苦更累的差事我都做过呢！”
“是呀，学工夫不下苦力怎么学的好，哪个学工夫的人身上没个伤疤之类的？”话下意识的就从我嘴里溜出去了。他听了笑：“听你的口气，好象是练似的，煞有其事的样子。”
“呵呵，”我讪笑着“也不是啦，听别人说的而已……”暗自责备自己说错话，就想岔开话题：“你什么时候开始学工夫的啊？”
“挺小的时候就开始了，大概七、八岁的样子吧……我从小就好动，所以家里就请了老师来教。大哥也有学，不过因为后来他要继承家里的事情，所以就练的少了，最后只有我一个人在学。”
“原来是这样。”我说赵齐飞的功夫怎么没有他弟弟好呢，原来半途而废了啊，不过他的底子应该也不错。“那你的老师是谁呢？应该很有本事吧？”
赵腾飞低下头，又开始劈他的柴，“不是什么有名气的人，就是附近的武馆请来的。反正只是学个皮毛而已，无所谓那些名号什么的。”
他在撒谎，那天看他的剑术和剑法，包括他的轻功，都可以看出他师出有门，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旁门左道，程度也绝对不是皮毛，为什么他总是刻意的隐瞒呢？记的以前也问过他一次，那时他也是笑而不答。
赵腾飞抱起一堆柴，朝厨房走去：“这些就够了，进来吧，别吹的受凉了。”进了屋，他拍拍手，自言自语：“怎么买个东西去这么久？人都快饿死了……”
我提议：“不如我们先把饭做上，等他们回来，抄菜是很快的。”
他看着我，像是听到笑话：“你会做饭吗？”我知道他在怀疑什么——公主诶，十指不沾阳春水，做饭？开什么玩笑！可惜我这个公主是假的。我不服气：“怎么，看不起我那？我以前经常做饭给……”嘎然而止：我以前经常给成书做饭，那时侯我们住在僻静的地方，只有我和他……这话叫我怎么说的下去！我勉强的接话：“我以前经常给我表姐做饭呢，她都夸我做的好……”
赵腾飞看了我一会才说：“你是公主，还用做饭给别人吃吗？真是有趣的人。”
我松口气，“我之前不是的！我表姐在宫里待的无聊，就叫人把我从老家接进宫里陪她，然后才被封为公主的……”
总算糊弄过去，我开始动手。洗米，淘米，烧火，完成的虽然不是一气呵成，但也顺利，毕竟已经有快一年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了啊！米饭蒸上了，我对坐在一边的赵腾飞说：“怎么样，我可以的吧？”
赵腾飞不知道怎么的又在游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啊？啊！恩，就是！”边说还边脸红，我觉得有趣，就想逗他：“怎么，想你的心上人啦？”
“没！没有！”他的脸更红了，简直像要烧着了一样，实在是精彩，我看了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我突然止住笑，发现，我好像很久没有这样放声笑过了啊！真的有很久了呢，看了一眼旁边尴尬的赵腾飞：是他让我放松下来的么？想到上一次和他在院子里喝酒舞剑时的畅快和轻松，我确信——他确实有那种叫我忘记悲伤的本领啊，虽然他什么也没有做。
人，真的是……

呵呵，柴荣偷人偷到王府去了~~~真是大胆那，嘿嘿，是色胆包天才对……偶要不要把他写成是一个采花贼呢？偶写好了一篇《遥》的番外~~~ 好想赶快把它贴出来
>_<~~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啊！！！偶自己都等不及了的说~~~
还有就是每次必要的一喊：回帖回帖~~偶要回帖！！！！！ 给偶回帖！！！

欢呼！偶的电脑修好了~~~ 万岁！！！！ 跳舞ing~~~
再修不好，偶自己都要等不及的了说~~~习惯了上网，然后一下子不能上网可真的是痛苦~不过，偶现在正在考是期间，所以，只能有空来贴文了，下个星期就考完试，到时候就解放了~~~然后偶再慢慢的写，仔细的贴文文，大家给多一些支持，谢谢谢谢~~~

24
老夫人下午的时候醒来了，我在一旁端茶倒水，嘘寒问暖，戏演的比真的还真，相信睡都会认为我是一个‘贤惠’的‘媳妇’吧！伺候完老夫人，觉得有点疲倦，便走进自己的屋子，倒头就睡，吩咐秋儿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再叫醒我。

已经快入冬了，气温也一天比一天的低，摸摸自己身上的秋衣，还真是有点单薄呢，还好赵齐飞待我去做了新衣服，不然今年冬天可真是要冻死我了。想着躺着，我就睡着了。

“青佩……”有人这样叫我。谁？是谁？怎么会知道我以前的名字的？是谁？眼前一亮，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是成书！我没有看错吧？怎么会是他？我扑上前，抓住那个人，是的，是成书！

“成书！”我激动的叫着，“你没有死，你没有死!”我高兴的连眼泪都流出来了，把头扎进他的怀里“太好了……我以前一定是在做梦，是不是，我梦到你死了……还有……”

成书像以前那样，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没事了，都过去了……我怎么会死呢？小傻瓜……”

“是的，我是个傻瓜……”我抬起头，看着他的脸，“成书，你……”忽然，他伸出双手，狠狠的扼住我的脖子，声音也是我从未听过的凶狠：“你还活着，我怎么会死呢？”

我急忙扯着他的胳膊，“成书，你怎么了？怎么……”他的脸越来越奇怪，似乎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仔细看过去——范明琛！

“你！”我想要说什么，可是嘴唇变得好重，竟然张也张不开了，嗓子也哑哑的，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周围的景色一下子变得熟悉而又陌生了起来：不是我睡觉的房间，但是这里我肯定来过……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这是……成书和我最后那几天里呆过的小茅屋的附近！

不要！我不要到这里来！我疯狂的摇着头，我讨厌这里！讨厌这里发生过的一切！我不想再回到这里来了！！！即使成书的墓碑在这里，我的坟墓在这里，我都不要再回到这个令我伤心欲绝的地方！

范明琛忽然消失了，我觉得自己身子一松，倒了下来。听见成书的声音又响起：“你发烧了，我去买点药，很快就回来，这里很隐蔽，他们不会追上来的。”

我怔住了，这……这不是那天发生的情形吗？不要去！我想喊住他，不要去！可是声音就是发不出来，我想下床，但是浑身上下就好像是被灌了铅，沉甸甸的，连手指都不能动。

我只能看着成书又一次的离开了我，泪水滚了下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不出一刻钟，明琛派来的人就会到了……然后……

不要！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在哪里？

“成书！！！！！”终于，我叫出了声，也醒了过来。原来是一场梦。

“怎么了？！”我的一声大叫，引来了秋儿，府上的护卫，还有赵腾飞。

“怎么了？”他们很莽撞的直接冲了进来——老夫人的事已经把大家吓坏了，唯恐再有什么人遭遇不幸。

“没有……”我很想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来说我没有事，可是我却办不到。“我做噩梦了……”悄悄擦去脸颊上的泪水，我对秋儿说：“帮我打盆热水来吧，我想洗个脸。大家都出去吧，我没事了。”

房间里又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捂着心口，感受着那里传来的一阵阵剧烈的跳动。怎么会梦到成书了呢？虽然他走了以后，我有时会梦到他，可是，像这样子的梦，还是第一回啊。也许，我内心深处里，一直怀着对他的歉意吧，如果我没有生病……如果我当时叫他留下……

秋儿取来了热水，要替我擦洗，我刚要拒绝，只听见秋儿尖叫：“夫人！这是什么！”他指着我的脖子，眼睛瞪得很大，神色也很慌张。

“什么？”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她转身拿来了铜镜，我望了一眼，不禁也大惊失色：我的脖子上，赫然印着几道勒痕！怎么会这样？我刚才是在做梦不是吗？怎么梦里的事成了真的？

我强打起精神，安慰她道：“没事，大概是梦里我自己掐的。”真的是这样吧，不然还有谁可以这么做？

“可是……”秋儿怯生生的说：“夫人做了什么样的梦，竟然要掐自己……”

我手里的动作一顿，没有说话，只是专心的用毛巾擦着我的脸。秋儿端了水下去，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成书……是谁？”赵腾飞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

“一个故人。”我刚才叫的那么大声，他听见了我一点也不觉的奇怪。赵腾飞沉默了好久才开口：“你喜欢的人是他……是不是？”

我报以沉默，但我想他的心中一定已经有了他自己的结论。

门外传来一声叹息：“常秀，你有没有把自己当作过是赵家的人？”

他问得很好，我虽然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回答：“没有。”我没骗他，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是赵家的什么人，我只是一个借住的过客，这里不是我要停留的终点。

“那你今天为什么来这里？为什么要替我们照顾娘？”

“我和你大哥有约定，我要扮演一个贤惠的妻子。”这句也是实话，但是又一个原因我没有说，那就是我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不被发现。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地方也不安全了呢。

赵腾飞又不做声了，许久，久的让我以为他已经离开的时候，他才说：“那个人……”后面的话，渐渐远去，想来是他边离开边说的，我听不清楚了，也没有兴趣打听。

哦呵呵，今天闲了一下，赶快上来补发文文……偶很可怜的说，已经有36个小时没有合过眼了！！！看偶多勤劳！考试啊考试，不在考试中颓废，就在考试后狼狈！偶讨厌考试~~~~
讨厌讨厌！！！不过，偶更讨厌写论文的说……

25

我在祖宅里住得很不习惯，不知道是因为我认床还是怎么的，差不多每天晚上我都会做噩梦，梦境大同小异，都是我最不愿意去回忆的那几天。于是我的精神越来越差，刚开始只不过觉得虚惊一场，后来是有点精神恍惚，天天顶着个乌黑的眼圈走来走去，最后竟然走着走着就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床前面围了很多的人，见我醒来，一个不认识的丫鬟高兴的对外面喊：“二少爷，大夫人醒过来了。”

赵腾飞很不自然的走进来：“嫂嫂，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我点点头，微笑着说：“本来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晚上没有睡好么，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