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司昊闻言转头狠狠瞪他,「师兄建立的门派你也敢忘?!」
哎呀,不好,生气了,「没有人跟我说过嘛,不过师傅叫秦悬天,这倒是没错。那现在师傅不在山上,掌门是谁呀?」
「我啊。你师傅觉得人生无趣,跑去西域玩,结果被人拐走,他把血蛊给了你,内力也分了你一大半,门派就给我继承啦。」
随便也继承了师兄留下来的拖油瓶,好苦命呜~~
「那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那悬天派的左护法是谁呀?」
「你呀。」光杆门主说出去多丢人。
「呀。」惊讶的喘气,「小师叔你一点都没有跟我说过呀,可是有左护法,没有右护法怎么像样子呢?」
「右护法也有啊。」他也是刚刚开始散布右护法的传言而已。
「啊,那右护法是谁啊?」
「你笨啦,这里除了你我还有谁,也是你啦。」
「……」秦九儿觉得自己的江湖地位无比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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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渐渐的阴沉,有雨滴开始从山的那一边滚落过来,扬扬洒洒,没一会,就把两个躲在山洞前的人淋成了落汤鸡。
「小师叔,你确定能解热毒的迷弥虫会出现吗?」九秦儿被雨淋的一直抖不停。他们已经在这守了三天了,好不可怜。
「下雨了就快出来了。」陪他一起抖。
「哎呀小师叔,前面那个山峰是不是就是你捡到我的那个?」拉住他兴奋追问。
宫司昊瞄了一眼,还没说就先叹气,那是他这辈子做得最后悔的一件事呐。
「我那年上山采药,你爹娘的马车出了事故,滑下了山,你包在被子里被甩在那颗树的枝头上,正好我出手要揪艶沙丹草,就顺便把你也给揪回来了。」
摸鼻子干笑,原来他只是顺便呀,「所以我就叫九儿呀?」
「因为师兄说叫『揪儿』太难听嘛。」
「是很难听啊。不过小师叔,我还是很感谢你把我揪回来,而且师傅走后也没抛下我不管。」充满光彩的眼望着他笑。
宫司昊看得一阵发楞,「你这是咋啦?突然间这么温柔?」好不习惯、好不习惯。
「哎呀你真是,我只是突然想要感概一下而已,没有我难道你就不会寂寞吗?」
「你这是说啥话?」震惊的想到了某件事,凶狠怒指,「还有你体内的血蛊是怎么回事?从你回来它就要死不活的,你的灵丹妙药都跑哪里去了?」
「给人了啦。」秦九儿心虚的笑,可是一想到那双带笑的眼,温柔的手指,脸上还是忍不住泛出无限情意。
宫司昊气极败坏的朝他吼:「你完了你,你忘了师兄走时跟你说什么了?那血蛊是靠吃你体内的良药存活,虽然它愿意帮你解毒,可是一旦你的养份不够,它就会反噬你的骨血。这么危险的事你
也做?!」
「呵呵——我当时觉得这么做也无所谓啦。」
「你就一点也没犹豫?」
「有啊,我怕我会死掉,再也没人回来救小师叔了。」所以他挣扎了好久。
心底有些动容,可嘴上还是不依不饶,宫司昊冷哼,「啧啧,师兄喂了你多年的宝贝,竟然一下子就消耗了九成,谁啊,对方是个姑娘吗?」
「不是啦。」
「那是个男人罗?」见他点头,宫司昊啧啧称奇,「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那人是谁啊?」
「小师叔你不要问了啦——啊,那个是迷弥虫吗?」
「哇,别让它跑了。」宫司昊飞过去伸手去捂,那颗肉色小虫却早有防备立刻逃之夭夭。
「左边、左边——」
「跑到右边去了。」
两人前赴后继伸手扑它。
「它要跑——快!」宫司昊手忙脚乱,抓住了那尾肉色幼虫。
怕它跑掉,九儿跃在他的背,立刻按住他的双手。
「逮到了。」下着雨还累得一头汗,宫司昊赶紧让它装进特制的小瓶中,正关起瓶子就觉得背后有阵阴风。
「九儿,你觉不觉得背后怪怪的?」
「是啊,怎么凉飕飕的?」
两人齐齐回头,只见一把闪着异样光芒的刀锋直接劈向两人——不、准确的说是砍向宫司昊的脑袋。
「哇啊——」抱成一团尖叫。
宫司昊是吓得魂飞魄散,而秦九儿则是看到拿刀那人的脸。
如玉般的肌肤、红润的双唇,如晨星般闪亮的眼睛里盛满了怒火,挥舞着细刀的手唰的一下再度向宫司昊劈了过去。
「小师叔你快逃!」
秦九儿推开宫司昊,冲着刀迎面冲了过去,飞身挡在了卓云深的眼前,卓云深手一顿,仓促中收回了手里的刀。
「九儿,你——」这样做实在太危险了。
下一瞬那被雨淋湿了的清凉身子,直扑进他的怀抱,欢声叫喊,「卓云深,你怎么来了?哇~~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双唇委曲的抿了起来,可是心底却激动得几乎要颤抖,好些温烫的泪水,滚落到他的胸前。
「傻瓜,你跑到这来做什么?」垂下了挥刀的手,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卓云深心中添满动容与失而复得的喜悦。
「呜~~」继续把头拱进他温暖的怀中。
「好在我找到你了,你这个会跑的小家伙,就一点都不想我吗?」
「想啊,当然想。」秦九儿在他的怀中拱了又拱,终于煽情的说出心底隐藏的情话,「卓云深,我喜欢你。」
牢牢抱紧怀中比生命还珍贵的宝贝,卓云深心中涌出阵阵甜蜜,这些天来的奔波追逐在这一刹那,都值得了。
「九儿,我也喜欢你。可是——」他苦笑的皱眉,耳根却渐渐染上了一层粉红色的光泽,「你的手在做什么?」
窝在他胸口的秦九儿边忙碌边说:「脱你衣裳。」
「这大冷的天,荒郊野外的你脱我衣裳干嘛?」
继续磨蹭,毫不犹豫的回答,「吃你豆腐。」
卓云深咧嘴苦笑,他又要欲求不满,靠洗冷水澡过日子了吗?
第25章
直到甜蜜的抚摸遍了他的胸膛,又被他抓住热吻了无数次,脸红红的秦九儿,这才抓着他下山。虽然身上早已被泛滥的雨水淋透,可是交握的双手传来对方的体温,却又是那样的温暖。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这里与世隔绝、通行不便,要爬几十里的山才能来这个偏僻的地方。不过在这里隐居的三人,却一直很喜欢这里丰沛的药草,虽然其中是一个只爱毒虫的怪胎。
「你还说。」不满的瞪他,「你走的无影无踪,把我吓坏了,好在我铺子多,一路追踪你买食物和住店的行踪,就追你到这里来了。」
真是好人脉呀。秦九儿好惊讶,「我只住了一次店,其他时候都是效外露宿,买东西也只买零食,这样也行。」
「嗯哼。」继续赌气,卓云深双眉微蹙,「九儿,你为什么走了,是不是我对你不够好?」
在他走后的第二个清晨,他醒来就去了九儿房间,那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屋子让他顿感眼前漆黑,疯了似的开始追踪他的行踪。在得知他去向时的欣喜若狂,一路上马不停蹄的星夜兼程,所有的不
安和忐忑都在看到他时被抚平。可是看到他竟爬上别的男子背上时,他还是忍不住醋意拨剑就砍。
他是他的九儿,任何人都别想染指。
「不是啦,是我小师叔的毒要解,而且——」九儿的脸悄悄的红了,「我听说你要成亲了,所以我就——」没信心的跑掉了。
「是呀,我要成亲了,聘礼都已经准备好了。」
「啊?」尴尬抬头,秦九儿的心一痛,难堪介面,「……是吗?」
呜~~他就要失去他了吗?他不甘心,好不甘心呀。
「我爹娘也很想看见我有个伴,虽然我的对象和他们起初设想的不一样,但还是接受了。」想起娘亲的逼问,白皙的耳根又静悄悄的红透了。
可是秦九儿没看见他的表情,他心里不是滋味的胡乱搭腔,「是、是这样呀。」
「是啊,所以九儿——」他牵过他的手,眼底有抹复杂的伤感。
他要跟他说不能继续对他好了吗?秦九儿心里酸酸的,大眼睛充满雾气凝望着他。
「你要快点解毒才行。」
「啥?」他一楞,不解的瞪大双眼。
「解开毒才能把我扑倒,才能,和我生活在一起。」他的声音变得好温柔,泛起红润的脸颊尴尬的转了过去。
秦九儿原地楞住,过了好半晌,他才恢复天真快乐的性子,心底的乌云全部消失不见。心中一阵窃喜,他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如此的喜欢他,因为太在乎,所以也会有小小的不安呢。搂住卓云深的
脖子,九儿笑着含住他泛红的耳垂,在他的耳边暖昧低喃:「我很快就来扑倒你了,等着瞧吧。」
回答他的是偷偷害羞着的男子,用力的回握住他的手,用热情的眼神告诉他,他有多么期待那一天快些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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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边的的溪水旁,宫司昊正在专心至致的——边捣药边哭。
秦九儿坐在他身侧的木蹲上与卓云深情话绵绵,听到水滴声才回过头来,惊讶道:「小师叔,你哭啥?」
「呜~~原来你变得好温柔,是因为有了喜欢的人。」
「是啊,可是那样不好吗?」九儿惊讶问道。
卓云深不高兴的皱起了眉,他凭直觉就不喜欢这个男人。这个霸占了九儿十六年,与他朝夕相处的男人,他觉得他每次看九儿的眼神都黏乎乎的。
「不是,我太高兴啦。」拖油瓶的奶爹生涯就此结束,他终于可以下山尽情的风流快活了,高兴的忍不住一直掉眼泪。
「那就好啦,不过小师叔——这个迷弥虫颜色怪怪的,怎么还是这么绿啊?」他盯着他手中正在取的毒。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迷弥虫只要一接触到热毒,就会立刻变成红色才对。」
「可是我就这么近的坐在这里啊,怎么会没有反应?这迷弥虫不会是假货吧?」这可关系到他的采草大业,马虎不得呀。
「等等——」宫司昊脸色一变,抓过他的手腕细细诊断,「你确定你的热毒没有消散?」
「是呀,那种毒能压抑情欲的,症状我都很明显啊,像流鼻血啦,头晕啦,还会吐血甚至是晕倒。」
「屁啦。」宫司昊甩开他的手,不爽的怒吼:「你体内根本没有热毒好吗?」
「没有?!」卓云深和秦九儿惊讶对视。
「我很肯定,九儿体内一点毒也没有了。」身为武林第一药师的师兄,补药真不是盖的,「难道你能感觉到你身体内有毒?」
「没有。我一直也很困惑,感受不到毒素,可是却有症状。」
「呃——」想到某种可能,宫司昊好奇问道:「会不会是卓云深的魅力太大了,让你没中毒也会流鼻血?」
卓云深仔细回忆,「啊,在九儿没帮我解毒时,也流过鼻血。」
「那怎么办?」秦九儿急的脸色煞白。
他一心希望是自己中毒,那样只要解开毒素就会变好,可如果是他发花痴才会流鼻血,那他这辈子岂不是没性福可言?
回首望去,卓云深也脸色凝重,他抱住因心慌而抖个不停的秦九儿,低声问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有办法啊。」宫司昊的话,引来卓云深和九儿惊喜的注视。
他慢悠悠的把用不着的迷弥虫毒丢进了自己嘴巴,开口建议,「要不九儿你就换个魅力低点的对象,要不——卓云深你别瞪我,你只能在九儿扑倒你之前把他打昏。」
「……」
第26章
洛阳首富卓家的少爷办了场气势浩大的生辰宴,商场、武林,甚至是朝廷官员,所有与卓家有联络的人都受邀出席了这场盛旷空前的典礼。卓家所有铺子都开了流水宴席,随处可见祝福人群推杯
换盏,兴致高扬,只有坐在房中晃荡着双腿的秦九儿并不知道外面的热闹。
他和卓云深在前一晚,偷偷在卓家二老和小师叔面前拜过了天地,这场对外说成的生辰庆,其实也是卓家办给两人的婚礼。要不是白小桃前辈兴致勃勃的跟他说要再生一个男孩承继香火,他还真
觉得愧对卓家两老呢。
虽然没办法明目张胆的和卓云深在一起,可是他得到的幸福已经让他感动的热泪盈眶。
此时卓云深以寿星的身份在外面见客,当然他秦九儿也没闲着,正努力埋头苦读。
「啊啊——这个姿势好羞人呐。」低垂的脖颈上一片可疑暗粉。
自从回到洛阳,他所崇拜的白小桃前辈,陆续送了好些压箱宝给他,看得他天天血气上涌、心慌气短。
「表情画的好清楚。」
感觉到熟悉的湿意从鼻孔间往外涌,秦九儿赶紧挪开书握紧拳。
忍住,千万要忍住。
现在他已经如愿以偿,让卓云深「嫁」给他了,如果此时不看些书提前刺激一下,一会办正经事的时候,他怕他又会承受不住卓云深的魅力昏死在新房里。
那样就实在太丢脸了。
他继续低下头专研画册,不时的发出惊呼,垂在床沿上的双脚紧张的不停摇晃着——
卓云深进了喜房,就看到这副美不胜收的景致。
其实九儿不知道的是,比起他喷的鼻血,他对他的吸引力更大、更强烈。
他看了看手上拎着的东西,心口涌起甜蜜笑意。九儿,今天无论如何也得让你扑倒我才行。
他走过去抽走他的书,将他馨香的身子抱了个满怀,嗅到那美妙的香气,潮热涌到他的脸上,「你又在看这些不正经的东西,想做什么坏事呀,嗯?」
九儿推他的胸膛,可是手却欲罢不能的轻抚起他的胸口,慢慢将他的衣带解开了一半,那副猴急样活像是刚娶到小妾的老色鬼。
「九儿——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除了扑倒我之外,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喔。」卓云深吓的连忙阻止他双手的骚动,将手中的酒壶递到九儿的眼前,「我们还没有喝交杯酒呢。」
俏脸通红一片,雪白的指尖都染上了粉红的羞赧之色,九儿眨着闪亮双眼,尴尬起来,「我不是很会喝酒的。」
我早就知道你不会。
一抹精光闪现在卓云深的眼中,随即被温柔浅笑掩盖过去了,「只是最淡的甜酒酿。」
「那我去拿杯子。」九儿承受不住他那么热情的注视,早已想要将他扑倒在床上,于是想赶紧去拿杯子,喝完酒赶紧办正事要紧。
「不需要杯子,我喂你喝就行了。」卓云深拉住他的手,他打开香气扑鼻的酒坛,喝了好大一口,然后捧住秦九儿的头,温柔的吻住他的唇。
香辣的水流顺着九儿的唇角缓缓流入口中,带着甘香的回味,一股暖流从他的喉咙窜入,九儿小腹升起莫名暖意。
「嗯——」连喝了几大口,他的意识开始有些涣散,感觉到卓云深双手正在忙碌着脱两人的衣服。
他用双手搂过卓云深赤裸裸的腰,不忘告诉他,「我要在上边,压、压倒你——」舌头都硬了。
头好晕哦——九儿呵呵的发出傻笑,坐在卓云深的身上,用力将他一压,将其整个人生硬硬的扑倒在床上。
「既然你这么热情,我就让你在上边好了。」
卓云深不停的以口哺酒给他,眼看秦九儿双手无力,只会软绵绵的黏紧他,卓云深立刻除去他下半身的衣物,轻轻的吻落于他的胸腹间。
他在十天前,第一次看到这个小家伙醉酒后的娇憨模样,就想到了今夜要用这个方法灌醉他。
「嗯……啊……」只来得及拱起热烫的身子投向他,秦九儿的意识就被深沉的欲望之海吞没。
他的注意力开始恍惚,坐在卓云深的身上,脸上写满得逞的笑意,只是醉得太厉害,没看到平时总爱脸红的卓云深,此时脸上的表情有多么认真。
卓云深的指尖揉搓着九儿胸膛上粉红色的突起,他张开的唇,则是快如闪电的含住他下半身同样粉嫩的坚挺,少年青涩的味道不停在他的口间回荡,如果九儿现在意识健全,一定会知道他的表情
有多么邪恶,隐忍着欲望的双眼是怎样的火热。
可是九儿已完全沦陷在他的攻击中,他仰着头,双手抓住卓云深的肩,不安的扭动着腰杆,他的那里被卓云深玩弄着,敏感的身体一阵颤抖,巨大的喜悦从心底生出,他的口中发出连串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