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爱————透望

作者:透望  录入:03-20

他倒是比较习惯路边摊,或者是吃到饱的餐馆,至少那可以填饱他的肚子,高级餐厅的东西就只有这麽一丁点,他哪吃得够。
舒晨烨看著一道比一到菜色还要少的料理,根本就只要一口就可以塞进去的东西,有必要用这麽困难的刀叉把,食物切得碎碎小小的吗?
舒晨烨一直搞不懂,但这却是官秦晏的习惯,或者是说,精致餐点已经算是官秦晏的三餐了。
「怎麽吃不下啊?」
「不是...」是吃不饱,他怎麽可能会吃不下,这种小食物只够占他胃里的一角而已,可是,舒晨烨却因为尊重,刻意不表现出来。
但是,那颗诡计多端的脑袋,却不断地在思考下次如何婉拒官秦晏的邀请,虽然他已经试过很多次方法,但官秦晏就好像幽魂一样,只要他一下班,官秦晏就一定会在门口等著接他,这总是让舒晨烨懊恼又吃惊。
□□□自□由□自□在□□□
[刷──!]车子停在舒晨烨的公寓前,舒晨烨很庆幸他的家里还有放许多宝贵的零食,够他啃,要不然不远还有家亲爱的便利商店,他不怕晚上饿肚子。
「谢谢你啊!那我...」一个反应不及,官秦晏一低头就是给舒晨烨一个亲吻,类似再见吻一样,比起在休息室温柔多了。
「嗯...那再见...」浅浅地微微笑,舒晨烨有些不好意思的下了车,在不下车,他肯定被官秦晏那双动人的双眼给迷昏头。
他慌张的下车,看著车子逐渐远去,心中的紧张感才慢慢地沉淀下来,说真的,他再继续跟官秦晏没意义的交往下去也不是办法。
该不会要他偷偷摸摸的跟他交往一辈子,这会不会太为难他了,在说,舒晨烨却一直找不回他那时大学跟炎云在一起的快乐,就好像,只有跟炎云在一起,他才能够真正的抒放自己,作个活泼又爱耍任性的他。
可是...叹...舒晨烨的脑海里还是记著那回忆,那时双手被炎云禁锢著,热铁烙肤的记忆,舒晨烨光是想到都还是会全身发颤。
难道真找不道个人可以取代炎云,或者是他该退一步重新跟炎云当好朋友,舒晨烨站在原地痴痴地发愣著,入冬的风冷冽地吹著他。

(4)
浓郁的药水味,模糊的视线让炎云的大脑马上得知,他又发病了,想不到才刚入冬,病就这麽快发作。
躺在床上,炎云看著天花板,想不到晨烨那张稚嫩的脸依旧没变,他还是一样热爱的他的钢琴,热爱著他的音乐,只是,当他看到自己的惊恐表情,炎云只是浅显但笑一下,看来,晨烨还是畏惧著自己啊。
突然,房门突然打开,一颗金法的男人探头出来,笑咪咪地道:「哈罗,老朋友,你醒啦。」
「你是个有知识水准的人,该不会连敲门,这种基本礼仪都不会吧。」
「唉唷,计较这麽多干麻。」眼前的这个男人大概是二十几岁了,他是炎云的主治医生,由於炎云的心病需要长期治疗,所以炎家特地砸大钱请了他这位年轻的知名医生-洛欧•熙德。
「叹...算了,随你说好了。」
「呵呵...不过言归正传,小云云啊,你不觉德这次发病太早了吗?」
咬著自己的下唇,炎云犹豫了一会,他的眼睛往洛欧那看去,「也不是没原因的...」
「你不用说,我大概知道...」洛欧小巧的嘴微上扬,他在炎云的病历表上写了几字,「看到他了,对吧?」
「什麽事都被你知道,该不会连我一天会上几天厕所你都知道。」
「我还没那麽神呢...要是我真那麽神还需要站在这里?」洛欧继续在病历表上写了写,他继续回到正经的话题,「最近开始入冬,你得多多注意,最好请秘书尽量不给你太多行程,要不然我不知道哪次死神会要了你的命。」
「小熙...」
「喂...不要突然叫我的小名,很吓人耶。」
「我还是好喜欢他...」头转向窗外,炎云若有所思的说著。
「喜欢他,那干我什麽事,你想追就去追啊。我只是你的医生,不是你的爱情顾问,你只要把你的身体还好,我就什麽都不管了。」知道
炎云自卑心又在作祟,洛欧很随便的回了他几句。
「如果他知道现在的我变成这样,他会怜惜我吗?」
「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你的神仙...叹...」洛欧一脸拿他没法的模样,洛欧放下病历表,拍拍炎云的肩膀,「炎云,你要干什麽我都不会阻止你,不过,在你去作这些事情之前,我想,没有人会比你更清楚你自己的身体,你只要作到刚刚好就行了。」
「洛欧...」
另一手拿起病历表,洛欧拉开病房门,笑咪咪地说著:「我支持你,炎云,我现在是以朋友的立场对你说。等等你就可出院了,多吃点东西,要不然你就等著当床下的那个吧。」
看著插在自己手里的点滴,看来还需要一点时间,炎云闭上双眼,还是在点滴滴完前,好好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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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舒晨烨没有排班,但下午他还有别的工作,趁著还有一个小时,舒晨烨随意在街上晃晃,却意外看到功恒高中的制服。
几年过去,功恒在大学旁又设置了一间高中部,舒晨烨也是最近才得知的。
瞄了一下功恒高中的学生,两个南生走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不经意的让舒晨烨将他与炎云在一起的时光贴到他们两人身上,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他们还是会像现在一样的那麽好。
两个陌生人渐渐从舒晨烨身边走过去,舒晨烨叹了叹气,他决定到令他怀念的公园去坐一坐。
当然啦,外头寒冷的天气,原则上是绝对不会有小孩的,坐在那小巧的盪秋千,舒晨烨一愣一愣地发呆。
这里也有好多他跟炎云一起快乐的回忆,他们总是寒冷的下雪天,相约出来一起打雪仗,记得有一次太激烈,两个人还因此发高烧呢。
「呵......」即便那已经是过往云烟,但舒晨烨还是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
突然一个冰冰冷冷白白的球落到舒晨烨的大腿上,舒晨烨反射性的抬头一看,白花花的景色,雪花纷飞,就好像来到了玻璃宫殿一样,一种梦幻的感觉,从舒晨烨心底冉冉升起。
叹...该去打工地点了,要不然迟到又要扣薪了,起身,舒晨烨才刚踏出第一步,头才刚抬起来,就好像是一线之间,那双过去总让他砰然心动,让他眉开眼笑的眼睛...
「......炎云...?」
炎云看著眼前的人,黑色的大衣配上那黑手套,高挑的身材比例让他更显得格外吸引人。炎云没想到他会在这预见晨烨,甚至是在这麽熟悉的环境下。
一时间,记忆升起,晨烨当时痛苦的嘶吼闪过炎云脑海里,炎云恐惧的退了几步,脸色开始发白,呼吸也开始错乱。
「炎云...」
转过身,或许不要看到舒晨烨还比较好,但炎云却好痛恨自己,他好想现在快速地走上前,抱住那娇小的躯体,抚摸著那柔嫩手...
舒晨烨不懂他为何看到自己要转过身,该畏惧他的人应该是他,怎麽会是炎云呢?
「...你这是在怕我吗?对我做过的事,你很愧疚吗?...」热泪迎上眼框,感动与憎恨,错宗的纠结在一起,舒晨烨无法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他好想念好想念炎云,却又好恨好恨他。
垂下头,呼吸渐渐的调整过来,炎云低声的说:「对不起...那时..是我不好。」
「本来就是!都是你!害我就连跟其他男人拥抱的时候都会想起你!害我到现在都不敢跟其他男人发生关系!这一切都是你,都是你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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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本来就是!都是你!害我就连跟其他男人拥抱的时候都会想起你!害我到现在都不敢跟其他男人发生关系!这一切都是你,都是你害得!」
突地,一道黑影掩盖著舒晨烨的视线,淡淡的男性香气扑鼻而来,环绕在背上的手紧紧地拥住他,让他几乎快要窒息。
接著,舒晨烨用力地垂打著炎云的背,泪水化为憎恨,语气下是他说不完的痛苦,「都是你!都是你!好讨厌...我好讨厌你喔,都是你害得,害我变成这样的,都是你...」
炎云不敢看他,他知道他光是拥抱舒晨烨,他就开始脑袋发肿,视线模糊...
炎云不做任何抵抗的让舒晨烨打,直到舒晨烨打累了、喊累了,停了,他才慢慢开口,「对不起...对不起,晨烨...不过...我现在无法看你...」
这话似乎刺痛了舒晨烨的心,为什麽?难道他这麽想逃避,对於自己的过错这麽的不负责任,或者,他存心要断了他们还有机会挽回的友谊。
「为什麽!为什麽!你还要躲我吗?你还能躲到哪?你就这麽不想面对事实妈?」舒晨烨继续用力地打著炎云,即使声音已经喊道沙哑,他还是依旧大叫著。
「不是的!不是的!听我说!」
舒晨烨一窒,炎云的手抱得他几乎快无法呼吸,炎云的语气也比刚刚还要激动,「听我说...我得病了...自从我离开了你,我开始出现心律不整、甚至会呼吸混乱的情形...但这是有发作期的...发作期就在冬天...」

「你说什麽...?」
「...我因为对你的愧疚之心,我得了这种足够可以挂上不治之症的病,而那个足够让我发病的人...是你...」炎云拥抱著他,不舍的说出残酷的事实,眼角也溢出了一丝丝的泪水。他知道这会对舒晨烨来说是一种压力,甚至让他更为怜惜自己。
微怔,舒晨烨的哭声渐渐响起,他停止继续打炎云,反倒是紧抱著他,「可是...可是...我想跟你合好啊...我想要回到过去,就像从前那样...所以...所以我们和好好不好?」
炎云咬紧牙,他抱著舒晨烨颤抖著身躯,他也好望自己能够跟他合好,回归到过去,可是,他的心病早让炎云在抢夺爱情的这场游戏的起跑点上就被弃权了。
他真的很痛恨自己,可是他无可奈何,他咬紧自己的下唇,「对不起...对不起...我想...我想...我们无法再回到过去了...」
「...现在的你可以去找一个足够代替我的人,而我...会祝福你...至少这样...对你我都没有差别...至少...我希望你会幸福」
「云...云...」舒晨烨的泪水决堤,他缩在炎云怀里啜泣著。
「...我跟你之间...只剩下回忆...接下来...就什麽都没有了...」
雪花纷飞,舒晨烨看著那悄悄离去的背影,他们之间真的什麽都不能做吗?过去他们是这麽的快乐,为何会变成这样?
黑色的身影迷失在雪白的景色中,情绪失落的舒晨烨无法去打工,他打了个手机在咖啡厅的店长那道歉顺便请假,而後迳自落魄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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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小房间里,舒晨烨缩紧自己的身躯,倚靠在墙边低声的啜泣,一手握著大学时与炎云的合照。
一想到,在公园时遇到炎云的对话,舒晨烨就会颤抖著全身,泪水就像大雨一样滑落下,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只剩下舒晨烨悲痛欲绝的哭声。
同样的,一栋豪华的建筑,在五楼闪著光,炎云坐在电脑前,掩著面闭起双眼。
没人知道,炎云心里的伤痛,舒晨烨根本比不过。
他不知道要说出这麽伤感情的话竟然会是如此困难,不是他不想与舒晨烨重来,而是他的心理、他的身体都还无法调适,他知道自己很过分,可是他就是不想让舒晨烨见到自己痛苦的模样,那会让他更愧疚,甚至无法离开自己...这一切都为他好...
拉开窗子,外头的灯光添加的夜晚的绚烂色彩,炎云看著外头,却怎麽也无法移开今天他与晨烨碰面的情形,就好像无法去抹灭。
炎云知道自己太过任性,对晨烨来说,说不定他几乎可以去忘记那场强暴记忆,可是自己却不行,他的内疚与恐惧更多过他想要重新来过的思绪。
而炎云,就这样懦弱的在游戏外开始之前弃权,他没有打算再把晨烨抢回他的身边,即使心想,他的身体却不准。
炎云所幸坐在柔软的淡蓝色沙发上,仰望著天花板上刺眼的灯光,闭起双眼,晨烨痛苦的表情就会历历在目,那张逼人的想疼惜的脸,却因为自己老是纠结在一起。

自己的罪过...可真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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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一整个晚上,炎云睡不著,直到早上十点,他冲到洛欧在的医院想跟他要点安眠药。
要不然在继续这样,炎云真的会过劳死,公司不但有繁重的压力,现下又多了感情上的困扰,他担心自己会被逼疯。
洛欧坐在椅子上,以某种疑惑的眼神看著炎云,身为他多年的好朋友,洛欧敏感的触角发觉炎云的异样。
炎云跟他两人对看三秒後,洛欧才以肯定的眼神问:「说!昨天是不是发生什麽事?」
垂下头,不得不佩服洛欧的第六感,炎云缓缓地道:「是...」
眼神飘向别处,炎云拿起桌上的咖啡,轻啜了一口,才开始解释,「我昨天跟他见面了...」
闻言,洛欧整个人从椅子上跳起来,他高兴的拍手,嘴角扬起,大声的欢呼著:「太好了!这样你们又会再一起了,我就不需要一到冬天就心惊胆跳了。」
看到洛欧一副疯样,炎云困扰地拉拉他的白上衣,有一点不满地道:「你听我说完啦...」
收起脸上的灿烂微笑,洛欧像个被妈妈骂得小孩,听话地坐回椅子上,「好啦好啦,然後呢?」
「我说他可以去找代替我的人,然後幸福...」
「什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洛欧整张白嫩的脸蛋揪在一起,一张脸困惑地要炎云再说一次。
长叹一息,炎云知道他真的很笨也很残忍,但是他又无可奈何,甚至连现在,他都会心疼地,整个心揪在一起,「叹...我说我不能跟他在一起了。」
「不能?为什麽?」洛欧整个人站了起来,表情铁青的看著眼前情绪冷静的男人。
「因为我...我看到他会发作。」
洛欧脸部表情微震,不自觉收敛起强势的口吻,像是感到全身无力的往後一躺,一时间,洛欧挤不出任何话。
知道洛欧被他将了一军,炎云就这样继续说下去,「如果可以...我也想跟他重新来过...想要好好地抱抱他...」
「你可以...」头转向桌上的白纸,洛欧一边乱涂乱写的,一边对炎云说。
「有什麽方法吗?」
「你只要去被车撞就行了,这样你就会失忆。」
淡笑,炎云很迅速地回绝他,「抱歉,我不想做出如此鲁莽的举动。」
耸耸肩,原本凝重的气氛是化解了,洛欧也没有对此事有生气或者是冲动的举止,他很轻描淡写的道:「炎云,如果这是你想得,我不会多说什麽,可是...与其去放弃这段感情,要不就去接受他。尽管你的心理并不允许,但是你的本能允许。」
炎云沉默了,他转而看向自己的手表,才惊道:「这麽晚了...我该走了,公司今天要开会...」
洛欧悠哉悠哉的看著匆忙离去的炎云,接著,他拿起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拨了几个号码,电话响不到两声就有人接了。
洛欧很直接的道,根本连一开始的客套话都不必,「我有事拜托你...」
电话那头是个慵懒男性的声音,想必是还在睡觉,才会简略地发著单音。洛欧很不满地嗲了起声,现在他可是有紧急的事,哪容得了电话里头的人发脾气,「快起床啦,我要你帮我查一个人...」
[什麽人?]
「你哥哥的情人-舒晨烨,我想这跟你哥有关,你不会不帮吧。」
[你查他做什麽?]
「问这麽多干麻,等等传真给我...」不给电话里头的人问完,洛欧就狠狠地挂上电话。
过了几分钟,身边的传真机发出了声响,洛欧二话不说对著舒晨烨的手机号码打了过去,却响了好久没人接。
等著电话中,洛欧猛然瞄到,舒晨烨的工作是餐厅钢琴师,时间就差不多是这个时段,看来是在表演没办法接电话。
洛欧挂上电话,他看了舒晨烨工作的餐厅住址,离医院还不远,去一下应该不会怎样,但是洛欧是个厌恶麻烦的人,他向个老头子般的起身,嘴里唠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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