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云天之皇命难违————天照玉鸾

作者:天照玉鸾  录入:01-14

"施香,知秋被皇帝抓走了,我该怎么办?"
书宛心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继续说道,"孩子怎么办?"
"宛心,除了伯原和我,还有其他人知道你们的行踪吗?"
水宛心摇了摇头。
"我只飞鸽传书告诉了你们俩。"
"我说过,哥哥已经知道了。"
曲伯原喝了一口茶。
"哥哥不会这么做的,知秋也是他的朋友,并且......"
月施香看了一眼水宛心,没再说什么。
"香儿,我们接到宛心飞鸽传书那日,哥哥为何匆匆离可王府赶赴京城?嫂子又为何三番两次地阻碍我们来锦东,你还不明白?"

"哥哥不会的。"
"是月施龙,是他?"
水宛心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圆睁着双眼看着曲伯原,曲伯原想别过头去,女人的憎恨太可怕。
"宛心,你先坐下。"
月施香想去扶水宛心做下,水宛心甩开手,又瞪着月施香。
"施香,我不会放月施龙的,快带我进京,我要去救知秋。"
月施香抿着下唇,回头看了看曲伯原,曲伯原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知秋,喝点水吗?"
傅明朗将水壶递到水知秋面前,水知秋笑着接过水壶。
"知秋,委屈你带着枷锁了,等出了锦东的所有关卡,我就命人给你摘了,现在是在是不方便,整个天朝都知道你是钦犯了。"
"傅大哥,你不必担心了。既然皇上要抓我回去,我便和你们回去。皇上是不会为难我的吧。"
"知秋,大哥实话告诉你,不是皇上下的旨意,是皇后娘娘,现在天朝的大全已经落入皇后的手中,我们已经有多日未见到皇上了。"
"皇上的病还没好吗?"
水知秋放下手中的水壶,眼睑垂下,看着地面。
"哎,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情。朝中都传皇后给皇上下了慢性的毒药,还有田文也参与了,不过田文已经死了。"
"皇后娘娘不会的,她那么爱皇上。"
水知秋安慰自己,这不过是传说罢了,天昊无极如此精明,有怎么会被他人下毒呢,除非他是故意的。
可是转念一想,天昊无极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自己的死亡。水知秋倒吸了一口冷气。
"傅大哥,我们还是快些启程回龙北吧。"
"我倒希望永远也别到龙北。"
水知秋没有理会这句话的含义,傅明朗站起身,命令士兵们启程,向龙北进发。


怎奈凄凉(大结局)(三)(四)

玉卓清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天昊无极,难得一见的样子,安详,没有戒备。
玉卓清轻轻地抚着天昊无极,脑海里一直想着上官运起说的话。
"皇后娘娘,皇上的病恐怕是好不了了,娘娘的心思应该放在拥立新帝上,以防动乱。至于皇上,还是......哎!"
玉卓清明白上官运起的意思,她只是惊讶于上官运起竟然对自己一手扶植的皇帝毫无怜惜。
"轩儿在干吗?"
"回皇后娘娘,太子在天书楼背书,甄大人一直在督导太子殿下。"
"你去告诉甄桂举,尽快让轩儿被好《帝则》。"
"娘娘,太子殿下才开始学习不到一个月,这......"
玉卓清看向那个多话的女官,女官赶忙禁声。玉卓清站起身,对天寝宫的宫女交代了些什么就离开了。
"皇后娘娘最近很少来天寝宫了呢,一直在看着太子殿下。"
"皇上要不行了,母凭子贵,当然要管好太子了。"
"别瞎说了,仔细被人听到。"

上官运起待几个宫女走远,才继续向元清宫走去。玉卓清端坐在大殿上,上官运起向她拜了拜,坐在了玉卓清为他备好的椅子上。
"丞相,傅明朗他们到哪儿了?"
"回皇后娘娘,傅大人他们已经到了商南,不日将抵达龙北。"
玉卓清笑了笑,示意宫女上茶。上官运起犹豫了一下,问道。
"皇后娘娘,微臣斗胆,有一事请教娘娘。"
"丞相请讲。"
玉卓清心里有数,上官运起一定很在乎。
"皇后娘娘,您会怎么处理水知秋呢?"
"丞相,本宫只是怀疑水知秋私通未安,如果情况属实当然是以律例为准了。"
"啊~"
上官运起沉吟了一下,玉卓清似乎比以前变了很多。水知秋爱天昊无极至深,又怎么会私通未安呢!

几日后,傅明朗一行抵达了龙北,将水知秋暂时关押在刑部的牢房中,傅明朗和另一名刑部官员就进宫去见皇后玉卓清。玉卓清早已经等着见傅明朗,她强压住激动,握着雕花的椅子扶手,傅明朗任就跪在地上,玉卓清就问道。
"水知秋已经带回来?"
"回皇后娘娘,人已经带回来了。"
"很好,很好。他关哪里?"
"暂时关在刑部,一旦查不出他私通未安的证据,我们就会释放......."
玉卓清没有等傅明朗把话说完,就站起身来,对他说道。
"快带本宫去见他。"
"是。"
傅明朗显然对玉卓清打断他的话感到不满,他还是喜欢为皇上做事,而不是为一个女人。
玉卓清很快来到了刑部的打牢,屏退了众人,玉卓清坐在了铺着丝绒垫子的大椅子上。
水知秋靠着牢房的墙坐在床上,与其说是床,不如说是一张木板。玉卓清仰着笑看着是知秋,但很快她的笑僵在了嘴边,她发现,水知秋的表情仍旧平淡如水,没有丝毫的痛苦。
"水知秋,你会被判处死刑的。"
玉卓清准备了许多恶毒的话去挖苦讽刺他,可是却只说出了这一句。
"那我们就扯平了吗?"
水知秋这才抬眼看了看她,妆容比之从前细致艳丽了,其实她是个很美的女人。
玉卓清不知道水知秋的话是什么意思,自顾自说着。
"我是不会让你再见无极的,你永远也见不到他了,你很痛苦吧?"
"从我离开龙北那一刻起,我就没再想见他。我有了它的爱就够了,又何必再去何皇后娘娘正她的人呢?"
玉卓清冲过去给了他一记耳光。
"水知秋,你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得意。我告诉你,就是让无极死了,我都不会让你得到他的一丝一毫,你记住,他永远会是我的,是我天朝皇后的。"
水知秋被迫看着玉卓清的眼睛,因为愤怒而急剧睁大的眼睛,发红的眼角有些湿润。手上的镣铐被玉卓清拉得更紧,水知秋有些吃痛,不知为何,却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表现出一点脆弱。

"水知秋,如果你乖乖认罪,也许本宫可以免了水王一族的连罪,呵~"
说完,玉卓清就离开了,有人进来将大椅搬了出去,重锁上牢房,傅明朗最后离开,不舍地看着水知秋,水知秋终于被玉卓清的最后一句话击垮了。
"傅大人,该走了。"
"好,好,就来。"
傅明朗叹了口气,也随众人离开了。

"皇后娘娘,水大人私通未安一案还应该再好好审理。"
傅明朗跪在天寝宫的大殿上,早已经跪在那儿的还有欧阳光,王子禾,秦非,张正,甄桂举。
玉卓清气得抓住金龙的茶盏就向殿下跪着的大臣们扔了过去。
"皇后娘娘,光凭未安的一个吊坠就判处我朝重臣的死罪,这会让太难吓人笑话啊!"
"皇后娘娘,水知秋虽然为官时日不长,却为天朝尽心尽力,是难得的好官啊!"
"皇后娘娘,水大人曾经还是太子殿下的老师啊!"
"......."

玉卓清越听越气。
"你们的都给本宫闭嘴,本宫已经下了旨意,死罪就是死罪。"
"皇后娘娘,请三思。"
说话的人是月施龙,他一直隐在人群之后。
"呵~是月王啊,要不是您,本宫怎么能抓住这个天朝的叛徒。"
月施龙整个人一阵,大殿上无数双眼睛都看向了他,月施龙再不敢言语。
"你们都没话说了吧,快传旨到刑部。"
"皇后娘娘,水王是三王之首,手握重权,今天我们杀了他的儿子,保不准水王明天就会杀我们的太子。"
上官运起说完,抻起官服的前襟,也跪在了地上,玉卓清转念一想,觉得上官运起说的十分有道理,现在没有什么比让天昊轩稳坐皇位更重要的了。
"丞相所说固然有理,可是水知秋死罪可免,获罪难逃。本宫要将他发配到连齐的连齐山以南,永世不许踏上天朝领土半步。"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别说天朝人了,就是土生土长的连齐人也没有几个能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下生存的,连齐山已经成为各国发配重罪犯人的领地,其实大家心中都有数,发配到连齐山,最后也是一个死。傅明朗还想再说什么,被上官运起拦了下来,玉卓清得意地看着殿下的众人,都低着头不敢再说话,她似乎明白了天昊无极为什么宁可背负杀兄弑父的罪名也要当皇帝的原因,也许只是当初的原因。

傅明朗一下朝就来到了刑部大牢,玉卓清已经能够下令任何人不准打开牢门,傅明朗只能站在牢门外面。
"知秋啊,皇后娘娘将你发配到了连齐山,这可怎么办啊?"
"傅大哥,宛心找过你吗?"
"宛心,没有啊。"
"她身子重,因该不会这么快到,我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她最后一面,千万别告诉她我被发配到位连齐山的事,否则,她定会到连齐山找我。"
"哎,宛心妹子也是痴情的人呢,大哥记住了,我不会告诉她的。"
"傅大哥,他好吗?"
傅明朗愣了愣,显然不知道他指的是谁。水知秋似乎有些懊恼自己问了这么一句,见他这副光景,傅明朗明白过来。
"皇上一直卧床不起,根本就不是什么风寒,是被人下了慢性的剧毒,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水知秋目光暗了下来。
"你很想见他吧?"
水知秋苦笑了一下。
"不想,他如果想见我早就召我入宫了,他肯定恨我骗了他。"
"知秋,皇上并不知道你回龙北了,他一直以为你在去展国的途中已经死了。"
"什么?"
"知秋,你等着,我去告诉皇上,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傅大哥,别去。"
傅明朗听见了水知秋的话,但是他只能当作什俄没都没有听见。他了解水知秋,他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皇上,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玉卓清一边接过宫女递上的汤药,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天昊无极,天昊无极整个人都依靠在床沿,脸色苍白。
"清儿,我要见他。"
天昊无极的声音很微弱,微弱得玉卓清想将它忽略。玉卓清站起身,想离开。天昊无极拉住她的衣袖。
"清儿,我一次也没有求过你。这一次,我求你。"
玉卓清还想甩开,可是她做不到。自己终于还是输给了水知秋,好在还有轩儿。
"皇上,臣妾早该让那个水大人觐见皇上的,只是,皇上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朝中各派的势力都对皇位虎视眈眈,臣妾实在无心此事,为稳朝纲,皇上该有所打算。"
天昊无极放开玉卓清的袖子。
"来人,拿纸笔,朕要立诏书。"
宫女们七手八脚地将诏书起草需要的所有东西备当,天昊无极一时间来了精神,快速地写好了诏书,玉卓清拿过墨迹未干的诏书,粗粗读过,天昊无极将皇位传于皇儿子--天昊轩。
"皇上,臣妾这就去准备带水大人觐见。"
玉卓清向身边的宫女递了个眼色,宫女会意地转身离开。

来到刑部的大牢,玉卓清不禁用手帕轻轻捂住鼻子,监牢的味道不会好到哪里。水知秋坐在稻草铺的床上,见玉卓清站在牢门外,连行礼都懒得起来。
"水知秋,皇上要见你。"
玉卓清没有继续说什么,她在等着看水知秋的反映,水知秋嘴角牵动了一下,眼中似乎也有了光泽。
"水知秋,你不用得意。就算,无极一直喜欢的都是你,你也永远得不到他。"
"我不在乎,皇后娘娘。"
水知秋故意加重了皇后娘娘几个字的读音,仰着脸看玉卓清,带着目空一切的淡然。
水知秋早就看开了自己的生死,最看不开的是天昊无极的生死,当他能将最爱的人的生死也看开,他终于明白,只要曾经相爱就足够。
玉卓清拂袖而去,却将泪留在这深牢大狱。

水知秋显然是被清理过一番才送到了天寝宫,干枯的头发略略梳理过,在脑后绾了个发髻,余下的几缕服帖在脸颊,除了已经结痂的伤口,其它的伤口都已经上了药,换下了囚服,穿着一件宽松的石青褂子。
玉卓清起身,冷冷地看着水知秋,扶起天昊无极靠在软枕上,天昊无极向玉卓清摆了摆手,玉卓清会意地离开,经过水知秋身边,玉卓清轻轻地叹了口气,水知秋没有任何回应。

待玉卓清出天寝宫,水知秋方缓缓地走了过去,坐在床边,坐在以前自己最喜欢也最熟悉的地方。床边的木几上摆着刚刚用过的空药碗,药香浓郁,久久不去。
天昊无极的眼睛半睁着,昏昏沉沉地看着水知秋,嘴角不时溢出口水。
水知秋扶过他的头,用袖口擦去,像对待孩子般宠溺。
"真是的,像个小孩子一样。"
天昊无极晃着脑袋,看着他笑着,水知秋将天昊无极紧紧抱住,隔着布料,天昊无极的身上微凉。
"无极啊,我们以后回商南,去看玉妃,可好啊?"

"恩!"

天昊无极含混地回答着,水知秋欣慰他还能听懂自己的话,感觉到怀中的人开始剧烈的抽动,水知秋又手上加力环着他,企图稳住天昊无极的身体。

肩膀被天昊无极捏的钻心的疼。

"知秋,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就是......"

无法再继续。

"别说了,快躺下吧。"

天昊无极靠在水知秋肩头,无力地耷拉着脑袋。

"让我说完,否则就没机会了。"

水知秋抿着嘴角。

"知秋,我一直是爱你的。"

水知秋捧过天昊无极的脸,抚摸着,像是抚摸一个易碎的梦。

"无极,你听我说,我爱你,但是你爱的却一直是过去的我,那个小孩,这公平吗?"

"不是这样........"

天昊无极张着嘴,还想说什么,水知秋却不想再听。

"好了,你累了。"

水知秋抚摸着他的脊背,结实的肌理,汗水湿透了整件衣衫。手慢慢地下滑,‘咣当',指尖的玉环撞得粉碎。

水知秋将天昊无极整个人贴在自己身上,每一次接触都渴望完完全全的熨帖,完全的融合。

天昊无极沉沉地睡去,永远地睡去,沉浸在商南的那次相遇,无法自拔。

水知秋抚摸着,嘴里哼着玉兰江边的调子。

"晋王殿下,晋王殿下,您怎么又跑到皇上的寝宫来了?该回去吃药了。"

嬷嬷拉过靠在内殿门外呆住的天昊辕,正欲离开,手中的药碗却也随之跌落。


怎奈凄凉(大结局)(五)
"先皇无故驾薨,当时只有水知秋在场。"
玉卓清环视了一下大殿之下或跪着或站着的大臣们。
"辕儿,把你看见的向众爱卿说说吧!"

推书 20234-01-13 :笔仙原来是小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