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情曲(第一部)————WingYing

作者:WingYing  录入:01-11

只见寒颜快速地阖上门,对著自己虚弱地笑了笑。慢慢地,将身子靠在自己身上。"主子?"轻轻摇了摇寒颜,小狗子语气里满是担忧,手上湿润的触感。小狗子抬手一瞧,竟是吓得合不上嘴。
"主子!"是血!
寒颜整个人倒在小狗子矮小的身上,脆弱得似乎经不起一丝风吹雨打。小狗子连忙拖著寒颜的身子,直到床边已经是满头大汗。将寒颜扶至床上,才真的瞧见那裳子已经染成鲜红。"主子!主子!"小狗子著急地唤著,寒颜似乎极吃力地方睁开了眼。
"小...狗子......"哑声唤著,而後轻轻笑著。见小狗子的眼泪在那双眸子里直打转,伸手,却不断颤抖。抚摸著,小狗子的眼泪终於抖落。"哭...什麽呢...?我没事......"是啊...怎麽哭了呢?虽然很高兴......
"主子!"小狗子抬手胡乱抹了抹眼泪,道:"主子你忍忍,我去找静子哥,静子哥医术很厉害的!"正要转身,就听寒颜奋力吼著:"不要──!"小狗子一顿,无助地看著床上那美若天人的主子。"主子......"
"小狗子...别叫...人..."可恶,怎麽会这麽疼──"你去...去我的柜子...里头的...全拿来......"小狗子用力点头,连忙到一旁的柜子,打开内层,将里头的瓶瓶罐罐全拿到寒颜跟前。而後,颤声却坚毅道:"主子,我去给你打盆水。"
寒颜看了眼小狗子,轻笑,点了点头。小狗子又道:"我知道,我不会和别人说的!主子相信小狗子。"寒颜抬眸,这......我又怎麽会不信你...
小狗子抱著盆子小心地走出厢房,步伐虽有些慌乱,却也故作镇定,一路和许多仆侍交肩,也没发生什麽事,走到後巷打了盆水,快步往厢房走去。路上,水洒了些,可这里真离寒颜的阁子太远了,要是迟了......
走小径吧!虽然这样会路过大厅,但只要小心些,不会有人发现自己的。这麽想著,便循著记忆,艰难地穿过草丛,前方便是歌舞升平的繁华,自己曾经好奇的世界。可现在,自己是一点儿心思也没,尽量避开灯光,前方传来盈盈笑声,还有小狗子听不动的秽语淫笑。金碧辉煌,迷雾缭绕。
小狗子摒息,尽量挨低身子,小心越了过去,却在那一刻,大厅静了下来,闯入的是一个个锦衣侍卫,小狗子手抖了抖,瞧见那为首的男子。接著,便是一身华衣的风老板擒著笑,迎了上去。那男子不知说了些什麽,风老板脸色微变。
小狗子心里打了一个机灵。总觉得不寻常,要快些回到寒颜主子那儿!趁著大伙儿都将目光定在那群来意不明的锦衣侍卫身上,小狗子快步跑著,也不管盆里的水洒了出来,回到房里时,已经是好一会儿的事情。
奔入内室,寒颜主子正在盘腿静坐,听见声响,睁开眼。"小狗...子?"小狗子直喘气,对著寒颜大喊:"主子!有人!有人──!"寒颜转念一想,已经明白了几分,气息却较小狗子镇定许多。那眼神是小狗子所不熟悉的,王者特有的眼神。
外头果真传来脚步声,小狗子著急地看著寒颜,虽然不知道他们来做什麽,也不明白主子是怎麽伤了的,但他隐隐觉得这两件事脱不了干系。此时,一只伸手将自己扯到床上。
"主子?!"寒颜垂目,看著自己,道:"小狗子...你会帮我的?是不?"小狗子连连点头,而後问:"怎麽帮?"寒颜朱唇微启,俯身直接吻上小狗子的唇。这回小狗子呆了,任由那冰冷的唇贴著自己的,而後,什麽东西闯了进来,逗弄著自己的舌头。寒颜技巧纯熟,却也不禁意乱情迷,到底是自己思慕已久的小东西。
"嘘──"做了噤声的手势,那一连串的脚步声越发逼近。寒颜玉手轻轻一扯,便将小狗子身上的裳子全数扯下。小狗子吓得不清,一脸茫然。这这这......怎麽最近老被人扯衣服啊啊啊──小狗子的脸此刻精彩得很,寒颜暗暗婉惜,下回定要好好欣赏才是......
低头细吻著小狗子的身子,另一头又开始解下自己的裳子,方才浴血的衣裳已经换下,不知扔在哪处。不一会儿,二人便坦诚相见。小狗子虽看不清寒颜,却也知道眼前的身子该是极美的,但下一刻连忙闭紧双眼。会长针眼啊──
寒颜好笑看著,一直紧绷的神经也放开许多,便开始逗弄身下稚嫩的身子。"啊......"小狗子突地呻吟,寒颜在自己的胸前的殷红吸吮著。连忙闭嘴,却又听寒颜轻声道:"小狗子...叫大声些......"小狗子脸红得滴血,连连摇头,又听寒颜道:"你不是...要帮我麽?"
小狗子一怔。是啊......要帮主子。"啊啊......"身下的脆弱不知何时被那冰凉的手猛地握住,"小狗子...把腿...打开......"寒颜此刻有些口干舌燥,身下竟传来一鼓难忍的燥热。真是──得先掩盖过去才行。门突地打开,一群人闯入。
寒颜微微一笑,不等小狗子动作,迳自翻过小狗子,让他坐在自己身上,双脚大敞开,倾身吻著小狗子的唇。身下微硬的事物顶著小狗子的臀部,小狗子吓得闭上眼,却也听话地频频呻吟。
外头的锦衣侍卫不禁脸色铁青,这里头究竟是干些什麽!为首的男子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由後跟上的风老板倒是听见里头的呻吟时,脸色猛地一黯,要不是碍著外头的众人,那架势,说是如同逮著老婆和别人私通的丈夫也不为过。


那为首的男子装模作样地咳了咳,对著冷了一张脸的风老板道:"应该不是这儿吧,那刺客可是中了陛下一剑......"暧昧一笑。"想来不会有这麽个閒情逸致才是。"风老板这才反应过来,媚笑道:"是呵──宰相大人怕是弄错了,这儿离皇城可要好长一段路,那刺客早是死在路上了,怎麽可能混入奴家这儿。"
"啧啧啧......听这声音,想来是个佳人,下回风老板可真要叫出来伺候伺候。"意有所指道,语气里有著玩味儿,声音说大不大,正巧帐内的小狗子和寒颜听得一清二楚。小狗子这回是懵了,寒颜脸色暗了好几分,估计比神庙里的石像还要黑上几分。风老板似乎强撑著笑,道:"宰相大人可是明白人,要是下回真到奴家这儿逛逛,奴家定让大人尽兴。"
那男子轻轻一笑,要是小狗子看得到,一定会大叫──狐狸。太太太狐狸了。
好不容易那些人都走了後,小狗子才暗暗松了口气。"主──子...啊...?"转头才发现,寒颜的颊,红得滴血,不知是因为身上的伤,还是因为......"主子啊,您现放开我,行不?"小狗子趴在寒颜胸前,有些别扭道。可是双手被禁锢在身後,见寒颜静默地看著自己,越发害臊起来,便扭著要下去。
"别...别动......"寒颜突地喘气,小狗子吓了一跳。"主子,是不是弄到伤口了?!"挣扎著就要下去,寒颜一吸气,猛地将小狗子推了下去。可怜小狗子,就这麽摔下了床,还在避开了身上的伤,倒是屁股开了花。"痛啊──主子......"泪眼汪汪地看著寒颜。
寒颜原是慌张地看著坐在地上的小狗子,可见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知为何,将床上的被子拉过,闷在里头。"主子?"小狗子觉得奇怪,还以为主子伤口疼了,衣服还没披上,又跑到床前,担忧道:"主子,别闷著啊!是不是不舒服?对了,主子的伤!"正要转身,便听到传来那闷闷的声音。
"小狗子......"被子拉开了一小缝隙,寒颜露出了双眼,然後快速转向地上的衣物。"穿...上......"小狗子顿了顿,然後"哦"了声。又听寒颜道:"以後......只可以...在我面前...不穿衣服......"
"啊?"小狗子一愣,想起了方才血流如柱的模样,紧张问:"寒颜主子,还会不会痛?"说著,就要去扯寒颜的被子。"别──"寒颜死死拽著被子,而後急道:"小狗子──替我...门外守著好了...我的伤,没什麽大碍的-..."方才自己已经运功疗伤,还能撑一些时候......
"好,主子有什麽事一定要叫我。"小狗子穿好了衣服,又回头看了几眼。寒颜还是窝在被子里。
听见门阖上,寒颜缓缓将头冒了出来。双颊异样的绯红,有些虚弱地唤著:"梁榛,梁榛......"无力地倒下,咬牙。还是自己小看了那人──!忽而,窗口边有些动静,寒颜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
不知何时,床前已经站著一道黑影。寒颜吐了口气,那人已经跪坐在床前,柔声唤:"殿下。"寒颜顿了顿,"文如。"那是一个模样纤弱的男子,面目清秀,便是那几日给小狗子替班的文如。男子将手里的药瓶递到寒颜跟前,寒颜双眸半睁著,正要接过,文如的手又抽了回来。
"殿下,让臣服侍您吧。"语气有著难掩的兴奋,寒颜虽心中疑惑,也没多问。毕竟现在能帮自己的,只有他了。小狗子...寒颜不想把那单纯的孩子,卷入这丑陋的争夺中。缓缓起身,拒绝文如的搀扶。毫不扭捏地揭开了里衣,文如握著药瓶的手有些颤抖,只见那如温玉的肌肤上,一道狭长的血口。已经止了血,可见只是用药胡乱敷著,应是疼痛难耐。
"殿下......"文如将药瓶里头的粉末倒在掌心,而後小心谨慎地在伤口上涂抹,一面观察人儿的脸色。那曾经闻名天下的智子,芙蓉玉颜更是足以倾人国,可现在,却要受这般罪。文如不禁咬著下唇,抬眸,才见寒颜颊上的红润未褪。
这......目光渐渐下移,才发现那微微抬头的欲望。虽也是文臣之子,可如今堕入窑地,为生存在雌伏他人,也是深谙情事。"殿下......"叫唤著,却添了分柔媚。寒颜有些难耐地睁开双眼,似是羞愧地别过头,没好脸色。"殿下,让臣服侍您,可好?"
寒颜顿了顿,可男子已经开始动作,手熟练地在那身子上抚摸。"嗯..."敏感的身子不禁一颤,寒颜别过头,似是默许。文如心中窃喜,自己思慕这如天人般的二皇子已久,不想如今得以这般亲近。寒颜有些嫌恶地任那人爬上了床,将头埋首在自己两腿之间。可欲望敌不过理智,呻吟了声,强按著那人的头,在那火热的口腔缓缓动了起来。
毕竟身上有伤,文如也倒是体贴,褪了亵裤,便让寒颜进入自己。"嗯...啊啊......"迳自晃动著,不断索求那渴望已久的快感和欢愉。折腾了良久,寒颜猛地一挺,那一刻竟有些迷离,唤著:"小狗子......"解放了欲望,文如伏在寒颜身边,意乱情迷之际,将唇凑了上去。突地,天旋地转,自己硬生生被扇了一个耳光。
"滚。"
寒颜高傲地抬眸,冷喝道。
□□□自□由□自□在□□□
小狗子一整晚守在外头,听到房里有动静,却又不敢闯进去。不过也还好,小狗子还是懵懵懂懂,一直到好多年以後。小狗子是被鸟鸣声吵醒的,睁开眼,才知晓已经是黎明时分,自己居然趴在外头睡了一夜。
天还未亮,小狗子心想,还是去烧些水,寒颜主子昨夜留了这麽多汗,沐浴了应该会舒服些。想著,竟有些伤心。寒颜主子什麽都不和自己说啊......
强打起精神,快步走向後院。
转头,小狗子觉得不对劲。仔细一瞧,那站在院子里头的人,正瞧著自己。一身蓝裳,胸前有著紫龙图腾。小狗子到底还是天真的孩子,还觉得这衣服实在没品味。话说,当他之後知晓那是官服後,还真真呆了好些时候。
那人发现小狗子看著自己,觜角缓缓上扬。
"你叫什麽名?"那人的声音挺好听,让人忍不住放松心情。小狗子本就没什麽心机,见这眉目清秀的大哥哥对自己笑著,也眨了眨眼,道:"小狗子。"那人的眉头皱了皱,道:"颇...诗意的名......"
"嘿嘿──是风老板给我取的。"风老板说的,好记又好听。那人顿了顿,笑道:"你真是奇怪的孩子。"缓缓走上前,小狗子看清了那人的样子。不知为何,那五官说不上精致,可配搭在一起,就是好看。这身衣服......果然,好看的人,穿什麽都好看。
"你在忙麽?"那人蹲了下来,和小狗子平视。小狗子点了点头,问:"现在换你告诉我名字了。"那人笑了笑,还没人敢这麽大剌剌地问自己名字呢──"殷唯若。"这名,全皇朝的人都认得。怎料,这孩子歪著脑子,点了点头,学著道:"诗意的名。"
不禁失笑,又听小狗子道:"你是客人麽?"殷唯若沉吟了会儿,摇了摇头。小狗子懵了,想了想,似是想通似的"喔"了声。
抬眸,小声道:"你是新来的主子?"
殷唯若猛地一顿。
西凤神相,第一次,对著一个小儿,哑口无言。


小狗子头甩了甩,双眼眨了眨,见殷唯若白皙的脸精彩万分,心中顿时萌生怜意。这个大哥哥,好可怜。伸出手,拉了拉那质地极为优良的袖子,道:"我说...大哥哥,别担心,以後不开心了,就来找小狗子。"
见殷唯若翻了翻白眼,小狗子连忙道:"要是有人欺负大哥哥了,小狗子替你修理他!"殷唯若顿了顿,有人...修理他?笑了笑,看著小狗子鼓著一张脸,心情竟有些愉快,单膝跪下,正好与小狗子同高。
"小狗子,这天下间,想欺负我的人多得是,你要一个个都修理麽?"小狗子一愣,殷唯若脸上虽挂著笑,但眼里隐隐透著卑疑。小狗子想了想,吐口气道:"那麽大哥哥,你就等我长大好了。"殷唯若眉一挑。
小狗子又道:"等我长大了,有钱了,盖一间大──房子,哥哥住在里头,那麽就没有人找到大哥哥,就不会被欺负了!"小狗子说的有些心虚,本来这个小小的计画,是留给小青小澜还有寒颜主子的......
抬眸,偷偷观察著殷唯若的表情,只见那如玉的面容,有些惊愕,而後觜角缓缓漾开,整个人竟鲜活起来。"你......小家伙,要躲起来还用得著你替我藏麽。"殷唯若的心情,难得舒畅起来,伸手抚摸小狗子的麻子脸,啧啧两声,道:"可惜了这双眼睛,不过,看久了你这张脸还是挺顺眼的。"
说著,便捏了捏小狗子红润的脸蛋儿,小狗子啊啊叫著,殷唯若笑著放开,问:"看你这模样,大概只是个小厮,跟风绝尘讨了你,应该不是难事。"这小家伙的确有让他开心的本事。小狗子皱眉,问:"什麽讨了我?"
殷唯若轻笑,道:"就是让你跟了我。"小狗子越发疑惑了,殷唯若耐性一向不错,便解释道:"意思是,以後我就是你主子。"小狗子愣了一会儿,殷唯若瞧小狗子一脸呆滞,便拉起小狗子走。小狗子这回可清醒了,连忙抽回了手,大喊道:"我不要!"
殷唯若回过头来,也不恼,柔声劝导:"做我的小厮,只要磨墨、倒茶、给我解闷,日子......可比在这吃人的地方舒服的多。"小狗子用力摇著头,殷唯若好言几声,脸色却有些沉了下来。他本就不会强求他人,可不知怎的,见这小家伙一听到自己要带走他,头...甩得跟什麽似的......
"不行...要是我走了,主子谁来伺候!"小狗子獗嘴,闷闷道。不知道寒颜主子的伤怎麽样了......殷唯若蹙额,就为了那个原来的主子,顿时心里觉得这小家伙可爱几分,不知这小家伙是忠心还是糊涂单纯。俯首,摸著小狗子的头颅,轻声道:"没关系,我替你给你主子说去,你主子会另外找人伺候的。"又捏了捏小狗子的脸蛋,那柔润的触感,他还真是捏上瘾了。估计,要是左君瞧他如此,怕是要呀呀大叫吧......西凤神相,玉面修罗,此刻居然和一个稚儿笑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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