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水寒的狗耳朵动了动,"有人?"凭着本能,他慢慢地后退,渐渐地靠上了书房的一侧墙壁──一面雕着三蟒戏珠图案的青玉墙。他将耳朵贴上了墙壁,依旧是那唆咯唆咯的声音。他伸手摸了摸玉壁,按了按珠子和蟒的眼睛,没动静。退后了几步,聂水寒缚着双手,摸着下巴,开始思索起来,进入了"太子的角色"。一会儿后,他果断地将手伸向了抓着珠子的那条蟒的另一只爪子,在它第四个爪子的旁边用力地点了下去。
"咔──"四爪的蟒变成了五爪的龙,第五只爪子升上来的同时,玉壁也以中线为轴转了开来,聂水寒闪身就进去了里面。
"呜......呜......""唆咯......唆咯......"黑暗的角落里传出了人的声音和锁链拖动的声音。
秘室里闪着幽暗的长明灯,像是浸在水雾里一样,让人呼吸困难。墙上挂着的尽是些不堪入目的春宫图,有男女交欢的,也有男男交欢的,有本国的,还有进口的。长石板桌上放着各种药罐子和各式的性具。见了这些,聂水寒鸡皮疙瘩掉了一身,心想这难道就是一国国君繁衍下一代的地方?他朝发出声响的角落走去,心里也有了些数。
不出所料,阴暗的角落里蜷曲着一位赤裸的美少年,像一只狗一样被拴着脖子,手和脚也各由链子锁着,嘴里卡的水珠带让他除了"呜呜"以外,再也发不出第二种声音了。见到来人,他睁着惊恐的眼睛,尽量将自己的羞耻地带掩护起来,曲起了膝盖,脚踝被链子拉扯的蹭破了皮。
觉得眼前恍然一亮,心一沈,聂水寒呆楞楞地盯住了他。
"呜......呜......"被缚少年羞怒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从股间传来的痛楚也使他面目愈加惨白了。
聂水寒缓过神,"我马上救你出去。"他脱下自己的外衣,披上了少年赤裸的身体,一边以手为剑,斩断所有银枷锁,取下了少年嘴上的水珠。
"有刺客──来人啊──"少年抓着衣服,推开他的怀抱,忍着痛,向外面逃去,"有刺客──来人啊──殿下──殿下救我──"
聂水寒一惊,无力地站起了身,苦笑了一下,原来全是他的一相情愿,"发昏了我啊,我可是来偷东西的耶,怎么狗拿起耗子了呢?"
此刻,少年早已摁动了开关,逃了出去,大唤起了侍卫和他的殿下。
聂水寒扯下脸上的帕子,闷闷地离开了秘室,离开了东宫院。
东宫院又热闹了起来,就连喝得烂醉的武天枢也从春梦中醒了过来。看着眼前颤抖的身体,他一点怜香惜玉之情也没有,一把抓过少年的头发,"坏我一场好梦,你个贱人。"他粗暴地扯去了他身上的聂水寒的外衣,将他拖到床上,抄手就往他股间探去,猥亵地笑了起来,"吸的还真紧呢。"他用力一拔,将仿真阳具扔到了墙角,也不顾他痛苦的呻吟,就代之以自己的手探了进去,"让我来好好疼你吧。"
"啊──殿下──别,别,啊──殿下──"少年扭动着自己的身子,手紧紧地拽住了被子。
看着他扭捏痛苦的样子,听着他娇滴滴的呻吟,武天枢愈加兴奋了,他脱下裤子,双手抓着少年的屁股就将自己膨胀的欲望冲刺了进去。他一边剧烈地晃动着自己的臀,一边甩手抽打着少年的背和臀,"给我叫,大声地叫出来,死命地叫,叫啊──"
"恩......啊......殿下......真棒......奴儿......真爽......奴儿......喜欢......殿下的分身......"奴儿泪流满面的脸深深陷入了蚕丝被里,嘴里不断呢喃着身后的禽兽教的那套说辞。
武天枢忘情地冲刺着,毫不顾忌地将自己的污秽射进了奴儿的身子里。待他爽够了之后,他抽身倒一旁就睡去了。
奴儿擦干脸上的泪水,替武天枢盖上被子。他拖着自己淌着血的下体下了床,十分自觉地去屏风后处理了自己的痛处。擦拭干净自己后,他又乖乖地爬回了太子身边,搂着他就安心地睡去了。在他眼里,武天枢就是他的整个世界,整个宇宙,不论武天枢对他做了什么,他都不介意,只要让他能够呆在他身边就够了。
夜色好深好深,月亮躲进了看不见的云层,星星闪了出来,为数众多,但到底还是比不上那向太阳借来的光芒,整片天空黯淡了不少。
惟汝是爱 三十 (我的身世我说得算)
更新时间: 11/12 2007
灯火通明,宝珠璀璨,东宫院一派富丽。往来穿梭的都是些各国的达官显贵,各个衣袖飘逸,风流不凡,道出来,皆是文武通达之辈。可谓是贵人、宝地、良辰又美景显尽大国之威仪。
太子搀着他的新宠晃荡到了武摇光他们面前,"三弟,你们来了啊。"
百岁漂移的目光落在了女装少年身上,虽然对方长得很美,可在百岁眼里,却是更多的不屑。武摇光更是没把其他人放眼里过,只是生硬地回了一句,"啊,来了。"
一旁的聂水寒倒是看得痴迷,直勾勾地盯住了娇媚万分的奴儿。
"摇光,找我娘去吧。"百岁拉着武摇光就要走,被武天枢盯着,他浑身不自在。
听到这话,奴儿心想,同样是男宠,他怎么就敢如此放肆呢?他好奇地抬起头,看向了花百岁,这么一瞥也把他自己给吓到了,世上怎会有如此美而不娇,丽而不妖的翩翩少年郎的呢? 再看百岁那英气十足的模样,他更是感到了自己的卑贱。他又重新垂下了头。
"急什么呀,五弟还没来呢,就不能先陪我说会儿话吗?"武天枢赶忙拦住了他们。
奴儿这才明白,原来面前的这位少年就是太子朝思慕想的天下第一美人儿。剎那间,嫉妒取代了原先的艳羡,而嫉妒又在瞬间转化成了妒恨,他好恨啊,深深地恨他,好像从上辈子就开始恨了呢。
"太子殿下应该还有很多使节要去招待的吧?毕竟这关系到上国之威仪吗。"百岁将请帖上的话还给了他。
武天枢尴尬地抽了抽嘴角,"是啊,是啊,可是,难得见到三弟,也想多联络下感情,毕竟治大国,先治小家吗。"
"那摇光你就陪你哥先聊着吧,我就不奉陪了。"百岁说着就松开了武摇光的手,径自走了,要他忍受别人猥亵的目光,他可半刻也熬不住。
奉微、奉贵很自觉地就跟了上去。
武摇光再木也知道了他大哥的心思,比以往更加冰冷了,"有话要说?"
"啊,啊,"武天枢一时没了立场,"哦,我,你,还是老一套吗,北疆的战事很不理想啊。"
"那如何?"
"如何,哈──如何?恐怕你得跟百岁分开一段时间咯!"武天枢很不自然地笑了起来。
"百岁与我共同进退。"
武天枢瞪大了眼睛,"什么,你要让百岁陪你去冒险,那可是战场,是会死的。"他激动的好比是一头丢了幼崽的母狮。
"百岁说了,我死,即他死,他死,即我死,生死不分离。"冷冷地甩下这句话后,武摇光就寻百岁去了。
"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武天枢万万没有想到最终答案竟会是这样的。
奴儿在一旁看着,心里的仇恨就更加地深了一层,他捏紧了拳头,将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聂水寒没有跟着离开,而是站去了不远处,继续看着奴儿,他是完全陷进去了。
另一头,走远的花百岁,迷失在了人群里,一时难辨方向。
就在他东张西望之时,楮迁忽然向他走了过来,声音略微有些颤抖,"请问,这位公子尊姓大名,祖籍何处?在下拂思国楮迁,斗胆一问,实有难言之隐。"
百岁转向他,观他神色,自觉不像什么不轨之辈,便大方地回答了他的问题,"花百岁,荆江人士。"
"像,实在是像,太像了。"楮迁喜出望外,一把抓住了百岁的肩膀,激动地摇晃着他,"真是荆江人士,真是姓花,那你娘是不是叫做花烟月?"
奉微上前将楮迁拽开,"还请楮国主自重些。"
楮迁松开手,羞赧地笑了笑,急迫地再次求证道,"哈哈──我实在太高兴了,是烟月的孩子吧,是烟月的儿子吧?"
百岁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是,我娘确是叫花烟月。"
"儿啊,我的儿!"楮迁冲上去一把搂住了他,"真是我的儿啊!十六年了,十六年了啊,我们总算是团聚了啊!"
听他这么说,奉微、奉贵也一时没了主意,奉微向奉贵使了个眼神,让他去找南明王来。
"等......等......,"花百岁一把推开激动万分的楮迁,"儿子不是乱认的,你谁啊?"
"我是你父亲,我是你父亲啊!"楮迁尽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我国已复,大志已成,这次来星嘹国,就是为了找回你们母子,我们一家能得以团聚。"
百岁还是不明白,十六年来,他都是个只有娘的孩子,怎么突然就给他蹦出个爹来了呢,"你说具体些,我怎么会有你这个爹的呢?"
楮迁拉着百岁走到了一边,慢慢说道:"二十二年前,我拂思国落入奸臣贼子之手,我父皇、母后、长兄太子皆遭人所害,一时之间,我国破家亡。复国大责从此一肩抗下,十七年前,我帅部出逃星嘹国,流落荆江城,遇你母亲烟月,情投意合,结了百年之好。可在你出生前夕,国内战火又起,我不得不重返失地。复国之路,生死难料,我不能让你们跟着我一同去拼、去搏。我只能抛下你们,只能去战斗,这是我的宿命,也是你的宿命。百岁,如今,汝父已为一国之主,而你,就是我拂思国当朝太子啊!"
"太子,"百岁挑了挑眉,"你是我老子,我就认了。你说我是太子,还宿命,那就算了吧,我可没你的壮志雄心,成不了一国之主,你还是回去另择他人吧!"突然冒出了个皇帝老子,他并不感到兴奋,毕竟除去血缘,这个老子和陌生人没有什么区别。还说他是什么异国太子,他甚至感到了麻烦,摇光只是个三王子就已经那么忙了,要是太子的话,勾心斗角的非折腾死他不可了。
看着无动于衷的百岁,楮迁倒是有些呆了。哪有人听见自己贵为一国之继承人后还能如此淡定的啊?
武摇光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拽过百岁,揽在怀里,朝楮迁一横眉,冷声道:"百岁是我的。"
"是,你是我的,该这么说!"百岁立刻给他纠正道。
"总之,无论是谁,都不允许把百岁从我身边带走!"武摇光森冷地盯着楮迁。
楮迁尴尬地站在那,脑海里闪着初见武摇光时的情景,知他不是个随便开玩笑的男人,不是个随便威吓人的男人。他依旧把希望放在了百岁身上,恳切地问道:"百岁,你就真不愿随我回国当太子,你就真忍心让我独自回去?"
百岁甩了甩袖,潇洒地笑道:"真不愿,我有我的生活,你有你的生活,这不是谁一句话,一脉血缘所能改变的,观天下,唯一能牵制我的人,只有摇光,绝无其他。"
"果然是这样,"楮迁叹了口气,垂下了手,"是我自己种下的苦果,就应该我自己一口吞下,绝无怨言。"他笑脸迎向了百岁,"不管如何,你确实是我楮迁的儿子,有我们楮家说一不二的气魄。也看得出,你所信赖的人,"他转向武摇光,眼神很肯定,"南明王爷确实是个英雄,你们也确实般配。"他楮迁绝对不是个拘泥于小节的人,他胸怀的是天下,家务事,得当就得当,从不必勉强。
"我们都不是那优柔寡断的人,无论世事如何轮转,吾心吾旨永不言悔!"百岁依旧那么一派自我。
"楮国主能接受那是最好。"武摇光依旧揽着百岁,毫无放松的意思,事到如今,他才算是真的了解自己的独占欲是多么的强烈!
看着配合如此默契的两人,楮迁也算是彻底折服了,笑了起来,"哈哈──之前听武王说他三子觅到个绝配,如今看来,不假,一点也不假。"楮迁拉起百岁的手,恳切地问道:"那你娘呢,如今身在何处,还是在荆江?我便要寻她去。"
百岁努了努嘴,这事吧,叫他怎么说啊,他看了看武摇光,再看了看他爹,很是犹豫。
见他这般,楮迁便也慌了,忙问道:"难道是烟月出了什么事?"
"这倒没有。"百岁扯了扯武摇光,"还是你说吧。"
楮迁松开手,急切地看向了武摇光。
"她已是我五弟的夫人了。"
楮迁摇晃了下身子,抚住了自己的额头,大叹道:"十六年了,物事人非,情何以堪?"
"爹,你还是想开些吧,就算我娘未改嫁,你们也未必还能像当年那样心意相通。"百岁搀扶住了他。
"这,这......"楮迁搭着百岁的肩膀,虚弱地问道,"那,你娘是真爱那西明王,西明王也是真爱你娘?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们要是并不那么相爱呢?"十六年的相思,盼来的竟然是这般的结局,他不甘心!
"这话得他们自己说了算,其他人不好断言。"百岁很认真地说着。
拐角闪出一个妖娆的身影,如此凉爽的秋天,羽毛扇却依旧招摇,"哟,这不是南明王和百岁少爷吗?"越筝菲扭摆着腰肢走向了他们。
百岁斜眼望着她,并无搭理的意思。
"啊。"武摇光还是标准的冷闷。
筝菲的嘴角在抽搐,可又不好发作,只能猛摇羽毛扇,她故意提高了八度音量,"一起赏灯去吗?我家王爷可亲自给我扎了个莲花灯呢,美极了。"
"我娘呢?"百岁这才意识到,她陪武天权来的话,那他娘肯定就落单咯。
"你说烟月啊,她是不合适出席这种场面的。"越筝菲趾高气扬地掉转了身子,"哎哟,王爷还在等着我呢,瞧我这记性,走着走着就走岔咯!"
百岁憋着气,因为那是他们的感情帐,他不好多管,可他着实火啊,待筝菲走远,他便低吼了起来:"我看你五弟压根就是已经厌倦我娘了,才让那泼妇好不嚣张。"
武摇光摁着他肩膀,劝慰道:"一面之词不可完信。"
"若西明王无意,那我也就顾不及面子了,烟月仍旧为我妻。我亏欠她的实在太多,不能让她再受委屈。"楮迁紧握着拳头,他对烟月有着很深的执着。
百岁看了看他老爹,再望了望天,轻叹了一口气,"情是风中草,可能摇摆,但根却深扎着那方土地。若娘真对他武天权心灰意冷,我想,以娘的性格,她也是不会轻易回到爹,你的身边的。"
武摇光搂紧了百岁的肩膀,向楮迁说道:"越优柔,越伤痛。"他们这三个人,顾虑实在太多,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像中了慢性毒药,慢慢忍受着煎熬。
楮迁一时无语。他真的能去明争吗?如今的他可是一国之主,又身在星嘹国,对方还是当朝武王的五子,就算有再多的眷念,可那也不过是男女私情而已。
察觉出了楮迁的犹豫,百岁自觉苦涩,拽紧了武摇光的手,幸好自己所爱的人能与自己一样,要定对方。
武摇光同样握紧了他的手,转移话题道:"如此宴会,到处走走的好,一同去赏灯。"他拉着百岁往人多的湖心亭方向走去。
楮迁跟在他们一旁,满怀着心事,突来的相遇,竟然如此草草收场,竟然如此让人感到不安。
惟汝是爱 三十一 挣扎
更新时间: 11/13 2007
湖里岸上放满了各式的明灯,在夜色中漂浮着轻晃着......光影中映着各式的人脸,巧笑的、抽笑的、猥亵的......而夜幕上闪烁的星星依旧点亮着自己,没有一丝在乎这地上的盗貌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