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精力比腾天的龙还有余!"奉英此刻的脑袋都被百岁给搞大了三倍。
跃下马,百岁兀自在外面喊了一声:"嘿,有人吗?"
一个彪形大汉给百岁开了门,一双牛眼上下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既有惊叹又有警觉,他洪亮地问道:"什么事?"
"哦,我家工人掉前面湖里了,想借个火暖暖身子。大哥,行个方便吧,你也知道这的天气。"百岁笑着,一副不识人间烟火的模样。
奉猛和奉英走了过来。
大汉见两人确实湿漉漉的便勉强答应了下来,"进来吧。"
"谢谢大哥,大哥真是个热心肠的人。"百岁忙挤了进去,长这么大,他还没进过人家牧民的房子呢,多好玩啊!一进去才知道,里面还真的很宽敞吶。没等主人开口,他自己就为自己找了个座,瞪着清澈的眼睛看向了主人家们,笑吟吟地打招呼道:"你们好,我叫白随,白萝卜的白,随便的随。"
略略扫了一眼里面的情况,奉猛和奉英略显拘束地坐到了百岁的旁边,低着头,闷声不吭地烤起了火。
"大哥,你们家人口还真多呢,这位大叔怎么称呼啊?"百岁笑看着对面的汉子。
单赞跃日嗤之以鼻道:"你怎么说话的呢,他那样的牛头马面叫大哥,我这样的斯文小生,你倒叫大叔了。"
"小弟失礼,小弟知错,那这位大哥,你是那位大哥的弟弟吗?"百岁就好探人家隐私。
"切,他也配,你......"单赞跃日瞪着百岁,心里极度不爽了起来,"你说你是个男人吗?长的也忑好看了点吧。"
"大哥这话说的,我这么有棱角的脸能是女人吗,谁叫我娘生的俊俏呢。"百岁将眼睛瞟向了角落里的一个二八佳人,"那位姑娘才好看呢,你妹?"
"我可警告你啊,别打羽蓝的主意!"单赞跃日往火坑里扔了块大木头,窜起的火光耀得他的脸还挺阴森的呢。
"爷,您就安生点吧!"奉英捂着额头。
"我这不是安生着吗。"百岁又是一脸无辜,扭头冲那姑娘笑了笑,"姐姐,我估摸着你定是这草原上的第一美人吧。"
姑娘抬起自己那倾城倾国的脸,冷蓝色的眸子射出了一道寒光,"再不闭嘴就哄你出去。"
"生气对胎儿不好,我看姐姐还是息怒的好。"百岁依旧笑脸迎人。
气氛忽然剎那冻结了,屋里的几个彪形大汉也都站了起来,严密地瞪视着百岁他们三个。
单赞跃日红着眼睛质问道:"你到底是谁?"
"别紧张吗,我爹是开医馆的,我是买卖药材的,所以,我能看不出一个女人有喜了吗?"百岁伸手掀开了眼前的锅盖,凑近一闻,笑道,"这千年的雪莲被你们这么一炖啊,也就跟颗白菜一样咯!"
单赞跃日眼中的喜悦一闪而过,忙上前问道:"你有何指教?"
百岁摆了摆手,"没有,我也就说说罢了,我天资不高,只有看病的本事却没有医病的能耐。"百岁眯着眼睛,笑得有点诡异,九成九似乎是在开玩笑,"不过,我提醒你们一句,这雪莲的话,与其这样吃,那倒还不如不吃的好,你知道,虚不受补,过而不及......"
惟汝是爱 三八 杀怒
更新时间: 11/23 2007
羽蓝挑着她的柳叶眉阴沈地问道:"咳......咳......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久煮确实可去毒,但那一味毒却是煮越久便越醒,合着雪莲一起更是杀人于无形的慢性毒药,别说你腹中的胎儿了,就是你,迟早也是要赔上性命的。"
单赞跃日跳起来,怒视着彪形大汉们,从牙缝里挤出话道:"再不走,小心我不念旧情,统统杀了你们。"
给百岁开门的那个人站了出来,黑着脸略低着头,"跃日,你要明白,除非消失,否则我们不会罢手。"
"哈哈──还真是忠心耿耿啊,他耶和蓝幸还真该为自己高兴,能有你们这么几只为他清君侧疯狗。"
"咳......咳咳......哥,别说了,"羽蓝捂着肚子,留着泪道,"我死了,蓝幸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哈哈──"百岁大笑了起来,"都到了这地步,姑娘你还很天真吶,你是什么,你不过是个临国的贡品,对于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来说,死了就什么都不再是了。"
"你到底是谁?"一行人齐刷刷地望向了花百岁。
"天下第一聪明人,综合你们穿的、用的、说的话,我能猜不出姑娘的身份吗?可怜哟,其实你们也别追杀了,她一条腿已经迈入了鬼门关,回不来了。"
"什么?你确定?"单赞跃日扼腕,屏息着。
"我确定,白曼佗罗须七月莲的莲芯来解,而当今世上,这时节,能拥有这味药的也就我师父了,可惜的是,我师父一生漂泊不定,救不了她。"百岁紧握着拳头,心隐隐抽痛着,这让他想起了烟月,同样的苦命女子。
"咳咳......咳......看来我命已绝,哥,你走吧。"羽蓝仿佛看破一切地瘫坐在了那。
"都是哥无能,要是哥早来一步,要是哥坚决不信他们这伙豺狼......"单赞跃日拔刀朝帮凶们冲了过去,砍杀了起来。
奉猛和奉英则将百岁请到一旁,护了起来,"爷诶,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眼瞅着单赞跃日快不济了,虽然被他连着砍倒了三个,可对方到底是人多,你一记暗刺,他一记明砍的应付起来是越来越吃力了,大腿上,胳膊上,肋骨上都汩汩地往外冒着血吶。
百岁拥胳膊捅了捅奉英,"你再不救的话,我可就上了啊。"
奉英闻言便飞了上去,抽出腰间的软剑就是一阵竹叶快舞,招招夺命,不一会儿便刺透了敌人的胸膛,血都是喷溅出来的。
战斗结束,单赞跃日体力不支,单膝跪了下去,扭头看向了百岁,再次问道:"你到底是谁?"他不是傻子,卖药的能有这么厉害的手下吗?
百岁看了看奉猛,认真的问道:"我算是星嘹国的士兵吗?"
"爷,这种问题别来问我。"奉猛无奈地摇了摇头。
"星嘹国,你们是星嘹国的兵,干吗救我们?"
"不是我想救的,是我正好看见了,没我们,你不也能杀了这帮人吗,只不过多流点血罢了。"百岁扭头看了看羽蓝,"姑娘有何打算,是去找那个耶和呢,还是跟我们走?"
看了看满身是伤的哥哥,羽蓝低下了头,"跟你们走,咳咳......咳......"血从她嘴角流了出来。
"羽蓝──"单赞跃日朝百岁跪了下去,"请你救救我妹妹吧!"
"我说过,病已入骨髓,她的命已不是我力所能及了。"百岁叹了口气,"人各有命,她最多活不过三十日。"
"为什么──啊──为什么──"单赞跃日仰头长啸了起来,"耶和蓝幸──我白怵国与你势不两立──"
这时候,门"啪"的一声被打开了,新鲜的空气鱼贯而入,原来不是很明显的血 腥味儿突然刺鼻了起来。
"爷,这是怎么回事啊?"闯进来的奉微瞪着大眼,满腹疑惑地望着他们。
"没事,你倒来的及时,快将这两个病号扶上马吧,再不回去,我就要被吼了。"说完,百岁忙挤开奉微走了出去,好让自己的喉咙顺畅点。
一行人陆续出了帐篷。
奉猛问道"这位姑娘跟谁坐啊?"
"给我一匹马,我能带我妹。"单赞跃日捂着肚子上的豁口就要去上马。
"奉微,这位大叔跟你坐。"百岁决定道,"我可不想错过了开饭的时间。至于羽蓝姑娘吗,就跟奉英坐好了,他人细道。"他冲不服气的单赞跃日笑道,"他有老婆了,不会对你妹毛手毛脚的。"
"大叔,您就听话吧。"奉微将单赞跃日强行甩上了马背。
"原路返回!"百岁率先冲了出去。
待回到营地,百岁一跃下马,便被武摇光给捉住了手臂,揽进了怀里。百岁也不避讳,抄手就搂住了他的腰,"摇光,我饿了。"
"马上就开饭了。"
"这,这......"单赞跃日目瞪口呆地拿手指着他们两人道,"你......你不是那个破军神吗?怎么......"
"他们是?"武摇光看向了奉猛。
"爷救下的被追杀的耶和蓝幸的妾室。"
羽蓝一边咳嗽一边低下了头。
"替他们安排住处就是了。"武摇光摸了摸百岁的头,声音转柔道,"吃饭去吧!"他拉起百岁的手,牵着他便走了。
百岁回头嘱咐道:"给姑娘炖只雪参,大火半个时辰,小火三个时辰。"
单赞跃日捂着伤口,吃痛道:"他到底是谁啊?"
"我家王爷的爱人,脾气比我家王爷还冲的主子。"奉微算是给了他一个像点样的答案,"别站着了,快随我来吧,身上的血都结冰咯。"奉微扛着他走向了驻地医师的帐篷。
惟汝是爱 三九 柔情、暗黑
更新时间: 11/24 2007
帅帐里,四个大铁炉呼呼地烧着,柴禾劈啪作响,映得百岁的脸蛋红彤彤的煞是好看。武摇光一个没忍住便板过百岁的脸,吻上了他油腻腻的嘴唇,舔咬着他满口的香醇。百岁也任他舔咬,吸着他的火舌都不肯松口了。
长吻完了后,百岁扭头利马继续啃起了手里的牛大骨。
这情景看得武摇光一楞楞的,红着脸支吾道:"百岁,你不是把我当牛大骨了吧?"
百岁回头啾了他嘴唇一下,笑嘻嘻道:"你比牛大骨好吃多了,可我现在急需的是牛大骨,烤得真是太香了。"
武摇光环着他,用力嗅着他颈间的发香,"那女的快死了吧?"
身子震了震,"恩。"百岁有点伤感,咬了口牛肉,"要是我师父在,她能活。"
"你说戒思大师,他倒是真正的活神仙。"
"恩,他比你厉害多了。"
蹭着他的脸颊,武摇光撒娇道:"此战一了,我就带你隐居去,我有你便足已。"
百岁扭头亲了亲他,乐呵呵道:"孺子可教也,游山玩水可比困在王宫要强多了。我爱你,小摇摇!"他冲武摇光眨了眨晶晶亮的眼睛,就像北极星一样耀眼。
"是你逼我的哦。"武摇光快步走去关了门,下了几重帷幔,眼中满是欲火在烧。
百岁呆呆地看着他,突然被他拦腰抱起,干着嗓子眼道:"不会吧,大白天耶......"说话间,他已被武摇光放到了床上,压在了身下。
武摇光啃起了他的雪颈,剥起了他的衣服,"就要一次......"
"鬼才信你──"百岁胡乱甩着手,蹬着腿,妄图阻止他的进攻。
刺溜一下,武摇光便光着膀子钻入了百岁的衫子内,啃咬了起来,手也探进了他的裤衩,揉捏起了他的雪丘。
"你......个......色鬼......啊......啊啊啊......"抗议一下子就被缠绵的呻吟取而代之咯!
几番云雨后,百岁照例瘫附在了武摇光怀里,碎碎念了起来,"摇光是混蛋,是傻蛋,是蠢蛋,是鸡蛋,鸭蛋,快承认错误!"
捋上他额前湿透的刘海,武摇光便在他亮晶晶的额上烙了一吻,"我错了。"话虽这么说,可于他脸上却看不到半点悔改之意。
"嗷嗷──呜,你老骗我,看我不收拾你......"百岁伸展开两爪,在他身上挠了起来。
任他挠、任他玩,武摇光也不阻止,只是闷哼了一声,"别再逼我吃你。"
一听这话,百岁下意识地便伸手摸上了他的小腹,顿时脸一红,将头埋进了他的怀抱,老实了起来,"你精力过剩。"
摸着他光滑的背脊,嗅着他的发香,武摇光慢吞吞道:"那你就是吸我精力的小妖精。"
"胡说,才不是,我要睡了,搂着我,不准偷偷遛走。"百岁搂紧了他的腰。
"恩,醒了之后一起去泡澡,也好去去寒。"
"恩......"百岁已经睡着咯。
未时左右,空地上军旗挥舞,列阵百般变化,士兵们气势如虹。武摇光站在高台上目光如炬,似乎藐视着一切,天地莽野剎那不见了。花百岁就伫立他的身侧,亦是不苟言笑。军纪是要严格执行的,绝对随便不得。
这时候,奉微跃上指挥台,走到百岁跟前悄悄说了一句话。百岁就跟着他飞下了台子,朝营地深处走去。
入了营帐,百岁一抬眼就瞅见了一脸春心荡漾的聂水寒,边落座边打招呼道:"你也来凑热闹了啊,还,还带了个,男朋友。"百岁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一个人影闪过脑海,"太子的前任"随即就脱口而出了。
聂水寒敛起笑容,揽紧依旧女儿装打扮的奴儿,大声宣布道:"是兄弟,以后就别提那个禽兽,如今,奴儿已是我的人了,是我的真心爱人。"
奴儿垂下眼睑,羞红了脸,娇滴滴嗓音就飘了出来,"恩,幸得水寒相救,我方得脱离苦海,水寒与我两情相悦,相誓衷守一生。"
看着眼前的这幕相亲相爱,花百岁略微顿了一下,理了下思绪后,笑了起来,"恭喜啊,那我也替你们俩感到高兴,有情人终成眷属,望你们珍惜彼此,珍爱到永远!"他扭了下脖子,将目光慢慢地从奴儿身上移向了聂水寒,"不惜牺牲你的蜜月期来戈壁寻我,定有什么急事吧?"
"佩服,果然是花百岁,确实有几件不得不传达的事呢。"此时,聂水寒蹙起了眉,打怀里掏出了一个琉璃瓶,递向了百岁,"你师父给你的,说是能助你救人。"
奉猛接过瓶子便要交给花百岁。
"别给我,赶紧拿去给羽兰姑娘,叫她每日分早中晚吞服一枚莲芯,七日后,恶毒必除。"奉猛出去后,百岁转而又看向了聂水寒,有点焦躁地问道,"说说坏事吧!"
"戒思大师现在蜀地修行,我与他也只是匆匆一面而已,他给我药的时候,还让我给你带了这么几句话。" 聂水寒顿了顿后继续说道,"大难将近,生死亦茫茫。不做那七七四十九天的仙,必度那一生一世的苦海。祸累身而自坚定,方有望重获新生。说完后,他便没进了雾里。"他看了看凝眸中的百岁,又抛出了一个坏消息,"再者,西明王好象也突然没了踪影,不知是像市井传的那样看破红尘入了哪处的空门呢,还是终究遭了某人的毒手?"
百岁皱起眉头,睁着乌黑的眼睛,看似不经意地问道:"为何如此猜测,变天了?"
"恩,你们一走,京里好象就乱了。待我们从蜀中回来的时候,那个东宫禽兽就已经将朝中的良臣给排挤的不剩几个了。"
"皇帝老子不管?"
"一来,太子党的人到处造势,说要革新变法以耀吾国。二来,皇帝老儿染上了恶疾,已经由之前的三日一朝改为七日一朝、十日一朝了,恐难久持。"虽然聂水寒向来不是那忧国忧民的良民,可事关他好兄弟的福祸,他也不得不愁上了,"你说,戒思大师口中的祸是不是就是指这档子事啊,我看啊,这战你们还是别打了,别回去的时候,就被人给连窝端咯,保存实力了再说,正好有兵,还可以打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