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游戏----雪里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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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绝妙无比的触感使他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
突然而至的痛楚令天养生微微一震。
然后他忽然抬起头紧盯着正在他肩头不住啃咬吮吸的方奕威,一双黑眸中的慌乱已褪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浓郁的阴冷和怨毒。
被这样的目光盯着,方奕威忽然感觉到一丝不自在,抬起头就看见了天养生紧盯着他的眼神。
若是在他清醒的时候被这样一双眸子盯着的话,只怕他会再没兴致对天养生做什么了。
可惜他现在已有了八分醉。
对于有了八分醉的人来说,天下绝没有任何事情是他不敢做的。

"方奕威,你最好立刻杀了我,"天养生从齿缝中一字字道:"否则,我保证你会后悔!"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敢这样威胁他?
怒火伴随着欲望一起增长至前所未有的高度,方奕威再也无法忍耐,也不愿忍耐。
他利落地除下自己的衣物,然后再把天养生的手铐打开,将他赤裸的身子丢在冰冷的地面上,狠狠压了上去......
天养生没有再挣扎,甚至连神情都变得无比冷静,只是用那双隐藏了无数阴冷和仇恨的眸子恨恨盯着这个将他压在身下的人。

然而被欲望冲昏头的方奕威再无暇顾及他的目光,他狂吼着,将天养生修长的双腿大力分开,然后将自己早已火热坚硬的巨物抵上了天养生的后穴,腰一挺狠狠进入......

难以想象的剧烈疼痛使天养生的身子忽然弹动起来,他只觉眼前一黑,一道呻吟几乎出口,却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天空出彩霞......哈哈,终于让某女王成功被吃了,阿晋宝宝乖乖排队,很快就轮到你了~~~)

方奕威睡醒时已是早上九点,他只觉得头疼得像是要裂开一样,完全记不起昨晚自己在哪里,以及做了什么。
他这才发现自己昨晚竟是在地上过夜的。
不过在地上过夜的却不止是他一个人。
他身边的不远处的角落,正蜷缩着一个几乎是赤裸着的男子。。
方奕威清楚地看到他浑身上下遍布着无数的青紫与淤痕,而且他现在正被手铐牢牢铐着。眼睛紧闭着一动也不动,似乎是昏迷了过去。
那一瞬方奕威甚至开始微微地迷惑起来,几乎不明白眼前的状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起身出去,将头在水龙头上冲了许久。冰冷的清水果然使他的头脑清醒了许多。用手不断地砸着仿佛是被贼敲过的脑袋,他开始渐渐地记起自己昨夜做的事情。
于是他自己都为自己昨晚的荒唐行为惊出了一身冷汗。
看来古人说的不错,酒确实能乱性啊。
不过,接下来该怎么收场呢?

方奕威烦恼地挠着头,他确实不知要把这个烫手山芋怎么办了。

--既然已经错了,那就一错到底吧。
终于他还是下定了决心。
接下来做的,就只剩下实行脑中的计划了。

 

 

第 5 章
偶把第四章又改了,大家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再去看第四章~为自己最近频繁地编辑内容向大家致歉~

也不知为什么,陈晋这两天总是心绪不宁,连眼皮都不停地跳,好象有什么事会发生。
自从那晚在酒吧和方奕威分手,他就再没见过他。
他不会有什么事吧。毕竟那个天养生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可是方奕威却偏偏坚持要玩火。
在打电话N次都是关机后,陈晋终于决定自己去看一下。
乘电梯到了十八楼,陈晋停在了方奕威家门口。
方奕威的家境良好,父母在国外经商,他自己住了一套宽敞舒适的房子。
陈晋第一次去他家时,曾对着那豪华到奢侈程度的装修和一看就知道是昂贵无比的家具惊叹不已,连连唉叹中国贫富差距过大。
按完门铃后,过了好久方奕威才出来开门。也不知是不是陈晋的错觉,方奕威看起来有点精神不振的样子,神情似也有些慌乱。

陈晋装做毫无所觉,惬意地把身子丢在方奕威家那张舒服地大沙发上,然后轻松地看着方奕威忙前忙后端茶倒水招呼他。同时看着周围的陈设。

大厅的陈设一点也没有变,只是一个老是敞开的房间的门此刻却是紧紧地闭着,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情况。

方奕威对陈晋的突然造访感到有些诧异,因为陈晋绝对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平时自己请都未必能请得来他的,谁知这次却巴巴地自己跑来了。
果然,陈晋的第一句话就让他的一口茶呛到了喉咙里。
他问:"天养生呢?他没给你惹什么麻烦吧。"
"没有,没有。"方奕威的神情忽然变得很复杂起来,脸上的慌乱也更明显,连声道:"我把他关在房间里。他现在很好,没什么事的。"
虽然他平时无论做任何事都是精明强干,可是似乎只要一遇上陈晋,他立马就会变成只呆头鹅,连说话都变得笨口笨舌,这使他懊恼不已。
本来陈晋就对他今天的表现有些疑惑,应了他这句话更加疑窦丛生:"你把他怎么了?"
"没有,没有......"方奕威的脸忽然红起来:"他没什么事的......"
"没有么?"陈晋忽然沉下脸,漆黑的眉头微微皱起来:"那让我看看他吧。"
方奕威最怕陈晋这个表情,因为这就代表他已经生气了。
"这个,我......"方奕威结巴起来:"我们还是一起出去吧......"
陈晋没有听他说下去,直接走过去推开了那个房间的门。

方奕威慌忙跳起来想拦他,可是却迟了一步。
于是房间里的景象立刻映入了陈晋的眼底。
然后陈晋就愣在了那里。再接着他的脸就开始发起烧来。
方奕威怔怔地立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原本凌乱的房间,此刻显得更加地凌乱。
一个瘦弱的人影正蜷缩在那张宽大的床上,他身上穿着原本属于方奕威的衣衫,显得有些不合身,虽然他的人在昏睡中,眉头却似在紧皱着,似乎睡得极不安稳。
陈晋一时间竟有些认不出这个床上的人,即使认出了也觉得难以置信。
他实在无法相信那个当初那样强势和霸气的天养生竟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现在的他瘦得几乎有些脱了形,再也看不出当初健美的身材。本来健康的脸色此刻却苍白得可怕,脸颊更是深深陷了下去。
陈晋忽然想到了什么,冲过去一把抓住天养生的手臂,将他的袖子拉了上去。
已经纤细了许多的手臂上,竟然能看出许多密密麻麻的针眼。
他当然知道这些代表了什么。

更让他感到尴尬和难以置信的是,他可以从那敞开的衣领中清楚地看到那些残留在天养生颈项和胸膛处的,密集的青紫与吻痕。

然后他就觉得有股不知名的怒火在他身上悄悄地升起。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气什么,是气方奕威竟然给天养生注射毒品,还是气他对天养生做那种事情。

"方奕威,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陈晋的语气似乎很平静。
可是方奕威却知道他现在其实是很生气的。
"我,我只是怕他逃走......你知道他那么强,不这么做我怎么关得住他......"方奕威嗫嚅着:"我很小心地控制了药的剂量,他不会有事的。"
"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陈晋强压怒火皱皱眉问。
他不明白身为警察的方奕威竟然也会弄到毒品这种东西。
"只要有钱,要弄这些东西当然很容易。"方奕威低下了头:"我只是买了很少的量,不会有人注意的。"
"可是......"陈晋一时不知该怎么启口:"你就一直这样下去么?万一他死在这里怎么办?"他没有注意到,他的口气已经隐隐有了些担忧。
"我也不知道,事情弄成这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方奕威也是一脸烦恼。
"或者,把他交给警方?"陈晋一语出口,才感觉这么做实在不妥。
因为这样做方奕威给天养生注射毒品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不行!"方奕威立刻出言拒绝:"他一定会说出去的。这样我的前途就都完了。"
虽然他这样说着,自己却知道真正的理由并不止这些。
自从那次,他强行和天养生发生关系以后,他就对天养生有了种说不出的强烈的占有欲。
他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他明明不爱天养生的,却偏偏只想把他困在自己身边。让他永远只属于自己。

也许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自己对他身体的极度迷恋吧。
是的,他承认他迷恋上天养生的身体,迷恋上他强行进入时,那种快乐得令他眩晕的感觉。
那样的美好与紧致,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明明是那样强势阴冷的一个人,却有着这样一副诱人的躯体,使人忍不住想一次次地占有他......这种奇异的魅力对方奕威来说,实在是有着说不出的诱惑。

所以,他是绝对不会把天养生交出去的。
因为天养生犯下的任何一样罪行,都足够让他把牢底坐穿的。
陈晋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从方奕威家里出来后,陈晋一直心绪不宁。
不止是因为担心方奕威,更多的是担心那个被他拘禁在家里的人。
他也不知是为什么,本来自己明明是该恨他的,可是当看到那张苍白如纸的憔悴容颜和那瘦骨伶仃的躯体时,他心底仅存他竟忍不住有点心痛起来。
而他心底仅存的那点恨意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也许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吧。
无论天养生以前是个多么可怕的人,现在他的状况却只会使人忍不住同情和怜惜。

也就因为这个原因,陈晋开始频繁地光顾方奕威家。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帮他们做些什么。

陈晋再次看到天养生时,天养生是清醒着的。他的手被方奕威用手铐铐在背后,一动都不能动。只能侧着身躺在床上。

陈晋以为他看到自己会很愤怒很激动,然而他错了。

天养生却只是很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就转过头去,漆黑的眸子里一派平静,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然而,陈晋却能看出那平静表面下汹涌的黑色暗流。

--即使是个普通人,也不会甘心被这样对待,更何况是曾经那么张狂,那么不可一世的天养生。

也正从这样的隐忍中,陈晋才更加感觉到天养生的阴沉和可怕。

可是,要承受多大的痛苦,才能做到这样表面的平静呢?

想到这里陈晋就不禁从心底泛起一丝微微地心疼。

他很小心地在天养生身边蹲了下来。方奕威在旁边手足无措地看着他。
"把他放开吧。"陈晋说。
"可是......万一他......"
"以他现在的状况,有我们两个在,你还怕他怎么样吗?"
方奕威叹了口气,真的起身把铐在天养生手腕的手铐打开了。
天养生很奇怪地看陈晋一眼,然后冷冷道:"你这算什么?可怜我?你不知道对敌人仁慈是很愚蠢的事么?你不怕我突然起来杀了你?"其实他本来是不想说话的,可是他却受不了陈晋看他时眼神中的同情与怜悯。

"你觉得你现在有杀我的力气吗?"嘴里说着嘲讽的话,手上却把一碗早已熬好的的鸡汤端了过去。
天养生竟然没有拒绝。
是不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太需要恢复体力了?

方奕威有点嫉妒地看着天养生很快地把碗里的鸡汤消灭掉,同时心里唉叹自己没有口福。他以前都不知道陈晋会炖鸡汤的。

忽然,天养生手里的碗跌到了地上,脸色也变了。然后他就倒在地上,身子也开始不住痉挛起来。同时喉间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方奕威和陈晋对视一眼,他们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天养生的毒瘾发作了。

方奕威忽然跑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手上已多了一只注射用的针管。针管里面是流动的冰蓝色液体。
然后他将针头扎进天养生的静脉,把那些恶毒的液体全部注射到了天养生的体内。
然后天养生痛苦的神情开始逐渐平静下来,身子也不再痉挛。原本冷静锐利的眸子慢慢的失去焦距,泛起了一阵氤氲的雾气。过了一会,他终于渐渐地昏睡过去。
"你给他注射的药量很重啊。"陈晋担心地说:"这样下去他迟早会......"
"没办法,这种东西只会越用越重。"方奕威道:"我手上已经没有药了,必须重新搞一点回来。你看好他,我很快就回来。"
陈晋点点头。
方奕威走了几步,还是不大放心,又将那副手铐丢了过来:"或者你还是把他的手铐起来吧。"
"你也太小瞧我了吧。"陈晋把手铐砸到方奕威身上:"放心啦,没事的。我会应付不了吗?"

"那你自己小心点。他要是醒了就把他的手铐住吧,免得出什么意外。"方奕威不放心地交代完,看着陈晋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就火大,干脆自己拿了手铐把天养生铐住,这才终于放心出门买"药"了。

 



6

费了一番周折,方奕威终于联系到了那个给他货的人,又拿到一部分毒品。
他买的是冰毒,而且是纯度很高的蓝冰。
当他把毒品拿到手中时,不禁又回忆起第一次给天养生注射毒品的情景。

当他拿出那只装有冰毒的针管时,面对着天养生那双仿佛自冰水中浸过的冷冽的眸子,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他知道天养生很清楚自己要对他做什么。
可是他却无法从那双阴冷的眸子找出半点惊慌与恐惧来。
仿佛天养生早已料到他的所作所为,又仿佛天养生根本对即将遭遇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他却不知道,那时的天养生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受到什么都会忍耐。然后寻找机会报复。
他已不在乎自己的生命,而是满心想着用尽一切方法报复,为他的兄弟,也为他自己。
所以他才会如此坦然。
象天养生这种人,不到最后一刻,他是决不会绝望的。
只是,连天养生都没有预料到,那种蓝色液体带给他的痛苦会那么深,对他身体的伤害竟有那么大。深到,大到他几乎无法想象。

方奕威却是可以想象到的,他以见过太多被这种毒品毁灭的人,其中不乏意志十分坚强的人。
所以他也忍不住从心底生出一丝犯罪感来。
所以当微微颤抖的手将罪恶的针头刺入天养生肌肤,将那蓝色液体打进天养生血液的时候,方奕威也不禁低下了头去,不敢面对天养生的目光。

然后,似乎是为了使自己的犯罪感轻一些,他大声地说道:"你不要怪我,这都是你自找的。谁让你害死了我们那么多警员!还有卫景灏!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可你竟那么残忍地杀了他!我只是在为他们报仇!"他的声音很大,却不知究竟是说给天养生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不用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其实你只是为自己出气罢了。"天养生嘴角露出一个锋利的笑容,不屑地道:"你还在记恨我逼你吞了三颗子弹的事。而且,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你永远也不可能凭自己的实力打败我的,不是么?"

"那又怎么样,你还不是一样在我手上,还不是一样要任我为所欲为不能反抗!"方奕威忍不住吼了起来,不知为何面对天养生他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

天养生没有再说话,毒品已开始在他体内蔓延开来,强烈的说不出是恶心还是别的感觉使他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得难受,头却开始一阵阵眩晕,眼前的一切也开始变的模糊不清......

方奕威看着天养生渐渐失去焦距的眸子,知道毒品已在他体内发挥作用。

天养生的身子忽然一软,倒在了方奕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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