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千美男在围观----延陵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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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只有一个人对此不以为然,"他写的是赤壁之战不是陈留之战,写的是诸葛亮不是朕,当yy小说看吧。"当听说那个记者名叫罗灌水之后,帝国的开国皇帝已然垂暮爱缅怀过去缅怀梁武帝昭明太子陈庆之沈约陶弘景的陈霸先如是说。


第十一章
大魏国的金蝉子终于在上朝时有些焦急,这让他不禁有些一只小手在心头抓来抓去的感觉。
玩具就要被抢走了啊......元灏那个贼子,从小就爱跟朕抢玩具!他捏紧的双手已然颤抖了。
上党王明明说元灏已经死了,梁国的军队一定会被所设的埋伏歼灭的!如今陈庆之已经兵逼洛阳,这就是你献的瓮中捉鳖之计!
底下文武官员跪倒了一片。
"陛下,黄河以南的军队虽多,但仍怕不够,微臣愿意到上党,臣的封地去招募军队!"尔朱荣大将军如是说。
"洛阳周围还有二十多万军队你说还不够?"
"陈庆之在涡水之战歼灭我军七万用了四个时辰,在陈留歼灭我军十五万用了八个时辰,这样平均算来,二十万军队被歼灭最多需要十一个时辰还不到一昼夜,关键的问题在于陈庆之而不是我军多少。"
"你竟然如此长敌人志气!你别是被陈庆之打得吓破了胆子?"王爷勃然大怒,皇帝也气得浑身颤抖就像是在跳舞一样。
"陈庆之是战神在世,七千同性恋就横扫我大魏国,我是甘拜下风了。王爷要是有志气就也带七千人去跟他对垒,不要一次十万一次二十万地动员军队以多欺少还没欺负住。本来就没必要做意气之争,我们要清楚目标是那个冒牌的元灏,我们只要杀了他,虽然打不过陈庆之,也一定能重创梁朝,算是过了这一关!实在不行,就放弃首都!"
"重创梁朝......难道我们的损失不是更大么?"
"那谁让老天甩给他们一个陈庆之呢!或者我们用美男计......"
"岂有此理?本王不信邪请陛下召集三十万军队给臣保卫洛阳!臣断不能让陈庆之如此猖狂。"
......
白色的河流在黄土上蜿蜒推进,乌鸦诡异地飞翔降落,庆之抽了抽鼻子,这似乎是发生什么事件的预兆。前进了数十里,都还没有见到一个老百姓,难道是进入了无人区?
越靠近洛阳就越是危险随时有可能从路边杀出三十万人来吐痰把我们淹死。庆之这样想着,但使他心烦意乱的不是这件事,死本来就没什么可怕就算是被痰淹死也一样,但是自从上次吵架以来,那个人似乎一直在车里就没出来了,不好意思去向他道歉......
算了,我也不全是偶然怀念跟他在一起瞎闹的日子,只是他那样的人一旦无声寂静起来,总觉得是一把利剑悬在人的头上,像是酝酿着更宏伟的计划一般......想到这里庆之的坐骑--那匹白马--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算了!全军停止前进,就地安营休息!反正也要进一步探听敌军的情况,毕竟这一路上都是敌军设埋伏围击,虽然最后打赢也实在太被动了,也该用用情报机构和计谋了。啊,后世评价我陈庆之必然要说我是个有勇无谋只要是圈套就要往里掉的笨蛋了......
预感如此准确,事情已经来了。
作为一军的主帅,有很多日常事务要处理:
刚一安营准备做饭,陆无就红肿着眼睛来找他了。
陈庆之爱护将士是有名的。
"陆双那个混蛋!"陆无咬牙切齿地说:"明知我不吃葱,还特意给我做京酱肉丝,我们世居南方怎么能吃得惯北方的口味呢!将军你说,换了你,你会给魏王殿下做这样的事么?"
"这......"庆之一时语塞,"我不会做菜。"
"我是说假如,假如你什么菜都会做,你会给他做京酱肉丝这种菜么?"
"魏......呃......魏王是北方人......"
"不是......我的意思是......"话未说完,陆双端着一盘菜跑过来了,眼圈也红肿着。
"快把这个吃下去!"陆双将菜盘子推到陆无面前。
"不吃!咱们是双胞胎心意相通,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都知道!"
"我辛辛苦苦做的,出于礼貌你也吃点啊!"
"你明知我不爱吃还给我做,出于气愤我也不该吃!"
"你有资格生我的气么?"
"你有资格给我做饭么?"
"你有资格吃我做的饭么?不吃拉倒!"陆双手一翻,一盘看着像青草上盖牛粪闻着像火灾现场吃起来还不知道像什么化学物质的京酱肉丝委顿尘埃了。
"你们......"陈庆之爱护将士是出了名的,"不要闹别扭,更不要浪费粮食啊!"说着蹲下去想捡起那菜往盘子里装,"就不能互相体谅一下嘛?陆双做菜是为了让你高兴你怎么还反倒生人家的气呢?陆无不爱吃这个菜你也该知道既然反正都是关心他何不做点他爱吃的?"
"哼!"俩人一起扭过脸去。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你们俩还是听我一句劝不要打架了......"
两个人吵得更凶了,直到有个人微微冷笑了一声。
"陈将军你一向都是这样给人劝和的么?"太子冷冷问道,眼睛盯着陆无双并没有看庆之,各位不要忘记了他也在和庆之冷战这一点,也就是说目前是一对吵架的人在劝另外一对吵架的人不要吵了而他们自己没有和好的意思。
"殿......殿下......"陈庆之忽然冒了一句:"对不起......"
全场呆立。
"没有体会到你的心情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庆之又鞠了一躬。
满场沸腾。
"下次不要犯傻去自寻死路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太子伸出手去轻轻撩开庆之额边散乱的一绺细发,将他紧紧拥在怀里,大家欢声雷动,春风飞过漫天桃花落瓣。
此刻看来这部小说应该完结了,但有些人是不该被忽略的。
"他们想用这种手段劝咱们和好,哥你怎么看?"陆双问陆无。
"双,咱不能被这种雕虫小技给骗了,绝对不和好!"陆无回答,遇到这样的事情总是他拿主意。
"对!绝对不能和好!"陆双也坚决地说道。
众人石化--难道刚才那一幕都是计策?
陈庆之(悄悄地):你那《社交场合用语》每次都是这么不管用么?哎,我说,你别借着演戏乱摸不该碰的地方!
太子(若无其事地皱眉):一定是你哪个地方表演的不到位,不过这俩兄弟眼光也忒毒了!
整个宇宙全都石化,片刻之后。
太子推开庆之,玉树临风地站在满天花雨间目光冷峻盯着对面的两兄弟。
"你们再不和好,就别怪孤出手太重害你们丢了面子!"
"双,这个人想跟我们兄弟较量较量......"
"斗法还不是咱们的对手,别丢了陆家的名头!"
昭明太子VS吵架的陆家兄弟,漫天花雨飞得诡异凌乱。
太子:陆双,你们兄弟从来都是手牵手,今天就算是吵架,也用不着把手藏在背后啊!
陆双(脸色倏变):我......我......没有......
陆无(下意识地去看他的手,但故作沉着没有动):......
太子(远目):孤小的时候曾经喜欢过王府里的一个男孩,想帮他缝一个钱袋,却因为从来没有用过针扎得满手都是血泡结果还是缝得七扭八歪,那男孩看见了就捂着肚子打着滚笑我手艺好差,拿去给王府里所有的人说让我丢脸......
陆无双:......
庆之(深情地朗诵):啊,你是王爷,啊,是王爷,不会针线很正常,啊,很正常,他这么过分,啊,这么过分。你难道不恨他?啊,不恨他?一片心意,啊,一片心意!被辜负,啊,被辜负!(声音突然高了八度)啊!怎么能够不恨他!不--恨--他!
太子(美目蕴泪泫然欲滴):他只是杂役家的儿子,却到处说世子的不是,被管家抓去活活打死了......我既喜欢着他,自然一点没有怪他,反倒很是伤心......若是他能佩我手办的钱袋......哪怕只有一天也好......可是......可是......
全场默哀。
陆无(泪,克制不住地扑过去):双,让我看看你的手!
陆双(泪,把手使劲往背后藏):哥,没事的!你别听他胡咧咧。
陆无:给我看!
陆双(拗不过他,伸手出来,葱白一般的手指上面全是刀伤):我原没想到菜刀这么难用,肉丝又这样难切......
陆无(泪,悔意):双我对不起你啊我不配做你哥。
陆双(泪,执拗):你永远都是我哥!
陆无:......
二人拥抱,拉幕。
太子打完收工轻松解决战斗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瞥了一眼那对双胞胎冷笑说跟我斗又转过来对陈庆之说你,跟我进来一下。


第十二章
"你不觉得你的态度过于生硬,就连用词也不典雅吗?"太子无可奈何地问。
"我......"庆之低下头来:"如果殿下除了要数说庆之不会演戏以外没有别的事,那我也只有谦虚地接受。"
"呃,不管怎么说前次是我说话太重了,在此认真地向你道歉,但无论如何你都不该有赴死的念头......"太子摆了摆手似是要摆脱这个话题,"下个月父皇要过生日了,咱们得想办法送他一份厚礼才好。"
"嗯,听说最近我的书卖得很好,也有不少余钱给......给......父皇买点礼物。"
"我说的不是花钱买......当然,礼物是要买的......但是不能光是花钱买......"虽然长期相处也比较了解对方,但庆之的反应还是让他焦头烂额。
"您到底想说什么请不要这样语无伦次好么?"庆之异常地无辜,太子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
"我们应当进入洛阳做魏国皇帝,然后再想办法灭掉北国。上洛成功的吉报可作最好的贺礼!"太子嘴角蓦地撇过一丝冷笑:"那时我们去洛阳华丽的宫殿里,再继续台城里那样的生活吧~~~"
陈庆之感到除了自己世界都震了一震,本来作为梁国钦点的北伐总大将攻占洛阳是前进道路上必然完成的任务之一但冲着太子的这笑容他也不合情理地犹豫了一小下--我到底该不该帮他呢?
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进了洛阳还有很多事要做,你最好不要碰我,届时你住在皇宫里,我可是还要住在军营里的。"说完心里便惴惴地,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你今天为什么停止进军?"太子躺在床上以手支颐。
"......我是觉得周围环境......太诡异了!"
"你真的不知道一个人都没有是因为什么吗?"
"应该是怕打仗都躲到山里去了吧!"
"哈哈哈......"太子忽然想起了什么事一般地大笑捶床,"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你这一路上过来小股敌军全部扫荡自不必说了,两次大战均是敌人十倍于我的以弱胜强棋,即使身处何等的不利地位也依然能够取得胜利,这在兵法界已经是了不起的成就了,你想别人会怎么看你?"
"我......我不是很在意别人怎么说我的......再说那些胜利......"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太子说你过来给我捶捶这腰怎么就这么皱一面继续说下去道:"如果我是魏国高层,一定会制造你是妖魔降世的谣言来诋毁你的,该说你什么好呢?唔......万年癞头鼋......还是蛤蟆蜈蚣......这魏国人实在太没品味,若是孤来制造谣言的话,你是个媚眼如丝的狐狸精......"
陈庆之面不改色地在太子腰上狠狠掐下去,尽管一路上大战四十七,夺城三十二,但他是射不穿札的文化人,这一下只是意思意思表达愤怒的成分更多。
太子哈哈大笑霍然起身道:"咱们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做,若不破除谣言,就没法进洛阳了!"
"但是在这之前......"太子忽然侧身过来,他俯冲得是如此迅疾以至于陈庆之来不及躲开就被他贴近耳边说:"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吧!我忽然有了一个很有趣的想法......"
他的气息是如此迫近庆之只感觉心在乱跳但又似乎不是因为紧张。耳朵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下虽有一万个心思想躲开但似乎也有一个心思想着要么干脆一动不动任他为所欲为。
于是他没有动,想着这个人其实也挺好看的(你才发现滴说),头发上有一股甜甜的香味(这还算正常),我和他是......夫妻(说得对,不过你才想起来吗)?可我们都还是男孩子啊......(为什么要加一个还字?难道有朝一日你真的能变?)
"呃......什么......"
"跟我相处这么久了......你觉得我......是怎样的......?"太子表情异常地严峻。
"干什么?摆出一副认真的样子......"正是因为相处久了,庆之觉得这个人一板正经的时候是可笑的。
"要回答我!我还在这里等着呢!"太子按住庆之的双臂,脸一直压过来。
"你是......"难道对这个人来说自己怎样看待是很重要的事情么?我本来就不是个敏感的人可你也不要这么明显的暗示啊!你这样子分明就是在暗示要我说爱你嘛!
一幕幕被太子呼来喝去尽情欺负的记忆被召唤复苏,但是此刻,一切怒气都散发不出来,或者说那根本就不是怒气。不久之前还和他一起演了一幕算不上成功的戏,但这也可以说是夫唱妇随的第一幕吧!是个不错的开头呢!
"你......还算不错......就是有的时候任性了些......"他自己也不知道为啥要这样说话引火烧身。
这种时候最容易时空交错意识迷乱实现穿越。
二十年前的一天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杂花生树群莺乱飞门前的水缸盛着清亮亮的水一个小孩往里面猛地一蹿恰似条滑溜溜的白鱼儿入水溅起一片碎玉。
水里真是舒服,一股暖流完全将自己的全身笼罩,那是五岁时阿娘晒水给自己洗澡时的感觉。阿娘温软的手不住撩起水来湿润自己的皮肤、四肢、脸庞,处处被爱包裹着,慈爱也是暖流的一种,感受到被爱那是多么幸福的感觉,嗯,受到别人的照顾的幸福感觉!扬起脸来,风里飘来头发的香气,树叶缝隙中有漏下的阳光。
看不清阿娘的脸庞已经二十年了,一旦永别就不可能再见到,连在梦里也未曾重逢看清阿娘的笑容慈爱,今天这是怎么了?自己也从童蒙无知走到今天,一直不怎么需要被爱与别人施舍的慈祥也许恰是因为如此吧。
鲜嫩多汁的红彤彤的樱桃宛如灯笼,阿娘端着一盘水果一边帮庆之洗澡一边喂给他,彼用如隔云端的优美音色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庆之,今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你是属于我的骄傲!我是这样的爱你!若因此前我的不小心给你带来伤害,请念在是最为亲近的人的份上,不能让自己不开心!"
"喔......好吧......"既然是梦话那么稍微有一点语无伦次也是可以理解的吧,不过这可真是一个好梦啊!浑身浸泡在温暖的水里,一颗接着一颗的吃那红艳艳的樱桃,肉厚皮薄汁水香甜,荡漾着阳光的水一波一波冲上皮肤如一双软滑的手在抚摸,似是能洗涤身上一切污垢与不快,重新塑造一个神清气爽的人儿一般,渐渐的有点灵魂出窍的感觉了,然后昏昏然睡去。
醒来时阳光销尽虎帐生香自己不知不觉睡在太子的雕床之上衣开带缓,那个可怕的人正在旁边微微笑着轻扇天鹅毛的扇子给自己驱赶蚊虫,他如此和善那后招还不知道是何等的惊天动地--其实他不知道,这次惊天动地的事情发生在之前--这可绝对不行!庆之惊悚之余起床之后问太子的第一句竟然是:"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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