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勾引你----瓶子满了

作者:  录入:12-31

女人看到谷斯满眼的嘲讽,她不确定地望向项暮林,他冷冷地望着地板。
这件事最后还是项盛笑着摆平的。
项盛扶着谷斯进了屋,缓缓开口说道,"你真是个定时炸弹。"
谷斯在项盛目光中看到火焰,他不确定地问道,"你要放了我吗?"
"谷斯,除非末洁死了,否则你永远也别想出去!然而哥绝对不会让末洁死,他会狠毒地用你的生命换取末洁的生命,所以在末洁死之前,你会不幸先死!这就是游戏规则,你可听明白了?"项盛说完之后满意地看着谷斯青色的脸,整个房间充满项盛尖锐的笑声。
在末洁死之前,我会先死?
好象是没有一点挽留,的确是死路一条了吗?

第2天,谷斯被逐出了舒服的客房,被扔在漆黑的地下仓库。
谷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愚蠢,以为利用自己的专长去勾引别人是不错的方法,没想到进一步将自己推进深渊。
激怒了这个国度的人,想要逃出就更为困难了。
横竖都是死,是这样的道理吗?
项暮林,项盛,末洁,再也不似从前那些人那么好糊弄,各个都是心怀诡计,让人心生恐惧。
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谷斯触手去摸,却伤痛了自己。
是针头!!!
"西西,宝贝。在这里可舒服啊?"项盛拿着针头,邪恶地笑着。
谷斯安静地不说话,项盛也不着急,他坐在谷斯身边,忘我的说道,"上次的故事还没有说完呢。虽然说末洁最后和哥哥在一起了,但是倒霉的事情就发生了。末洁生了一种奇怪的血液病,需要每个星期输入新鲜的血液,可是她的血液太希奇了,什么MNSSU。这类血型要寻找太难了。"项盛意味深长地望着谷斯,"你是第几个了?第8个吧?之前所有的人都承受不了这样抽血,被抓过来的人在长期的贫血症状下一个一个死去了,然后我们这里每年都要火葬好多人尸,不知道有多晦气,啧啧,这个女人还真是硬命啊,这么多人为她送了命,她还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谷斯听得毛骨悚然,全身发抖。
"不过,这些被抓过来的人都不相信我的话,我提供的帮助他们都不接受,所以只有死路一条咯!"
"什么帮助!!!"谷斯着急地按住响盛的肩膀,无比低声下气地说道,"无论什么帮助我都接受!"
项盛高兴地望着谷斯失措的表情,假装心疼地抚摩他的脸,"我有两个想法,你可要听?"
"我听!"
"第一个,看到这个了吗?"项盛举起一个透明的瓶子,里面装着什么液体,"这个瓶子里面充满着HIV病毒,但是你知道的,有HIV病毒并不表示会得艾滋。我想你的血液中充满病毒,那么末洁必死无疑!"
"你要杀末洁?你想借刀杀人?"谷斯瞪着项盛。
"呵呵,你害怕了?"项盛贴着谷斯的脸,压低声音说道。
谷斯全身一颤,"第2个想法?"
"你不是有个漂亮女友吗?带过来给哥哥看看。"
"就这么简单?"
"这叫人质交换,看她愿意不愿意?"
"容我考虑几天。"谷斯背对着项盛,下了逐客令。
"着什么急,我们的事还没办完呢!"项盛的淫手不自觉的伸过来,脸也凑了过来,用残留的胡渣挑逗着谷斯。
谷斯握紧拳头,想这样揍上去。
反正都是要死,这个时候不拼了还留到何时?
谷斯的拳头打在空气中,而项盛却倒在地上挣扎。
"谁让你来这里的!我允许你来了吗!?"谷斯抬起头,用复杂的目光注视着项暮林,却没有丝毫感激。
"哥,你居然为了他而打我!"项盛不可思议地与他的哥哥对视,显然也上火气。
项暮林瞧了谷斯一眼,换来的却是鄙夷的眼光,转过头对弟弟说道,"我是为末洁打你的,请你不要误会。"
项盛狼狈地离开了,冰冷的仓库只留下谷斯和项暮林。
"他对你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谷斯想着项盛的2个办法,沉默着。
"他把你的手臂捏青了。"
谷斯的皮肤很白皙,所以那点瘀青看起来那么刺眼。
"呵呵,你好象搞错了吧?"谷斯毫无畏惧地望着项暮林,却触碰到这个男人心疼的视线,顿时柔软了目光,"这个伤好象是你踢青的吧?"
项暮林不再说话了,谷斯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谷斯猜测着项暮林来的目的,还有他刚才那个心疼的目光。
一阵轰隆,只见几个身穿白衣的人冲了进来,强壮的几个禁锢着谷斯的手和脚。
谷斯挣扎着,项盛的话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所有的人都承受不了这样抽血,被抓过来的人在长期的贫血症状下一个一个死去了,然后我们这里每年都要火葬好多人尸,不知道有多晦气。"
慢慢死去。。。。。
谷斯猛地反抗,无助地只好死死望着站在远处的项暮林。
原来他来只要因为他需要我的血!那眼神也并不是心疼我,而是心疼我的血,血青了。
谷斯因为想明白了某些事而大笑起来,连针刺入的痛感也无法察觉了。
医生护士都吓得急冲冲地抽血,连最后的消毒伤口都无比敷衍了事。
谷斯看到医生护士以及项暮林准备离开这里了,他放开手中的止血棉花,然后那血液就如同水龙头一样碰出了鲜艳的血来。
谷斯痴痴地望着朵朵鲜花绽放,开心地笑了。
早死早轻松。
朦胧中看有个男人抱起了自己,然后便不醒人事。

 



第4章
谷斯讨厌拖拖拉拉,更讨厌不生不死。
但是后来谷斯想想,还好是保住了性命。
因为死人是无法创造奇迹的,谷斯笑自己,一向自信的自己现在虔诚地乞求上帝,期望给自己最好的施舍。
谷斯闭着眼睛,只因为他不想看到讨厌的人。
这里的一切他都讨厌,本来以为退让可以保全自己,没想到这里的人血太冷,用示弱的方法的只会被欺凌。
"呵呵,我可是学医的,你醒了就睁开眼睛吧。"居然是女人的声音。
谷斯猜测是末洁,不过她怎么会在这里呢?
好象床很舒服,难道是回到原来舒服的客房了?
"流了这么多血都不死,真是命大。"
有什么软软的东西盖在谷斯的脖子上,当谷斯警觉起来的瞬间,脖子已经被掐住了。
这居然是女人的力气,果然和自己想象中是一样的有力。
"你。。。。。"谷斯伸手掐住末洁雪白的脖子,毕竟是女人,谷斯也只是吓吓她,让她放手。
"啊!!!!"末洁突然放开手,双手打开装做挣扎的样子,"好痛。。。。。暮林救我!!!!!"
暮林救我!!!!呼声尖锐地让人想要捂住耳朵。
谷斯看到末洁的嘴角一点一点上扬,惊慌地松开手。
在末洁的身后,是完全不同的表情。
项暮林不可思议地望着末洁,不知道在犹豫什么。
"暮林!!!!"末洁转过轮椅,抓住项暮林的手,流着热泪说道,"他欺负我,你看到了对不对?"
项暮林望着末洁,久久没有开口。
其实他目睹了整个过程。
"暮林!!!"末洁用力抱住项暮林的手臂,"我受欺负了!你就这样对我!?"
"你想要怎么样?"
"我想要怎么样?"末洁有些怪异地望着项暮林,"暮林,你不爱我了吗?"
谷斯从床上坐起来,对末洁说道,"我没有想要伤害你!"
一个男人手里拿着水杯,急促地走到谷斯床前,然后一杯水泼到谷斯的脸上。
"哥,你怎么了?"项盛阴阳怪气对他的哥哥说道,"你真的不爱末洁了吗?"
末洁邪恶地对着谷斯笑着。
项盛也对谷斯无辜地笑着。
虽然是没有声音的笑,为什么谷斯感觉四周都是他们肆虐的嘲笑,一次有一次得夺走谷斯仅有的自尊。
末洁满足地推着轮椅走了,项盛也跟着末洁走了,走之前狠狠地瞪了谷斯一眼。
"真是狼狈啊。所以,快点滚出这里吧!"
谷斯湿透了,将自己藏在被窝里,就这样腐烂死去吧。
是谁在扯自己的被子,为什么连这么一瞬间的安静都要剥夺呢?
"快放开!这样窝在里面会感冒啊!"为什么这些话听起来这么真,这么关切。
谷斯再也不相信了!
项暮林望着谷斯的脸因为失血而呈现苍白的颜色,眼角不知道是水还是泪,总之那种感觉令项暮林很难受。
"看什么看!"谷斯瞪着男人,"你们这些魔鬼,外表美丽,内心却如此狠毒。不把人命当回事,不过是多浪费一些汽油,多几副棺材。呵呵!你们太可怕了!!!"
项暮林抓紧拳头,居然没有反驳。
"你以为为了爱人这么做很伟大吗?"谷斯冷笑道,"太肮脏的爱情!!牺牲别人的生命换取爱人的生命,这样的你们,不觉得可耻吗?"
项暮林猛地扑起来,他抓住谷斯的下巴,"那怎么办?看着爱人就死去而置之不理吗?"
"至少这样做,你们的爱情到她死之前都是美丽纯洁的,不是吗?"
"这种事不是发生在你身上,你当然无法理解!"项暮林怒吼道。
"就算发生了,我也不会牺牲别人的生命的!每个人的生命都应该由自己主宰,谁都没有资格去剥夺!"
"就算自私,就算被人唾弃!我都想和她永远在一起。"
"没有永远,谁都没有永远。"
项暮林加重手力,像是要将谷斯的下巴捏碎。
谷斯的下巴早就痛得失去了知觉,身体上处于弱势,眼神上的激战却无法停息。
项暮林没想到谷斯这么刚烈,他想放开手,可是手指却无法动弹,只是力量一点一点收回去。谷斯目光的东西变了,变柔了。
项暮林心头因为这样的眼神而软了,疼痛感觉充满心头。
渐渐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了。
他低下头深深吻住谷斯颤抖的双唇,发疯地在谷斯小小的口腔中翻腾,紧紧地缠住彼此的舌头,野蛮地扯到自己的领地,这一番激战渐渐变的情色起来。
谷斯猛地推开项暮林,这是项暮林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谷斯赤红了脸,盯着有些失措的项暮林。
项暮林铮铮地望着自己的双手,刚才是这么急迫地抱着床上的那个男人,想要快点和他结合在一起。
好象中毒了一般。
从来没有过的触感,让项暮林害怕极了,就算是他和末洁热恋的时候也未曾有过这般强烈的占有欲,想要紧紧抱着他,想要进入他滚热的身体。
为什么?
这一切表现在脸上就是面无表情,他转身就走。
谷斯瘫倒在床上,显得那么无力。
若是以前,谷斯可以察言观色,现在,他完全不懂项暮林脑子是装什么的。
不对,这里的每个人都那么变幻多端,揣摩不透。
谷斯细细地观察着四周的变化,透过窗户,望着宽畅的客厅人来人往,无非是一些脸相狰狞,满脸刀疤。
谷斯认定了,其实这就是黑社会的窝点。

而每天早上8.30分,总会有一个长相清秀的男人经过客厅的走廊。
谷斯只觉得他是那么特别。
其实项暮林也很特别,生为黑道的他却没有一丝伤疤。
谷斯百无聊赖地站在向客厅的窗,那个男人这次没有进去,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突然抬起头,吓得谷斯缩到窗帘后面。
宋亦望着楼上那个男人躲在窗帘后面的黑影,明朗地笑了。
谷斯再探出脑袋的时候,惊呆了。

 



第5章

谷斯眼睛极好,他看到宋亦举着爱达的艺术照,笑的那么自信。
宋亦歪着脑袋,右手做了OK的手势。
一瞬间,谷斯笑的如天使般,他用手指在玻璃上写字。
[SOS]
宋亦意会,谨慎地望了望四周,然后笑着对谷斯轻轻点头,转身离开。
天啊,简直难以置信,爱达居然来救谷斯了!
谷斯开心地在房间里蹦蹦跳跳,开心地想哭泣了,"爱达,我就知道,这个世界唯有你是对我真好!"
"爱达是谁?"谷斯惊慌地转过身去,看到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
谷斯紧紧握着拳头,赌气没有开口。
项暮林竟然没有发火,是他不知道发什么火,为什么要发火。
"这个星期要抽血了。"
"如果我死了,可不可以不要把我火化了?"谷斯面无表情,满意地望着他眼神有一瞬间的晃动。
"什么?"项暮林不明白谷斯的问题。
"总有一天,我会因为身体太虚弱而死掉对不对?"谷斯居然笑着说道,"我不想被无情的火焰火化。"
项暮林的手在颤抖,他冷冷地说道,"这种事,不是由你来决定。"
"那我可以决定什么?"谷斯生气了。
"你什么都决定不了!"
谷斯冷笑,"真是狠毒的人。"
"你才狠毒!"项暮林一时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嘴巴,他恨恨地望着疑惑的谷斯。
"啊?"
你不也很狠毒吗?为什么要说死,说火化这些让人伤心的词呢?
项暮林背过身体,离开成了此时唯一的出路。
远离了直到看不见了。
"我哪里狠毒了!?"谷斯怒吼道。门前一个轮椅的腿,看得觉得好似恐怖。
谷斯想将门关上,无奈门逢中夹着一把锋利的刀。
"哈哈。哈哈。" 女人奸笑起来。
"你想干吗!"谷斯死死抵住门,他感觉这个女人疯了。
"我想杀了你。"
"为什么要杀我!"谷斯感觉无比惊讶。
"因为你很碍眼!"
"末洁,你在做什么!"刀被抽了出来,门啪的一声合上了。
谷斯跌在地板上,恐惧地睁大眼睛,无法平息自己的心情。
门后没有声音,无比诡异。
谷斯感觉脚下有些滑,低下头,血海流入房间,鞋底已经粘满了血液。
谷斯一惊,却没有慌了神。沉着地颤抖地打开门,项暮林随着门倒在谷斯脚下。
谷斯不知道,是不是时机来了?
"谷斯,救我。"项暮林艰难地伸出手,想要抓住谷斯
谷斯冷漠地退后几步,避开这样的求助。
谷斯望向已经晕到在地的末洁,转而看着眼前鲜血直流的男人,顿了顿说道,"项暮林,没想到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再见。"
项暮林瞪着谷斯,他绝情地转身就走。
那时候是什么感觉?
仿佛就是要永远不见了吗?
项暮林摇晃着脑袋,嘴巴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你不许走!!!"
谷斯停下脚步,侧着脸有些颤抖,"不对,应该是不见!"
"不许离开!!!!!"项暮林绝望地躺在血泊中,是不是因为心脏的血液流走了,好痛,难以言语的疼痛!
嘭彭,世界只剩下心脏跳动的声音。
它越跳越快了,项暮林从昏迷中醒着痛了。
什么都不想了,曾经有过怎样紧密的拥抱,曾经有过怎样心动的错觉,如今都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项暮林的灵魂快要随着血液流走了。
朦胧中,他的灵魂脱离着身体,那样地追赶,那样地奔跑着喊道,"谷斯!!你不许走!!!!我不许你走!!!"
可是那个绝情的男人连头都不回了。
项暮林第一次觉得害怕,觉得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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