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轶事之游戏江湖----冰瑶凰

远处的锦衣人握紧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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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城郊。
好友四人，不忍离别。
"沈大掌门~~~"
"小痕~我已经不是天山派的掌门了~"
凌沈二人泪眼汪汪中。
"陆大侠，你们一路保重。"
"......云兄和凌兄也要小心。"
"嗯。陆大侠，你和沈大掌门真的打算云游四海？"
"是。枫宁和我，只想如此。"
"沈掌门，你们要小心奔剑阁。"
"知道了。云兄，我们希望，你和小痕不要落得和我们一样的下场。"
"......不会的。"他们只会更惨！
送别沈陆二人，凌无痕叹气，"希望他们往后会过得好好的。"
"一定会。"
"......湘。"
"......凌阁主要你跟他会凌云阁？"早就知道会这样。
"是。"不知为何，有不祥的预感。
"那你回去吧。我也要回雪影教了。......到时候，武林大会上见。"再见已是敌人。
"......好。"
微风吹过，凌无痕留下楚云湘而去。
"皇兄，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你的武功竟然强了这么多。"
楚云傲一身锦衣，手执一把折扇，徐徐走来。
"我本来就是这么厉害。"
楚云湘一脸高兴的样子。好像一个小孩成功偷吃了糖果一般。
但是这样的表情却让楚云傲心痛，"九弟，你爱上凌无痕了？"
"谁说的！"楚云湘反射性的回答让人更加在意。
"九弟，你骗不了我！"
"傲王！请注意你的语气。朕是皇上！"
"......臣知罪。"
"你知道，这只是一个局......"楚云湘叹了口气。
是啊！仅是一个局，一场戏！
从一开始就是他聆德帝布置的一场戏！
从在冰窖中认识凌无痕后，在月娥楼的相遇，就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朝廷怎会查不到凌云阁的事？身为雪影教教主的他怎会不知那一段往事？
他一直都在骗他。
不让凌无痕知道，缠住他。暗中歼灭玄朝的党羽。
本是要杀掉凌无痕，楚云湘却没有下手。
戏假情真。
他已经爱上了他。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刺客是朝廷派出的。包括花飞逸，都只是他用来获取信任的棋子。
可惜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算错了自己的感情，就只有失败。从青州一劫已经是错。
"一步错，步步错。......朕，输了......"
楚云湘紧闭双眼，希望能截住将要落下的泪水。可是水珠还是滑过了他的脸颊。
轻轻一拉，将楚云湘抱在怀里。楚云傲只是静静地随他哭泣。
随凌曲欧回到凌云阁，凌无痕心中一直忐忑不安。
他害怕！
他害怕听见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害怕凌曲欧告诉他，楚云湘是他的敌人。
"无痕，和我去见一个人。"
路上，凌曲欧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一句，就此无话。
到了凌云阁，看见一名红衣女子，凌无痕终于知道要见的是什么人了。
"悦前辈？！"
未等凌曲欧说话，凌无痕就首先惊呼了。
"什么前辈？她是你娘。"凌曲欧微微不悦。
"什么？！"凌无痕再度惊呼。
"......我也好奇。冬悦你是怎么逃走的。"
当时凌曲欧看见凌冬悦时，惊讶程度不亚于凌无痕。
红衣女子、悦前辈--凌冬悦轻笑，"这个是秘密。无痕，想认我这个娘吗？"
"当然想啊。娘......"
凌无痕从惊讶中回神。凌无祯和凌无祁兄弟已经在旁掩嘴偷笑。洛璇玑则是一副想笑又拼命忍住的样子。
"大哥。这些年谢谢你。"
"这是什么话啊。"
凌曲欧连忙拉起准备跪下的凌冬悦，"这是我该做的。"
......
叙旧了一番，凌曲欧立刻进入主题。
"无痕，你知道那个拿着‘追月'的是什么人吗？"
"什么？！‘追月'？！"
凌无痕还没回答，凌冬悦就站了起来。
"‘追月'......没有不见了？"
"冬悦，你先坐下。这个问题，恐怕只有无痕能够回答。"
"......舅舅是说，姓云的......"
"他是‘药公子'云傲的弟弟？"
"是......"
"你知道云傲是什么人吗？......璇玑，你告诉他。"
被点到名的洛璇玑轻抿双唇，"是。‘药公子'云傲，正是傲王、楚云傲。他是当今皇帝的大皇兄。"
"......"凌无痕微微点头。楚云湘的身份呼之欲出，"那，姓云的，就是当今的聆德帝，楚云湘啦。"
"是。"洛璇玑叹气。
"可以说，‘追月'了吗？"
凌冬悦只是关心这个。这把剑，明明不可能出现啊！
"是武圣前辈给他的。"
"武圣柳梓？！"这回是全场震惊了。
"可是武圣前辈在很多年以前就失踪了啊。"凌无祯对江湖的前辈晚辈都调查透彻了。
"......是。师父他一直隐居深山。"
"师父？你拜他为师了？"凌冬悦微惊。
"嗯。我和姓云的......都拜他为师。"
"楚云湘也......你知道武圣柳梓的身份吗？"凌冬悦问道。
众人一致摇头。
"他是伊凤殇的父亲。"
"什么？！"语出惊人！雪影教前教主的名字谁不知道。
"那......"凌无祁真的想不到。
"知道楚云湘的身份吗？"凌冬悦再问。
"不是皇帝吗？"凌无祁不解。
"......娘是指他是雪影教教主的事？"
"什么？！"又是语出惊人。这点他们查不到啊！
凌冬悦点头，"这个他都告诉你了？那你也知道他小时候的事了？"
凌无痕摇头。
"......其实。不是必要，不要与他为敌。楚云湘的手段可不是你们可以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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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是必要，不要与他为敌。楚云湘的手段可不是你们可以想象的......"
凌冬悦叹气。这些年她跟那个人一起看的可清楚了！
"什么意思？"凌曲欧不明白。
"楚云湘在三岁的时候，水无月教他雪影教的绝学--‘隐雪吟'。"
"什么？！‘隐雪吟'？！水无月岂不是当他为雪影教教主。"
凌曲欧知道。只有雪影教的教主才有资格学习‘隐雪吟'。
"是。"凌冬悦继续说道，"但两个月后，被楚天云发现了。......楚云湘是练武的奇才，仅仅两月就已经学会了三分之一。可楚天云立刻就废了他的武功，而且几乎是将他的经脉全数震断。楚云湘本身就有先天寒症。水无月知道再不治疗，他就会丧命。"
凌无痕一言不发，可双手不觉中已经握成拳。
"后来，水无月带他离开皇宫。楚云湘拜了伊凤殇为师。......伊凤殇是个神秘的人。其实啊，比起水无月，楚云湘和伊凤殇的相貌才是一摸一样的。三年，楚云湘已经能够百毒不侵。水无月将要油尽灯枯时，将一身功力全都传了给他。两年后，伊凤殇死前也将自己的功力全数传了给他。年仅八岁的他，化名‘水寒湘'成为了雪影教的教主。不服者，全被他杀了。......回到皇宫，楚天云传位给他。而且还给他自己的全部功力。......而他背后的紫色曼陀罗，就是他既是皇帝也是教主的标志。......换句话说，楚云湘拥有当年的三大高手的绝世内力。"
"难怪三年前‘五尊'联手都比不上他。"凌曲欧恼怒。楚云湘的武功他可是领教过的。
"九岁的皇帝，加上看似没有靠山的他。做的事却让人心寒。......当年太后的死是他下手的。楚天云十二个皇子中，除了和东方曲去游历的楚云傲外，无一不是被各种各样的理由处死。其他亲王郡主共二十人，杀的杀、废的废、贬的贬。只剩没有用的五个人。看似没用的他，心机城府不知有多深。"
"......冬悦，你一直留意他？"
"......是。我不与你们相认自然有我的苦衷。"
明白凌曲欧想说什么，凌冬悦边叹气边回答。
"看来真是难缠的对手啊。......无痕，其实那些黑衣刺客是朝廷派来的。"
洛璇玑知道说这些只会刺激到凌无痕，但她一定要说。
"......"
"花飞逸也是朝廷......"
"够了！"
凌无痕站了起来。他不想再听了。不想再听这些话。
"我想休息一下。"
"吾儿无痕，应当无恨啊。"
离开大厅的凌无痕，只听见了凌冬悦传音入密的这一句。
紧咬下唇，凌无痕决定自己去弄清楚。
悄然进入雪影教。凌无痕有点心惊。
若非武圣一直逼他学习轻功，他都不可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侵入。
不过，还是会被发现的。比如现在，秋海棠抱着她的七弦古琴笑眯眯地看着凌无痕。
"怎么，凌少主转行当梁上君子了？"
"哈~想不到你是雪影教的人。"
"嗯哼~还有你更想不到的呢。我可是雪影教的右护法。"秋海棠一副自豪的样子。
"......原来是右护法......你们教主在吗？"凌无痕只关心这个。
"在。......但，要见教主，必先赢了我和玉师兄。"
秋海棠拨动琴弦，一曲‘将军令'缓缓奏起。
‘流云'出鞘。凌无痕以剑气直破琴音。
可惜秋海棠的‘天魔绝音'可不是吹的。
试剑大会中，她是故意输给花玲珑的，不然花玲珑早死了。
转眼间，‘流云'将要击中古琴。秋海棠转身退后，手中还不停拨动琴弦。
凌无痕咬咬牙。他知道，若非他现在的内力今非昔比，早就成了秋海棠的琴下亡魂了。
可是现在也好不到哪去。渐渐出现幻觉。
灵光一闪，凌无痕挥动‘流云'击往剑鞘。
奇异的声响影响了琴音。
凌无痕记得武圣说过，琴音虽强，却容易受到其他声乐的影响。
趁秋海棠琴音滞住的片刻，点了她的穴道，离去。
"凌少主请留步。"
玉吟萧从树后转出。现在的他没有戴着纱帽。凌无痕看见的是一个温良如玉的俊俏青年。
"......玉左护法。"
"正是。凌少主已经见过秋右护法了吧。"
"动手吧。"
先发制人。
凌无痕提剑刺向玉吟萧。
玉吟萧反手一击，用玉箫挡开了‘流云'。凌无痕转身直刺，剑气之强令玉吟萧微微皱眉。看来，武圣的功力，凌无痕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完全收为己用。
"吟萧大哥，你不是他对手。让他进来吧。"
悠悠的，从主房中传来楚云湘的声音。
"是。"玉吟萧别有深意地看了凌无痕一眼，用轻功离开了。
"怎么还不进来？怕我吃了你？"
走进房间，随便关上门。凌无痕笑道："你算准了我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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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准了我会来？"凌无痕笑道。但笑中似乎是自嘲。
"可以这么说。所以我才不回皇宫，在这里等你。"
楚云湘的坦然让凌无痕气愤，用‘流云'指着他的喉咙，冷笑，"你就这么清楚我已经知道你是皇帝了？"
"你现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楚云湘轻挑柳眉，玩味般看着他。
"我现在可是随时可以杀了你。"
"你不会的。不然你不会来找我。"
"......"
将‘流云'插回剑鞘，凌无痕叹了口气，"那你知道我想问什么了吧？你的回答......"
"是。"
凌无痕紧握拳头，"我还没问！"
"你是想问我是不是在演戏，是不是在骗你。对不对？"
"......"
"我的回答就是‘是'。"
"到了这个时候，你就不打算再骗骗我吗？"
"就是到了这个时候，我才不可以再骗你。"
"......你知道我多希望你答‘不是'。"
"......我知道。但我不能。"
"为什么......玩弄人的感情你很开心吗？！"
"......"
"告诉我！"
"......"
楚云湘抿唇不语。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无论说什么，他们已经是敌人了。
"为什么......"
凌无痕踉跄地跌退几步，自嘲一笑，"原来一直都是我在自欺欺人。原来一直我都只是你眼中的一个傻瓜。很好玩吧？很有趣吧？！你赢了，你赢了！你成功的骗了我了，你......"
剩下的话被楚云湘的吻封住了。
凌无痕一把将他推开，恨恨地说道，"怎么？还想玩下去吗。皇上！"
被推倒在地的楚云湘只是默默地流泪，咬紧下唇一言不发。任谁见到这么楚楚可怜的美人都会忍不住怜惜一番，可并不包括凌无痕。
"皇上还真好戏啊。"凌无痕几乎是磨着牙说的。
"......"
"哼......你，下了什么药？！"
凌无痕突然感到全身发热，口干舌燥。冷静想来，答案呼之欲出，"你下的是春药？！"
楚云湘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向凌无痕走来。边走边解下身上的衣物。
看到美人自动投怀送抱，还把持得住的就不是男人了。更何况是中了春药的男人。
但是凌无痕的自持能力不弱，他一直后退。
双臂勾上凌无痕的脖子，楚云湘含泪而笑，"就算你怪我、笑我。只此一次。或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冰冷的玉指轻轻解下凌无痕身上的衣物。两具全裸的躯体坦诚相见。
凌无痕紧紧咬着牙，不愿就此服输。随后闭上双眼，不去看那惹人犯罪的躯体。
抚摸着凌无痕的躯体，楚云湘轻轻笑了笑，"以后，我们就是敌人了。这一晚，你是‘姓凌的'，我是‘姓云的'，好吗？......我不会伤你的，永远都不会......"
对准凌无痕上翘的分身，楚云湘缓缓坐下。没经过前戏润滑的菊穴硬生生地被硬物撑开，当然不是一般的痛。楚云湘紧咬的下唇已经泛出了血。但他的脸上除了眼泪，就是强忍痛苦的勉强笑容。
凌无痕看得心酸。狠下心将楚云湘压倒在地。
"这是你逼我的，不要怪我......"
早就中了春药的凌无痕哪能再忍受这等刺激。除了疯狂地发泄还能做什么。
事先并未有润滑的菊穴因破裂后的血变得顺畅。
不同于以前的爱抚。疯狂的凌无痕听不到楚云湘带着哭腔的叫喊。一次又一次地向他索取。
不知流了多少的血。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
药效过后清醒了的凌无痕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所做的一切。
昨夜的疯狂他还残留着记忆。
他伤了楚云湘。
跌跌撞撞地披上自己的衣物离开房间，踉跄地逃出雪影教。
不想记起，那疯狂的一夜。
横抱起早已昏死过去的楚云湘，玉吟萧唯有叹气，"你这又是何必呢......"
天祥八年十月十五日。
武林大会，秋水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