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然可以在阳光下享受难得的温情,依然可以在午夜梦回时心生柔情,依然可以相信自己的完美与可爱......在这些温柔的情愫里,依然,可以感受被爱。
我们的世界,毕竟不仅仅有爱情。在岁月漫长的脚步里,我们更多对水色山光的眷恋。红玫瑰只有一朵,燃烧此生唯一的心情,而更多时候,空气与水都是恩赐,让我们享受生活。
有一种真情,可以平静的相忘于江湖。君子之交,亦或萍水相逢,都可以默默的爱,默默的理解,默默在心里装满祝福,挥一挥手,让春草连绵,落红成阵。
有很多爱,我们不能用世俗的方式承担,也不过聚散随缘,风雨由天,金风玉露,胜却人间无数。
就是有这样的感情,飘荡成缠绵而温暖的空气,就是在这样无心的眷恋里,我们认识自己也认识世间,就是有这样无缘而有情的瞬间。让我们轻轻地叹息,深深地爱恋,生命中白白的云,蓝蓝的天。
虽然我们相爱,但我们,不称之为爱情。
(以上文字节选自《海外博览》--《有一种爱,我们不成称之为爱情》文·刘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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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这个故事定名为《烽火凉夏》
其间笔者想表达的,一是对人类同胞相残的无奈,二是世俗对情感的制约。
无论是否得到读者喜爱,笔者只是想诠释自己对耽美的认识,一种男子间偶然升起的隐隐悸动,没有激情狂爱、没有虐海情深,他们有着平凡的相貌、相等的地位、对彼此淡淡的欣赏,偶尔的行为出格,最终止乎于礼。
藏人
实实在在来说,曹大将军就是应该轰轰烈烈的战死沙场,虽然多加了这个小番外,但我认为他还是死了的好!(小阑被众人踢飞......)
不过,近年来自己都不原意碰悲文,本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精神,就加个歪传大家开开心心的过个儿童节吧。
回首两年前的《烽火》那是我第一次写超过万字的东西,果然手感还不是很好,特别的人物之间的感情确实有些让大家遗憾的地方。没看过的朋友们还是可以去捧捧场哦!
真的......还是死了的好......死了的好......碎碎念中......(小阑再度被众人踢飞......)
夏营的兄弟都在传,齐卡洛偷藏了个人。
半月前那天,晨起的日头还未照进泥巴筑起的陋营,满营俱寂中只闻汉子们时起时落的惊雷鼾声。一瘦个儿兄弟本就睡得不沉,翻身之际,被身旁一条大腿击在腹上,顿时从睡梦中惊醒,尚迷茫之时,见对床一抹人影轻轻地掀开被子,披上厚实的外衣,踮起脚,东扭西倒绕过一座座棉山,来到门口。撩开帘帐,晨曦穿透黑暗染红一双虎眼,不似刚睡醒的迷离,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欣喜隐隐烁烁在褐色双瞳中跳跃。虎目大汉面向东方温和的红日深吸口气,搓手搓脚闪出屋子,被撩起的绵帘再次静悄悄地垂下。
"头儿这么早就起?"早醒瘦个儿嘟囔了一句,翻个身合上眼,想着又觉得不对味,便留下了个心眼。
第二日、第三日,瘦个儿日日晨时半撑着眼皮注意齐卡洛,发现头儿每日屋外蒙亮便蹑出去,兄弟们校军场操练,齐卡洛大嘴一张打着哈欠,又像个没事人似的迈着方步从南边回来。
"兄弟我敢打赌,头儿他定是去会情人了。"瘦个儿将这怪事和同营的将士们一说,有嘴快的几个兄弟便凑在一块起哄。瘦个儿伸出食指小点着前方,向着大伙儿挤眉弄眼:"你们没瞧见,头儿早上一脸灿烂的劲头,我说,头儿一定是去找哪家的漂亮婆娘!"
"一大早找什么婆娘,"旁边黑脸汉子不以为意,抬手摸了把胡渣,颇暧昧地笑道,"找婆娘,那要晚上去。"
瘦个儿闻言,一肘子捅在黑脸腰上,轻斥:"你以为头儿能和你一样,专想这事!"黑脸本就虚蹲,没留神瘦子这手,一屁股坐在地上。
"嘿!爷们要是偷偷摸摸,还不就在想这事!"黑脸自觉委屈,坐在地上也不起身,忽得又想到什么,白牙一闪,面露调侃之意,"难不成,头儿还给人家挑水、做饭、搓衣?"脑中闪过头儿虎着个脸站在冒起白烟的灶子旁手拿铲勺的熊样,黑脸突感早春的风又寒了不少,连忙搓起手臂。
"不管头儿去干什么,我说......"说话间,瘦个儿慢慢矮下头,围拢在旁的数个黑头颅也跟着矮了下去,瘦个儿拿他那双小眯眼扫过每张急于知道真相的脸,低声说,"他一定是在外面......"
不出几日,夏营的兄弟个个在传,齐卡洛在外头偷藏了个女人。
幽静曲折的小径后面,是座青石瓦房,显不是新砌的,粗糙的墙面留有岁月遗存的坑洞,凹凸不平,毫无规则。不似东边窗格子已老得有些歪斜,旧木门倒是坚实,虽看起来单薄,仍能直直竖立把守住房内的清静。
说是早春,北方的天还是寒冷,墙角边浅蓝小花仍合拢着花瓣,纤细腰肢时而在清风中颤上几颤,偶尔风大些,大群蓝色花头一股脑扑倒在泥地上。
"扑通--"齐卡洛朝水井里丢下木桶,提着麻绳的大手左右晃动几下,待水灌满整个桶子,再稳当抓着麻绳,把木桶拎上来,过会儿他还要进屋,将门后的小水缸注满。缸里的水其实还很多,像是没用过,想来小屋主人定是昨夜自己打过水。
齐卡洛抬头望了下天色,朝阳尚未升起,偶从山脚露出些许光晕,照得四周泛红,已经能看清屋外的每一根篱笆。
"还早。"提起木桶,齐卡洛走进屋。
屋内光线更弱,齐卡洛大手摸着木门慢慢挪到房内,再拿手确定一下缸口的位置,"哗--"将整桶清水倒下。这是齐卡洛早上要干的第二件事,比起挑水,这虎眼汉子更乐意做进小屋后的头一件事--护起油灯,给床上人加热暖炕,此时猫着身的他能看清那人熟睡的样子--原本蜷缩在床上的修长身体逐渐舒展,褐黄灯色在睫毛上结出小桔珠,一闪一闪的生动,弥补了那双不再能视物的美眸曾经的风华,就看这样一张平静的睡脸,也够齐卡洛一天中咧开嘴乐上好几回。有时灯光惊动了床上的人,一双美目赫然开启,绕有些斥责的味道,齐卡洛便像做了贼似的,大手立刻护住光亮,转身离开床头。
升上火的炉灶旁特别温暖,齐卡洛有些胡渣的脸上布满红光,抓上几把米放进大铁锅,又舀上水,罩上罩子,人就靠在发黑的灶台旁等着水沸。不多时,罩子下的水泡开始不安分地扑腾,咕咚咕咚敲在汉子心上,这声音不像齐卡洛熟悉的战鼓震得人心激昂,它就是那么小小声,挠着汉子的敏感处让他心痒。
煮粥间隙,齐卡洛会忍不住从布帘的缝隙中看看里屋床上熟睡的人,找到那个安睡的身影后,他又满足得将虎目落回灶台的罩子上。小屋的好看主人,谁又想到,曾是战场是叱咤风云的战将,接受命运接踵而来的浩劫,此刻疲惫的人仍能隐约显出自己的骄傲。
齐卡洛自顾自地在炉灶前忙碌,和些青稞面,烙上一张干实的馕,放在一旁切成小块,再用布小心翼翼包上。小屋主人几月前助一位官员脱困,官员小恩知报,又中意其危机时的才智,这些日人便被请到数里外做官员府内的谋士。馕虽吃起来乏味,但很实在,齐卡洛记得曹禺头回尝味时的眉宇紧蹙,却未将它丢掉而是藏在身上出了门,齐卡洛在心中偷偷地乐。
里屋窸窣有了动静,小屋主人已经利落地穿戴整齐,不一会儿又传来梳洗的水声。
"你醒了,老子盛碗粥给你吃。"齐卡洛麻利地从灶台上取下碗筷,舀上粥,将热气腾腾的清粥端上桌,"趁热吃!"
曹禺没有动筷。
"怎么了?"齐卡洛忙问。
端起碗筷,曹禺一如往常喝起粥,见状齐卡洛才放心地在旁一同吃地高兴。
初春的早晨,朝阳还不是那么热烈地纠缠大地,红光洒下的是一片温和与朴实,曹禺接过齐卡洛递上的温热包裹,推门而出。
屋旁草丛中传来嗦嗦声,仿是衣物与草梗擦出的声响,曹禺停在屋前侧耳细听片刻后,无言地将一对好看美目转向异动处,似是故意般勾起嘴角,暧昧一笑。
顿时杂草间响出一道抽吸,纷乱中又仿有捶打脑袋、斥责或是屁股着地的响动,曹禺未等屋内红脸大汉出来叫骂,解开拴着篱笆的麻绳扬长而去。
"奶奶的,你们这些臭小子在这边干什么!!"齐卡洛气急败坏冲向草丛,气恼他们搅坏他潜藏在心里的快乐。大手一扬,齐卡洛拎起个瘦个儿,恼羞成怒地大喝:"你们干什么来了?"
"头儿......"瘦个忙推笑赔不是,"我们什么都没干,兄弟们担心你,不知道头儿早上出去干什么。我们怕头儿在外面摊上坏事,来帮忙......"
"奶奶的,老子用得着你们这些嘴上没毛的小子来帮忙?"虎目瞠得溜圆,暴凸出来,吓得瘦个儿直冒冷汗。
"不用......不用......头儿最英勇......我们多管闲事......是我们多管闲事......"
"哼!"齐卡洛放下瘦个儿,眼神扫过地上同营的几个兄弟,"老子看你们一定是太闲了,回去全都到大将军府里给将军夫人种树去!"
"是!是!是!"几个汉子如倒蒜泥。
齐卡洛回头轻轻关上房门,仔细系牢篱笆,转身大声道:"走了!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谁以后再往这边跑,老子打断他的狗腿!"
"不来,绝对不来!"几个兄弟小心跟上,偷偷打量齐卡洛的脸色,见头儿神情缓和,黑脸兄弟不免耐不住好奇,出声问:"头儿,刚才屋里出来的大美人是你媳妇?"
"媳......媳......"齐卡洛顿时面如猪肝,话也结巴。
"媳妇。"
"胡......胡说八道什么?"齐卡洛怒叱。
瘦个儿见齐卡洛又要发作,忙拉开黑脸汉子,向头儿赔笑:"黑脸傻小子太不会说话,亲都没成,说什么媳妇,头儿你别和他计较。这件事,兄弟们一定替头儿你保密,不多嘴......一定不多嘴!"
"哼!算你懂点事!"听兄弟们用"媳妇"这词虽让齐卡洛感到羞愤,却也特别暖洋。
踏上阡陌纵横的石径,清风习习,周遭鸟鸣悦耳,煞是好听,唱出齐卡洛这刻窃喜的心情。
三天后,夏营里的兄弟人人在传,齐卡洛在南边偷藏了个美人。
end
大家可以再去看看以前写的《烽火》正文哦!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