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甄莲完本[bg同人]—— by:雪海有寒

作者:雪海有寒  录入:02-24

李老三取下行李,把马车交给小二,跟着小二走入客栈,甄莲也被李婆子抱着下了马车跟了上去。
办好入住,李老三又向掌柜打听到,“这附近可有牙坊?”
掌柜笑着点点头:“有不少,客官要找哪一种?”
李老三低头想了想,才慢慢回答:“租赁房屋和田产买卖皆可!”
“这两样客官可往一处去,最是公道的!您出了这门往西直走,前面有一小十字路口,到了那,往北走五百步就是了!”掌柜用手给他指了方向。
李老三道谢,便和李婆子跟着小二去了房间。
第二天甄莲醒来时没有见到李老三,便知道他是去昨天他打听的牙坊租房去了。

等甄莲吃完中饭,才见他从外面回来。
李老三进门坐下喝了茶,便朝李婆子道:“找到地方了,快收拾收拾,我们这就过去!”
李婆子也不多问,手脚麻利的把东西收拾好,交给李老三拿着。又走到甄莲身边,把甄莲绑好抱着,两人遂出了门。
在掌柜处退了房。出了客栈,马车已被小二牵到门口,车旁还有一根小木凳。看李婆子踩着凳子上了马车,李老三从小二手里接过缰绳跳上马车,赶车往西走去,到了一个十字街口,转弯往南。
甄莲向外观察着,马车越走越偏僻。小半个时辰后车才停了,李老三下车走到一小院门前,拿出钥匙把门打开,回头牵着马车慢慢的进了院子。
“到了,老婆子下车吧!”门外传来李老三颇为轻松喜悦的说话声。
李婆子应了一声,转身给甄莲手上绑着的布条解开,自己弯腰下了马车。
甄莲知道这是以后要住的地方了,小心拿出塞在嘴里的手帕,爬起身跟着下了车。
外面是一农家小院,房子半旧,显然有些年月了。三间正房,旁边是两间小耳房,院子右边靠墙处是一块小小的菜地,地刚被翻过,泥土还是湿的。左边有一颗不知道品种的树,比房屋高些,树叶早已落光,树下有一个装满水的大水缸。
进了房门,对门处摆放几张桌椅板凳,左右两边各有一道门,应该就是另两间房的入口了。
李老头夫妇选了左边那间住,甄莲被放在了右边那间。
听到这分配时甄莲还诧异得很,原来还以为会被放下他们眼皮底下看管,或者把自己放到那两间小耳房去,不想还能住在这间房里,看来到了这里他们对自己的看管定不会有路上时严密了!
想到路上受的苦和累,一路上都被绑着,嘴巴被塞着帕子,只有脚是可以活动的。只在他们夜晚投宿时才把自己放开,手上也被磨青了不知几次,总是刚好却又被磨红。一天只有早晚两餐,路上没水没饭,一路颠覆着到了这里,全身骨头没有哪一处是不痛的!
甄莲在路上也不是没想逃过或者在投宿时跟人求救,但一天这样赶路下来,到了晚上一身酸痛,嘴巴又因白天被塞了一天,早就缰了,说话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小声开口,呼救都不能了,哪还能逃得掉!
没人帮着收拾屋子,甄莲也只得自己动手。
房间内摆设简陋,只有一张床和一把椅子,其他家具一概全无。屋里倒还算干净,想来是有人打扫过了。
甄莲把李婆子放在床上的被子解开,脱了鞋爬上床把被子铺好。被子很大,甄莲力气小,被子全是靠拖到床上的,等铺好甄莲已经累的满头大汗了!
穿上鞋出门,那两人还在收拾,甄莲往他们瞥了眼,见两人没看她,垫着脚轻悄悄走到门口,出了门往大门悄声跑去。
下台阶跑到大门处,果然大门被关了起来,门栓处有点高,自己够不到,看了一眼院子,也没有什么可以垫脚的,甄莲失望的垮下脸。
就算自己呼救了招了人来,李老三他们也可以说是自己调皮,或者脑袋有问题等理由搪塞别人,人家也不会去相信一个四岁稚儿的话。怪不得那么放心自己出来呢!
上了屋前的几层台阶。甄莲转身站定,向院子外望去,整个城被群山包围着,远处亭台楼阁在高大的树木下隐隐约约露了出来,青砖青瓦,石基飞檐,古色古香。一缕风吹来,带着淡淡的冷香。
对面可以看见几座与这里相同的小院,距离有点远,足有约十来米。
左右都有邻居,隔了四五米的距离,房子跟这里的建的大同小异,院子里都没人,也听不见说话声。
这里应该是金陵城的最边上了吧,那么僻静!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回来,见旁边两个耳房门没关,便向左边的那间走去。
推开门,定眼望去,是一间厨房,里面有一口灶,一个小火坑,一口柜子一个木桶。看完又到右边的房间去,右边房间是空的,什么也没有。
逛了一圈也觉得没什么意思,甄莲回屋。
李老三夫妇已收拾好了,正商量着要出去采购些生活所需之物。又听李老三说要再去另一个牙坊打听打听附近村庄可有田地出售,买上几亩租出去好收些粮食。
甄莲找了张椅子坐下听他们说话。这一路走来他们虽没有风餐露宿,但住的吃的也说不上好。到了金陵城,也只能租房居住。
再说来了这里,一切都要重新开始,花钱的地方就更多了,不知到时候他们要去做什么营生。
甄莲又想到自己,叹气!自己总是以平常人的生活去想他们,想的都是正常人该有的做法打算,他们是以拐卖小孩为生,在这又无族无亲无友,无房无地,还能去干什么?只有操手老本行了!
甄莲摇摇头,自己想的真是多,想那么多干什么?先把自己的事解决了才是大事,自己也没能力去帮助别人了!
李老三跟李婆子商量完,又带着她在院子里逛了一圈,回了房喝了口水就出去了。
李婆子送他回来,走到厨房拿出一个木桶,一捆草绳,走到厨房前的一块四方木板边,掀开木板,底下原来是一口水井。
高高的井台,井口镶嵌着四块大青石,井口砖壁上长满嫩苔。

甄莲走过去,见她拿绳子拴在木桶提手上,一手拿着绳子另一头,一手提着桶丢入井内,听到“砰”的之声后双手抓住绳子前后左右摇了摇,慢慢的提拉着绳子把水提了上来。
甄莲好奇的往井底看去,井是圆柱形的,井壁内都是由青石砌成,光滑平整,一眼望不见底,看的人眼晕。丝丝凉气从井底升起,带来一丝寒意。
想到那些电视剧和小说都有写到投井自尽,杀人弃井之类的情节,甄莲打了个寒颤,搓了搓胳膊上冒出的的鸡皮疙瘩,不敢再想,连忙离开了。
下午李老三才驾车回来,买了一袋米面,一块肥肉,一壶煤油和几样调味料,又有一担柴火,几副碗筷,外加一些生活用品。两人搬了两趟才搬完,甄莲也过去拿了一些小件东西入屋。
李婆子倒了杯水给李老三,看着他喝了,这才问:“可打听到有田地没有?”
李老三摇摇头叹气道:“暂时没有,这几年年景好,卖地的人估计不多。就是有了,也不一定能赶巧遇上。上等的田地我们是买不到的,只希望能买到中等的就万幸了!”
“那就再等等吧!我也想着总是要些时日的。”李婆子也不强求,埋头整理买来的东西。
“我已让牙坊的人一有消息就告知我,过些时日我再出去打探打探!”李老三站起来边往外走边道“我再去买些物事来!”出门驾车走了。
李婆子看着他出去了,放下手里的东西去关了门,回来继续归整。整理好便看天色已晚,又拿着桶到井边打了桶水,对甄莲说:“去把碗筷给洗了!”说完也不看甄莲,自己走到灶台前,舀水倒入锅里,生了火烧水煮饭。
甄莲找了个盆,刚把碗筷倒水洗干净了,又听李婆子道:“把那里的菜洗干净了”手指了指一边的白菜。
甄莲只得倒了脏水,回来倒水洗菜,跑了两次才把菜洗完。
李婆子煮的饭已冒出了香气了,她正在灶台上切菜,速度很快,切的也很均匀,看来刀功不错!
甄莲一时无事,看着李婆子入了神:古代的人大多数都是十多岁成亲,三十就可以抱孙子了,李老三夫妇这个年纪早该有儿孙了,但他们两个却背井离乡来到这里定居,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会是坏事做多了,着报应了吧!想到这里,甄莲咧嘴无声笑了!
李婆子手脚麻利,不久就准备齐全了,见甄莲在那发呆,又叫她去烧火。
甄莲走到灶后的小板凳坐下,看着火小了,丢了块柴进去,以前在家烧过火,这个还是会的。
等到天黑李老三才回来,李婆子烧了菜,几人吃了饭也就睡了!
第5章 邻居
日子就这么过了十来天,除了李老三出去采购了几次,其他时间他们都待在屋里没有外出,也不见他们跟人来往。
甄莲每天都被安排着做家务,外加照顾那匹马。

一早起来要擦桌子扫地,接着再洗菜洗碗烧火。李婆子还给了她一把小锄头,让她把院子那块菜地再翻一遍,撒了些种子。她却每天做在院子里晒太阳,指着甄莲说这没干净那没翻好,甄莲被指使得团团转,一天下来累得腰酸背痛,每天晚上吃了饭倒头就睡。
甄莲看着自己原来软软肉肉的手渐渐消失不见,眼前的手粗细了许多,不复之前的白嫩可爱,变得粗糙起来,摸在脸上都有些刺人了。
但想到他们的打算和自己的计划,甄莲也就不反抗了。现在做这些才几天,自己的力气就大了许多,看来身体还是得锻炼才行,不然他们把自己养成娇小姐走三步路就喘气的话,自己有机会逃都跑不快了!
这天甄莲喂完马,就听门外传来“哐哐哐”的敲门声。李婆子听到了走出厨房,向大门外看了眼,又听了听还在敲门,转头看向李老三,问:“可知是谁?”
李老三也疑惑的摇摇头,“不知,去开门吧!看看情况。”下了台阶走到甄莲面前道:“进去!”
甄莲放下木桶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进厨房。厨房也有一个小窗,甄莲遂趴到窗边悄悄向外偷看。
李婆子几步走到院子大门后,高声问:“你是哪位?”
门外传来一个女声:“我是你家右边的邻居,我家的菜刀刚才坏了,想问你家在用没有?不用的话能否借我使使!”
李婆子听了,开了门。外面站着的是一个四十左右的妇人。
妇人见了李婆子,忙扬起笑容道:“打扰了,我姓王,夫家姓马,人都称我马婆子。”又用手给李婆子指了地方,说:“那里就是我家!不知您如何称呼?”
李婆子听了,道:“我夫家姓李。”
那马婆子便道:“现在我们做了邻居,以后也是要长来往的。我看着你比我年轻,便托大叫你声妹子了!”
李婆子见她这般热络,也不好说什么,也以姐称她。
这马婆子家居住在这里已有好几代,家里虽不富裕但也还能过得去。马婆子为人最是喜欢穿街走巷探听八卦,这附近的事没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见李老三他们搬了进来,早就想过来瞧瞧究竟。只李老三一家都不太出门,又不跟邻里来往交流,遂今日才找了一个借口过来了。
那马婆子又说了些闲话,自觉打听得差不多了。这才道:“实在是现在我要急用,家里男人又不在家,我们又不会弄。儿媳妇又大着肚子不方便,我也要在家照看她,都不能拿去修理。这才厚着脸皮上了门!”
李婆子听了,想到自己已切好菜,暂时也用不到。
便对李老三道:“老头子,去拿菜刀来!”李老三拿了菜刀来给了马婆子,马婆子接过一脸喜色道:“多谢妹子了!我用完马上就送回来!”遂道了谢告辞离去了。
甄莲见她走了,李婆子关了门向厨房走来,连忙跑到灶下生火,一副认真的样子。
李婆子进厨房淘了米下锅,等饭熟了,盛在一个圆陶罐里盖上。又煮了菜,叫了李老三吃饭。
每天的菜都是素的,就算有肉,也是肥肉,作为一个肉食动物且只喜欢吃瘦肉的人,天天这么吃素也是够了!
甄莲小口的吃着,没什么胃口,乱吃几口填饱肚子就不吃了。
吃完饭又洗了碗,那马婆子也送了菜刀回来。
此后几天马婆子又找机会来了几次,李婆子也想从她那里听些消息,便请了她进来说话。
这次李婆子没叫甄莲避着,甄莲就仍在外面。马婆子见了甄莲,问道:“这是你孙女儿?好个齐整模样!”招呼甄莲过去,甄莲过去了,她便全身打量了片刻,笑着问甄莲:“几岁了,叫什么名?”
李婆子怕甄莲乱说,立刻答道:“有四岁了,乳名莲儿,最是淘气了,你见着了就知道了。”
甄莲听见就知道李婆子是在把自己调皮的性子说给人知道了,说的多了,人就会信了!
还真是彻底不给自己创造逃跑的机会呢!
甄莲现在还真没打算现在就逃跑,现在自己还小,就算有机会逃了出去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就怕自己逃出狼窝又入虎穴。
马婆子拍拍甄莲的手,笑着朝李婆子感叹的说:“还是你们有福气,孙女儿长得这么标志,又孝顺能干,要是我有一个孙子,定是要上门来求的。”
李婆子忙安慰:“你那儿媳妇不是就快临盆了,定能给你生个大胖孙子!”
马婆子听了又得意的笑了起来道:“她刚怀上时就喜吃酸,再酸的东西都能吃得津津有味,我看了都觉得牙疼了。显怀的时候肚子就尖尖的,人都说这胎定是个男孩,现在你也这么说,那定是了!”
又说洗三满月定要请李婆子一家过去,李婆子应了。
两人又说到李婆子左边的一家。那家现在住着一年轻寡妇,她夫家姓张,都叫她张娘子。丈夫是一个秀才,几年前生病去了,只留下几亩田地过活。张秀才也无父母兄弟,只有一姐,嫁给了张秀才的好友周秀才。
这张娘子也命苦,幸好还有一子,才七岁,乖巧孝顺,已经能读书识字了!倒是个好聪明伶俐的模样,现在在几条街外的周秀才那里读书上学,过几年倒也能支撑门户了!
张娘子有了兴致,说完张家又接着说起李家对面的人家来。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对面几家皆是一家人,四家是亲兄弟,也姓李。家里人丁兴旺,四个兄弟每人有都有三四个孩子。李婆子对面那家就是李老大家了。
说到下午,马婆子告辞离去。甄莲也从中得到了一点消息,不过这些都没有什么用,甄莲失望,又无可奈何了!
这天甄莲洗漱了正躺下,就隐隐约约听见女人凄厉的叫喊声,声音一声比一声惨。夜晚寂静无声,更显得这声音恐怖无比!
不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吧?也不见其他人的动静。
甄莲坐起身来侧耳听了听,听不太真切,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在窗边听了下,声音更大了,还是听不见其他声音。
那女人的叫喊声那么大,李老三夫妇也肯定听见了,却没见他们起床,甄莲想了想,便回了床躺着,不一会也睡着了。
半夜甄莲又被声音吵醒了,那声音还在响,只是比之前小了些,声气也没有之前足了。不一会,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一个婴儿“哇哇哇”的哭声也随之传来。甄莲迷迷糊糊的听见了,这才知道原来是在生孩子,之前还以为是在家暴或者行凶呢!
第二天一大早,李家就迎来了喜气洋洋的马婆子,手里提着红鸡蛋进了门,把红鸡蛋拿给李婆子,笑的见牙不见眼,高兴大笑道:“呈妹子你吉言,我那儿媳妇果真给我生了个大胖孙子,足有七斤重呢?白白胖胖的,可招人喜欢了!”
又拿出几颗糖塞给甄莲让她吃。
甄莲接着,剥开外面的纸看了看,是一种红色的酥糖,有一股花生的香味。吃了颗,果真是花生做的,还挺好吃。
李婆子看了眼笑着说:“昨晚刚睡下就听到了声音,我就猜定是你家了,今日见了你来,果然让我猜着了!”又问什么时候发动的。
“下午就发动了,急忙叫了稳婆来,熬到凌晨时分才生下来!”
“这还算快的!”李婆子感叹道。
“我那媳妇身体健壮,又生过一胎,这胎就容易些。我那孙女出生的时候足足在娘胎里呆了一天一夜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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