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青春 之 为了爱情————堕落天使刹那

汪洋站到淋浴底下，随意冲洗了一下，开始洗自己的头发，"公司有事了。"--他不敢看对方的眼睛，他说过要陪秦天的。
秦天知道自己不能强求，"很着急？"
汪洋点头，冲掉满头的泡沫。
"我去给你拿衣服。"说完，秦天走了出去。
等汪洋5分钟后拎着毛巾走出卫生间，秦天已经把干净的内衣裤、衬衫、领带、西装外套都准备好了。
"谢谢！"--由衷的，汪洋知道彻夜做爱后秦天需要休息。
"今天会回来么？"秦天有些期待的问。
汪洋套上内裤，开始套裤子，任凭秦天拿了毛巾蹂躏他的头发，"可能不回来了！"汪洋的声音带着惋惜，说着，抓起衬衫套上。
秦天把汪洋的头发擦到半干，扔下毛巾开始帮他打领带。汪洋这时在整理衣角，扣上裤子扣子，系皮带。
两个人一点也不妨碍到对方，而是很迅速的帮汪洋打理好一切衣着。
秦天最后递上汪洋的公事包、手机，望着汪洋说，"有车接么？"
"没有"，汪洋接过温度刚刚好的牛奶，一口气喝掉一半，"我打车好了。"
秦天有些不舍，"那--，路上小心。"
汪洋此时推开门，又转身回来吻了一下秦天，"我会偷空给你打电话的！"
看着学长带着笑"砰--"一声把门带上，秦天感到莫名的失落。转身看到满屋子的狼藉，以及那昨夜吃掉一边的蛋糕，秦天把右手食指按在自己唇上。
你一定要好好的......
秦天失魂的靠在桌子上，感到莫名的恐惧弥散开来。明明刚刚还是温暖的春天，可转眼，就变成了寒冰刺骨的严冬。

第008章
前面一辆红色宝马小跑，中间一两黑色三门奔驰，后面紧跟着一辆银色本田商务，三辆车陆续开到大厦门前。
汪洁从她的宝马跑车里探出身体，穿着白色职业装红色高跟鞋，一溜小跑开了刚刚停稳的奔驰车中门。
"叔公。"汪洁毕恭毕敬的说。
车里首先伸出一只皱纹褶皱的手，然后，灰色头发的一位老人走下车来。
"叔公--"，站在门口等待许久的汪海携身后的几位高层躬身行礼，然后上前与汪洁一左一右搀扶住对方。
此时，最后一辆车里走下两个人，汪嘉齐胳膊婉着一名棕色头发年轻女人缓缓走来。汪海偷偷看了一眼：天蓝色连衣裙，黑色中跟鞋，职业淡妆，俨然一个商场老手。
一行人都进了大厅，所有的雇员都向老人行礼，老人将一切看在眼里，却依旧在寻找着什么，站在大厅中央，他不再踏步，转向汪海，厉声问：
"汪洋呢？！"
众人面面相觑。
坐在车里焦急不堪，汪洋不断的用自己的手指按着手机的键，跟着司机说："麻烦你快点！"
"这个时间，没堵在路上不错了！"司机打趣。
"啪！"几张百元钞票落在司机腿上，"对不起"，汪洋做出一个完美的公关用商务笑容，"我赶时间......"
出租车的排气管发出一阵沉闷的抽搐，然后，这个有些老态龙钟的机器载着两个人飞驰出去。
"不用找了！"汪洋喊着跑下车，上班时间冷清的停车库里除了冰冷的机械就是汪洋单薄的脚步声。
地下停车场的尽头、狭长的走廊、盘旋楼梯、员工通道......，汪洋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零乱的衣装，将自己的头发往后捋了捋，掏出秦天准备的绢丝手帕抹掉满头大汗，跑到早已经等到地老天荒的秘书小贾身边。
"已经来了！"贾秘书一脸愁容的冲汪洋耳语。
"不怕！"汪洋脸上故显轻松，"在大厅么？跟我来！"
整个大厅都没有人敢发出声音，就在汪海汪洁互相眼神交流、秘书们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声音冲破了这一时的沉闷。
"叔公--！"一声悠长的呼唤，汪洋熟悉的声线叩响所有人的鼓膜，"真不好意思，刚才一直在为您准备接风酒宴......"
这位叔公从听到汪洋的声音起，便一改之前的威严面容，"洋洋--！"如此亲切的招呼道，随即，将汪洋拥进自己的怀抱，并给予两个美国式亲吻。
汪洋面带笑容，"叔公，一路辛苦，先上去歇歇吧！"
叔公笑起来，把汪洋上下打量一番后大笑道："真是长大了！"然后，挽上汪洋的手臂向电梯走去，留下身后的一行人慢慢意外。
"都去工作！"汪海下了命令，大厅里所有的人都运动了起来，剩下的随行人员进了另一部电梯。
"汪洋"，叔公一谈起工作就抹去了亲情，"你真的打算如此？"汪家现今辈分最高的老者坐在汪洋对面，对着手中的文件说。
汪洋不置可否，"我们进入金融业是迟早的事情，叔公"。汪洋微笑着，"您长年在美国，那边的经济市场也更成熟，这小试牛刀，自然是应该叔公来坐镇了！"--汪洋计划的很周全：美国那边早已纪多少涉足金融业了，集团刚换领头人的时候，这样的操作模式不仅体现本家对美国那边的信任和期待，更是让整个集团更加强大的手段之一。毕竟，美国那边有很多优秀的操盘手，在这次的运行中，汪洋可以发现那边有实力的人才，适时引回来，正好为自己所用。
叔公琢磨着，看进汪洋的眼睛，"我们真的有这么多钱？"--他毕竟是做生意的人，毕竟是利益至上的人--他是想少出点钱。
汪洋依旧微笑，挥手示意贾秘书，小贾便给叔公呈上一份调查报告。
"叔公自己看吧！"汪洋不点破，而是让自己年迈的叔公自己看那些数据。--那些数据他跟贾秘书花了几个星期才收集到，又花了几个星期才整理好。里面如实记录了汪氏近几年各个分家的收支状况，而如果有人提出异议，要么就是瞒报数据中饱私囊，要么就是财务作假欺上瞒下。
叔公的脸色越变越凝重--他显然没有想到汪洋会把自己查的如此彻底。
"叔公"，汪洋喝口茶，"我相信，汪氏进入金融界的第一步，由你来主持会更加成功！"--最经典的激励招数，不过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对老姜起作用。
叔公的表情没有明显的变化，但是手指过大幅度的抖动已经表明他的隐忍。--他怎么能容忍一个刚出茅庐的野小子、私生子来骑在自己头上指挥自己？但是他还是先忍下了，"汪洋，你的计划不错！"他先肯定一下，接着说："我们再研究研究细节！"--但也要留下回旋的余地。
汪洋顿然明白了对方的暗语，笑着站起来，"叔公，一路旅途劳累，我还是先送你去休息吧！"
叔公也起身，冲汪洋笑道："洋洋，这是从美国跟我回来的珍妮"，他看了一眼一直安静在侧的那位年轻女子，"是我的外孙女，也是现在美国那边的主要管理人，你们要好好相处！"说完，他委婉拒绝了汪洋的陪同，独自离开了会谈室。
空荡的会议室里就剩下两个人，一男一女。
汪洋警惕的打量着对面的女人，心中进行着飞速的运算，想着这步棋到底应该如何走。而此时对方却主动起来："怎么，不欢迎我么？汪家三少爷？"
汪洋的思绪被话语扰乱，感觉这个女人的笑有着与汪洁同样甚至更胜一筹的魅惑效果。"哪里，欢迎都来不及。"汪洋客气的回应。
"呵呵。"女子咯咯地笑起来，"尽一下地主之宜，请我晚饭吧！"
汪洋笑起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果然出不了这些手段，暗自叹口气，他作出专业公关完美笑容，绅士而又略带情色的说："不知道珍妮小姐喜欢什么样的口味？"
一天都没有出去，身体还有些酥软，下午时分对方走的匆忙，带走了一切温暖的气息，秦天倒在双人床上，怀里皱着一件汪洋的衬衫。
请让我多感受一会，你的体温......

第009章
是夜，人人都无法安然入睡。
秦天半夜醒来，发现自己烧得如同起火的碳堆，只能自己照顾自己。有些神志不清，打翻了水杯，胡乱吞下几粒药片，任凭自己在空旷的床上汗湿被褥。
汪洋深更半夜也没有摆脱这个美国回来的开放女性。
"喂，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女人满是愉悦的表情，好奇心旺盛，"陪我去吧！"用女人专利的特色撒娇声线，她牢牢挎上汪洋的臂弯。
"回去吧，明天公司要开会。"汪洋都拿公司做挡箭牌了。
"别骗人了！"女人犀利起来，"你不是很喜欢跟女人纠缠么？"--难道当初调查的情报有差错？还是说，这完全就是在逃避？提防？还是说......，女人眼神迷离起来。
汪洋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送你回去。"说完，硬把女人塞进车里，"回酒店。"汪洋给自己的司机下命令。
女人被强推下车，却在台阶上险些摔倒。
"哎呀--"，女人一声轻叹。
汪洋不好怠慢，伸手搀扶。
"能抱我上去么？"女人很期待，"我脚崴了。"说话间带着戏虐的笑。
汪洋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一把把女人抱起，走进酒店的大堂。
女人露出会心、满意的笑，却连体温都没有感受到就被扔在沙发上。
"扶好珍妮小姐。"汪洋吩咐赶忙跑过来帮忙的应侍，随后便满脸同样戏虐的笑容对着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女人，说：
"珍妮，既然受伤了，就好好休息吧！明天公司还有重要的会议，我先失陪了。"
说完，汪洋扬长而去。
"哼--！"珍妮双手把沙发猛砸一下，一甩脚豁然起立，挣脱了正要扶她站起来的手，"别碰我！"说完，她怀揣一肚子气走向电梯。
"嘭--"，车门关上，汪洋坐定。
"呼--"，长长地舒口气，随手拿起香烟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支。司机在等待去下一个目的地，默不作声。
"不好意思。"汪洋吐了口烟说，"今天辛苦了。"
司机颇感意外。不敢回头，却冲着后视镜说："董事长--"
"这个女人很烦吧？"汪洋自己说着话，并不期望什么回答。
司机没有出声，却点了点头。
汪洋摊在宽敞的后坐上，"呵呵--"，他笑了，"我也这么觉得。"随后，便没了声音。
沉默过后。
"董事长--？"司机等了许久，汪洋没再告诉他去哪里。
没有回应。
"您要回家么？"
没有回应。
司机急了，违背汪家做司机的规定转身望向自己的老板，但随即便放松下来。因为，汪洋正半倒在座位上，眼睑低垂，胸脯缓慢而规律地起伏着，手中的烟已经燃尽，剩下烟蒂还夹在手里。--他睡着了。
司机重新坐下，正了正安全带，打了火，载着汪洋前往那个汪洋有着无数童年回忆现在却危机四伏的汪家本宅。
佣人们把汪洋扶上他很少使用的床。
汪洋就合衣睡了一晚。梦里，汪洋觉得自己给秦天打了次电话。
翌日。
秦天给蔡耀打电话请假，因为他发现自己还高烧不退。
汪洋没睡几个小时就被佣人推醒，因为汪家早餐时间是清晨7点。
汪洋睁眼看到自己的房间有些惊讶，他根本没有回来这里的记忆，模糊间，他甚至坚定的认为昨天是抱着秦天入睡的。但当汪洁、汪海已经入座的一幕画面出现汪洋面前，他信了--自己昨天还是被送回来了。
"不要玩到太晚。"汪海现在不好拿这点职责汪洋什么，只好稍作提醒，也算是做哥哥的尽责。
汪洁显然无所谓弟弟的风流，笑着跟汪洋道早安。之后便悄悄跟汪洋耳语："叔公的美人计奏效了？！"
汪洋看着汪洁有些不纯洁的坏笑的脸，无所谓的说，"我还以为叔公也给你下美男计了呢！"
汪洁被说的无言以对，正好这时候，汪嘉齐出现在饭厅，"大早晨，你们就不能说点正经的？"他边说，边坐下来，"你们这性格，到底像谁啊！"
汪洋端自己的碗筷，"不就是你么？"
在场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
"汪洋！"汪海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踢了他一脚，眼睛狠狠瞪了他一下。
汪洁也顿时没了笑容，呆呆看着汪洋。
这次倒是汪嘉齐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不紧不慢的拿起自己的筷子，吞下一口粥后悠悠的说：
"洋洋，你母亲......，还活着"，他略有停顿，"而且，我很想念她。"
这次轮到汪洋语塞，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自己的父亲，或者说，他完全丧失了反驳的勇气。
"吃饭吧！"汪嘉齐此后再也没有说过话。
汪洋与汪海同车去公司。车上，汪洋一直把手放在自己衣服里，摸着手机。--不能联系，即使现在已经无法忍受的想念，想听声音，他也必须克制、忍耐。
汪洋本想在工作之前给秦天挂个电话，哪怕就只有几秒的时间，听听声音也好。而他刚拐出电梯就看到贾秘书的一脸无奈。
"叔公已经在里面等了。"
汪洋有点诧异，但立即恢复了平静。对秘书说："做好准备，不想被吃掉，我们就只有吃掉他了。"
汪洋说这话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么凶狠，但是贾秘书看在眼里，心里咯噔一下--他从来都没有发现汪洋还有这样的一面，如同修罗。
办公室里。
"外公～"，珍妮撒着娇，"你答应我了，一定要搞定！"
老人一脸严肃--毕竟生意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做游戏，不是大家笑笑就能万事大吉的事情，他问珍妮："你确定你不是瞎闹？"
珍妮停止了撒娇，也严肃起来，直视进老人有些变得浑浊的眼睛，说："他需要我们来操盘，我们需要他的人。即使我们现在出钱多些，但如果有了汪洋，整个汪氏都是我们的。外公，我们不会吃亏的。"
老人经受不住利益的诱惑而舔了舔褶皱的嘴唇，"可是你......"
"呵呵......"，珍妮咯咯笑起来，"他这样的人，如果我不出手，会睡不着觉的！"

第010章
汪洋对面就是他的叔公，老人旁边就是珍妮。
僵持了没多久，就是正题，老人开门见山的说："这个计划我们接受。"
汪洋舒了口气，心想--决定的还真快。
此时珍妮接过话头，"不过......"，她故意托长音，"有个条件。"
汪洋心里轻松起来--太快结束的游戏，他也不喜欢，"说吧！"--他表现的很大肚。
"虽然汪氏集团很大"，老头子开始回顾历史，"可是现在各个分家都已经是独树一帜、自立门户，与本家就只是股份、金钱的联系了。当然，美国那边分出去的早，我也因为在那边打理事业很少回国"。他开始有些煽情，"既然这个计划涉及全部汪氏，那我们美国那边当然是义不容辞"，表现自己深明大义，"我们自应该全力支持。"老头子擦擦自己额头的汗水，话锋一转，"只是这几十年来，各家都有自己的事业，走动少了，不免有些生疏。而且大陆很多人都对我们美国那边有些意见。我的意思是......"，他终于说到了重点，"能让大家统一意见，更放心的把钱交到我们手里，是不是......呃......有个亲近的关系比较好？"
说的这么隐晦--汪洋在心底暗笑，"那叔公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