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一条生路[快穿] 完结+番外完本[系统快穿]—— by:倒入琼杯

作者:倒入琼杯  录入:06-28

又一声“啪”——水泥台上出现了固液混合飞溅开来的一滩,仿佛某种悲惨的高空坠物。祁征云及时收回了触手,没让那恶心发臭的浆液沾到光洁的鳞片上。他在原地又等了一会,确定后面没有更多过来了,才站起身靠近了过去。
祁征云从湿润的残骸中分辨出了灰色的皮毛和细小的牙齿。他绕着这滩血肉转了几圈,在进行了数分钟的仔细观察后,不得不承认他再一次反应过度了:这大概就是一只轻微魔化的老鼠……模样和危害性都和普通的老鼠没什么差别,死去后的尸体也不会造成特别的污染。换种说法就是:根本无法对隔着好几层楼的陆攸造成一点点威胁。
再一次。确切地说,是这个晚上的第三次:第一次是一只路边草丛里窜过的黄鼠狼,第二次是试图在天台边缘落脚的麻雀。祁征云默默从死老鼠旁边走开,决定放它在这里让明天的太阳晒干。他终于开始觉得,自己对“危险”的判定机制大概调得太灵敏了。
这个时间提前了的世界,和祁征云经历过的那个未来有个不太明显的差异:那些模样和普通动物类似的小魔物似乎变多了。夜晚变得嘈杂起来,空气中浮动着复杂的气味,让祁征云觉得厌烦:就像夏夜在耳边嗡嗡环绕的蚊子。它们无法化为人形,也不受到不准随意捕猎人类的规则限制——造物者可能觉得它们根本没办法将人类当做猎物,因而懒得为这些低等的小家伙设计什么特殊规则。
人类很难分辨出一只跑过脚边的老鼠、在头顶盘旋的飞鸟有什么特殊之处。魔物无处不在,就像厨房柜子底下的蟑螂,大部分时间,人类都无知无觉地与它们生活在一起。
祁征云不知道原本的过去是不是就是这样。或许以后会出现这些小魔物的天敌,将它们捕杀殆尽,城市就会成为他曾经见过的那个样子;也可能这是他的到来所引发的另一个连锁反应,被他吞噬过的魔物化为纯粹的能量消失了,本该被吃掉的魔物因此幸存了下来。而当一点细微扰动在几年、十几年的时间轴上放大,最终造成的影响就很难预料了。
在祁征云不存在的时空,陆攸平安地活到了二十岁,直到遇到那场车祸;如果他来了,反而导致死亡更加提前……想到这个可能的后果,祁征云几乎忍不住现在就要开始自我怀疑起来。他站在平台边缘,对着深黛蓝的夜色吹了会风,感应着下方楼房中陆攸的存在:在力量减弱的现在,他已经无法隔着这段距离清晰地听到陆攸的呼吸和心跳,但这个被他贪婪关注着的生命,还是像黑暗中一团温柔燃烧的火光,此刻正令人安心地在他的知觉之内散发出光线。
陆攸现在在做什么?他已经睡了吗?还是正在预习明天的功课?祁征云想了一会,想起明天是周六,学校不上课。他应该让自己习惯于那些时常出现的无害魔物,别像个被害妄想一样对任何风吹草动都一惊一乍,不然等接触增多起来,迟早会让陆攸觉得他是个控制狂或者神经病——但在新的魔物气息出现的瞬间,祁征云还是不自觉地立刻做出了反应。
一部分原因,是这个气息似乎就出现在陆攸书房的窗户外面。于是为了迅速抵达,祁征云放弃了“像个人类一样”老老实实从楼梯走下去的做法,确认过周围没有人在朝这边看,就利落地直接从平台边缘翻了下去。不时具现出形态的触手攀住水管或窗台的边缘,让他贴着墙壁稳定而迅速地向下降去。
从七楼到三楼,这点距离一瞬间就能抵达。但是——那个突兀出现的气息,居然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又消失了。
离开了?祁征云微皱着眉,看到陆攸窗口透出的灯光,为了不惊动他而稍微偏移了一些,降落在隔壁的阳台上。那气息出现的时间极短,残留下来的痕迹也极微薄,转眼间便被风吹散得干干净净。祁征云从其中分辨出了一点似曾相识的意味:在学校门口,被陆攸隐约察觉到了的那个魔物也是这样迅速溜掉的,以他的反应速度都没看清那是个什么。
那东西……从学校一路跟到这里来了?
虽然祁征云没从这气息上感觉到什么危险,但他记得很清楚上一个缠上陆攸的东西:那只让他栽了两次……按影响来算或许还不止的变形蜈蚣怪。
祁征云立刻将刚才准备降低的警戒标准重新调高,甚至比原先更高了。可以预想到未来无辜路过附近的小魔物们的悲惨遭遇,祁征云一点也不真心地提前在心里对它们道了声歉。只是他在同时无法抑制地忧虑了起来:按照这个发展状况,似乎无可辩驳他的存在也会像死亡印记一样,将魔物吸引到陆攸身边来了——在陆攸原本的经历里面,应该没有被奇奇怪怪的东西盯上这种事情发生吧?
……难道寻找食物的魔物们也会和进行猎艳的人类一样,觉得已经有人关注的猎物更吸引人?
祁征云摇了摇头,将这个荒谬的想法从脑袋里晃了出去。他还没忘记自己最开始注意到陆攸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觉得陆攸闻起来非常好吃……难免碰巧遇上某个魔物与他感觉相同,在贪欲的作用下铤而走险决定参与竞争。多想没有必要,他只要把那东西抓住处理掉就完事了。
于是祁征云就在阳台边缘一动不动地静立了一会,假装自己是个刚被搬过来的装饰,想试试那东西会不会以为危险过去,再偷偷地溜回来。不过几分钟过后,他看到映在陆攸书房窗帘上的影子升了起来,看动作是坐在书桌前的陆攸站起了身,然后窗口的灯光就熄灭了。祁征云听见椅子被推动的声音,陆攸穿着拖鞋而有些拖拉的脚步声离开桌边,往房间门口走去。
现在大约是十一点多钟,和陆攸昨天准备休息的时间差不多——他的作息似乎没有因为明天是周末而有什么变化。祁征云觉得那东西估计是不会来了,就算来也会换走卧室的窗口。他转过身,决定跟着转移阵地——
阳台的玻璃移门后面,保持着要拉窗帘的姿势大概也已经好几分钟的女人神情复杂地注视着他。
……将特定魔物的气息放进“无威胁”列表、并且习惯了这个气息存在于附近的坏处,就是会在一些不应该的时刻错误地将它忽略掉。周晨无声地瞪着眼睛,祁征云觉得要是他以海怪的原型出现在一个普通人的阳台上,估计得到的也就是这样的表情了。
哪怕对于像个背后灵一样在陆攸周围徘徊这件事情已经做得十分熟练,这个表情都让祁征云难得地感到了一丝尴尬。他思考着在这种时候该说什么,玻璃门后面的周晨慢慢地松开了拉着窗帘的手,然后又慢慢地将移门推开了。铝合金的门框在女人纤细的指掌底下细微地凹陷下去,她似乎很努力地克服忌惮从喉咙里挤出了一点声音。
“虽然你可能不在意这个……”她艰难地说,“但是,陆攸现在才十六岁……”
祁征云在她说下去之前抬起一只手,阻止她继续往下说。“你想多了,我只是过来看看他会不会遇到危险。还有,我确实‘在意’这个。”他在话里加上了重音,面无表情地压抑着把这个女人扔出阳台的冲动,“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他的。”
周晨不吭声了。她盯着站在自家阳台上的男人,仿佛此刻才意识到“不会伤害”的意义和她所想的不太一样。祁征云也注视着她,注视着她的犹豫和欲言又止,在感觉受到冒犯的一丝不悦底下,其实不确定自己是否想要听到她说出更严厉的告诫——为了这种关怀对于陆攸的意义?但是最终,女人没有再说什么。她迟缓地向着祁征云点了点头,然后就避开视线,向后退去。
移门和窗帘在祁征云面前无声地拉上了。祁征云与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对视了一会,不知为何感觉到他好像做了一件坏事?他想了想,实在没想到什么会给陆攸带去危险的因素,便驱散了这种错觉,准备将被这个意外打断的警戒工作继续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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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攸这个晚上睡得不□□稳,断断续续地做了几次噩梦,每次梦境的片段居然还能连续起来。他梦见自己的窗户外面长出了一株巨大的植物,就像雨林题材的幻想片里那种食肉怪花一样,挥舞着长长的生满棘刺的藤蔓,将路过他窗外的小鸟啊、小猫啊、还有人,统统抓住,卷起来塞进嘴里嚼吧嚼吧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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