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是头狼完本[强强甜文]—— BY:清简

作者:清简  录入: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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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路爵坐在朋友江恒开来的车里,指了指自己那辆破车说,“他现在就坐在车里,你看看去?”
江恒刚从诊所里忙完,甚至白大褂都没来得及脱下,抄兜站在吉普车前,仔细的看了看被关在车里,已经倚着车座沉沉睡去的少年。
“有一,点神奇。”江恒说,“嘿,还真是。”
“有两,点神奇。”江恒说话有点磕巴,路爵故意学他说话,模样有点儿欠揍。
“上,上车。”江恒说,“别管,了先上车。”
路爵敲了敲车窗,把狼少年叫醒说:“我们要下来了,回家。”
“他能听,懂吗?”江恒系好了安全带问。
“能啊,怎么不能。”路爵打开车门看着狼少年慢慢睁开眼睛,这崽子睡着的时候,两只耳朵温驯的下垂,毛茸茸的,看得人直想揉一把。
路爵是个吸猫党,受不了任何动物的毛绒攻击,微博签名从两年前就换成了“我一定会有猫的”,但是无奈一直没有时间养,到现在都还在云养猫。
看到这场景,路爵不自觉翘起唇角,把手伸进车窗,轻轻拨了拨他耳朵上软软的毛发,手还没收回去,就立马又被咬了一口。
路爵疼得嗷嗷叫,立马甩了两下手。
被咬×3。
我靠,不就碰了下你耳朵么,至于这么大反应。
路爵瞪了他一眼。
“我们要回家了。”路爵咬牙切齿的看着手掌上的牙印,指了指江恒的车说,“走吧。”
狼少年有些愣神,微微侧过脸,光线打在他的半边脸上,轮廓分明,皮肤白到透明。
他利落的跳下车,身上穿着路爵昨天脱下来的白T恤,少年的骨架很明显撑不起来路爵那宽大的衣服,T恤挂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空荡。牛仔裤挽了一截,露出骨节分明的脚踝,苍白而又孱弱,却有种病态的美感,他光着脚没有穿鞋,指甲不长,指甲盖是突兀的黑色,更加衬得皮肤惨白。
路爵坐在车上,瞄了一眼他的手指甲,同样也是黑色的。
这孩子怕别是个欧美摇滚系的非主流吧,一言不合就玛德法克儿rock roll的那种。
还别说,这崽长得就挺叛逆。
不过,路爵觉得自己年轻时指不定也涂过黑色指甲油,虽然他不太能想的起来以前的事儿了,但是他手臂上的文身还有眉骨上的亮银色的眉钉提醒他:大哥,不要歧视非主流,很多年前你也是好吗,谢谢。
很多年是多少年,路爵也不清楚。他就只记得三年以内的事,再远点儿的,压根忘得连毛都不剩一根了。
江恒开车的时候,狼少年倒是安静得有些出奇,出神的盯着车窗外匆匆倒退的树木,脸都快贴在玻璃上了。
车开到江恒家的诊所停下。
路爵怕别人看见狼少年那俩耳朵,还特意从车里给他找了顶帽子。
黑色的鸭舌帽上蹭了点灰,路爵拿起来,拍了两下,刚想给他扣在头上,又生生把手给缩了回去。
“你自己戴吧,我不碰你了。”路爵长记性了。
狼少年接过帽子,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然后张嘴就要咬,路爵立马指了指自己的脑门说:“别别别,这帽子好几百呢,戴上。”
狼少年压根都没抬头正眼看路爵,把帽子放在头顶,拍了两下就走了,没走两步,帽子就掉到了地上。
“你这帽子戴的挺有意思,你以为拍两下它就粘你脑袋上啊,你脑袋上又没有胶水。”路爵捡起帽子,拍了拍上面的尘土,往他头上利索的一扣,完事儿还使坏往他脸前压了下帽檐。
狼少年皱了下眉,把帽檐转到了后脑勺,露出一双剑一样锋利的眉毛。
哟,这个戴法,还真挺时尚。
“少年你很坏神啊。”路爵客观的点评道。
第2章
江恒也从车上走了下来,冲路爵招招手说:“过来。”
他的诊所不大,但是却干净整洁,打开门就是两排长椅和坐诊室。
江恒撩开坐诊室后的门帘,把俩人带到了隔间。
他穿上白大褂后,低头仔细查看了下路爵手上的伤,路爵手上有三处咬痕,伤口都挺深,是谁咬的一目了然。
而罪魁祸首就面无表情的坐在旁边的铁丝床上,他轻轻晃了一下脚,破旧的铁丝床不堪重负“吱呀”响了一声,于是他就警觉的竖起了耳朵,四处观察到底是什么在叫唤。
找半天没发现是什么玩意儿,狼少年低头往床底下看了一眼,严肃的皱起了眉头。
就在这时,铁丝床又“吱呀”响了一声,吓得他立马跳下床,慌张的站了起来。
路爵瞥了一眼没说话,看他上蹿下跳还挺有意思的嘿。
“伤口,可……能会,感染,先打一针,狂犬疫苗,再打一针,防止破伤风。”江恒拆开了消毒包装袋。
“能不打针吗?”人越大越怕打针,路爵苦着一张脸指了指身边的熊孩子说,“给他来一针吧,他需要安静一下。”
江恒压根没理他:“来,把屁股,撅起来。”
“撅你大爷的屁股,疫苗打胳膊上也行,你当我不知道啊。”路爵伸出那只文满图案的花臂说,“来来来,往这儿扎。”
手臂上的复杂图案把血管给遮了个一干二净。
江恒给他换了只胳膊,还没扎下去呢就听见一阵剧烈的响声,转头一看那狼少年竟然推开门跑了出去。
“站住!”路爵反应挺快,立马冲了出去,奋力追上他一把给拽了回来,“别跑!”
狼少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双眼通红,目光慌张失措,眼神没有焦点的看着空中,挣扎着摇了摇头。
路爵回头看了一眼江恒手里的针管,然后挥了挥手说:“别让他看见,他害怕这个。”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大反应,路爵也很疑惑。
江恒把针管收了起来,狼少年果然平静了不少。
路爵把他拽到隔间里,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问:“你刚刚为什么要跑?”
狼少年一直都在逃避路爵的目光,压根不肯抬起头。
“别怕。”路爵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哥罩着你呢。”
狼少年垂着脑袋,好像是没听懂他的话。
路爵眼前隐约出现昨天那只母狼的样子,语气坚定的说:“哥今后一直罩着你,谁敢欺负你,哥就照死的揍他。”
想起这崽子到现在连个名字都没有,路爵看了看江恒问:“要不,给他取个名吧。”
动画片不是这么演的么,我在野外捕捉到了一只宠物小精灵,我给他取名二逼兽,然后他就得叫二逼兽。
之前路爵无数次幻想过,谁家的猫走丢了能被他强制性的捡一下,所以私底下想过很多萌了吧唧的名字,比如什么“豆豆”“点点”“圆圆”,但是这些名字,好像不太适合眼前这个动不动就逮着人咬一口的崽。
“你取吧。”江恒还得给人换吊水瓶,忙着调药。
路爵皱着眉头看了眼门外,刚好有一辆摩托车经过,路爵望了眼狼少年说:“要不你就叫突突吧,我就喜欢突突突。”
狼少年沉默着一言不发。
起名字这差事真是有点为难路爵了,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正经名字,指了指桌子说:“要不你叫桌桌?”
重叠词似乎太显娘气,路爵有点头疼:“你叫灯泡可以吗,要不然柜子?地板?吊灯?电视机?仨字儿的名字多洋气,没有哪个小朋友敢跟你重名。嗯?你不喜欢吗啊?”
领着人回家的时候,路爵走了一路,想了一路的名字,甚至连路边上那只狗的名字都被他借用了,愣是没想出个满意的。
路爵绝望的望着天空,叹了一口气说:“要不你就叫小天吧。”
狼少年呜了一声,听不出来半点儿情绪。
“路天。”路爵冲他笑笑,“啧,这名儿有点好听啊。”
这几天来路爵没吃过好饭,晚上终于点了顿外卖,好好吃了一顿。
狼少年路天连筷子都拿不好,学了半天没学会,烦躁的用力一握,咔嚓一声把一双筷子撅成了两半。
嗬,脾气这么大啊。
“我靠。”路爵起身给他换了把铁叉子说,“您还是用这个吧。”
路天压根没有伸手去接,脸上的表情也冷冰冰的。
据说狼喜欢吃肉,路爵突然想起冰箱里还有一块生牛肉,取出来用水解冻了一下,放到了路天面前。
路天立马拿起来撕了一口,跟撕纸一样利索,嚼都没嚼就大口咽了下去,看得路爵一愣一愣的。
你们狼真他妈的有点吓人。
路天吃完肉,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不过耳朵倒是愉快的抖了抖,他无意间伸出舌头舔了舔两颗小獠牙,满足的嗝了一声。
他吃饱了,路爵也相当的满足,坐在一边看得很起劲。
仔细一想,养猫不就是这样吗。
我给它喂东西吃,养它长大。猫有的,我们小天也有啊,猫没有的,我们小天也有啊。
但是有一点可惜了,我们小天不会叫啊。
路爵突发奇想,反正路天不会说话,我教他什么他就得学什么啊。
临睡之前,路爵对着路天喵了半天,路天冷漠的看着他的脸,似乎不是很懂眼前这个人类究竟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路爵起床的时候,看见真皮沙发被啃出了好几个洞,路天就蜷缩着躺在沙发上睡觉,有一颗尖利的牙齿露在嘴唇外面没收回去。
本来想凶一下他的,但他这幅可怜巴巴的模样看得路爵有点不落忍。
于是路爵从房间抱了床空调被给人盖在身上,帮他掖了掖被子边儿,还一不小心就碰到了他的手。
路天的手很修长,基本上没什么肉,全是筋骨。青色的血管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明显,像是蜿蜒流淌的河流。
他的手背上有几个细小的痂,似乎是针眼留下的疤。
路天敏感的察觉到眼前有人,于是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想要闪躲,但是当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人是路爵时,突然又顿住了,眨了两下眼睛。
他竟然没有立马跳起来攻击自己,路爵感到甚是欣慰。
“睡吧。”路爵起了身说,“我要去上班了,你在家好好待着。”
说完之后他转身就走了,刚走两步又退了回来,用手里的手机指了指路天说:“不许再啃沙发了啊。”
路爵上班的地方就是自己家开的那家小酒吧,地方虽然小,但是他自认为还挺有格调。
酒吧门前的铁质招牌上,用白色油漆刷了四个字“黑色禁区。”
门口挂了个原木色警示牌,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字:“未成年人禁止入内。”
路爵衔着烟手里搭了件外套,烟灰掉下来落在外套上,他用手弹了弹,吹了一下。
正在擦玻璃窗的亮子看见他立马打了声招呼:“爵哥,早啊。”
已经早上十点了,也不算早了。
路爵冲他扬唇笑笑:“早,坐下歇会儿吧,别擦了。擦它干什么用。”
亮子应了一声:“哎,爵哥你人真好,我在别的地方干活,老板都恨不得拿我当牲口使,玻璃窗一天擦三遍都嫌少。”
“擦玻璃没什么用,我们营造的就是一种破旧颓废的氛围。”路爵把烟给掐了,扔进了垃圾桶里。
在早上中午,酒吧一般都没什么人,就只有几个熟悉的老朋友过来坐坐,也不点什么酒,就陪路爵唠唠嗑。
路爵站到前台拿了只杯子,轻轻一掂往上扔了一下,杯子就稳稳当当的落在了他手上。
亮子没看清楚爵哥手上的动作,只见三个摇酒壶来回的在他手上转圈,爵哥摁着最后那个摇酒壶,往桌上稳稳一扣,把调好的酒给倒进了玻璃杯里。
亮子看得眼神发亮,盯着那杯暗红色的液体看了半天。
路爵用指节来回敲了敲桌面:“尝尝。”
亮子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觉得有点辣嗓子:“爵哥,这酒叫什么啊。”
路爵嘴角扯起一个不明显的笑容:“毒/药。”
当天晚上,不少顾客都点了这杯毒/药。
来来往往的男女看着前台这个邪里邪气的酒吧老板,都有点想往前凑过去跟他搭讪两句。
路爵的长相不是那种正儿八经的帅,眼角眉梢都带着点不羁的野性。
他把手里的酒倒进杯子里,没忍住打了个哈欠,昨天半夜路天又蹲在阳台上瞎嗥,他一宿都没怎么睡好。
两只眼皮碰到一起直打架,路爵摇了摇头,把摇酒壶递到酒保小邵的手里说:“你先看着,我去眯一会儿。”
小邵接过手,路爵刚从前台让出去就被人给叫住了。
“爵哥。”
声音清脆悦耳。
路爵回头,看到了张白净年轻的脸,有点记不清他具体哪位,好像是上回找他的那小男孩。
男孩大学还没毕业,有事没事喜欢往这儿跑,有一回故意装醉拉着路爵要开房。
路爵顺水推舟就上了他。
不过,也就那么一回。
在这店里愿意跟路爵上床的小年轻不少,跟他真正上过的也不少。
谁都知道爵哥他喜欢小少男,清秀标致,听话漂亮的那种。
不过路爵很少固定找谁,床伴这种东西,他觉得谁都可以,只要稍微能看得过去眼就行。
这小男孩好多天没见着路爵还挺想的,见着人立马就贴了上去问:“爵哥,你前几天去哪儿了,一直没见你出现啊。”
“前几天去野营了。”路爵一向不喜欢跟别人报备行踪,一句带过。
“那你想我没?”男孩扬起头,两只黑亮的大眼睛反映出吊灯红色的光芒,看着有点可爱。
路爵看着他的眼睛,不怎么走心的说了句:“想了。”
“用哪里想的?”男孩笑了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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