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璃————风流涕

"你对女人有感觉吗？"奥帝斯反问着他。
"没有啊！"沙巴摇摇头，"我光想你的身体就想得我快喷鼻血了，哪有空想别的？"说着沙巴的脸就红的快烧起来了，以前小心偷看过奥帝斯洗澡，看得他都快流口水了，回味无穷。
"小色猫！"奥帝斯是后来才知道自己的春光被偷泄了，所以之后洗澡他都会锁上房门和浴室门，让沙能上能下少了不少乐趣，而奥帝斯也有好一段日子看见沙巴就脸红。
"又说我是猫！"沙巴不依的叫嚷着。
"好，是我不好！"奥帝斯从新把他抱在怀里让他躺得舒舒服服，"说实话，光忙学业就忙不过来了，还有班里和学生会的事，家里的事，老爸公司的简框，好不容易有点空想休息一下，又要陪你，别说感觉了，恐怕那些女人的脸还没报告看的多呢！"
"连我都排在最后！"沙巴不满的看着服。
"没办法，没有好的成绩和好的工作能力就进不了好公司，没有好工作我拿什么让你过的无忧无虑？我可舍不得让你受苦！更何况你过管了好日子，那种紧衣缩食的日子你过不来的！"奥帝斯无奈的把脸埋在他的颈间，沙家虽然只是普通人家，可是这几年他都跟奥帝斯一起住，完全就像奥家的另一个少爷一样，出门有专车接送，身边消费卡几张几张的放，完全就是个大少爷。
"你爸爸不是有间大公司吗？你是独子，还担心没有好工作吗？"沙巴不在乎的说。
这家伙以为他们现在一个月开消是多少啊？"没有实力，我老爸不会帮我的！所以我只能自己打拼，我希望能考进最好的学校，老爸说他可以把你也送进去！"
"可以吗？"沙巴兴奋的问，他也不想奥帝斯待在那种破学校，可是他也不想跟他分开，如果能一起上好的学校自然是更好。
"当然了，我们说好永远不分开的吗！"奥帝斯温柔的低语。

半年后，奥帝斯以全国卷第二名的成绩进了全台最好的学校，而沙巴也在奥父一笔为数不小的捐款下进了同一所学校，只是像沙巴这样，靠钱进来的富家子弟都集中在西大楼，以免影响像奥帝斯那样的优等生。
而那些浮绔子弟特有的，只要是美人就可以，脾气再坏也无所谓，所以一进校就被公认为无论男女间都是第一美人的沙巴，自然受到一群人的示好，而奥帝斯又忙于学业和一大堆别的事，根本没空去管沙巴，沙巴自然而然的跟那些少爷们来往越来越多。
虽然同样是靠钱进来的，沙巴从自己父母、奥帝斯和他父母那拿的零用也不少，但还是比不上那些人平日里的挥攉，日渐增大的开销让他有点头痛。

"奥帝斯！"麻亚叫住了准备回家的奥帝斯。
"还有事吗？"已经很晚了，急于想回去的奥帝斯还是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副班长麻亚。
"你跟少爷班的沙巴是朋友吗？"因为那班里都是有钱人，却又没什么成绩，所以他们就叫那班为少爷班，颇有几分轻视。
"是啊！有事吗？"奥帝斯以为又是个看上沙巴的女人想找他帮忙，不由的皱起眉，同时也为自己跟沙巴突来的疏远而不满，小学中学他们都是出了名的形影不离，而现在，竟然被人问他们是不是朋友，看来他真的过于疏乎沙巴了！
"你最好不要再跟他来往了，听说他的品行很不好！"麻亚担忧的看着自己心仪的人。
沙巴的品行如何奥帝斯自认比她更清楚，口气不是很好的说，"请你不要乱说话，沙巴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有人在我面前道我朋友的是非。"
"不是，请不要误会！"麻亚急忙解释，"我不是道人是非，只是怕你受骗，听说他经常跟些不良少年来往，手脚也不干净，还是个同性恋，靠人包养过日子。"
听人这样说沙巴，奥帝斯再好的休养都没了，"要是再让我听到这种话，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来，我了解沙巴，不需要别人的道听途说！"
"那我亲眼看到的呢？"麻亚也急了，"昨天我亲眼看见他卖了你的金表，难道不是他偷的吗？"
"那是我送他的，要怎么处理是他的自由！"奥帝斯完全护着沙巴，即使那只表他很喜欢，今早因为找不到而生了半天气，可是是沙巴拿走的，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是这样吗？那是我多心了，抱歉！"说完麻亚就走了。
回到家，沙巴还没回来，奥帝斯洗完澡坐在房里等沙巴回来。
他是不是真的太疏乎沙巴了？光顾着忙自己的事，沙巴现在的近况他一点也不了解，现在想想，忽然惊觉他竟然连沙巴的生日都错过了，想想去年、前年、大前年，好像都是如此。
一直等到了半夜11点，沙巴才回来，走进卧室看到奥帝斯后愣了愣。
看到沙巴时奥帝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看着感觉既熟悉又陌生的沙巴，奥帝斯有点内疚。
沙巴的头发长长了不少，身材也更显纤细，衣服似乎有一些改变，总让人觉得有种妖魅的感觉，而沙巴的神情，似乎也没了以前的亲近。
"事都做完了？今天挺早的。"沙巴边说着边脱下了黑色西式外套，拿着睡袍进了浴室。
等他出来后奥帝斯才问道，"怎么这么晚？去哪了？"
沙巴愣了愣，"今天怎么了？怎么想起问我的事了？"
奥帝斯一听就觉得火大，"关心自己的恋人的事还要有原因吗？"
"你发什么火？我只是问问而已。"沙巴打着哈乞爬上了床。
"你还没回答我！"奥帝斯不满的问，难得关心他一下，他什么态度？
"跟几个朋友出去玩了！"沙巴随口应道。
"什么朋友？玩到这么晚？"奥帝斯口气不太好的问。
"你怎么回事啊？"沙巴也不乐意的坐起来看着他，"吃错药啦？"
"我吃错药？关心自己的恋人有什么问题吗？"奥帝斯的口气几乎喷火。
"你这不是关心，根本就是质问！"沙巴也不示弱的说，"凭什么你十天半个月不理不睬，一开口就要我像接受什么天大恩惠一样？"想了就生气。
"对不起！"奥帝斯终于稍有悔意的低头，但还是继续追问，"我知道我是太疏乎你了，但是我是真的关心你，你最近好像很缺钱，有麻烦的话告诉我好吗？"
"没事！"沙巴一率不理睬的说。
"真的没事？那我的表呢？"奥帝斯继续追问。
"我会还你钱的！"沙巴眼也不抬的说。
"不是钱的问题！"奥帝斯更加愤怒的问，"你知不知道现在班里怎么说你？说你品行不端，跟不良少年鬼混，还有......还有让人包养，你到底在干什么？"
"你什么意思？"沙巴冷眼看着他低沉的问。
"沙巴，你应该明白我不是不关心你，是真的没有时间，我希望你会好好的对自己，不要跟着那些人自甘堕落好吗？为自己的将来好好想想！"奥帝斯担忧的看着他。
沙巴看看他，翻身下了床。
"你去哪？"奥帝斯急忙抓住他的手。
"我累了，要去睡觉！"沙巴冷冷的说。
"你要睡哪？床不是在这吗？"奥帝斯的口气也冲的很。
"只要看不到你，哪都好！"沙巴不屑的低语。
"你......"奥帝斯气的说不出话来。
"放手！"沙巴想挣脱被抓住的手。
奥帝斯非旦没放手，反而用力把他甩上床，翻身压在他身上，"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们谁也别想睡！"他是真的被惹火了。
"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开！"沙巴不满的瞪着他。
"这么晚了你在哪？跟谁在一起？"奥帝斯像审问自己的老婆的丈夫一样。
"说了是朋友，你到底想怎么样？"沙巴不服气的挣扎着。
"谁？什么人？叫什么名字？"奥帝斯不放松的追问。
"什么人？"沙巴看着自己的恋人，有种想哭的冲动，可是又觉得好笑，"所有人都知道我跟什么人来往，只有你这个恋人还一无所知，想知道？你自己去问好了！"
"你......"奥帝斯气的又想打他，可是还是没有打下去，他不想再伤了沙巴，他发过誓再也不伤他的。"我诚认是我不好，你想怎么样？难道我想补救自己的过错也不行吗？"
"你看上去可是一点歉意也没有。"沙巴毫不动容的说，"小时候不懂，以为受你照顾用你的钱都是理所当然的，后来才渐渐明白，我是你养在笼子里的一条狗，理所当然的享用我，控制我，就像现在，突然想起来了，就回来看看自己的狗有没有乖乖的啃骨头，发现......"
"闭嘴！"奥帝斯无法忍受的大吼，"这是谁告诉你的？我对你不好吗？还不够自由吗？在你眼里原来我这么卑鄙无耻，那你为什么不走？为了钱吗？过惯了好日子不想再受苦吗？"
"随你怎么说！"沙巴转过头不看他，压抑的心情感觉好痛苦。
"也随我怎么做吧？"奥帝斯俯下身扯开沙巴的睡袍粗暴的吸吮着。
沙巴紧咬着下唇不发一声，放任奥帝斯发泄欲火。

小小的沙巴守着一个大大的奶油蛋糕，十一根蜡烛燃着暖暖的火光，印照着沙巴漠然的脸，渐渐的，渐渐的消失。
十二根？十三根？十四根？啊！是啦！没有蜡烛了，因为连生日蛋糕也没有了。
沙巴好生气，为什么？为什么奥帝斯不回来帮他过生日？他已经不要礼物了，只要奥帝斯回来就好。
人们不都说生日许的愿会灵验吗？为什么他每年都希望奥帝斯明年会回来陪他，却没有一次成真的？骗子！全是骗子！
"沙巴，别生气了，想要什么？干爹帮你买！"
奥帝斯，奥帝斯？奥帝斯......
"沙巴！生日快乐！"
奥帝斯？真的是你？你终于来了。又要走吗？不要！不要走！
奥帝斯，你在哪？奥帝斯？奥帝斯......

"怎么哭了？"奥帝斯温柔的拭去沙巴脸上不断落下的泪，"刚刚弄痛你了吗？别哭！"
"唱首生日歌给我听好吗？"沙巴轻声问。
"太晚了，明天好吗？"奥帝斯心疼他刚刚太累了，想哄他早点睡。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沙巴轻声的，一遍又一遍的唱着，他没有为自己唱过，怕唱了会忍不住哭出来，可是他好想听，好想......
"别唱了，沙巴，早点睡好吗？"奥帝斯心酸的哄着。
"......生日快乐......"沙巴只是轻轻的唱着、哭着。
"别唱了，沙巴！对不起！"奥帝斯紧紧的抱住了沙巴，他伤了沙巴，伤的这么深，"原谅我，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很晚了，我要睡了！"沙巴静静的闭上眼，苍白的脸上挂着两行浅淡的泪痕。
"不要睡，沙巴，再陪陪我，别睡！"奥帝斯慌忙的摇着他，他看到沙巴有一条很深很深的伤，如果现在就让他睡着了，也许他就再也找不到那条伤痕了，更无法治愈它。
"奥帝斯，我真的好累，让我睡了好吗？"沙巴勉强睁开眼无奈的说。
"我爱你，沙巴！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妻，我会永远都珍爱你！"奥帝斯疼惜的拥紧他。
"我......永远......的......夫......永远......的......爱......"沙巴如梦喃般的轻吐。
"永远的爱！"奥帝斯也闭上了眼，无声的感受怀中瘦弱的可人儿。

"沙巴！外找！"沙巴在跟几个人哈啦时听到有人找，回头看向门口，竟然是奥帝斯。
"怎么了？"沙巴急忙把他拉到走廊，虽然很高兴奥帝斯来找他，却也有不少疑问。
"没怎么，只是来接你回家！"奥帝斯笑着回答。
嗯？沙巴更疑惑的看着他。
"我想我们相处的时间真的太少了，我不喜欢对你的事变得一无所知，所以我想花更多的时间来填补这些年我对你的伤害，好吗？"奥帝斯低头询问着沙巴。
"真的？"沙巴一脸的喜出望外，整张脸都亮了起来。
"真的！"奥帝斯愧疚的点头，早已忘了上次看见沙巴露出这种表情时是什么时候了，只是依稀记得那是好久好久以前了！
"好！我去拿东西！"沙巴点头急忙回了教室。
"沙巴，下午去哪玩？"沈飞见他进来立刻问道。
"抱歉，下午我有事！"沙巴头也不抬的说。
"不会是刚刚那臭小子吧？听说是你朋友？"另一边也有人问。
"是，不过不关你们事吧？"沙巴不客气的说。
"跟他有什么好玩的？不如跟我们去酒吧！"说着沈飞伸手勾住了沙巴的腰。
"走开！"沙巴厌恶的推开他，平日里也就算了，现在奥帝斯就在门外，让他看见就不好了，"要喝酒你自己一个人喝到死吧！本少爷不奉陪！"说完就拿上东西走了。
"考！我早晚会干到你！"沈飞不雅的大叫，引来一阵暧昧的笑。
"可以走了！"沙巴坐上车，笑着对奥帝斯说。
"开车！"奥帝斯对伺机下了命令后就温柔的牵起沙巴的手。
回到家，两人相互依偎的靠着彼此，享受这难得的时光。
奥帝斯削了个苹果，有趣的逗弄着沙巴。
沙巴气鼓鼓的跨坐在他的腿上，"我要吃苹果！"
奥帝斯这才把苹果削成片送到沙巴嘴边。
沙巴一口咬住苹果，然后靠近奥帝斯，两人咬着同一片苹果，越靠越近......
"好甜！"沙巴甜笑着说。
"肯定没你好吃！"奥帝斯轻咬他的鼻子。
"你越来越不正劲了！"沙巴笑着推开他，却不由自主的红了脸。
"那换你吃我好了！"奥帝斯又靠到了沙巴身上。
"你少鬼扯了！"沙巴挑逗般的轻打他。
"我是说真的！"奥帝斯吻住沙巴的唇，拉着他的手带到自己的胸口，"我对你是认真的，我不单想占有你，也想让你占有我，互相温存，留下彼此的气息，相依到老。"
不真实的感觉让沙巴有点恍忽，其实他求的不多，只要恋人有空的时候陪陪自己，生日和节日能给他一点温柔，可是一直都没有，突然得到了，甚至更多，让他好怕往后的幸福在现在全部用完。
"怎么？不喜欢？"奥帝斯看着他问。
"不是，"沙巴急忙摇头，"只是觉得像在做梦。"
"放心，不是梦，即使是梦，醒了我依然在你身边！"奥帝斯轻吻他的指尖。
沙巴轻轻的，小心翼翼的用指尖触摸着他的唇。
得到的太多是不是就会有灾难？只要奥帝斯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一切都甘愿了！他不要太多，只要正正好好的那一点，要多了，他会怕。

果然只是梦！沙巴苦涩的笑着，奥帝斯的承诺犹在耳边，但是奥帝斯的人却已经不知去向了，那次之后奥帝斯也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然后连着几个星期，奥帝斯确实做到了，可是几个星期后，奥帝斯依然每天不知去向，只留下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