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儿————Cyn[上]

作者:Cyn[上]  录入:12-22

很快稳了心情,再看子西,却见他已经微笑着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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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刘充吼着子西,让他滚出皇宫,继续当他的乞丐。
但是,这个乞丐当的实在够大牌儿,
左一个禁卫军统领单余翔,右一个副首领太监喜桂,后面还跟着数十个跟班儿。
子西对此哭笑不得,刘充报恩,还真报的仁至义尽。
这衣衫褴褛、气度不凡的乞丐大军,浩浩荡荡地挺进西市六村。
"喂,哪路的?哪路的?打架是不是?找茬儿是不是?"
刚踏入六村境地,就被几十个干瘦却凶神恶煞的男乞截住了!
子西示意单余翔他们,不要动作,镇定地回答:
"我是莫子西,是莫老头儿一组的。"
"哦~~!那他们呢?这一帮人是怎么回事儿?造反呐啊,砸场子啊?"一为首的龅牙呵斥道。
单余翔,爽快地笑笑,道:"是啊,他惹了我们,想跑回来找救兵,我们这不就一路跟来了吗?"
龅牙朝子西冷笑道:"你小子呆的时日不长,事儿倒是挺多。
那天,皇帝老子祭祖,你们挤着看,挤丢了竟不回来了。
莫老头儿求着大家伙儿找人,若不是韩老大念着小桥,谁愿干这档子事儿。
开始几天找找也就算了,一连十几、二十天地找,谁能受得了。
我们大家伙儿,可是要过生活的,不是寻人找物的衙役。
这回好了,终于可以安生了。"
说着朝身后的高个儿老汉喊:
"老表,告诉所有办事儿的,丢掉的人回来了,不用再找了,从今往后,各干正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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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西,子西!"莫老头儿瞅着子西的身影,越发癯瘦的褐色面庞闪着兴奋的光彩,一瘸一瘸地飞快赶过来。
他身后,展龙飞气喘吁吁地甩着小辫儿,不满地嚷嚷着:
"人既然回来了,就飞不掉,赶、赶命啊!呼,你老头儿,还真能跑......"
子西迎上去,嘻嘻地笑着,一直揪着的心总算安稳了。
展龙飞,凑过来拍了拍子西的肩膀,嬉笑道:
"你小子,最近过的还行吧?身上的肉比以前多了!小桥呢?你们俩究竟在哪儿混的!"
"啊?......"子西懵了,看看展龙飞,望望莫老头儿,喃喃地问:
"小桥,你刚才问我,小桥呢?你们向我打听小桥在哪儿......"
"怎么了?子西,小桥没和你一起?"莫老头儿的神色越来越凝重,越来越紧张。
展龙飞也暗了脸,急了心:"子西,难不成那天,你跟小桥也被冲散了?"
子西的恐惧感越来越强烈,脚不受控制地开始跑,
等到停下来,才发现,竟来到了当时和小桥分散的那道街。
那混乱的一幕幕涌上心头:
先是被挤到刘充的轿前,之后刺客暴乱,然后是小桥惊叫着被人流冲走,
接着,自己似乎看到了臣浩扑上去替刘充挨了一刀。
小桥、小桥......
子西心慌意乱地四处张望着:街道依旧,旧景不复。
子西的心脏似乎挂了沉重的铅驮,无限地坠落,幸亏单余翔及时撑住他的脊背,才没有摇摇跌倒。
展龙飞咒骂:"该死!他们两个在一起还好,小桥落单,真不知道会遭到什么事情。"
莫老头儿眼神阴郁,勉强打笑:
"回来一个就已经安了一半儿的心。我去找韩老大,让他继续派人找小桥。"
说着,安慰地对子西摆摆手,拖着拐棍儿,破着腿,缓缓地离去。
子西透过朦胧的双眼,望着莫老头儿苍老而又憔悴的背影,心若刀剐。
此刻,最痛苦的莫过与小桥情同祖孙的莫老头儿
虽然乞丐、官兵两路人马,将京都上上下下搜遍了,也毫无小桥的踪迹。
一个大活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无影无息。
子西他们不得不将搜索范围扩大到京都以外的城乡、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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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皇帝亲征的日子也要到了。
硕华阁里,子西依桌发呆,刘充弹了弹他的脑门儿,安慰道:
"天罗地网的搜索,即使是只小蚂蚁,也会搜出来的。"
子西面色苍白,淡淡地相视而笑:"给你添麻烦了。"
刘充弯了弯嘴唇,对子西客气而见外的表现有些许不满,有些许失落。
不过考虑到他们两人所面对的境况,也不再计较什么。
正要离去,却被子西拉了衣襟。他的笑容依旧淡淡的,只是异常得宁静、柔和。
子西展平刘充的右手掌,嘴唇贴近手心,轻吹了口气,然后握拢。
双手覆住刘充的右拳,祈祷:
"我虽然命运多叵,可是命却很大。
把我唯一的好运传给你,助你平安回来。"
刘充一脸暧昧地摆出忧郁的神色:
"糟糕,朕刚才没有抓紧,你吹的好运溜走了。这下惨了,万一......"
唇齿相依,堵住了刘充"万一"后面不吉利的话。
这一吻短暂,却缠绵悱恻、蜜意浓重。
子西呼吸凝重,目光闪烁,仿佛灿烂星空阵阵流星滑过,扑朔迷离:
"捉到了吗?"
刘充醉眼朦胧,低低轻诉:"只有一少部分!"
接下来的吻足够刘充把子西整个气息都吸过去了。
*****
若不是右丞相张之忠忽然患了疾病,刘充得在出征前夜赶去探望,
子西要想将好运传给刘充,单用吻恐怕是远远不够的,免不了床第帐里、温存一番。
单余翔紧随在刘充的左后方,腰间的配剑,刹是破坏了他翩翩文弱书生的形象。
他轻扣着剑柄,调笑:
"现在右丞相大人卧倒了,陛下还是再考虑一下,放弃亲征吧!
反正陛下又不是非赢不可,臣和李维津一起去,足够打个平手。"
刘充不动声色地随丞相府的侍从,径直走向张之忠的卧房,
直到门口,才悠悠地发话:
"大域毕竟是你的故乡,朕不忍你同大域人撕杀。"
一个"不忍"敲得单余翔一阵心动,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张之忠病怏怏地起身行礼,刘充上前扶住他的手臂,示意他好好躺着就行。
风云之变,谁无可捉摸。
张之忠在刘充的扶持下颤巍巍躺下时,右手中突然闪出三寸长、银光闪闪的匕首,直刺向刘充的咽喉。
景安大叫,来不及扑上去,单余翔抢先一步用左臂挡下利匕。
鲜血如柱,有单余翔左臂深深的伤口里喷出的热血,也有张之忠身首异处、鲜血四溅。
叛贼、刺客包抄了过来。
单余翔握着浴血的长剑挡在刘充身前,苦笑道:
"二王子的信徒还真是顽强。"
刘充冷笑:"识实务者为俊杰,朕原以为张之忠是个聪明人。"
景安稳了心神,靠了过去,担心地问道:
"单大人,伤口要紧吗?"
单余翔看着相互撕杀的御前侍卫和刺客,嘻嘻笑了笑,回答:
"伤口不深,但是匕首有毒。"
"有、有毒?单大人!"景安又惊有慌、又气恼,这种话竟能笑眯眯地说得轻松。
刘充扶了摇摇欲倒的单余翔,夺了他的剑,割下一长条维帐,牢牢地扎住伤口上方的血管,
唤来四名侍卫守住单余翔,命三名侍卫保护景安去招援兵,自己操剑闯入撕杀的阵列。
单余翔和景安大惊,欲制止,
但是,单余翔8中毒不轻,浑身无力,又有侍卫奉命按着,无法动弹;
而景安有叫援兵的使命,只能心有余悸,任由刘充舞剑打杀。
由于众敌目标是刘充,景安顺利逃脱,直奔长乐宫。
刘充被三个相当厉害的高手缠上,逼出了卧房。
单余翔见刘充脱离了视线,暗叫糟糕,欲起身追上,怎奈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刘充被逼到了活水鱼溏边,眼见高手刀剑、暗器直面飞来,不得已纵身跳入水中。
刺客门也纷纷下水追踪。
刘充奋力前游,竟发现一处暗道,游出了丞相府,进入水流湍急的长河。
始料不及,被冲得头岸相撞失去知觉。
刺客见张之忠为自己开的逃生暗道,竟便宜了刘充,大叫:
"天不亡‘刘充小儿'"之后便义愤退去。
禁卫军赶到,平息了叛乱、救下单余翔,却惟独没了可皇帝。
四王爷刘靖一方面下令封锁消息,以免朝廷内外具乱,一方面开始疯狂地寻找皇帝刘充。
子西呆呆地跪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先是小桥,再是刘充,一个还未找到,一个又失去了踪影。
心如乱麻,一个强烈的念头浮出脑海--求曾凌尚解开自己的封印,他要变强,强到能够守护他关爱的每一个人。
然而,这个时候又有噩耗传来:
三王爷刘瑜、六王爷刘琪,与大域兵在玉门关发生战事,身陷囫囵,急待援军。
刘靖急火攻心,大骂:"妈的!待本王灭了大域。"
单余翔锁了细眉,稳住刘靖:
"王爷,大汉目前全指望你,你若失去冷静,大汉就面临崩溃了。"
刘靖用拇指按按太阳穴,深呼了一口气,闭了双眼,俊脸紧绷,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良久,刘靖缓缓睁开双目,命令道:
"本王明白,老五不忍你与大域同胞交战,本王命你和张靳扬前去营救,
虽然是针对大域,但这不是战争。"
单余翔抱拳行礼、默默领命。
刘靖又换上了平时不正不经的邪笑道:
"余翔,你很小便定居大汉,,对大域的现状不太明了。"
单余翔颔首细听。
"大域国王大月峥,虽素有‘域虎'之称,但更值得提防的是他的将军大月凯
--银发、金目、狡诈、骁勇--领教过的人,送他一个称号‘银狼'。
本王这几年见过他两次,竟是个很养眼的人。
平时抱贯了美少年,到很想换换口味。
可惜他太强,非本王驾驭得了。
若果真是匹‘淫狼',倒与本王惺惺相惜。
怎奈他却清心寡欲是个‘食素'的,实在是浪费了......。"
单余翔无奈地耸耸肩,吹口气:
这死没节操的混世魔王,这种时候还在想着这种事情,真是没救了。
不理会刘靖,径自退出,准备远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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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翔,余翔!"
子西气喘吁吁地拦到单余翔的马前,大喊:
"我和你一起去!待在这里像无头苍蝇一般追寻他们的踪迹,简直要把我逼疯。
你骂我懦弱也好、骂我自私逃避也好。带上我,我和你一起去远征!"
远远地景安追了过来,单余翔朝急跑的景安挥挥手,拉子西上马。
一声"驾!"
万马飞腾、尘土飞扬,二十万精兵奔向与大域接壤的玉门关!
景安又急又气的喊声在回荡:
"回来!你们一个、两个,三个,都这么任性!回来......"
第六章 蓝玉(冥猫之泪)
第24节
单余翔帅军行进,两日一夜后,命令将士就地安营扎寨,歇息一夜,
以免士兵疲乏,即使飞速赶到玉门关,也无力拼战。
此地无林无水,石土丘坡高高低低耸立着,估计附近并无人烟。
夜黑寂,繁星闪烁,除了站岗的士兵,大家都静静地歇着。
子西躺在单余翔的身边,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得知他很累了,
不忍打搅,决定明早再向他询问是否知晓云潭山。
闭着眼睛,努力地入睡,却怎么也无法进入梦乡。
子西悄悄地爬出了营帐,迎着清凉的夜风,观望四周的景色。
秃秃的土地上圆鼓鼓的帐篷林立,从高处望过,竟似乱山冈里一坨坨的坟丘,
一阵莫名其妙的恐慌不安袭上心头,
子西打着冷战,顺着最似荒墓的帐篷间隙缓缓行走,
内心深处似乎想要寻找什么东西,又似乎有什么在呼唤着他的灵魂。
在一个个帐篷间穿梭,这样漫无目的地转了不知多久,
子西不安的心情越发像无底洞一样越陷越深。
他知道,现在已经不是正常的时间与空间,因为照他的走法,天应该大亮了。
更加深猜测的是,帐篷越来越像真正的坟墓。
就在他茫然不知所踪,欲席地闭幕凝神的时候,眼前突然闪现出微弱的蓝光。
不管是人是鬼、是神是魔,子西此刻只想摆脱这种无头无尾、没完没了的行程。
疯狂地冲向蓝光,仿佛水身火热之中抓着一根救命草。
近了、近了,正在欣喜着,蓝光突然又消失了。
紧接着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妖媚、尖细似少年、似少女,时响时弱,时远时近。
子西稳了心情,仿佛对着一位老朋友轻声问道:
"出来见我吧!有什么想说的,当面聊聊。"
笑省嘎然而止,子西再度陷入空绝的沉寂与黑暗。
眼珠流动,警戒地扫向四周,虽然无论哪个方向都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你好象不怕我耶!"
忽地眼前一闪,一张惨白惨白的人脸,镶着血红血红的嘴唇在荧光中直贴子西的鼻尖袭来。
右脚后踏一步,仰首、下腰,闪过了突来的景象,不晓得是实物还是幻觉。
说不怕才怪。
子西心脏砰跳的厉害,此刻,他只是个无能无力的凡人,应付这种飘忽不定的东西,实在困难。
"耶!你好灵活噢!这样都躲得过。"
人脸挂着妖邪的娇笑,忽地贴到子西右耳边。
暗骂"该死"!左连跳三次,侧身、后拉右脚,单膝蹲跪,闭了双目,
全神倾力聆听身体四周的动静。
笑声消失了,又只省下死般的寂静。
不敢大意,动也不动地保持警戒的姿势。
许久,子西的额角渗出疲惫的汗珠,正叫苦不迭,忽感眼前明亮了起来。
猛然睁眼观望,却见蓝盈盈的幽光中,一妖冶的少年,身着宽松的无袖单衫,赤裸双脚,一步一步缓缓地向自己靠了过来,洁白圆润的大腿若隐若现。
子西后跳起身,轻拍去衫摆的尘土,冷冷地盯住面前的男孩儿。
他身高与子西相仿,匀称的身段儿妖媚而丰腴,
已不能用超脱性别来描述,简直就是"性"的诱惑。
艳唇微动,声线挑人心弦,不急不缓却足以焚毁人的理智:
"到现在还能稳稳站定,你真的很不错哟!"
"造出这样完美的黑暗囚笼,你也很不错哟!"子西抑制着内心的不安,调侃道。
"那也是因为人家想见你,不得以嘛!"少年双臂缠上子西的脖颈。
"是吗?为何我请你出来聊了时,你却躲着做坏事?"
子西丹唇微翘,指尖轻轻拨撩少年松散的刘海,顺着眉梢滑到他的唇角,轻嘲挑逗。
"人家害羞嘛!"少年雾眼微闭,浓长的睫毛轻轻颤动,避开子西的指尖,吻上温热柔湿的唇瓣。
子西静静地接受他的吻:
由轻触到轻添,细滑柔轻的粉舌沿着唇缝探入口中;
蠕动由缓加深,由柔加重,撞击着细齿,拨聊着腔舌,越渐疯狂。
子西陪他进入了状态。
伴随着浓重的呼吸声和轻微的呜咽,四片朱唇分分和和,吮吸着,摩挲着。
双手在少年的腰间游移,感觉他的存在;
右手下滑,指间拂过柔嫩光洁的大腿,再向上探索衣衫内部细滑的皮肤,感觉着他的存在。
子西任由少年的唇瓣、柔舌滑过自己的下巴,移到颈部,添着、轻噬着;
任由他扯开自己的胸襟,含着乳头,舌抵齿咬;
任由他吻过自己的腹部,含上玉茎,唇吮舌绕;
任由他扑倒自己,手指围住自己的男性,上下套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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