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不卖身————天宇青方

"你到底卖不卖？"达菲尔一声怒吼，额上青筋暴露，两眼冒火的瞪着安安稳稳的躺在沙发上的艾诺。
"我愿赌服输。"不看他，多看他那张死人脸命都要短两年。
"那就是卖了。"
"卖。"
"你--真的？"达菲尔眨眨眼，不敢相信这小子居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亏他还打算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来让他就范。
"我卖艺不卖身。"
"什么？"达菲尔咬咬牙，坚持，这小子存心是想气死他。绝不能让他如愿。"你哪来什么艺？怎么卖？"
"你不也是‘暗日'的老板吗？花样应该很多吧？你想好了，我来演不就好了。"
"你--"
一天前
"艾诺，我们打个赌吧。"
"赌什么？"
"赌那个小白脸穿什么内裤。"
艾诺看了看坐在他们对面正在向他抛媚眼的小白脸："赌注呢？"
"谁输了谁就在‘暗日'卖一个月。"
"好。我赌是黑色三角裤。"
"他里面什么都没穿。"
嘿嘿，鱼儿上钩了。他为了艾诺这条鱼可是费了不少力气，他能在‘暗日'上台肯定会轰动的。
位于多伦多市中心的‘暗日'是多伦多最豪华的夜总会，而‘暗日'的老板就是达菲尔和艾诺。
达菲尔负责管理，而艾诺除了在建立时除了全部资金外，就只负责收红利了。所以，根本没人知道，‘暗日'有个光吃不做的大老板。
"真的？你怎么知道？"
"叫他过来拖给你看不就知道了。"达菲尔声音有些颤抖，明显是忍不住在笑了。
看到达菲尔再瞒不住的笑，艾诺表情变了变："他是你的人？"
"本来不是的。"憋不住了，难得看艾诺那101号笑脸变僵。他突然发现这实在是太有成就感了。
"你去了趟厕所就是了。"该死，从上次的票选以后，达菲尔就发了疯的想让他下海。他这下实在是太不小心，传出去肯定被笑死。
"哈哈！你明天就开始卖吧。"
"哼！"他肯这么怪就不是艾诺·伊达尔·罗弥斯了。
就这样，‘暗日'广大顾客票选出来的‘最想压在身下的人'第一名获得者--艾诺·伊达尔·罗弥斯，被骗到了自己的地盘里被压。而‘暗日'也开始了被自己老板玩得团团转的日子了。
02
‘暗日'是一所只在白天开业的娱乐场所，服务对象不分男女（当然也不分老少啦），而服务生都是由专人精挑细选出来的青年，经过为期不短的调教才能在‘暗日'上台。艾诺这个‘非专业服务生'能在‘暗日'上台，因此造成了不少轰动。再加上艾诺经常出现在‘暗日'，众人早就对他虎视耽耽。
今日，他能上台可说是众望所归，在大白天开门的‘暗日'门前也难得的上演了一场车水马龙的戏码。
达菲尔看到窗外‘繁荣'景象，头又大了两倍："你想表演什么才艺，不要跟我说你光跳跳钢管什么的就能解决楼下那帮急色鬼啊！"
"那是你的事。"艾诺还是一派悠闲，眉眼上翘，好笑的看着气得快跳起来的达菲尔。
"我--我也不要管你了。"达菲尔揉揉爆跳起来的青筋，突然灵光闪现"对，我才不要管你怎么卖。我直接把你买给别人就OK了。"
"什么？"换成艾诺从沙发上弹起，不可思议的瞪着达菲尔。
"为期一个月，楼下的就是你的买主，等下价高者得。"嘿嘿，这个游戏越来越好玩了，光是看艾诺变脸就很值了。
"我不干，说好了实在‘暗日'卖的。"
"也对，你被买走我怎么看好戏呢？"达菲尔一脸高深的看了看艾诺，"那就请买主在这一个月内在‘暗日'里好好享用你就OK了嘛！"
"你--"艾诺气得无话可说，红着脸被怒瞪笑着得意的达菲尔。
‘暗日'的大厅内，艾诺被达菲尔架上了拍卖台。被衣服抱得还算严实的艾诺被台下一群色鬼投胎的买主们看得鸡皮掉了三尺厚。
达菲尔看着台下众人，低声对一旁的艾诺说："猜猜看，他们哪个会是你的主人？"
"哼！"艾诺使劲在达菲尔背后送上了一肘子，听见达菲尔闷哼一声。
"你好狠！"
"彼此彼此。"
在艾诺和达菲尔大眼瞪小眼时，"乓"一声，艾诺的买主出现了。
"恭喜89号的先生，一个月内您可以在‘暗日'随时享用艾诺先生。"主持拍卖的青年不怀好意的看向还在跟达菲尔瞪不清楚的艾诺。"请先生到二楼，我们等一下会带艾诺先生上去的。"
台下，一名带着深色墨镜的男子点了点头，随指路的服务生上到了专为‘暗日'贵宾准备的包房。
"咳咳。"主持走到艾诺身边，打断两位老板的‘深情对视'。"达菲尔先生，拍卖结束了。"
"哦？是谁？"
"是89号的先生。"
03
艾诺被带到‘暗日'的二楼，在前面领路的就是亲手把他‘卖'了的拍卖主持。
"米洛，买我的是什么人？"艾
"您的主人是89号的先生，他是我们‘暗日'最神秘的客人哦！"米洛停下脚步，回头给了艾诺一记媚笑。
"怎么神秘了？"艾诺笑了笑，攀上米洛的肩，回了一记媚眼。
"呵呵，艾诺先生的主人不是我，不用引诱我的。"米洛拍掉艾诺搭在肩上的手，"他神秘是因为他虽然经常出入‘暗日'，但从来没有人调教过任何一个服务生哦。"
"没调教过服务生？那他喜欢被调教？"那不是正和他的意，不用受皮肉之苦了。
"不是，他完全只是看看节目而已，从来没有叫过服务生。"米洛有暧昧看了看艾诺的下身，"我们都猜他是不是不举。"
"不举？"那他买他干什么？
"是啊，不然他看了我们的节目怎么回没反映？"‘暗日'每天都有不同的节目上演，不少客人都是看完节目直接带个服务生上二楼的。
"你们不够浪嘛。"
"去你的，我们可是多伦多最棒的！"
"是吗？"
"你怎么可以怀疑我们的实力？你想想你每年拿‘暗日'的红利有多少？不都是我们给你赚的吗？"
"好好好，你们厉害，是他不举，可以了吧？"
"恩，这还差不多。"
米洛领着艾诺继续往前走，来到二楼的尽头，推开一扇大木门，做了个请的姿势后就跑了。
艾诺进入房间，环视了四周一圈，摇摇头。二楼果然不能跟他的六楼相比，六楼只有他才能自由出入，整楼的设计都是他的杰作，平日在‘暗日'他多半都是呆在六楼。
房内只有一个男人，艾诺的买主应该就是他了："先生，我是艾诺。您要怎么享用我呢？"看他不举怎么享用？便宜他一个月了。
"不是我享用你。"那男人那出一张照片，"是他。"
"哦？"照片上是一个金发少年，看上去不过18岁。"‘暗日'是正当的娱乐场所，不服务未成年......"
"你是他的成年礼物。"男人打断艾诺的话，看都没看他一眼就从他身边走过。"今晚他就会来，他叫瑞雅。"
看着男人离开，再看了看房内的摆设，艾诺慢悠悠的走出房间。他还是回他的六楼比较好，今晚还是在六楼服务他的买主好了。
04
冶艳，是达菲尔踏入六楼时脑中浮出的第一个词。
艾诺似乎是洗完澡，只用浴巾围住下身，黑色短发上滴下的水珠落在白皙的胸肌上，一直滑落到腰间，被浴巾吸走。
诱人犯罪，是达菲尔踏入六楼后脑中浮出的第二个词。
"你的主人来了。"达菲尔走近艾诺，拿起一旁的毛巾，轻柔的擦拭着艾诺的短发。
"哦。"艾诺脸上没有表情，任由达菲尔帮他擦干头发。
"你不下去？"
"我不喜欢那。"
"那你要在这接客？"六楼平时除了他，艾诺从不会让别人踏进一步（意思就是达菲尔是他的保姆，除了管三餐还要兼打扫）。
"那好，我去领他上来。"
艾诺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街道上车水马龙，又转头看了眼茶几上放着的照片，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敲了起来。
似乎是个挺可爱的男孩，至少他可以从男孩那双沉寂的湛蓝眼中看到一抹跳动的火光。他很好奇，明明应该是一个活泼的男孩，为什么要装出一副"我很酷"的样子，他很想戳穿他沉寂的伪装。
"丁冬。"艾诺从玻璃里看到电梯门打开来，那男孩走了出来，果然和照片上一样，死寂沉沉的。
艾诺转过身，眼睛死死的看着男孩眼里那抹火光，好象光这么看就能把那团火揪出来一般。
"您打算怎么享用我呢，主人？"艾诺走到男孩面前，还是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
没给他说话的时间，艾诺拿起茶几上的橙汁："还是您先喝点橙汁？"
"你--"瑞雅可以看到眼前的男人那邪邪的目光正直钩钩的盯着他，让他感觉自己似乎才是他的猎物。"我不喝橙汁，我喝酒。"
"哦，你能喝吗？"艾诺用明显的怀疑目光看着瑞雅，摆明了是不认为他能喝酒。
瑞雅脸上一红，匆匆拿起茶几上的酒杯，猛的灌了好几口，刺辣的感觉充斥着咽喉。液体流入喉管，呛得他不住的咳嗽，脸上的红润更盛。
艾诺轻笑着瑞雅毛躁的举动，果然和他预料的一样，没白费他事前准备好的加料烈酒。
瑞雅弯下腰使劲的猛咳，感觉到有双大手在来回轻扶他的背部。他抬起头来就对上了一双含着宠睨的笑容，"噔"的一下，有根弦断了。
"到床上躺躺吧。一会就不会咳了。"艾诺搀扶着瑞雅走到床边，看着瑞雅傻傻的爬上床，可目光还顶着他。
艾诺笑了笑，关了房内所有的灯，也爬上了床，躺在瑞雅身旁，拉起被角，闭眼，睡觉。
05
瑞雅睁开双眼，灿烂的阳光射在身上的感觉仿佛羽毛在肌肤上扶过一般，让他不禁又闭上了双眼。在多雨的伦敦，像这样的明媚阳光实在难得，更何况他还能如此清闲的躺在床上。
躺在床上？
他不是在伦敦，他是在多伦多。他昨天一下飞机就被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盯了半天，然后又被激的喝了被酒，再然后............他忘了。
一向严谨的他居然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睡熟，这是从不曾有过的，就算在他最长呆的伦敦家中，他也不曾一夜睡至天明。
艾诺看瑞雅从醒过来就一直在变化的表情，真不知道他脑袋瓜子里在想些什么，一开始是像可爱小猫般迷迷糊糊的表情，然后又闭上眼睛，本来很享受的样子居然又皱起了眉。到现在才又睁开眼，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您醒了，主人。"见瑞雅光是看着他，话都不说一句，难道他艾诺真英俊潇洒到让他目不转睛的地步了。"您要吃些东西吗？"
"你--我--"
瑞雅居然和一个男人躺在床上，丝被平滑的触感更让他知道自己绝对不着寸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大哥到底把他带到了什么地方了？
看出瑞雅那一脸困惑的样子，艾诺发现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暗日'。再看他一脸清纯的模样，弄不好他连‘暗日'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您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吗？"
瑞雅摇头。
"您知道‘暗日'吗？"
瑞雅摇头。
艾诺笑了，看来达菲尔的宣传还不够，亏得米洛还整天在他面前‘暗日'有多棒，现在这就有个家伙根本没把‘暗日'当回事。
"那您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瑞雅摇头。
很好，他可不想被一个黄毛小子吃，而且还可能要吃一个月，单是想想头皮就有点发麻了。
不过，既然瑞雅什么都不知道，那他昨晚下的安眠药不是白搭了？可惜了他的安眠药。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在着吗？"
瑞雅摇头。
"好乖。"艾诺拍拍瑞雅的头，对瑞雅的乖巧表示满意。
"恩--你--"狠狠的拍掉艾诺的手，"你是什么人？我在什么地方？我又为什么会在这？你，我，我们......？"
"你一下问这么多不累吗？我们先起床再说吧。"
不给瑞雅说话的时间，艾诺从床上起来，毫不顾忌赤裸着身体就在瑞雅面前穿衣，甚至还在他面前来来回回走来走去，特意招摇。
"你--"瑞雅羞红了脸看艾诺全身赤裸的站在他面前，
"你不起来吗？"满意的看到瑞雅为自己的好身材而脸红，"要我帮你？"
"不，不用。"
"那就起来吧。"
瑞雅别扭的裹着丝被从床上起身，在房内寻找自己的衣物结果一无所获。
"你的行李等一下会有人送上来，你先到浴室洗个澡吧。"艾诺好笑的发现，自己似乎成了这小子的保姆了，一个月后还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子了。
"啊，好。"瑞雅看整个房间就只有一扇门，便想当然的抱着一堆被子跑近房内唯一的那扇门内。
"哇--"很明显，是瑞雅的尖叫。
一身赤裸的瑞雅从门里跑了出来，脸色泛白："那，那--"
"情趣用品，不用那么惊讶吧。"
"呃--"
（纯洁的小孩，大家表介意！！^^）
瑞雅难以置信的看着艾诺，脑子里都是刚才看到的东西。
各种各样的皮鞭，铁链，还有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堆满了房内的架子，这些都还是其次，那门内的墙上画满了图，都是两个男人肢体绞缠在一起，活脱脱的就是一幅幅春宫图。
"浴室在那边，自己过去吧。"艾诺指了指那透明洗浴间，半透明的磨沙质玻璃难怪瑞雅慌乱下根本没注意到。
也不管瑞雅有什么反映，艾诺直接搭电梯离开了六楼，目标是在9楼的达菲尔。
瑞雅呆呆的看着艾诺离开房间，半天反映不过来。
他就没有一点解释吗？那一屋子的东西都是怎么回事？他究竟到了什么地方？那个男人又是什么人？他明明只是从伦敦到大哥这度假的，现在是变成怎么一回事了？
站在房内很久之后，总算发现自己还是一身赤裸，被子还在那门内，他是绝不要再进那扇门了，现在也只好躲进洗浴间洗个澡了。
06
‘暗日'9楼
艾诺一从电梯出来就看见达菲尔半躺在沙发上，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的下半身。不理会达菲尔探询的目光，艾诺大踏步的走至达菲尔身旁坐下，那起桌上的红酒一口饮尽。
"不用看了，我好着呢。"
"他没上你？"达菲尔一脸惊讶。
"恩哼。"艾诺对达菲尔的惊讶置之不理。
"他真的不举？"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们没做。"
"那是你不行？"惊讶变成诡笑，达菲尔直钩钩的打量起艾诺的下身，好象艾诺真有什么毛病似的。
"X的，你才不行呢。"艾诺被达菲尔看得浑身不自在，好象被他看看就真的会不举了。"我给他喂了杯加料的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