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汤君赫低着头说,“事情快办完了。”
“怎么没和我们说啊?我今天去你们医院,还是你们科护士跟我说的。”
“你不是在国内巡演?总不能把你叫回来。”
“丁黎你也没告诉啊!”
“丁黎快结婚了,说这种事情多晦气,”说到丁黎,汤君赫想到他的未婚妻应茴,下意识看了一眼杨煊,杨煊正拿出门卡贴在小区大门上,推开门让他先进。
汤君赫走进去,继续对着电话说:“我哥一直陪着我,我没事。”
“哦……你哥在你身边啊,”麦泽这才松了一口气,“有人陪着就好,我是想,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怕你一个人受不住,唉……节哀吧,聚散都有时。”
“我知道。”汤君赫说。
“嗯,开心点儿,”麦泽试着逗他开心,“我这回出去,给你物色了好几个合适的,回来你挨个儿挑挑?喜欢南方的还是北方的,咸口儿的还是甜口儿的?对了,外国的也有,你英语好……”
“你什么时候改行拉皮条了?我不要,别添乱了。”汤君赫跟在杨煊后面进了电梯,杨煊靠在电梯墙上,这时看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跟你说正经的,”麦泽收了开玩笑的语气,“任泽凯你认识吗?演那个……”
汤君赫用拇指按了几下手机一侧的音量键,调低通话音量,对着电话说:“我有点事,过几天见了面再说吧。”他说罢想要挂电话。
“哎你等等——”麦泽拦着他,“回燕城之后聚一次吧?叫上你哥……”
电梯这时停至七楼,门开了,杨煊握着他的手先一步走出去,掏出钥匙开锁。推门进去,也许是因为头太晕了,他鞋也没换,松开还在接电话的汤君赫,重重坐到沙发上,头仰靠在沙发背上,拆了烟盒,摸了支烟出来,含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着抽了一口,吐出一口烟雾后,他伸手解了一颗衬衫扣子。
汤君赫打完电话,挂断后把手机放到储物柜上,拿起解酒冲剂看了看药盒背面的服用说明,然后走到厨房烧热水。
等待烧水的时间,他走回客厅想要去拿解酒冲剂。坐在沙发上的杨煊正仰着头抽烟,见他出来,隔着一团白色烟雾,微眯着眼睛看他。
“见了面说什么?”他看着汤君赫问。
汤君赫怔了一下才明白他在问什么,事实上那句话只是说来应付麦泽的,他没想过麦泽真的要给他介绍男朋友。
“过来。”杨煊说着,起身拖过茶几上的烟灰缸,捻灭抽了一半的烟。
汤君赫便走过去,杨煊说什么他都会照做。在他朝杨煊走过去的那几步路,烧水壶里的水快开了,发出密集的咕嘟声。
他走到杨煊面前,看到他解开的两颗衬衫扣子以及里面露出的紧实的胸膛,喝醉的杨煊看上去有些危险,散发着野兽一样的气息。他这时才意识到之前的杨煊在他面前有多克制,他哥哥总是看上去冷静自持,只有在这时候才暴露出一种发自本能的欲望。
与此同时,他也意识到杨煊已经从当年那个17岁的少年,长成了一个成年男人,这让他的心跳抑制不住地加速。
在他走到杨煊面前时,杨煊伸手握住他的手臂,猛一用力将他拉到沙发上,下一秒便欺身压上来。相比十几分钟前街角那个有些温柔的吻,这个吻显得粗暴而强势,长驱直入地用舌尖抵开牙齿,湿热的舌尖很快纠缠到一起,汤君赫被他压在身下,胸口急促地喘息,他本能地张开嘴唇,想要呼吸到更多空气,然而杨煊却并不让他得偿所愿,他捏着他的下颌,不断地加深这个吻,这让汤君赫越喘越急,几近缺氧,唾液顺着唇角溢出来,
厨房的烧水壶这时发出尖锐的滴滴声,提醒汤君赫热水烧好了,他微微回神,继而感觉到他们紧贴在一起的小腹,以及紧贴着他大腿处的明显勃|起,灼热而坚硬的触感强烈到让人无法忽视。
杨煊松开他,稍稍抬起上身,手肘撑着沙发,紧盯着他说:“以后不许喝酒。”
汤君赫还在喘,他的眼角泛红,嘴唇被吸吮得格外红润,微微张着,急促地吸入氧气,喘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平复下来,看着杨煊问:“为什么?”
“别人教你的都忘掉。”杨煊说着,另一只手从他的衣服下面探进去,在触碰到他的腰侧时,汤君赫全身颤抖了一下,嗓子眼里发出一声闷哼。
第一百零二章
杨煊的手顺着他的腰侧朝上揉捏,带着他身上的T恤掀起来,露出白皙柔韧的腰。汤君赫的身体忍不住弓起来,杨煊每揉捏一下,他就无法自抑地抖一下。太久没做了,身体敏感得要命,杨煊的每一下触碰都让他想哭。
“哥,”他小声地叫,几乎是带着哭腔讨饶,嗓音微哑,发着颤,“哥……”
“嗯?”杨煊模糊地应,埋下头吻他脖颈处的喉结,手沿着腰线滑下去,摸索到他的裤腰处,解开裤子的搭扣,手指贴着他的小腹朝下探去,抬头看着他问:“想不想我?”
汤君赫连喘息声都在抖,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偏过脸避开杨煊的注视小声道:“想……”
“有多想?”杨煊用手握住他抬头的性器,直挺挺的茎身一片滑腻,湿得一塌糊涂,“跟别人做过没?”
在他的手刚一触到汤君赫的性器时,汤君赫整个人剧烈地抖了一下,强烈到可怕的快感使他想要蜷缩起身体,他本能地挣动着想要翻身。
杨煊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让他无法动弹,握着性器的手缓慢地撸动了两下,看着他诱哄般地低声道:“说话。”
快感沿着下身直直地朝头顶蹿,汤君赫只顾着摇头,说出来的话支离破碎:“没、没有……”
杨煊俯下身吻他,握着他性器的那只手松开,伸到自己小腹下面,解开裤子的锁扣和拉链。
在察觉到那根灼热而坚硬的性器毫无阻隔地贴上自己的那一瞬,汤君赫脑中轰的一炸,整张脸立时烧透了。
杨煊用手掌包裹住两根紧贴在一起的性器,看着汤君赫说:“叫哥。”
“哥……”汤君赫的眼珠蒙了一层水雾,沉浸在情欲中的眼睛看上去微微失神。
“乖。”杨煊低头吻他的眼睛,他配合地闭上眼,睫毛不住地颤。
握着两根性器的手开始上下动作,汤君赫察觉到杨煊的性器紧贴着自己,连其上鼓胀的青筋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光是闭着眼睛想到他们身下相贴的画面,就让他有种想要射出来的冲动。
贴在一起的性器温度灼烫,滑腻的体液不断地涌出来,混合到一起,滑得几乎让手掌无法包裹住。生理和心理上的刺激齐齐涌上来,在龟头被挤压着摩擦到另一根的头冠时,汤君赫骤不及防地射了出来,身体不受控制地一阵痉挛。也许是因为欲望压抑了太久,开始时精液几乎是喷射出来的,射到他自己裸露的小腹和杨煊的黑色衬衫上,到后来一股一股地从顶端地小孔涌出来,然后顺着茎身流到杨煊的手上。
杨煊先是停下动作专心吻他,等他射完之后,就着手上白灼粘腻的精液,又缓慢地撸动了两下。?1" 纸飞机0 ">首页 43 页, 谰盏男乜诩贝倨鸱谘铎邮终苹⒖诖Φ那辜虢哟サ剿墓晖肥保纳硖逵旨本绲鼐仿瘟艘幌拢雍砹镄撼龅纳胍骰烊肓艘凰靠志澹骸安唬灰烁纾梦一夯骸?br /> 他说着,摸索着去握杨煊的性器,剑拔弩张的性器在他手心里弹跳了一下,烫得他几乎想要缩回手,但杨煊这时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握紧他,带着他上下动作。
“还烧不烧了?”他低头,用自己的额头贴上汤君赫的,去试他的温度。
“不烧了,”汤君赫沉迷地看着他,小声道,“哥你进来吧……”
杨煊看着他,眼睛里的欲望显露无疑,像是被情欲烧得炽热,汤君赫甚至怀疑自己会被他看得融化掉。
杨煊低头吻了吻他:“好像还是有点烧,算了。”他说罢,手上用力,把身下的汤君赫翻了个身,重新压上去,伸手把他的裤子剥到大腿根。
汤君赫趴在沙发上,杨煊伸手探进他的臀缝,把手上的精液抹上去,然后抵上自己的性器。他的手臂从汤君赫身下穿过,紧紧搂着他,另一只手按着他的大腿根部,模拟抽插的动作。
明明没有真正插入,但汤君赫还是忍不住急促地喘息,臀缝间一片湿腻,其实有些难受,但他却并不想让杨煊停下来。
“哥……”他侧过脸想索吻,还没说出口,杨煊便俯下脸吻他,他竭力朝后仰着脖子去回应这个吻。继而他感觉杨煊搂着自己的手臂忽然收紧,臀缝间摩擦的速度越来越快,耳边的呼吸声也越来越粗重,伴随着杨煊喉咙深处的一声闷哼以及忽然收紧的手臂,灼热的液体射到他的臀缝间,然后顺着他的大腿根朝下流。
不知为什么,汤君赫像是经历了一场真正的性事一般地,大口大口地喘气。杨煊射过后,将额头埋在他的颈窝,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脖颈处的皮肤,让他觉得自己快要被点燃了。
“哥。”他低声喊杨煊。
杨煊抬起头看他,眉头微蹙,是汤君赫记忆中他情动的样子。杨煊伸手揉了揉汤君赫的头发,然后按着他的头交换了一个吻。
杨煊抬起头看他,眉头微蹙,是汤君赫记忆中他情动的样子。杨煊伸手揉了揉汤君赫的头发,然后按着他的头交换了一个吻。
在他们唇舌分开,抱在一起的时候,汤君赫小声说:“哥,你手上刚刚沾了东西。”
杨煊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把手从他的头发上拿开,搂着他低笑了一声说:“你自己的东西,嫌弃我还是嫌弃你自己?”
经历过情事的大脑运转有些缓慢,汤君赫想了想说:“嫌弃我自己。”
杨煊抱着他躺了一会儿,从沙发上坐起来,要拉他起来洗澡,他一起身,汤君赫便伸手到身后,摸索着要把裤子拉上来,不用看也知道,下身现在一定一片狼藉。腿上刚刚出了很多汗,一时裤子并不太容易拉上去。
杨煊坐在他旁边,起身从茶几上的纸抽里抽了几张纸,握住汤君赫试图朝上拉裤子的那只手,低头帮他清理干净。
“我,我自己来……”汤君赫有些不自在地回头道。
“别动。”杨煊说着,把他的两只手腕握到一起,捏着纸巾的另一只手探进他的臀缝间擦拭。
被擦拭的地方有些痒,但心里却是酸酸胀胀的,汤君赫侧着脸趴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地任他在自己身后动作。
杨煊帮他擦完了,松开他的手腕,站起来将用过的纸巾扔到垃圾桶,然后俯下身捏了一下他的腰:“去洗澡?”
“嗯。”汤君赫从沙发上坐起来,没有立即起身,先是愣了几秒,然后抬头看着杨煊问,“一起洗吗?”
“不然呢?”杨煊伸手解开衬衫扣子,脱下来扔到沙发上,要弯腰脱裤子时,见汤君赫还是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他直起身,伸手捏了捏汤君赫颈后,“不愿意?”
汤君赫抬头看着他,忽然一声不吭地紧紧抱住他,侧脸贴在他的小腹上。
杨煊低头看着他,抬手按在他脑后,声音放轻道:“怎么了?”
汤君赫先是没说话,过了几秒才问:“哥,这次你真的不会走了吗?”
“不会。”杨煊用拇指轻轻抚过他的耳廓。
“如果你再走,下次我真的不会再认你。”汤君赫这样说,尽管他知道自己在色厉内荏。他想他可能还不如十三,十三害怕的时候会挠杨煊,可是他却一点也舍不得伤害他哥哥。
有一阵子,医院里的人都在背后偷偷地传他情感缺失,起因是某天他站在手术台边观摩一台手术,亲眼目睹手术失败病人死亡,在他走出手术室时,不知情的薛远山又派人过来叫他参加一台手术,那是他第一次拿手术刀,在薛远山的注视下,他下刀很稳,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后来薛远山在例会上表扬他,有人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便在背后悄悄议论开来。诚然,对于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大夫来说,看惯生死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但对于当时从未上过手术台的汤君赫来说,对手术台上的死亡产生情绪震动才是应有的反应。
例会开完不久,有一个年纪很轻的新医生跑过来旁敲侧击地问他,他只是淡淡地答,生死有命,并不是医生凭借一己之力就可以控制的。他也一向自知自己是有些情感淡漠的,也许是因为童年经历过校园冷暴力的缘故,他从来都不对任何一段后来的关系抱有期望。
唯独跟杨煊的这一段关系,他怎么也放不下,像是把所有缺失的热情与执着全都倾注进去,一丁点小火星就足以让他炽热地燃烧起来,然后风吹不熄,水泼不灭。
“不会再走了。”杨煊在他头顶道,声音压得很沉。
洗澡的时候,汤君赫一直抱着杨煊,头靠着他的颈窝。杨煊拿着花洒试水温,水流哗哗地喷出来,汤君赫忽然开口问:“哥,那你有没有跟别人睡过?”
“闭眼,”杨煊拿着花洒从他头上喷下来,“你猜。”
“也许睡过。”汤君赫闭着眼睛说。
“为什么?”
“应该会有很多人想和你睡觉。”
“没睡过。”杨煊直截了当地说。
“真的?”汤君赫睁开眼睛看他。
“我撒过谎么?”杨煊微微皱眉,似在回忆,“以前好像是你更喜欢撒谎吧?”
“好吧,”汤君赫想了想说,“那我勉强相信你。”
杨煊笑了一声:“也不要太勉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