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订制的总裁完本[耽美]—— BY:木三观

作者:木三观  录入:05-02

“他为什么不来追我?”金兰殊始终疑问,“难道他真的心系小贱人?”
金兰殊便扶着墙站直了身,正抖了抖脚,让发麻的双腿逐渐恢复知觉。
便是此时,听见门打开了,是宋风时走了出来。
金兰殊见宋风时终于出来了,还装毫不在意,昂着头的。
宋风时见金兰殊竟然在这儿,也怔了怔,半晌说:“你、你还在呀?”
“我……”金兰殊忽然觉得太丢脸了,便撇过头,说,“我在等电梯!”
“电梯那么难等吗?”宋风时都有些意外,半晌指着电梯门边,“你看,你都没按按钮呢!”
金兰殊冷哼两声,说:“你去哪儿?”
宋风时说:“我……我其实是想来找你的。”
金兰殊心头大石便囫囵放下了。
“哦?”金兰殊一脸得意的,“找我做什么?”
宋风时顿了顿,犹豫半晌,道:“我感觉我们之间是不是有点误会?”
“误会?”金兰殊冷冷道,“什么误会?”
宋风时说:“我寻思着你好像觉得我和刘易斯有一腿。”
“难道不是么?”金兰殊盛气凌人地逼问,“你与他是不是有一腿?”
“不是。没有,真的是泛泛之交。你说的什么烽火戏诸侯,都是夸大其词。不是说了,那个丝绸画,他没花钱买。至于宋锦,他也换来了一个精致屏风了,都没亏钱的。”宋风时说,“他对我是挺友善的,但我们不是那个关系。”
金兰殊听着宋风时不像撒谎——更重要的是,金兰殊愿意相信宋风时。
宋风时又问:“那你和嘉虞,是有一腿么?”
金兰殊愤然道:“你当我是什么人?”
宋风时便道:“那就是了,我看你也瞧不上他。”
“那是当然。”金兰殊满脸自傲地说。
宋风时又犹豫半晌,问道:“那么……那么您刚刚说的是要和我‘分手’?是什么意思呢?”
金兰殊脸上一白,自悔失言。故而金兰殊便梗着脖子说:“你说的什么?根本没有,你听错了吧。”
宋风时也怔了怔,心想:也对,怎么无端会说“分手”二字?我们又不是情侣,哪来的“分手”呢?
宋风时与金兰殊便又两两相望,生出几分难言的困窘来,前也不是,后也不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闹也不是,不闹也不是。这窘况倒是也没维持太久,金兰殊就打破沉默,说:“啊,那干不干?”
“嗯,”宋风时看了看手表,“吃饱饭再干吧。”
他俩随便吃了一顿饭对付了过去,就回卧室热火朝天地干起来了。
宋风时在金兰殊那儿窝着睡了。
金兰殊则在一旁看汇报,做批示,忙得要死的。
嘉虞听说宋风时和金兰殊又好上了,更是气坏了:“这个宋风时好大的本事呀!把金兰殊哄得脑子都不要了?”
他又跟嘉太太求助,只说自己要被金兰殊赶走了。嘉太太便怒斥:“你真是不中用!怎么能自己冲上前呢?这不是当炮灰吗?”
于是,嘉虞决定听从母亲的提议,暂且“按兵不动”。先让他的狐朋狗友继续观察这对“狗男男”……说起来,也不知道这对“狗男男”是不是真的是“狗男男”呢,只能说是“薛定谔的狗男男”了。在这个盒子没打开,不能确定这俩人是不是“狗”之前,他还是不要跳得那么高,免得出头被打。
“要是刘易斯和宋风时真的是清白的,那可怎么办呢?”嘉虞也有些拿不准地请教母亲。
嘉太太便说:“人心最怕的就是‘猜疑’。那你起码要在他们心里种颗‘猜疑’的种子,再定期浇浇水、松松土的,总是能长出来的。就算不是参天大树,能是个花花草草的,也够他宋风时这个小男人吃一壶的了。”
嘉太太身处风月场多年,见的事太多。她早已认定了宋风时是个“小男人”,而金兰殊则是“大男人”。小男人就是要做小伏低的伺候着,成全金兰殊“大男人”的体面。要是金兰殊的体面受损,一定会将宋风时弃如敝履的。
嘉太太却没有继续说金兰殊相关的事宜了,只是话锋一转:“但是,他和宋风时不成了,也不一定就能看上你了。这种男人,往那儿一站,就是一根沾了蜂蜜的棍子,多少蜂啊、蝶啊、蚂蚁啊都要往他那儿拼命钻的。你别以为挤下去一个宋风时,他就是你的了!”
“啊?”嘉虞被老妈说得心里直打鼓的,“那、那可怎么办?照您这么说,我还费这力气干什么?”
“啧,这你就不懂了!起码你先占一个坑位,能挤下去一个是一个,天长日久的,轮都会轮到你吧!”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先占一个坑位!
嘉虞便跑到去金兰殊跟前去,再次恳求,只说:“我以后必定认真工作,再也不搬弄是非了!你就原谅我吧!你让我在你身边工作,我什么都不要求的,我只要有个椅子坐坐,那就可以了!”
金兰殊断然说道:“我办公室的椅子很贵的。”
嘉虞又装可怜:“我知道你一定恼我。但我这么做,不是因为我自私,是因为我喜欢你呀!你就算不选择一个一心一意喜欢你的人,也别赶走他啊!难道你就不能容忍一片真心吗?我也不知自己哪样比不上别人……”
金兰殊感到好笑,冷道:“那你倒是说说,你哪样比得上别人?”
“我最大的优势就是……”嘉虞咽了咽唾沫,睁着眼睛,十分诚恳一样,“我最需要你!没有人比我更需要你了!”
“这个我相信。”金兰殊说,“你的处境我是知道的。”
“你知道!”嘉虞的眼睛蓄了泪水,“你既然知道我那么需要你……”
“可是,这不是你的优势,”金兰殊说,“是我的优势。”
嘉虞一怔。
“你不是商科硕士吗?这你都不知道,当你把我说得这么不可或缺的时候,你基本就没有任何的议价能力了。”金兰殊语气里没有一丝感情,像是一个严肃的老师在讲课一样。
这也是金兰殊的做人准则。
显得不可或缺,方能有议价能力。
嘉虞在金兰殊眼中显然不是独一无二的,甚至说,嘉虞在金兰殊眼中真是平平常常,因此,嘉虞的恳求在金兰殊听来也是飘风过耳的。
吴郡这边的工作事务也处理得差不多了,一班人马也准备回程事宜了。
贾克琳和宋风时是两个闲人,知道要回去了,便一起去逛逛街、买点手信回去带给同事。他们到了当地一条手工饰品街,去挑选合适的伴手礼。
街道狭窄,摊位凌乱,骤看也是挺没章法的。货摊太多,因此商品的货色也是良莠不齐,有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义务批发的廉价货,也有颇富独到风情的工艺品。贾克琳和宋风时也挑得眼花缭乱的。
二人在摊贩间看来看去,举棋不定的时候,贾克琳忽然抬头,指着不远处,对宋风时说:“小宋,你瞧,那个是金总么?他身边怎么有个大帅哥呀?”
宋风时原本还醉心于手工艺品的,一听见金兰殊身边有个大帅哥,就啥也顾不上了,丢开了手里的艺术品,就睁大眼睛望过去,脸色忽然变得古怪。
“怎么了?”贾克琳说。
“那个好像是上苑春的老总。”宋风时说,“两个大老板呢。”
“真的假的?两个百亿阔佬逛小商品批发一条街哦?”贾克琳还真的搞不懂了,“这是什么名堂?”
“可能是……采风吧。”宋风时拉着贾克琳,说,“我们走吧……逛街碰着老板了,好没意思。”
贾克琳想着也是,便跟宋风时默默走开了。
其实是丝绸展要结束了,展会方牵头各位老板一起开了个会,吃了顿饭。饭后,金兰殊和刘易斯就一起离场。刘易斯对传统工艺很有兴趣,说要看看这条街,金兰殊说:“我也是很文艺的,一起看看呗。”
二人闲逛着,金兰殊看刘易斯确实不是眼皮子浅的傻子。刘易斯还是很火眼金睛的,什么货是好的、是坏的,一眼就能分辨出来,想必是在这方面下过苦功的,也一定被骗过不少钱,才长出来的记性。
金兰殊又想:像刘易斯这样的家世,被骗过多少钱都不肉疼的,就当交学费,很轻松吧。
刘易斯驻足在一个小摊子面前,拿起了一件刺绣荷包,笑着说:“这个好看!你看……我都没见过这样的纹样呢!针法也好,许多我们看过的展品都比不上呢。你说是么?”
金兰殊瞥了一眼,说:“嗯,还行吧。”
那摊贩一听见刘易斯对荷包大加称赞、又见刘易斯身光颈靓的,一看就是知道是“水鱼”,可以宰的。摊贩便笑着说:“真的啊!这个荷包真的是好货色!您的眼光太独到啦!”
刘易斯笑着点头:“是不错,这个多少钱?”
摊贩便说:“2000……2000卖你!”
刘易斯倒觉得这贵了:“却是有点贵。”
摊贩却不肯降价:“那这个可是别处没有的,当然贵啦!还是我老婆绣了半个月绣的!”
刘易斯不愿意和他费唇舌讲价,多问了两句,见摊贩仍是不肯降价,便也掏钱买下来了。
金兰殊也惊讶了,在这种小摊子买个两千块的小荷包?失心疯了吧?
刘易斯干脆利落地买下了荷包,跟金兰殊继续往前走着。金兰殊却笑了:“你不觉得太贵了么?”
“是有点儿,但也罢了。”刘易斯说,“他也挺敢开价的、也咬的死。”
“他当然敢开价、咬的死,因为你表现得那么喜欢它。”金兰殊说,“像你这样做生意的人,还犯这傻?你要是真喜欢,还不能说,不然会被宰的。”
刘易斯却轻松笑笑,不以为意:“我现在是游客,不是生意人。难得有人做出这么漂亮的工艺品,我当然要夸他,要让他知道有人喜欢他的手艺。至于多花钱,我也乐意。”
金兰殊却摇头说道:“这就是你‘上苑春’运营了5年还在亏损的原因。”
这真的是突如其来的“口出恶言”了。
刘易斯一怔,却又笑笑:“没关系,亚马逊还亏损了20年呢。”
金兰殊原本也不是要数落刘易斯的,但如今他对刘易斯意见很大,嘴巴自然不肯饶人,便也笑:“那祝你上苑春跟它一样。”
刘易斯琢磨半晌,却说:“金总平日是很不会说话的,今天倒是不一样。”
“怎么?你的意思,是我今天反而表现得很会说话?”
“是的。”刘易斯点头。
金兰殊颇感意外:“我以为我今天说话格外冒犯人呢!”
刘易斯笑着点头:“正正是因为金总今天说话格外不中听,我才知道平日金总那样说话已经算好的了。这才是您真正要挤兑人的样子呢。只是不知我怎么得罪贵人了,让您今天有了火气?”
第四十六章
金兰殊见刘易斯问了,他也说:“我在琢磨,你怎么那么厉害?老是能‘偶遇’小宋呢?要是我有你这本领就好,也不用次次挤时间和他约会,那么麻烦。”
“原来如此。”刘易斯顿了顿,眼中泛过一丝惊愕,“这样……你的意思是,你们在约会吗?”
“可是比这个更亲密一些吧。”金兰殊语气带点欣悦。
刘易斯似有困惑:“真的?可小宋不是这么说的。”
金兰殊的欣悦便如寒冬的水滴到了屋檐,瞬时凝作冰柱。
原本,宋风时和贾克琳逛完小商品饰品一条街,正在酒店房间里收拾行李呢,就听见门铃响了。他打开门一看,金兰殊又是怒目金刚一尊的旋风似的闯进来,一脸怒色,叫人惧怕。
宋风时唯恐惊动旁人,立即掩上门,说:“你做什么?这样风风火火?”
金兰殊脸上都是嗔怒:“你好啊!你还这样欺骗我?”
“我?”宋风时还是一脸茫然的,“我欺骗你?”
金兰殊睁着一双怒目,盯视着宋风时无辜的表情,越看越气:“你还装样子呢?是不是你自己在刘易斯面前撇清与我的关系?装作与我不熟的样子?”
宋风时闹不明白了,便说:“你是为了这个生气?”
“当然!”金兰殊大声回答,“你是不是怕他知道你和我的事?”
宋风时喟然一叹,心里有些酸涩:“我何止是怕他知道你我的事情?我和你一起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甚至说是鬼鬼祟祟的。难道只是怕他一个刘易斯知道吗?我之前也怕嘉虞知道呀?说起来,我怕任何一个人知道。”
金兰殊见宋风时脸露愁色,他心中的怒气便按下了,反而疑惑起来:“你就这么怕?我很失礼人吗?”
宋风时听得这话,愁容稍退,半哭不笑的,是有些无奈了:“恰恰相反,是你太好,齐大非偶。”
“你说什么呢?”金兰殊一下没问明白。
“你还记得我说的吗?我妈妈是个裁缝。”宋风时忽然提起这件事。
金兰殊没想明白,但也点头:“是的,我记得。”
宋风时却笑了:“难为你还记得,我就随便提的一句。”
金兰殊却道:“这和你妈有什么关系?”
“她十八岁左右的时候,长得如花似玉,也有一双巧手,村里的人无不称赞她的。她也接到了一个奢侈品牌手工作坊的好工作。然而,她和作坊里的一个男同事好了,那个男同事原来家里是有钱人,家里就不同意。他俩分手之后,我妈在工坊里无地自容了,只得回到了村里做裁缝,也被人指指点点的,说她一个村妹想攀富二代没攀得上。好容易嫁给了我爸,也是抬不起头做人的。我爸动不动就拿这事儿排揎她。后来离婚了,大家也笑她,说她先找了个富二代,后来找了个土老板,心气高,可惜摔得重。”宋风时顿了顿,又道,“如果她只是和一个作坊里普通的平辈一起,后来也不不跟我爸这种土财主,而是选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处对象,那还不至于有这些流言蜚语呢。要知道,我们村里虽然不大,但离婚的妇女也是有的,因为村里男多女少,离婚的妇女很容易再嫁,一样受尊重,除了那些偷人出轨的女人,没几个像我妈这样被耻笑得抬不起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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