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错的豪门少爷重生了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江色暮

作者:江色暮  录入:09-22

  丛兰:“王哲已经走了。拿了三十万块。”海城市区的房子,这会儿一平米一千块。
  三十万,对她那位在大学里认识的男友来说,足够将他砸晕。
  而丛兰发觉这一切的时候,只看到王哲留给自己的一封信。信上写,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她拿着薄薄一张纸,在春夏之交,浑身发冷。
  这么算来,池家对她这个“未来的儿媳妇”,是很看重。
  ……
  ……
  结婚第一年秋,丛兰怀孕。六个月的时候,清明刚过,听闻池北杨在外已经有了第一个孩子。
  她不以为意,反倒是婆婆安慰她,又恼恨,说起儿子不孝。丛兰只当对方在演戏。
  哪有老人家不爱孙子的呢。只不过是做给自己看罢了。
  但到日后,婆婆竟真的没看外面那个小孩一眼。等池珺出生,她满心满眼都是儿媳生出的孩子。
  丛兰躺在病床上,看着这一幕,想:小珺或许比我幸福。
  对池珺,她说不上爱护不爱护,只是“尽一份责任”。而有月嫂照看,又有周秀君的上心,就连这份“责任”,在丛兰身上,都显得可有可无。
  闲来无事,她就在想,自己昨夜半梦半醒,似乎见到有一个人在病房外看来。很像王哲。
  而到此刻,二十年后,丛兰半夜心烦意乱,坐起来抽烟。王哲——池珺口中的“王叔”跟着醒来,叫了声:“兰兰。”
  丛兰没有理他。径自下了床,走到客厅。
  对池家的事,很大程度上,丛兰一直保持微妙的“中立”态度。她翻看着乔安、池菁的资料,对在京市的张芊芊也有一定关注。但看张芊芊爬过一张又一张床,俨然已经成了某企业家平日带在身边的“二太太”,是酒桌上男人都要看一眼的新鲜颜色。
  现在乔安、池菁一起毕业,乔安在芭蕉投简历被拒……池珺告诉她这些。丛兰方觉得,当年那些孩子,全部都长大了。
  他们或许像池铭那样,一心攀附在池北杨身边。或许像是小珺、像是乔安,挑战着池北杨的控制权。
  这年过年,丛兰与池珺照例交流对方手上有多少散股。她必须承认,池珺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成长。
  其中或多或少,是托了他那位小朋友的福。
  丛兰懒得将话说太开。她不像池北杨,对自己、对旁人,总有不同标准。自己彩旗飘飘是理所当然,妻子养小情人就是给自己没脸。
  在丛兰看来,老爷子那副默认的态度已经足够明显。事后,有屋内佣人告诉她,说池铭也去了老宅,说是“拜年”,老爷子起先还有好脸色,到后面,便冷淡送客。丛兰骤然想起二十多年前,自己那一刻的心情。
  她想:哦,小珺真的会比我幸福。
  此刻,丛兰坐在沙发上,发丝垂落在颊边。
  四十岁都走过大半,却保养很好,仍是三十出头的样子。
  王哲踌躇良久,跟着过来,显得局促。
  丛兰倏忽开口,说:“小珺过年的时候还问我,想不想和池北杨离婚。”算是一点利益外的“正常交流”。
  王哲蓦然看她,眼里带了点光亮。
  可很快,他眼里的光,又暗下去:离婚之后,丛兰便是自由身份。到那时候——
  她怎么也不可能再看上他。
  哪怕是之前那些年,也有大把鲜嫩男孩儿一拥而上,簇在丛兰身边。
  丛兰慢慢靠在沙发上,身体陷下去。在一边的烟灰缸里按灭烟头。
  她没有理会王哲的种种思绪,而是陷入自己的想法。
  池珺对她讲话的时候,是穿了一身浴袍,头发尚是微潮的,丛兰在他领口看到一点红痕,往下,还有一串更加暧昧的痕迹,被衣领挡住。
  对于那些星星点点的吻痕,她再熟悉不过了。
  但池珺显然对这些不以为意。或者说,他根本没想过要遮掩什么。
  他敛去所有神情,与丛兰讨论几个股东的倾向。丛兰有点漫不经心,问他:“你现在赚的,比池北杨多了吧?”
  池珺笑一笑:“也没有。”很谦逊,“房产市场,仍然有上升空间。”
  丛兰抓住什么:“所以,你想去里面试试?”
  池珺沉吟片刻,承认:“是有这个想法。”他不知道,在钟奕记忆里,上一世这个时候,他正与小池总通宵达旦,准备这方面的事宜。这辈子,芭蕉以雷霆之势,震撼到所有传统行业。而他麾下四间公司,哪怕只总揽所有大事,都非常分身乏术。
  钟奕偶有感慨,觉得:完全不一样了。
  他想过这句话很多次。每一次,都带着更大不同。
  丛兰道:“有兴趣合伙吗?”她算看出来了,儿子对钟奕有种异乎寻常的信任。如果说这是“爱”,在丛兰看来,其实很好笑。但不管怎么说,因为这份信任,池珺的所有“投资”,都非常成功。
  放在经济学上看,这是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丛兰有预感,再过几年——或许不用几年,池珺和钟奕都会上投资相关的课本,成为大学讲堂中常用的案例。
  她作为池珺的血缘生母,想提前插一脚进去,用先期投资,换日后分红,很理所应当。
  池珺那时笑了笑。池北杨的几个孩子,眉眼都带点相似的地方,气质却与池北杨有很大不同。丛兰花了很长时间才发觉,儿子或许是像他奶奶。
  要说在这个家里,她对谁最有好感,当然也是那位已经病逝很多年、病逝前还把所有资产留给池珺的老夫人。
  不过追根究底,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她对周秀君的好感,很难说。
  丛兰见过池珺对钟奕笑的样子,温柔又安宁,眼睛会弯起一些,脸颊上也有梨涡。是很看重对方,又带了点少年气的样子。与面对旁人时截然不同。
  哪怕是面对她这个妈妈,池珺眼里都带着点审度。
  面对丛兰“入伙”的提议,他说:“我要与钟奕商量一下。”
  丛兰笑了声,问:“是要他点头吗?”自己是不是需要重新去梳理儿子与他那个小朋友之间的关系?
  池珺:“这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没什么需要谁点头。”但想要生活、相处中不存在矛盾,就需要悉心维护。许多人觉得,与好友、爱人不能合伙做生意,无非是双方都有各自的私心,而利益会让这些私心被放大、再放大——
  可他和钟奕不是这样。
  这么多年过去,钟奕起初觉得的、池珺或许会有的忧心,都没有发生。
  只要一心为两人的关系考虑,预先想到所有方面,剔除掉关系里可能会有的绊脚石,就能安然走下去。
  丛兰听完,静了静,笑道:“倒是和我想的不一样。”
  池珺彬彬有礼,说:“我就当你是在祝福了。”
  这话说的,牛头不对马嘴。
  丛兰却莫名明白了儿子的意思。
  她想:无论如何,我有一个很好的“盟友”。可池北杨呢?他只有一堆让他糟心不已的挑战者。
  ……
  ……
  不过至少在现在,于池北杨来说,池铭总算派上用场。
  他还真说通了两名尚未表明立场的海城董事。
  池铭是很知进退的人,惯好示人以弱。这一次,也是一样法子。他约两位董事吃饭,娓娓讲述,说池珺那么喜欢“进取”,哪怕是现在,都能看出,盛源影视里,莫总、高经理他们已经被排挤到毫无话语权。
  他问两名董事:“明叔、广叔,你们觉得,如果小珺地位更高、能说上更多的话,他会不会终有一天,觉得董事会里其他老人都是累赘、想要甩开这样的‘负担’呢?”


第148章 怀瑾握瑜
  池铭这一番话,恰好说到两位董事最忧心的地方。
  的确。看池珺在影视子公司做的那些事,那些大刀阔斧的动作。再有,别人不知道,可他们这些“内部人士”当然知道,芭蕉最先起家,可是直接从盛源影视挖了一批员工过去。
  对于钟奕与池珺的关系,他们又有不同看法,是:钟奕能做出这种“挖墙脚”举动,事后又与池珺关系如初,那只能说明,小池总原本就打算从盛源这一商业巨擘上吸血,来滋养自己与“友人”——或是其他关系——所创建的公司。
  先前芭蕉的传言来得快、去得也快。但并非大伙儿都忘了,只是从面上的惊诧,换作心照不宣。
  但这些暂且与两位董事无关。
  等池铭离开,两人互看一眼。明永丰问老友:“你怎么看?”
  广宏道:“小珺他有没有重组公司的打算,总不能光听池铭一家之言。”
  明永丰:“除了这一家,就只有池珺那一家。”他们原本就只能选一边。
  “老谈钻牛角尖,这么多年,都出不来。北杨不过落了他一次面子……”广宏叹道,“难道要去问老马?”
  “老马?他整天在家逗孙子,恐怕根本不愿意往这边搅合。”
  “那你说,还能怎么办?”
  “看北杨怎么提价。”明永丰道,“他总不至于,要空手套白狼。”
  ……
  ……
  在池铭约见两位董事的时候,唐怀瑾已经与谢玲、唐怀瑜一起住了数天。
  房间很大,但最初装修的时候,并未余出多余房间。这段时间,谢玲与唐怀瑜睡在一起。床铺不算挤,对唐怀瑜来说,起先是有些羞赧,觉得自己长大了,怎么还要和妈妈一起睡。但慢慢地,也习惯下来,觉得安心。
  唐怀瑾来了,母女二人惊讶。谢玲惊讶之后是欣喜,笑骂:“你也不提前说一声。”转脸就开始收拾房间,给唐怀瑾腾出睡觉的地方。还问:“是来看怀瑜的吗?还是要顺便找点事情做?总不能一直让你睡沙发。”
  她开始琢磨:最近也看到一些招租广告。自家怎么说都不会差钱,大不了找个临近的房子,租给怀瑾住。等到下半年,怀瑾开学,虽然读另一所学校,但相距不算很远。
  这样想了很久。
  唐怀瑾才叹道:“妈……是这样,国内,警察查出了一些事。”飞机降落时,英国这边是凌晨。他在机场附近开了间房,等到天亮,才动身往这边。
  谢玲讶然、随后是正色。她关切地看了眼唐怀瑜,这才发觉,自怀瑾进门起,怀瑜就在一边,除去最初一声招呼,再未讲话。
  谢玲走上去,在女儿身边,柔声道:“怀瑜,你身体不舒服吗?”
  唐怀瑜迟疑着摇头。
  无法言说。
  在见到哥哥的一刻,倏忽觉得喘不上气。
  怎么会这样?
  她觉得自己心思古怪。哥哥……毕竟是哥哥。
  唐怀瑜眉尖微微颦起。唐怀瑾恰好在此刻看来,温柔地叫她:“怀瑜。”
  唐怀瑜勉强笑一笑,说:“可能是太累了。”
  谢玲皱眉,“你昨晚睡那么晚,早上还起那么早……我天天给你做补品、补充营养,也没见你多长点肉。”先前脸颊上的一点婴儿肥,像是无论如何都养不回来了。
  唐怀瑜垂眼,转移话题:“学校里事情多嘛。哥,”扯到唐怀瑾身上,“你还没说,国内到底怎么了?”
  说到这里,谢玲也挪回注意力,重新看向儿子,关切道:“是不是把人抓住了?”
  唐怀瑾想:的确抓住了。但结果大约和你想的很不一样。
  他刚下飞机,风尘仆仆,加上有心为之,脸上带着憔悴、疲惫。这会儿走到谢玲身边,看着谢玲的急切,和唐怀瑜的一点隐隐躲闪。
  唐怀瑾心中一突:她为什么要躲我?
  在过年的时候,他就发觉了,唐怀瑜似乎有点怕自己。
  那时候他觉得,微微睁眼、身体下意识往后些许的唐怀瑜像是一只小鹿。很可爱,又让他疑虑。
  唐怀瑾很确信,至少到眼下,自己的所作所为,唐怀瑜都没理由知晓。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难道是无凭无据的“直觉”?
  他脑海里闪过许多念头,动作上,却直直朝谢玲跪了下去。谢玲错愕,连忙蹲下来扶他,莫名其妙,又心疼,“怀瑾!你怎么了,好好说话啊!”是觉得当晚的事他也有错吗?药酒和房卡都是经由他的手,递给怀瑜?但一家人先前不是已经说过,他也是无辜的、受人牵连。
  唐怀瑾扶住谢玲的手臂,坚定地叫了声:“妈。”
  如果钟奕、池珺在这里,或许会拍一拍手,为唐怀瑾的演技鼓掌。
  但这母子相会的一幕,唯一的观众,是唐怀瑜。她觉得自己是否真的太累了,眼前发晕,才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谢玲心焦,放不下女儿,又要快些扶起儿子,就叫唐怀瑜:“怀瑜!快来和我把你哥拉起来啊。”
  唐怀瑜这才上前。她手搭在唐怀瑾手臂上,手指纤细,唐怀瑾看到,想:她的确学过乐器。
  也有当众表演,台下是一群穿着西装、衣冠楚楚的“上流人士”。而唐怀瑜穿了谢玲给她定制的晚礼裙,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弹一首夜曲。
  曲子结束,她站起来,向台下鞠躬。唐怀瑾至今都记得那样一幕。温柔的、明亮的灯光落在唐怀瑜肩上,像是透过时光,让她那时的面容印在唐怀瑾心上。
  那时候,他还不确信,自己与怀瑜没有血缘关系。
  此刻,或许是唐怀瑜力气太小,或许是她没有用劲。总归,唐怀瑾依然跪在地上,挣扎着、颓丧着,说:“妈……”
  他说:“我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这样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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