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错的豪门少爷重生了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江色暮

作者:江色暮  录入:09-22

  唐怀瑾心道:算了,看来没戏。
  他深呼吸,想:要尽快过来……唐怀瑜在睡,这大概是一件好事。仍然时谢玲、唐德一对一的局面。
  在厨房里,谢玲看不到玄关的动静。出去的路上,唐怀瑾拿出自己昨天买的手机,拨电话、接通,然后放在茶几底下。
  他很快做完一切,最终,手微微发抖,打开门。
  果然是唐德。
  风尘仆仆、带着料峭寒意,冷漠地看着唐怀瑾。
  唐怀瑾沉默,随后想撑出一个笑,叫:“爸——唔!”
  话音未落,唐德进门、抓住唐怀瑾的领子,猛然向他挥出一拳!
  唐怀瑾瞳孔一缩。这太突然了,脸颊被砸到,他险些喘不上气。起先是痛,随后变作一阵火辣辣的——更痛了。唐德光是打他,还不解气。他养尊处优快二十年,这会儿用上最粗鄙的手段,拳打脚踢,口中骂:“你这畜生——!”
  谢玲听到外面的嘈杂声,闻讯赶来,错愕:“老唐!你发什么疯!”
  她上前,要拉开唐德。这时候,唐怀瑾脸颊开始红肿,身上各处也有暗痛。在唐德第一拳落下后,唐怀瑾便捏紧拳头,一再告诫:不要反击,不要反击!
  他这样忍辱负重,是为了唐家亿万家产!
  不要反击!
  他见谢玲拉开唐德。夫妻二人剑拔弩张,谢玲:“你疯了!怎么上来就打人!”
  唐德喘着粗气,问:“怀瑜呢?”
  谢玲更加惊怒:“你还想打怀瑜不成?”
  唐怀瑾:“……”
  唐德:“……”他厌恶地看一眼面前青年,心里知道,大约是对方给妻子又灌了许多迷魂汤。凌晨下飞机时,他看到手机上有一通未接电话,是女儿打来。那个时候,唐德犹豫许久,想要回拨,觉得是不是妻女之间发生了什么。但看看时间,最终还是放弃,觉得怀瑜打电话是凌晨刚过,自己下飞机却是两点多——当时机场上空云层密闭,于是飞机盘旋许久,延点许多。
  唐德想,怀瑜当时打电话,现在没准已经睡了。
  他迟疑,给女儿发了条信息。奈何唐怀瑜改起论文,手机被放在一边,没有看到。后来睡着,再被谢玲拍去床上,整个过程里,都没见到手机。
  而唐德。女儿久久不回信,他一面觉得,太正常了,深更半夜,怀瑜要睡。一面又想,可怀瑜那么晚给自己打电话,万一出了事——
  那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这样的心情交织着,他赶来妻女住处,见唐怀瑾开门。对方的一句句谎话,与警方的结论交织在一起。唐德满心愤懑,才有了开门时的一幕。
  这会儿,他说:“怎么会!怀瑜还好吗?这畜生,”他微微眯起眼睛,转眼又成了“体面人”,可唐怀瑾脸上火辣辣的,毫不怀疑,只要自己说错一句话,唐德就会再打一拳上来,“玲玲,你不知道。警方已经出了结果,是他和池铭!”
  谢玲尖叫:“我知道!”
  唐德一惊:“……你知道什么?”狐疑地看看妻子、再看看唐怀瑾。哦,唐怀瑾那样会巧言令色,自己先前也被他骗到。唐德深呼吸,试图好好与妻子讲述,“玲玲,你听我说——”
  “你也要听怀瑾说!”谢玲怒道。她像是一头母狮,捍卫着自己的孩子。此情此景,恰似一个月前的夜晚,她见到衣衫不整、昏睡在床的女儿,“唐德,你少发疯!”
  唐德愤慨。好,谢玲完全被唐怀瑾的迷魂汤灌晕了。这会儿还没到八点,怀瑜却不在……
  “怀瑜到底在哪里?”他逼问。
  谢玲张了张口,想要讲话。她还是生气,丈夫不由分说、听外人的话,把儿子打成这样。说是警方结论,可警方有问过怀瑾吗?不过是池铭的一面之词。
  可唐德宁愿相信一个外人,都不相信自己家的孩子。
  此时此刻,夫妻二人的心情如出一辙:失望、难过,觉得对方不理解自己,自己明明是为了这个家好。
  可另一个人打破了一切。
  唐怀瑾主动说:“爸、妈,你们还是要好好谈谈……”他垂目,脸颊微微抽搐,这么点时间,不知肿到什么地步,“妈,你之前不是说,家里醋快完了,我去买一瓶回来。”
  谢玲心疼:“啊,怀瑾……”她算是看出来了,丈夫根本不想听儿子讲话。上来就是劈头盖脸一顿打。
  难怪怀瑾连“解释”都不愿意了。多半很委屈吧。
  这种情形中,让丈夫冷静一下,很应当。
  所以她点头:“好,你去吧。”


第155章 争执
  唐怀瑾匆匆拿了钱包、钥匙,然后出门。
  他模样慌乱,很像“落荒而逃”。临走前最后看谢玲一眼,眼神里带着难过、安抚,以及一丝决然……谢玲大为难受,唐德见到这一幕,却只觉得恶心、几欲作呕。
  见唐怀瑾拿钥匙的时候,他更是浑身紧绷了一瞬。半晌,又宽慰自己:他不拿钥匙,玲玲若没被我说通,也会放他进来;反之,只要玲玲好好听我讲话、明白唐怀瑾是个怎样的衣冠禽兽,那不过是换一把锁的事,无妨的。
  最重要的还是妻子。
  同时,外面动静这样大,房子隔音效果又一般。早前隔壁住了外国留学生,每天夜里必要办趴,音乐声震耳欲聋。唐怀瑜崩溃了很长时间,去敲门,可来开门的每一个人都比她高两个头,她倒是有勇气讲话,可对方眼神扫过来,说:“好,知道。”过两天,又故态复萌,唐怀瑜头痛,再敲一次门吗?想来也没有用。
  后来去写投诉信,又提出愿意加钱给房东,换房东找一个安静的住户,这才有了安宁。这些被她归为“琐碎小事”,不曾告诉父母。但那时起唐怀瑜就深有领教:白天还好,到晚上,隔壁稍微有点动静,自己就会听到。
  何况现在。
  说是白天,但还不到八点钟,清晨刚刚开始。又只有一道墙的距离,她哪怕再疲惫、睡得再沉,可谢玲那一声尖叫,还是吵醒了唐怀瑜。
  最先,她猛然坐起来,下意识觉得外面出事了。于是来不及穿鞋,跑到门边。又觉得自己这样出去太起不到作用,所以视线在屋内环视,想找一个趁手的“武器”。又要去拿手机,快点报警——
  这个过程,唐怀瑜倏忽分辨出来:好像是爸的声音?
  她动作一停,紧绷的肌肉瞬时松懈。像是倦鸟找到了归巢之路,又像劳作已久的渔船顺利捱过一整日惊涛,带着收货,回到家中。
  爸爸来了。
  是不是说……安全了?
  她抿着唇,握着门把手,贴在门边,听外面的动静:几声争吵,夫妻间的态度决然……唐怀瑜愈来愈心凉,却也愈来愈放心。前者是因为唐怀瑾竟然真的——
  在分辨出唐德声音的一瞬间,唐怀瑜脑海里飘过无数想法。最终指向一种:对,这就是他昨晚倏忽“坦白”的缘故,是半夜给爸打电话打不通的缘故。
  她难过、浑身发抖,却没有唐德知道时那样受不住。痛苦当然是有,可唐怀瑜已经在这样的痛苦里沉浸许久,一刻的震惊化作绵长的、近一个月的后怕。
  至于后者,如今尘埃落定,第二只靴子落下,于是她只觉得:啊,果然如此。
  我的哥哥要害我。
  可,为什么?
  她委屈、无力,在这一刻,又想到先前慕芸无意间讲的话:恶意总是毫无来由。
  她是受害者,唐怀瑾是加害者。
  她不用“体恤”唐怀瑾是如何做想。
  唐怀瑜的肩膀也松下去,靠在门上,听到唐怀瑾的声音。他出门了。
  接下来,是父母讲话。是唐德沉着嗓音,道:“玲玲,我不知道他对你说了什么,”太失望,于是不想叫对方的名字,“但现在,你听我说。”
  谢玲还沉浸在自己的心情中,觉得儿子可怜,怒道:“说什么——我告诉你,怀瑾什么都和我说了!是之前池铭来找他。”
  她连珠炮一般,讲了许多话。语速极快,唐德起先皱眉,到后面,又冷笑。
  还是这一套。
  把他自己摘出去,于是一切错误都成了别人的。哦,说起来,倒是和他的生母十分相似。
  谢玲:“池铭你知道吧?池北杨的私生子,”圈子里众所周知的秘密,谢玲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时,曾有些异样的惊喜,不为别的,只为自己如今也算“融入”进去,知道这样一件传闻,“他要与小池总争斗,又觉得小池总与钟奕珠联璧合,要把他们拆开,于是要为钟奕找一桩婚事,就找到怀瑜头上。”
  嗯,全是池铭的错。
  谢玲:“怀瑾又做错了什么?错在他不该听你的话,去和钟奕谈那一次合作?他昨天告诉我了,正是那天饭后,池铭来找他。”她的逻辑倏忽通顺起来,此刻偏心儿子、觉得丈夫是昏聩不听人言的恶人,又很池铭,要拆散这个家庭,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
  谢玲:“唐德,如果不是你要求怀瑾做事,去找钟奕,就根本不会有那天晚上的事!”
  唐德一顿,大脑发昏。
  他身体晃了晃,后退:“你、你——”
  唐怀瑜听不下去了。
  她来不及多想,就开门、冲出去,说:“妈!你少说两句,爸气成这个样子……”
  唐德面色发红,血压在极限蹦极。
  唐怀瑜知道父亲高血压的毛病,年纪大了,平日再留意、再请专门的营养师搭配食谱,都要有些年轻时的帐要还。她见父亲成这样,当即道:“你们都别说话了!爸,先去坐一下。”
  扶着唐德坐下,又问:“拿药了吗?”见唐德深呼吸、点头,唐怀瑜转头对谢玲道:“妈,帮爸接杯水吧。”
  眼里带了点恳求。
  这时候,谢玲已有些后悔。她的一切行为动机,都是出于“维护家庭”。怀瑾是她最爱的儿子,但丈夫也不能不顾。当然,丈夫偏听旁人的话,仍然不应该。可如果因此就把唐德气出个什么毛病,也不是谢玲愿意见到的。
  她勉勉强强,压住自己要说的话,去给唐德接水。
  至于唐德。他见女儿平安无事,还能为了自己去喊谢玲,心就和软下来大半。后面谢玲拿水过来,唐怀瑜数了药,递给唐德,又问:“爸,你这两天是不是多吃了好多?”算是一种直觉。
  唐德点头。
  唐怀瑜忧心:“不能这样啊,约个医生吧。”踌躇片刻,看看谢玲,又看看唐德,柔声劝,“爸、妈,你们都冷静一下。慢慢说,好不好?”话是这样讲,看似不偏不倚,但她坐在唐德旁边,已经是一定意义上的“站队”了。谢玲顿时觉得孤立无援。但若说让怀瑾回来,她一样不愿意。还能让儿子继续挨打吗?
  一家三口都不知道,方才客厅里的所有声音,都被茶几下的手机记录。
  时间太早,别说中国超市开没开门,就连坐上车,都很成问题。当初在英国读书、上班,唐怀瑾有自己的车。后来辞职回国,他把车子卖掉。到现在,没有座驾,就很烦心。
  他手插在口袋里,听耳机里传来的讲话声。夫妻似乎要打起来……他脸更痛了,去公共洗手间一看,镜子里,自己半张脸都肿起来,看起来惨不忍睹。
  唐怀瑾安慰自己:这是必要的前期投资。
  他想:谢玲是站我这边的,怀瑜她——
  他继续听唐家人讲话。
  唐怀瑜见父母的情绪都平和下来,便道:“爸,你先说?”
  谢玲皱眉,那种感觉更清晰了:女儿也不是和自己一边的。
  可为什么?昨天晚上,怀瑾明明也对怀瑜解释……怀瑜还怨怀瑾吗?
  在一家三口身后不远处,是刚刚出锅的生煎。金色皮,带着来自海城的焦香气。谢玲看到,便觉得辛酸: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大清早起来做早饭,选一家人最爱吃的东西,那么辛苦,在异国他乡,一件件找要用的材料。
  她自怨自艾,听唐德声音稳定,说:“是这样,昨天警方找我过去,说是……撤案了。”
  唐怀瑜、谢玲两人一起惊呼:“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谢玲思绪发散:“我就说,那群人不过是尸位素餐。”要冤枉她儿子。她想到更多:盛源到底比自家行舟要强,难怪池铭胡说八道,就要被警方采信。
  这回,唐德没来得及说什么——他怕自己一讲话,血压又要上来。
  反倒是唐怀瑜道:“妈,你先听爸说完好不好?”她自己也不敢相信,那天晚上,如果真的……真的经历了更可怕的事,会怎么样?
  唐德握住女儿的手,倒像是父女之间在给彼此支撑。他说:“怀瑜,昨天,专案组组长给我解释了很多。从你身上的药性检测,到抓回来的人的证词……说是没有直接后果,药物不伤身体,他们的目的也是这样……”
  唐怀瑜听明白了:“啊,他们绕过去了。”
  她沉默,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是孤单、无助吗?还是难言的悲凉。
  唐德沉痛地:“是爸爸没有用。”
  这边父女情深,谢玲看了,心情稍微缓和:至少老唐是真的为孩子好。只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可唐德下一句话就是:“怀瑜,警方不是无缘无故就说这些。他们能做出撤案的决定,而非传话唐怀瑾,就一定是掌握了很么关键性证据。”
  谢玲火气顿时上来:“说来说去,你就是信外人,不信自己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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