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错的豪门少爷重生了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江色暮

作者:江色暮  录入:09-22

  只会是他咎由自取。
  ……
  ……
  海城上流交际圈,消息总传得很快。
  从前,钟奕与池珺不会特地留意唐家的情况。但只要他们有心,便能很轻易地听说,唐德夫妇分居了。
  再流露出一点“兴趣”,自有人上门提供更多细节。
  钟奕很快知道,原来在唐德夫妇从伦敦回来后,谢玲曾在唐德办公室大闹一场。说起来,这不过是前几天的事。谢玲虽然关了门,唐德的秘书也有职业道德,不会在外乱说。可人们的联想能力总是很丰富的。
  从当时几个人进出的顺序、谢玲出来后难看的脸色,还有唐总他接连在办公室住了许久……这一切来看,轻易就能推断出,那天发生了什么。
  对钟奕来说,这些都是意料之外。坦白讲,他甚至有点后悔,觉得听这些八卦,很浪费时间。
  池珺倒是颇有兴味,还评价:“自作自受。”
  再说谢玲。她接连遭逢打击:哪怕再自欺欺人,到唐怀瑾不回来的时候,也会明白,自己究竟养出了个什么玩意儿……她心痛到极点,这一次,却是为自己不值。她无数次自问,觉得自己没有哪里对唐怀瑾不好。怀瑜有的,唐怀瑾都有。
  那么一定是唐怀瑾的问题。
  第一次冒出这个念头时,谢玲还带了些许惶恐,自问:你怎么也这样想——
  可紧接着,她心口压了很久的那块石头,丈夫的冷眼,女儿的灰心,都因此渐渐滚落。
  谢玲便恍然大悟:对啊,当然是唐怀瑾的错。不,他根本不应该冠有这个姓、不应该顶着自己为儿女精心取的名。自己先前就觉得了,唐怀瑾的生母,那个姓朱的女人,不是个好东西。先给丈夫戴绿帽子,后面又狠心抛弃儿子。这样的女人,加上一个家暴犯,能生出什么种?
  她心里迟来地升起了对钟奕的愧疚、乃至母爱。
  那天,在行舟,唐德当着她的面,拟了一份离婚协议。
  谢玲起初不敢相信,愤愤道:“姓唐的,你就这么对我!我们结婚二十五年了。”到最后,成了哭音。
  唐德却狠下心,对谢玲的哭声充耳不闻。直到法务部门的人匆匆拟好协议,唐德拿到、看完,才慢慢开口,说:“玲玲,你需要冷静一段时间。”
  法务部门的人:“……”我是做错什么,才要撞上这种老板家的问题。
  一个学经济法的,惨遭被抓来写这种东西。
  谢玲仍然再哭,却听出唐德语气里的缓和之意。她迅速抓住重点:唐德大约只是想吓吓自己。
  这让谢玲又庆幸、又难过:她二十五年前与唐德结婚,如今快要五十岁。从农村女人,熬成行舟夫人,堪称登天。可如果离婚,抛开“唐德夫人”这层外衣,她就好像又回到许多年前,家境贫寒,面朝黄土背朝天。
  谢玲无论如何都不接受这个。
  但既然唐德只是吓她……
  谢玲毕竟是贵太太,吃穿用度,都用最好的,算是对年轻时自己的一种补偿。此刻哭了很久,眼线都没有花。但奔五的女人,也说不上“我见犹怜”。
  到底是糟糠妻,唐德叹口气:“这样,这段时间,你先住在家里。正好行舟事情多,我就在办公室住了。”
  谢玲其实很想问一句:你在办公室,那有没有其他女人也在?
  但她想到先前的场景,硬生生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她还要脸。
  只是出了门,谢玲打电话给远在英国的女儿。她是想要诉苦,唐怀瑜却犹豫片刻,反过来劝她:“妈,你一定是误会了,王秘书不是做这种事的人。你还记得王秘书家小孩吗?之前暑假的时候,那个小孩还被带去行舟写作业。”唐德作为白手起家的一代企业家,对这样的行为颇为宽容,但员工们也知趣,不会常做。
  谢玲还要再哭,唐怀瑜就抓紧时间,说:“妈,我和导师约了见面,马上要到时间了,挂了啊。”
  谢玲梗住,想:怎么又是见导师……
  又明白,女儿还没有原谅自己。
  她坐在车里,车外是来去的行人。许多人会艳羡地看这边一眼,但谢玲只觉得天地昏暗。
  她恹恹了两天,想到钟奕,才略展颜。钟奕小时候没有妈妈,一个人被钟文栋虐待。长大了,却还能不计前嫌地帮怀瑜……谢玲打起精神,觉得自己找到了突破口。
  之前老唐不是说了,钟奕与自家生分,不愿意与他们有更多联系吗。
  可她有眼睛,知道老唐也放不下钟奕。既然如此,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芭蕉看看,能不能与钟奕打好关系。
  母子连心、血浓于水啊。
  思绪走到这里时,谢玲终于振作起来。她算着时间,比着怀瑜的口味,做了一顿午饭,然后带去芭蕉。
  走到大楼底下,还觉得奇怪:“芭蕉,芭蕉……这名字,怎么想的。”一点都不庄重、正式。比不上“行舟”,有意义、有内涵。
  再到前台,接待员迟疑:“谢女士?您没有预约啊。”
  谢玲说:“这样,我给钟奕打个电话。”既然是自家儿子,当然不能再叫“钟总”。
  接待员笑一笑,露出八颗牙齿:“您请。”
  谢玲果然拨给钟奕……等等,没有钟奕的手机。
  她转而打给唐德,要钟奕的号码,振振有词:“都是一家人,怎么能真的一点都不联系?”
  唐德头都大了,万万没想到,妻子就“冷静”出这么个结果。
  他劝谢玲:“你也不能这么急啊。”
  谢玲莫名其妙:“哪里急?我不过是来看看、送一顿饭……”
  前台接待员:“……”据她所知,能给钟总送饭的人,只有小池总。但小池总也只亲自来了一次,更多时候,都是叫附近的餐厅,只是借他的名义。
  这个谢女士,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第161章 母子
  谢玲年轻的时候,曾因为自己接不上其他贵太太的话、甚至听不出对方温言细语下的讽刺,到几天后才从旁人话中琢磨出更深一层意味……而痛苦了很长时间。
  她格格不入,像是一个跳梁小丑。
  这导致谢玲在行舟越做越大后,变得加倍敏感,留意身侧视线。
  这一刻,接待员的脸上带着标准的职业化微笑,从唇角到眼睛,都是再客气不过的模样。谢玲却本能地眼皮一跳,明白:这是要看我笑话呢。
  她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心下恨恨: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我可是你们钟总的妈妈。
  这样想,更加急躁,对电话那头的唐德道:“别说那么多了,电话给我——我这不是在帮你吗?”
  谢玲是真心实意这么觉得。
  她这么多年,最多是攀上池南桑,成为对方与朋友聚会时,偶尔可以插一脚、露个脸的朋友。这也不怪谢玲,实在是隔行如隔山。哪怕同在海城,需要有面子上的交情,可很多人家,确实没有和行舟来往的必要。
  但谢玲听说过各种“夫人外交”的成功事例。就拿小池总的妈妈来说,丛女士在外的交际,让小池总哪怕人在京市,都没被盛源的大多股东、高层遗忘。
  唐德:“……”他可太难了。
  妻子人在芭蕉,这电话号码,他是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
  如果不给,谢玲在芭蕉楼下就这么闹起来……真是颜面扫地。
  唐德第一次因婚姻而发愁。在这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与谢玲算是男主外、女主内的典型。虽然唐怀瑾不是个玩意儿,自己与妻子这段时间又有争执。但扪心自问,唐德也觉得:同样是谢玲养出来的孩子,怀瑜就很乖巧、很要强,是心性善良的人。
  唐怀瑾会变成那样,谢玲也不愿看到——不能完全怪在她头上。
  之前在伦敦,很多话都是气话。后来回国,起初是忙,要处理工作。后来是觉得谢玲脾气急,唐德是真想给两人一个空间,让谢玲能安下心来,冷静冷静。眼下,她没有别的事要忙。在家里做做美容、购购物,舒缓一下压力,都可以。
  但在这一刻,唐德第一次冒出一个念头:我和玲玲,是不是存在很多沟通上的问题?
  他头疼,手边还有事要处理,马上要有一个会议。
  可如果自己给了号码、打发了妻子,在钟奕那边,就有些说不过去。
  最终,唐德快刀斩乱麻:“这样,先挂了电话,我给你发。”
  他要先和钟奕通个气。
  这可真是不要老脸了。
  但提前说一声,也让钟奕有个缓和的、拒绝的余地。唐德也想不明白,妻子明明应该知道,做到芭蕉老板这种地步,钟奕的每一顿午饭、晚饭,都要排进行程。玲玲这么突然去了,就不怕钟奕根本不在公司吗?
  他正要挂电话,却听谢玲惊喜道:“不用了,我看到他下来了——”
  话音落下,唐德耳边就静下来。是谢玲那边挂断。
  唐德:“……”
  王秘拨内线进来,提醒老板,该去会议室了。
  唐德站起来时,眼前晕了晕,扶一把桌子。
  ……
  ……
  回到芭蕉。好巧不巧,这天中午,钟奕的确与人有约。这会儿,车已经停在公司门口。
  他边走,边听身侧的总秘与自己汇报,饭后要做什么,明天一项行程临时调整……钟奕“嗯”了声,脚步很大、迈步很快,总秘也习惯了,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往前,深觉自己入职至今,腿部肌肉发达不少。
  就在这时候,谢玲从旁边插进来。她过来前,还侧头看了眼接待员,带了点嘲讽的眼神。
  接待员八风不动。
  谢玲叫:“钟奕——”往前一点,带着笑,“原来你中午要出去啊。”手上拎着餐盒。
  钟奕缓缓眨眼,出乎意料:“唐夫人。”
  谢玲欲言又止,心下自我安慰:也是,这么多年了,不能指望钟奕一开口,就是“妈妈”。
  认真说来,这还是那场商会以来,两人第一次见面。先前谢玲看钟奕,是以看女婿的眼神,所以会担心这、担心那。但如今,她知道,这是自己儿子。
  便哪那都很满意。唯一一点不足,只在于孩子和妈妈不亲。
  钟奕等了片刻,礼貌道:“唐夫人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谢玲解释:“想着要到中午了,就做了点吃的,给你送来。”又有些踌躇,“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就按怀瑜的口味来……你们毕竟是,嗯。”
  总秘的眼神飘了飘:毕竟是什么?
  钟奕没有把家事到处宣扬的习惯,处理唐怀瑜那边的问题、帮忙联系安保,也都直接走保镖的线路。总秘并不知道,原来这位谢女士,与钟总,有一重血缘关系。
  她只是很自然地做出联想,又咂舌:不是吧,之前一直觉得钟总和小池总感情很稳固啊。
  但总秘很快冷静下来。她是个雇员,没道理对老板的私生活发表什么评价。
  钟奕倒是顿了顿,明白了:哦,原来这位谢女士终于反应过来,想与自己建立一点迟来的亲情。
  他看了眼表。对总秘说:“你先去车里。”
  总秘毫不犹豫地走了,但这会儿临近饭点,大堂的人愈来愈多,更别说,还有看似眼观鼻、鼻观心,实则一直在往这边偷瞄的前台接待。
  只是芭蕉职工都知道,老板不喜欢和人离得太近。这样情形中,哪怕竖起耳朵,也不太听得清钟奕说了什么。
  钟奕:“唐夫人,你今天来这里,是唐先生授意的吗?”
  谢玲:“你这样叫我,也太生分……”很期待地看着钟奕。
  钟奕就明白:多半没有。
  谢玲和唐德还在冷战。
  谢玲来自己这里,是想曲线救国?
  他客客气气,说:“你大概误会了。我先前就和唐先生讲过,现在可以明确和你再讲一遍:无论从法律上,还是从感情上,我都没有义务和你们有什么感情上的接触……唐小姐那里,只是出于人道主义的帮助。”
  谢玲感叹:“钟奕,你真的是个好孩子。”
  钟奕一顿:“……我再说清楚一点。唐夫人,请你以后不要做这些无谓的事。没有意义。”
  他又看一眼时间——这是个很明显的逐客姿态。随后,钟奕补充:“我会和楼下安保说一声。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唐夫人?”
  这话太难听了。
  谢玲脸色一白,喃喃说:“你不能这样。我是你——”
  钟奕:“或许我不该和你多费口舌,应该直接和唐先生谈。”
  他想通了。
  没有理会在芭蕉大堂、后面被接待员与安保一起“请走”的谢玲。坐上车之后,钟奕揉一揉眉心,分外想念清晨起来,池珺在自己怀里的模样。
  很安心、舒服。
  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噎得头痛。
  从芭蕉,到订好的餐厅,有十五分钟车程。钟奕松了松领带,对坐在副驾的秘书说:“张媛,给行舟的唐总那边拨个电话。”
  总秘依言做了,电话打过去,也是对接唐德那边的王秘。总秘很快回复钟奕:“钟总,说是唐总在开会。”
  钟奕停了停:“那就吃完饭以后吧。记得提醒我。”
  总秘点头,给自己做了个备忘。
  在这同时,谢玲却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钟奕的态度未免太过伤人。
  她本能地想寻求安慰,便打电话给女儿。
  唐怀瑜接到电话的时候,伦敦还是凌晨四点钟。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妈妈”两个字,唐怀瑜差点喘不上气。
推书 20234-09-21 :小糖豆与手术刀 完》:简介:(入库时间2019-09-21) 晋江VIP2019-04-20完结总书评数:331 当前被收藏数:2091姜唐吃糖甜坏了牙齿有石怀玉来医,石怀玉中了姜唐这颗小糖豆的瘾,那便是药石无医。外正内骚牙医教授攻X外浪内怂甜食学生受石怀玉:小朋友少吃点糖,六七岁的孩子都比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