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已歌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今兮小煜

作者:今兮小煜  录入:10-07
《亦已歌》作者:今兮小煜
文案
你有没有遇到一个人,足够让你拼尽全力去爱?
明知前路不可为,也毅然决然要把彼此交付?
这是向安和曲离的十年,最甜也最傻,最痛苦也最快乐的十年。
他最爱他的那十年。
——“嗨。”
——“哈?”
能够相遇,想必已经是生命中最幸福的事了。
暖黏九能攻X温吞人·妻受
PS:
1V1(不是全程) 主受 (已完结可食用)
骨灰级懒癌患者的恋爱之路
暖甜,苦虐,天命,双向暗恋
emmmm…坦白讲,有又汤。

一言蔽之:
相爱相伤再相爱,爱得不够拿脚踹!

若要长久不要作,你作得不对还要回锅~~[wink。~]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成长 校园

搜索关键字:主角:向安;曲离 ┃ 配角:顾筱然;小刘;谢文俊;书记 ┃ 其它:懒癌晚期,慢热爱情

  ☆、2018年汉平
  已经是凌晨两点。
  整座城市大片进入沉睡,滨江路繁华区却依然灯红酒绿,夹杂着走调的歌声和喧闹的舞曲,七月大雨滂沱冲刷,外街不时有车飞速穿过,在霓虹雨中显出扭曲的失衡。
  这就是我们生活的城市。
  很多年前向安这样说。那时他站在河宁还没有扩建的西城南路,那时他才二十一岁,却不像个青春飞扬的小伙,浑身透着异样的老成。
  医院手术室外走廊灯光明亮,曲离沉着眼,狠狠吸了一口烟,把烟头往脚下一扔,连踩灭的心情都没有。
  夜里医院格外静,除了偶尔路过两个值班医生,或是向安这样的紧急情况突然喧闹一阵,几乎没什么人声。
  助理远远守在拐角处不敢靠近,大气也不敢出。
  江晓筝赶来时披着大衣,头发淋得透湿,额头满是水,不知道是汗还是雨。
  她看了眼曲离脚下一堆烟头,抿了抿唇,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道:
  “你看过闪星那篇报道了?他们怎么能这么说他!他们根本就不了解他,说出那些字眼来,不觉得恶心吗!”
  曲离揉了揉太阳穴,疲倦地看她一眼:“你也说了是娱乐报道嘛,不要太在意。”
  末了又道,“向安进去有一会儿了,现在还不知道情况。你从片场赶过来的吧?都淋湿了,赶快让助理吹吹,别待会儿他醒过来,你又病了。”
  跟在江晓筝身后的小助理也是一身雨,瑟缩地拉拉她袖子:“是啊,筝姐。”
  江晓筝退了两步,控制不住,忽然蹲下身捂着脸哭出来:“曲哥哥,你说他还能醒得过来吗?”
  曲离眼中有光亮颤动了一下,声音沙哑说:“当然。”
  快凌晨时,向安发了一条长微博,大致是说,感谢各位读者的支持与喜欢,不后悔当初选择了写作这条路,要完成的事业已经完成,要实现的理想已经实现,谢谢大家一路陪伴。
  读起来像遗言,也的的确确是遗言,曲离发现不对劲赶到向安公寓的时候,他已经服了安眠药开了煤气躺下有一会儿。
  向安公寓别的没什么特别,安保防盗倒是做得很不错,等曲离千辛万苦把他救出来再着急忙慌送到医院坐到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半。
  江晓筝被助理带去休息室,周围又没什么声音了,安静得让人发梗,曲离掏出烟盒,发现只剩一支烟,拉出来点燃,烦躁地把空盒丢一边。
  闻风而来的娱乐记者被挡在医院门口,下着这么大的雨,也真是尽职尽责。
  闪星娱乐那篇报道他当然看到了。
  他抱着向安狂奔出公寓电梯口的时候,闪星的狗仔已经一脸兴奋地候在那里,甚至还帮他搭了把手开单元门。
  其实无非说的就是那么几回事。
  什么向安写小说出了名,被人捧成家啦,忘记自己姓啥尾巴翘上天啦,目中无人不说,私生活还不检点啦,跟圈里长得好看的十二三线乱搞啦。
  总之娱乐娱乐,图的就是个劲爆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细细数来,都是向安的助眠小帮手。
  这些曲离曾经无聊翻网页的时候,都不屑地随意浏览过,哪里放在心上。
  不同是这次,出稿那小编辑用了两个字——生前。
  谁告诉他们向安已经死了!
  不就是闲着没事吞了点安眠药喝几口煤气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向安就是魂已经到阎王殿了,他曲离也能勾回来!
  他抬起手,狠狠揉了把脸。
  向安那条微博里细致地安排了后事,连生后财产捐多少留多少给父母,连那本写完还没出,被些娱记怀疑通过这次自杀搞噱头冲销量的小说什么时候发售,都详详细细周周到到。可是,他没有提到曲离的名字。
  像他生命里三十二年,曲离一阵烟都不算。
  向安说,相识一场,大家好聚好散,不要思念,再见了世界。
  再见了世界。曲离揪着心想,他怎么说话随时都这种温吞寡淡的调调,十年前这样,十年后都长大了也是这么个鬼样子。
  【无关剧场之一:(医院、病床)】
  向安(幽幽醒来):水……
  曲离(凑近):什么?
  向安(虚弱):给我口水喝……
  曲离:哦。
  不解为什么非要口水,但仍然迅速捧起向安头,嘴对嘴吐了几口。
  向安:……(昏死过去)

  ☆、2006年河宁

  十二年前,桂花湿雨,大好十月。
  刚过二十的向安乘三路公交,穿越大半个河宁抵达城北火车站,下车走得有些急,跟一个拉行李箱的杏黄衫姑娘对肩相撞,向安忙不迭地说抱歉,一抬头看见是同班的顾筱然。
  顾筱然半抬睫毛,瞟了他一眼,傲气十足地答句“没事”,走了。
  向安推了推眼镜想,大家好歹是同班同学,顾筱然怎么就看他不顺眼呢?偶尔寝室夜里熄灯讨论班上女生,说的都是顾筱然漂亮温柔又有能力,热心待人好,可没一次见她给过自己好脸色。
  照理说没什么地方惹过她啊,难道两个人气场不同,天生不对盘?
  甩甩脑袋,向安没再多想,只大步向站出口跑去。
  等得都快成腌茄子的曲离打着伞无聊跨在行李箱上,一抬眼看到出站口向安急急跑来的身影,立刻站起来开心招手。
  向安在他面前停下,喘了几口气问:“你怎么突然来了?”
  曲离开心说:“我到这边来和你一起上学啊!”又急忙把伞往他身上斜,“跑那么快干嘛,还不打伞。”
  喜滋滋地。
  向安喘够了停下来,不在意答:“懒得打,走吧。”
  说着伸手把曲离扒拉开,去拖行李箱,“对了,你晚上旅馆订好了吗?”
  婆婆妈妈,念念叨叨着,
  “把东西先放过去,别到时候找不着住处还来跟我挤,我们宿舍床可窄,不够你睡的。”
  “不会不会,我有住处。我妈前几天在商院那边租好房子了,这会儿直接过去就好。”曲离抢过行李箱杆,“我来我来。”
  “租房子?”向安推推眼镜,没什么表情变化的脸上终于浮出了丝惊讶,“你不是逃课过来玩几天吗,怎么还租房子?”
  曲离咧嘴一笑:“谁跟你说我逃课了?我爸不准我学画画,这不反抗了一年无效,终于缴械投降了嘛。从今天起,我就要在河宁国际商贸学院安家落户了!”
  说得意气风发,洋洋得意。
  向安愣在当场,脸上情形风云变幻,好比生吞了只鸡蛋,说不出话来。
  曲离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摆出握手姿势:“以后大家就同在一个城里上学了,请多指教,向安学长。”
  曲离和向安是高中同学,高三下学期前后桌的关系。
  虽说是前后桌,一直到快高考他们也没怎么说过话。向安是那种典型的懒人,懒得出门懒得说话懒得交朋友,酱油瓶倒了都懒得扶。
  班上唯一聊得来的是个女生,赵玥言,完全因为对方个性开朗,时不时凑在他桌子边问几道化学题这才有了联系。
  等到后来大学,高中同学里除了赵玥言,也就只曲离还给他打电话。
  向安也不知道怎么后来就跟曲离勾搭上了。
  最初曲同学在班上的形象都是——生人勿近我很有钱我成绩很好我很拽的高姿态,挑个靠窗的位置端正接受风雨暖阳洗礼,包揽了每次考试的班级第一,让被远远甩在十名之后的向安为之汗颜。
  后来曲离跟班上其他男生渐渐熟络,对向安仍然是爱搭不理。原本向安也没怎么在意,就离高考还有一个月的时候,出了点小岔子。
  他写了封软语温存的情书给高二一个模样乖巧的小学妹,小学妹让他下晚自习在食堂侧门的小空地等,他收拾妥帖喜笑颜开过去,被打着电筒等在那里的教导主任逮个正着,第二天全校通报批评。
  课间喇叭里批评刚播完,向安扑在同桌怀里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赵玥言忙着递纸巾,曲离起身上厕所,从一堆语重心长安慰的姨母心间挤过时,冷淡地说了句:“不就是被个丫头片子耍了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从此熟络。
  熟络以后,向安才发现曲离这人里里外外完全都是装的,什么高冷什么生人勿近?根本同他这就不沾边好么。
  他其实是属于那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雨水就泛滥的型,捧着一张黑黑分明的脸傻笑时,就跟某部电影里员外家傻儿子一个样。
  曲离刚上高中时长得黑,黑得锃亮锃亮的,有个绰号叫黑大头。
  倒也不是因为他头大,他其实周身匀称,哪怕黑也黑得很帅气。是因为那时候他赶流行烫了个泡面头,又怕班主任罚非说自己是天生自然卷,结果硬生生顶了三年鸡窝上课。
  再加上他每次考第一,同学们大概以为是他脑子肥装得多,就总叫他大头。
  开始他装高冷,叫的人少,后来快毕业了大家都撒欢,这个绰号就受到了全班追捧。
  不过大学去物华天宝的江南地区滋养了一年,这回看倒是白净了许多,又换了个潇潇洒洒的帅气碎发,变化着实颇大,毕业之后向安和他只在电话里联系,没见过面,刚才乍一眼看,还差点没认出来。
  高中的时候向安人缘并不好,上了大学又天远地远懒得联系,他一直以为最多也就跟赵玥言通几个电话发发节假日祝福短信,谁知道曲离以前坐他后面不温不火不声不响,毕业后倒是联系得勤,电话短信什么,比家里来的都多。
  说到底向安真是很费解。当初填志愿曲离打了鸡血非要去江南那边某个艺术院校,还撺掇了他把第一志愿填在同个城市说好互相照顾,虽然最后他分数差些没去成,但按曲离那个水平再有那个架势,怎么可能妥协换校?
  依曲离自己的话说——艺术就是他的命啊!
  一个人命都没了,还有个什么蹦跶劲?
  坐在出租车上,向安看一眼心情大好的曲离,咳咳:“河宁国际商贸,那学校挺好的哈。”
  不管什么学校,跟国际两个字沾边的光听着就高大上。向安一惯不爱出学校门,但有几回不得已路过河宁商贸,看看人家那校门,虽然跟河宁理工就差了十几分钟公交车程,排面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曲老板非逼着我来嘛,没办法。”曲离满不在意地懒靠在座椅上,吹了吹刘海碎发。
  他叫老爸曲老板,倒不是存心显摆,完全是在家里叫顺了口。他们家前些年在锦城开了个进出口贸易公司,做得风生水起,他爸一天应酬决策,可不就是曲老板嘛。
  曲离见向安不说话了,兴致一转,换个话题,“嘿,好久不见你换眼镜了呐?以前那个大圆框真的是丑爆了,现在这个方的,虽然也大,好歹看着斯文没那么迂腐绉气。”
  向安静静地翻了个白眼,但还是保持微笑:
  “是啊,好久不见你也变了好多,以前就没见你这么多废话。”
  曲离噎了一口气,扭过头去看街景,小声嘟囔:“一句亏也不吃,忒不地道。”
  出租车轻快地驶过跨江大桥,江两岸绿草垂柳,秋蓬凋花,江风彻袖,十分动人。
  河宁这座城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一半老城一半新区,唯一称得上念叨的就是沿岸江景,尤其到了晚上,蓬草柳色间稀稀疏疏照出柔和绿光,岸上歌厅酒吧彩灯循江排开,霓虹斑斓好不惑人。
  向安想,虽然他放弃了画画,但人生嘛,总要丢掉一些东西才能走得更长远。他选择学商,来了这个城市,也不错。
  

  ☆、2006河宁

  安顿好之后,曲离跟向安吃了一起在这座城里的第一顿饭。
  河宁口味是辣中偏偏带着甜,曲离跟向安刚来时候一样不习惯,满脸嫌弃,可还是憋着硬撑了一大碗,向安就说他是嘴上嫌弃,胃比哪哪儿都诚实。
  曲离哼哼两声,没说什么。
  等到菜吃得差不多,曲离硬要的两瓶啤酒也喝得差不多,已经是晚上九点。
  十月份的九点基本夜灯已上,向安想着曲离好歹第一次来,看在曾经同学的情分上又把他送回家。一进门,跟曲离合租的小伙正在客厅看电视,见他们回来,笑着打招呼。
  向安本来不善交际,硬着头皮寒暄问候了一阵,起身准备回校,曲离搓了搓大腿站起来,客套说:
  “要不别回去了,外面天都黑了,万一没车怎么办?反……反正我床大,就让你一半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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