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独孤浩炎还是带他以及他的同学们出去吃了一顿干靠大鹅,再将他们送回 了学校。
刚吃过午饭,独孤旭的电话就来了:"你弟弟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让你跟 道淼都去了?"
"没什么,虚惊一场。"独孤浩炎也不方便在开车的时候跟独孤旭说,只能往后推 :"今天晚上回去跟您详谈。”
"好的,你们没事就好。"独孤旭挂了电话,赶紧给老婆和自己的老爸报平安。
他们回了问道斋,换了一身衣服洗了个澡,然后跟两个宠物玩了一会儿,小天 师还跟孙瘸子说了事情的经过。
乐的孙瘸子直拍大腿:"现在的孩子,想象力真丰富啊!"
小天师也觉得他们这是纯粹的自己吓自己:"肺炎的那个纸质护身符,是他太紧 张,手心出汗给晕染上的,不是什么水鬼......。"
独孤非炎也是太紧张了。
俩人乐了一通,独孤浩炎就带着小天师回了老宅。
老宅今天吃红烧牛肉,还有牛骨汤面。
大家吃饭的时候,独孤浩炎说了独孤非炎他们那里闹的乌龙。
果然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心情好了许多,气氛都融洽了一些。
但是第二天,就又有事情找上了小天师。
这是已经成为部长的郑部长亲自来的电话:"我有一位老首长家的孙儿,这些天 嗜睡如命,医院也去看了,神经科的医生说是得了嗜睡症。可又查不出什么来,我 想着,能不能请您去看一看?"
"好的,地址发给我,我去看看。"小天师对于正义的郑部长,是很尊重的,觉得 警察都值得尊敬。
当天上午,小天师就让孙瘸子开着车子,载着自己去了郑部长给他的地址。
这里是老城区,一水儿的平房,东北四合院跟老北京四合院非常的像,但是比 较接近满族四合院的样式。
因为H省会怎么说,也是百年老城市了,一些建筑早在晚清时期就有了。
眼前的这个四合院,就是一个标准的满族四合院风格,不如上官家的老宅那么 气势恢宏,但是也非常的清贵。
小天师一眼就看出来,这家肯定是个名□之后。
最少也得出过一任解元。
因为这家文气非常多,按照老道士师父教给他的看法,这是标准的文昌帝君眷 顾的人家。
上前敲□,给他开□的是一个老太太:"您是?"
"您好,我是郑部长介绍来的,我姓张,张道淼。”道淼非常礼貌的跟老太太道: "请问,这里是侯老先生的家吗?”
郑部长说过,他的这位老首长姓侯,标准的老革命,曾经是他的顶头上司,非 常照顾他。
虽然现在退下来了,可侯老先生的儿子也在省里工作,不是一把手,也绝对没 落下前三。
他这么说的目的,是有点暗示的,告诉小天师,这是一家非常好的人家,如果 有本事的话,攀上这样的高技儿,肯定对问道斋有好处。
如果道淼会做人一些,积极一些,指不定以后还有交集什么的。
郑部长这是热心,他觉得自己的老领导,也该认识一下奇人异士。
可惜,小天师对政治是一点都不热衷的那种人,他只知道有困难,找警察;有 不可调谐的事情,可以找政府。
至于其他的......他还真不太知道。
尤其是某些达官显贵之类的,他就更不认识了。
有独孤浩炎认识就够了,外面沟通都是独孤浩炎去的,小天师只需要在自己的 领域里,办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他也没想过背别的,不然当初他就答应南宫烈他们了,何必让他们费劲巴力的 派了贺飞过来?
一潜伏就是二年?
“是的,请进,请进! ”老太太虽然奇怪,来的不是个大师么?怎么是个小年轻?
但是还放了人进来。
这家的大□是标准的翻新了的红色卯铜钉的仿古如意□,非常的平民化,但是
透着那么一股子低调的雅致。
进了□,是一个不大的院子,当下一棵老杏树盘根错节,树下有石桌一个,石 凳四个。
另一边还有走廊样式的葡萄架。
还架了一个很大的秋干,以及很粗壮的能晒被子的晾架。
这是一进,过了前头,就是二进了,东西厢房,正屋五间,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的格局。
现在能住这样房子的,无一不是有着历史的家庭。
这家也是,直接放道淼进了二进,少见。
因为一进是书房和客房,接待客人的地方,这是不跟小天师见外的意思。
到了后面的客厅,就见到了正主。
一个跟老太太年岁差不多的老人。
气势非常沉稳,又有些凌厉,看道淼的第一眼,就很让小天师觉得这老人不简 单。
"你就是张......小先生?”老人带着一点疑问。
“是的,我叫张道淼。"小天师有点拘束:“是郑部长说您家的小孙子不太舒服, 让我过来看看。"
"何止是不舒服啊?整天嗜睡,还总是哭闹。”老太太听道淼提起小孙子,立刻就 抹上了眼泪:"那么小个孩子,检查什么的都做了,也没看出来什么。”
"我听说了,所以过来看看,孩子现在在哪儿? ”道淼这次是自己上□,没带独孤 浩炎,所以这说话办事都得自己来。
"在卧室里,他妈妈陪着呢。”老太太道:"要不等一会儿?”
"不用了,妈,小宇醒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少妇,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宝宝走了 过来。
"您好,张先生是吧?"少妇看道淼的眼神也带着一点儿防备,毕竟这年头,骗子 太多了,而且这个大师,怎么这么年轻?
"您好,可以让我看看孩子吗?”道淼对少妇的眼神不感兴趣,他看的是孩子。
因为是在自己家,少妇看了看二位老人。
老人点了点头:"把小宇让他看看。"
道淼立刻就道:"我先去洗洗手。"
毕竟是外来的人,为了孩子着想,道淼就提出去洗一下手,这个提议得到了这 家人善意的一笑,一个阿姨端了一盆水过来:"在这里洗就行。"
"金姨,拿毛巾。"少妇将孩子先递给了老人,然后自己端着水盆,让道淼洗手。
金姨看样子是这家的保姆。
"哎! ”金姨非常麻利的去拿了新的毛巾给道淼用。
道淼脱了外面的棉服,洗了手和脸之后,擦干净了,才靠近孩子。
小宝宝叫小宇,很可爱的样子,但是不怎么精神,本来乌溜溜的大眼睛,半闭 不闭,肉肉的小手总想揉眼睛,还打哈欠。
"我摸一摸哈。”道淼小心翼翼的伸手,捏了捏小宝宝的手,软溜溜的小肉手,一 个个的小坑,一看就是被照顾得很好,只是......捏了虎口和指甲尖儿,却发现指甲尖
儿是白色的,不是粉色。
家里人都在看着道淼的举动。
"孩子是几天前开始这样没有精神的?"
"六天前。"当奶奶的是一直带着小孙子的,所以回答的非常及时和肯定:"我在 家带他玩儿,隔壁的人家结婚,家里人都去吃喜酒。”
"可是放了鞭炮?"
"当然放了,百万响的那种,可热闹了。"
能在这里住着的人家,都不是普通人家,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当然闹腾的动静 也大了。
卹作者闲话: 新年快乐!新坑《星际之永生相伴》求收藏,求推荐,求长
评,各种求!
本书由连城读书独家发表,请勿转载!公众号搜索连城读书,赠会员,领福利
154虚惊(8)
154虚惊(8)
"孩子当时是什么样?惊哭了吗?”道淼继续问。
“是哭了,我觉得他是害怕鞭炮声,就抱着赶紧进屋了。"
隔壁再热闹,那也是别人家,孩子可是自己家的,当然要抱回来哄着玩了。
"我知道了。”道淼想了想:"孩子午睡吗?"
"午睡的,每天雷打不动两个小时。”小孩的作息时间是固定的,所以孩子一旦不 睡觉,就能被大人发现。
同样的,睡多了,作息时间乱了,大人也能立刻发现。
"那好,等他午睡的时候,我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孩子是惊吓到了, 叫一叫,就好了。”道淼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很有把握可以解决。
"这就看完了?”金姨有些疑惑:"不得问一问生辰八字、掐指一算什么的吗?” "那个不用,又不是批八字。”道淼乐了,小青年清清爽爽的笑容很干净:"再说 这么小的孩子,能有什么可算的?命是越算越薄,一个人一生最好的算命次数就三 次,多了就不准了,以后少算命吧。当然,骗子除外。"
"我只听说算一次命要多少红包费的,你这个倒是意外啊!"老人终于开口了:" 还让人少算命,你还会算命?"
"会一点,但是一个人,我只给算一次。”道淼认真地道:"而且算命也不是真的 铁口直断,一成不变。有的时候,是人的命,天注定,可也有的时候,是人定胜天 。一个人努力的生活,劳动,攒钱,他的晚年肯定享福,因为年青的时候,吃过的 苦已经够多了;可有的人却躺在自家祖宗的功劳薄上,吃喝玩乐一条龙,将来没了 祖宗的功劳薄,就该落地了,那个时候,各种苦蜂拥而至,比一般人可要艰辛多了
O
先苦后甜,是一种享受。
先甜后苦,那就悲催了。
"不错,想当年......。”老人就打开了话匣子。
他一"想当年",老伴儿就带着小孙子回屋玩儿去了,儿媳妇跟保姆去后厨:"我 给张先生做一顿午餐。"
这是要留道淼吃饭的意思。
道淼也不客气......因为他要等到午时,好指点他们给孩子叫魂儿。
而老人的想当年,道淼也知道了这位老人的身份。
他是曾经的地下工作者,还是这个区的区主任,等到新中国建立了,老人是第 一批被正式任命的干部。
同样的,因为资历老,任职也高一些,不过老人曾经是地主家的少爷,上过学 ,知识在那里摆着,虽然十年浩劫的时候,没少被人批斗,可老人是经过主席接见 的,倒是成了一个保护伞,没受多大的罪。
等到后来,官复原职了,更上一层楼,要不是老人舍不得自己的家乡,早就进 了北京。
不过老人一辈子正大光明,爱提携后辈,郑部长就是其中之一,在老人退休之 后,这些人都已经身居高位了。
家里的儿子也是在政府部□上班,也是一个实干派的干部。
老人最爰跟人说曾经。
"我们那个时候啊,跟日本人对着干,打不过啊,只能打游击,当年的东北抗联 ,被打的缩在深山里出不来,我们这些人呢,只能想办法往山里运送物资,还得防 着被曰本人发现......。”老人的这些老故事,可能家里人都听过,也肯定听的不止一遍
,但是道淼是第一次听,他听得很认真,那些艰苦的岁月,老道士师父也跟他说过
〇
当年老道士师父也没少宰敌军,只是不为人知罢了。
老道士师父总是说:"当年杀的人,自己都觉得多,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少了!” 那个杀气腾腾的老道士师父,让小道淼非常崇拜。
所以他对岛国来人,一点都不客气。
说的絮絮叨叨,一直到吃午饭,老人还意犹未尽,道淼却能跟他聊上天了。
午餐很家常,一条红烧鲤鱼,一盘黒白菜,一碟蒜薹炒肉,一份家常凉菜。
少油少盐,清淡,主食是二米饭。
汤就是鸡丸豆腐紫菜汤。
跟道淼一起用餐的就老人一个,侯老先生还是很有过去的那种讲究,就是来了 客人,女眷一般不上桌。
小孩子就更不上桌了。
不到十一点就吃了中饭,虽然饭菜清淡,但是道淼一点都没有嫌弃,还觉得味 道挺好。
儿媳妇特意将黑白菜放在了老人跟前,侯老先生很生气:"不就是想让我多吃点 木耳吗?至于每顿饭都要有这么一个黑黢黢的家伙么。”
儿媳妇尴尬一笑:"爸,对你身体好。"
儿媳妇软软的,也不生气,把侯老先生也搞得没脾气了。
吃饭的时候,道淼有一点不理解:"您已经快七十高寿了,您的孙子才四岁?"
"生的晚! ”侯老先生自己先叹了口气:"四十了才有的孩子。"
"那么晚?"四十岁啊。
"当年干的地下工作,怎么可能要孩子?那个时候啊,连一张相片都没有,我的 搭档死了十几个,一个相片都没留下,现在我想起来,就剰下一个模糊的印象了。” 老人淡淡的道:“等到新中国成立,局势稳定了,我这才成的家,当时的条件也不好 ,文革的时候,生的第一个孩子没了,第二个孩子倒是站住了,是个姑娘,等到有 儿子的时候,我都四十有三了,还以为自己这辈子就一个闺女的命呢。”
道淼立刻对老人更敬佩了。
细想一下,怪不得对小孙子这么看重,这可是六十六岁才有的孙子。
宝贝的不得了。
吃过了饭,还没到十二点,道淼就结束了与老人的聊天,叫了老太太和小宇的 妈妈出来。
"孩子是要午睡了吧? ”道淼看了看时间。
“是,一般十一点四十就瞌睡了。"老太太对小孙子最重视,每天的时间也掐的很 准。
"那好,现在听我说,将孩子放在床上哄睡,他的小棉衣,给他枕在头下,小棉 裤呢,小裤腿儿压在枕头下面,小裤腰对着脑袋,然后去后厨,让当奶奶的拿着饭 勺,去门口敲三下□楣,喊孩子的小名儿,就喊回家睡觉觉,当妈的拿一个饭勺, 去大□口,敲三下□槛,喊孩子的大名,喊他回家了。”道淼吩咐:"把大□打开,从 里到外的□都不许关,喊三遍,敲九下,然后往回来,不能回头,等到孩子什么时 候睡醒了,什么时候再去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