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弃的,卑微爱情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晒豆酱

作者:晒豆酱  录入:10-25

  “嗯。”祝杰把微信列表关掉,动作很快。
  不让自己看了?薛业有点反应不过来,杰哥发微信从来没躲过自己。突然不让看了?
  “哦。”薛业想不明白,只好接着刚才的话题往下问,“为什么是一中啊?”
  祝杰直接把手机关了。“因为一中的操场好。”
  手机也关了?杰哥和什么人联系,不让自己知道?薛业安静片刻,被子里扭来扭去。“我觉得……一般,跑道都裂了,早该换了。”
  “因为有个傻逼每天在操场等着,地方也不知道换换。”祝杰说,指着薛业自己想明白是不可能了,“你说一中的操场好不好?”
  话送到耳边薛业才听懂,声音小了下去:“我啊?”
  “废话。”祝杰瞪过来。
  操,杰哥喜欢一中的操场,是因为自己每天买好早点等着他,是吗?是吧!
  “这样,我……谢谢杰哥。”薛业小臂上的汗毛都兴奋起来了,手心出着汗,“好,一中操场坠好。”
  “你他妈被祝墨传染了吧?”祝杰挑了下眉毛,“薛业,我礼物呢?”
  蛋糕吃了,蜡烛吹了,礼物盒子还没看。
  “那个,那个!”薛业爬起来,套着拳套的手把近前的大盒子提起来,“杰哥,你先答应我。”
  “好。”祝杰接过来,他要拆礼物。
  “买的有点急,不知道合不合适,我也不懂行情。”
  祝杰拆得很快,首次光明正大拆薛业的礼:“我先看看。”
  “只有这一个颜色,原本想买黑的,没有,我不知道这些要订,再从国外拿货。”薛业喉结缓缓滚动,“也不知道这个分重量。老板说了,不合适别拆原装盒,可以拿回去换。”
  下一秒,原装的纸盒被祝杰徒手撕开。
  “杰哥,等将来我打比赛有奖金了,给你买坠牛逼的。”薛业蜷在祝杰旁边,像个没骨头的人,叼着扎绳的一端。
  还真是不会戴,系上怎么拆啊?
  “不错。”祝杰从质地坚硬的盒里取出一双崭新的拳套。红金配色,grant真皮手工缝制。
  这种货的现货很少,卖不出去是因为贵。
  “挺鲜艳的。”他迫不及待地试了试,“合适,哪家买的?”
  薛业摸了下杰哥隆起的臂肌,鼻息一乱。“就、就高二你带着我去过的那一家私营店,有你的购买记录,所以号码重量和旧的一样。”
  “那家?”祝杰惊讶,自己带薛业去过一次他竟然记住了,“那家出了名的黑,他卖你多少钱?”
  黑?薛业腕口的扎绳系紧了,箍住他,杰哥不给他脱,扭腕搓手无济于事。
  “不到……一万块?”薛业被压在粗糙的床单上,“我献血的钱。”
  “薛业你丫是傻逼么?”祝杰踩住了他的脚背,“你卖血的钱!”
  “反正已经是了,再傻逼一次也无所谓。”薛业抬高了下巴,“杰哥,我以前送你礼物都是硬塞,连蛋糕都是偷着送。第一次名正言顺地送,颜色不对,我知道你只喜欢黑的。”
  祝杰撑在他上面,暴怒的情绪过后无奈地笑了,打拳有后遗症,现在易怒。
  “红的也不错,先手拳手更适合。”
  “是吧?红的也不错……谢谢杰哥。”薛业热死了,伸手过去,“杰哥你帮我拆一下吧,栓太紧了,我摘不下来。”
  “我也不会摘啊。”祝杰只摘自己的,左手、右手,珍爱地放回盒子里,绝不会戴着它们上场。鲜红的颜色像薛业被抽出来的血,珍贵,独一无二,世间稀有。
  “还有礼物么?”祝杰问,笑得有点坏。
  薛业愣了愣,脖子像被掐住那样红上来,两只手还套着拳套,潮乎乎的手心里攥着扎线。腕上有一圈金属,烙印两排小字。还有一根很细的银链子。
  “没了,就买这些了。”薛业有点心虚,“要不,杰哥你给我留个吻痕?”
  祝杰压着他的嘴,笑了笑。他们一起听,听睡在卧室里的祝墨是不是真的睡着了,会不会突然醒了冲出来找哥哥。
  十分钟后,薛业疼得龇牙咧嘴,被咬了十七八个齿印。“嘶……杰哥你别咬我脖子,有大血管,悠着点悠着点。”
  “吸不着血管。”祝杰把他的上半身咬花了,“做过准备。”
  “准备?那杰哥你……生物学的不错,不愧是你。”薛业向他靠近,“我也想给你留一个,行吗?”
  “不行。”祝杰压低了声音。他还得打拳,不能带着一身的吻痕。
  不让看手机,也不让吸吻痕?薛业说不上话来,心里不太舒服。突然压着腰了,他下意识地缩了下肩。
  “还是不行吧?”祝杰瞬间把手收了回来。
  整脊是精密到毫米的工程,凭借人体自身的修复能力缓慢地复原。初期很容易前功尽弃。
  是真的不行,腰上落满针灸留下的痕迹。
  薛业靠向枕头,不想说不行。“行。”
  “算了。万一给撞回去……”祝杰笑了笑,“今年上不了比赛,你得哭。”
  “我不哭,我他妈很少哭的,杰哥你见过我哭吗?没见过吧!”薛业追问。
  “还真是没见过。”祝杰想了一下,弯下腰,“试试,干点别的。”
  一居室不大,随便哪个角落有点什么动静,卧室里听得千真万确。祝杰关了地板上的台灯,和薛业同步隐入黑暗。
  他久久地看着黑暗里的薛业不说话,不急着干什么,而是替他理头发,像他们在水下隐秘的小动作。薛业还没长大就被人欺负过,怕女人,不愿意叫人碰,唯独自己,可以在他身上为所欲为,开疆破土。
  他们一起出汗,像每一次训练结束,张开双臂摊开身体,单纯地拥抱着对方。原来他们的拥抱来得那么早,只不过借着休息的名义,勾肩搭背占住了对方的便宜。
  不一会儿热得不行,他们又同时掀开了被子,热得傻笑。
  “杰哥……”薛业的脸被密密地亲着,拳套又甩不下去,“帮我解了吧,我抱不着你,难受。”
  “你自己戴的,我不会解。”祝杰拆了他左手的,却不解右手,再将刚自由的左手塞进右拳套。
  “我操?”薛业的双手困在一只拳套里挣扎。
  扎绳松松地搭下来,从他的腕口交缠到小臂。黑拳打多了,跑步运动员的气形被血性压下去,祝杰比从前凶狠。
  “小业,我礼物呢?”
  “什么?”薛业没脾气了,吞了吞唾液,乖乖地张开了口腔,“哦……杰哥,生日快乐。”
  祝杰堵上了薛业的嘴。
  这个生日,祝杰过得非常快乐。薛业最后真哭了,他舔着他的眼泪,笑着告诉他,挺咸的。
  祝墨醒来的时候家里好安静,天都亮了。她一直是自己睡,到了时间,自己上床躺好,起床自己刷牙,可是不管自己再怎么乖,爸爸还是不喜欢。
  爸爸可怕,爸爸打哥哥,哥哥过得不好。祝墨现在不喜欢爸爸了,也不想回家,只是有时候会想妈妈。
  哥哥说,春节带自己回家看妈妈。祝墨赤脚踩着地毯,跑出去找他们。
  哇,地板上好多瓶矿泉水啊。祝墨数了数,6瓶。原来哥哥们夜里渴了,在偷偷喝水。除了矿泉水瓶,地上还有拳击手套,红色的是昨天买的,黑色的,哥哥用了好久。
  她把自己的拳头塞进去试了试,像试了巨人用的手套。
  哥哥们夜里打拳了吗?祝墨好奇地往床边走,天都亮了,还不起床,昌子哥哥说他每天和太阳一起醒。
  “哥哥,我饿了。”祝墨来到床边。
  哇,哥哥们夜里可能真的打架,床单掉了,直接睡在床垫上。身上还留下了伤口,青一块、红一块。
  “哥哥……”她蹲下,仔细看着他们的姿势。看来打完架两个人又和好啦,连睡觉都要手拉手。
  哥哥是不是把薛业哥哥打哭了?地上好多纸巾,一团一团的,看样子哭了好多泪水出来。
  肯定是,薛业哥哥肩膀上流血啦。
  “哥哥你是大坏蛋。”祝墨扬手一个小巴掌,打在了哥哥的肩膀上。
  祝杰知道她过来了只是懒得起,这点力气和蚊子区别不大。他继续装睡,祝墨又打一下,这次祝杰睁开了右眼:“找我给你挂墙上吧?”
  祝墨可怜巴巴地说:“不挂墙上,哥哥欺负哥哥。”
  “不是欺负,是生日礼物。”祝杰又闭上眼,手指肆意穿插在薛业半潮湿的头发里。
  顾忌着腰伤,生日礼物没有吃完,但是也吃得差不多了。
  很好吃。
  祝墨没有自己的小睡衣,穿黑色大T恤,蹲下不走。“我饿了,昌子哥哥说,他和太阳一起醒。”
  “不起。”祝杰拒绝,“陶文昌的话不用信,他没女朋友。”
  “起来,起来了。”祝墨开始推搡,“哥哥坠好。”
  祝杰不吭声,对妹妹的打扰不予理会,没多会儿怀里有动静,薛业眉头动了动,睁开眼角微红的睡眼。
  “咳……杰哥。”声音很哑很低,“早。”
  薛舔舔你没脸见人了,哭成那副鬼德行,运动员流血不流泪的精神呢?
  再一扭脸,祝墨!薛业不安地挪动双腿,试着从杰哥的身体压制下脱离。
  “别动,接着睡。”祝杰把被子往上拽,门锁响了。
  谁啊?三个人同时抬脸。
  张蓉拎着新年礼物和生日礼物踢开了门,三个孩子齐聚客厅,两个缠绵依偎在被窝里,满地狼藉。
  “小杰!”这出乎张蓉的意料,“当着妹妹的面,收敛点!”
  薛业狼狈地钻回去,1米84的身体恨不得缩成10厘米。
  “我怎么不收敛了?你开门前敢先敲门么?”祝杰很坦然,把脸朝上的薛业剥出来,“我过生日呢。”
  “没完没了是吧?”张蓉敲打他,“赶紧起来吃饭,凉了不好吃。”
  “不饿,不吃,困。”祝杰很没规矩地躺回去,单手搂着不敢吱声的薛业,“张蓉。”
  薛业很惊讶,原来杰哥在张蓉面前……会耍小脾气。
  “说。”张蓉往桌上摆早饭,皮蛋瘦肉粥,叉烧包,水晶烧麦,凤尾虾饺,萝卜糕……每一样都是5份。小杰小时候最喜欢吃港式早茶,训练完就闹着要吃。
  初中练上跑步就再也不吃了,觉得自己是个大人。
  “说啊?”张蓉又问。桌上有半个蛋糕,她又放了一个新的,再拿出一盒热腾腾的小蛋饺。
  祝杰斜看着她,把脸转到一边沉默片刻,不经意间泄露出一点点的得意和骄傲。
  “我赚钱了。”
  “能耐,19岁确实不一般啊。”张蓉猜他很准,装出惊讶的样子。不管是游泳、拳击、篮球还是跑步,每次有突破都要告诉自己,显摆他的厉害。
  薛业在被子里轻轻应和:“杰哥牛逼。”
  “杰哥……”祝墨学着,“牛……牛……”
  “嗯?”薛业蹿出来,迅速捂住祝墨的小嘴,“啊啊啊!这个不能学,这个你不能说。”
  张蓉笑着看三个孩子鸡飞狗跳,看到薛业的上半身……笑不出来了。
  小杰是属狗的吗?
  “别闹了,起来吃饭。”她又催促一次,扔过去三个礼物盒子,“生日快乐啊,一人一个。”
  礼物?薛业放开祝墨,披着被子拆礼物。祝墨也跟着拆,两人闷头不说话。
  “礼貌呢?”祝杰突然说。
  “谢谢张蓉。”“谢谢阿姨。”薛业和祝墨同时说,说完继续拆。不一会儿,祝墨捧着一双橘红色的跑鞋满地转圈。
  “谢谢阿姨。”祝墨自己试鞋,晃着藕一样的小腿,“阿姨坠好,以后……哥哥天天过生日吧。”
  天天过生日?薛业打了个哆嗦,别啊,天天过生日,自己怕是要精血枯竭了。
  天天过生日?祝杰闭上了眼睛,可以。
  生日,真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祝杰:作者太过考究病情,作为病人家属,我有心无力。
  作者:你忍忍,你忍忍,这个真不行。
  小业:我有点不高兴,杰哥手机不给我看了。


第72章 吃闷醋
  薛业的新年礼物是一副新护腰, 肉色,没有空气支撑架相对柔软,复健专用。
  他试戴上, 箍着一把薄却宽的腰身, 坐在餐桌边等吃饭。
  “吃。”祝杰好久不吃早茶, 一小碟一小碟像小孩子过家家,幼稚又不管饱,“别等他们了。”
  “谢谢杰哥。”薛业把护腰放松,“还是等一下吧, 张蓉给祝墨洗完脸就来了。”
  “筷子,拿起来。”祝杰坚持让他吃, “不用等, 我过生日又不是祝墨过生日。好吃么?”
  薛业吞了一个小烧麦,牛肉胡萝卜馅,张蓉细心, 即便杰哥禁赛也不会错买猪肉馅。“好吃,对了……祝墨是几月几日的生日啊?”
  祝墨的生日?祝杰陷入了回忆,静静地吃。
  “4月份的。”10分钟后,回忆失败。
  “哦。”薛业嘬着豉汁凤爪的小骨头,“杰哥你是不知道吧?”
  祝杰抽了一张白纸巾垫在薛业的碗底:“吐了, 吃饭别出声。”
  “哦。”薛业把骨头吐出去,第4屉凤爪看来杰哥不让自己吃了。
  祝墨是哪天的生日祝杰真不知道。赵雪怀妹妹的时候就有产前抑郁症, 有早产征兆。1月底住院,4月底才出院回家, 祝墨哪一天落地的祝杰从来没问过。
  至于为什么抑郁了, 大概因为孩子是个女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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