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脑力事件簿[现代耽美]——BY:木子弈诺

作者:木子弈诺  录入:11-12

  仓促吗?沈诗不敢肯定,可那股强烈的不和谐感却又是真实存在的。假如在高子墨与胡灵之中真的有对她心存不满的人,甚至怨仇到要设计恐吓她的程度,那至少应该是蓄谋已久。难道那个人早就计划用人偶来吓她,只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
  将心底的疑惑说了出来,沈诗茫然地看着另外三人。和子摆弄着杯子,小白仍旧发呆,解释说明的重担依然落在学长肩上。
  “假设那个人是蓄谋已久的条件成立,就说明她是个非常沉得住气的人,并且很善于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对于这样一个城府颇深的人而言,计划必将十分缜密,不留纰漏。结果呢,她前一天得知了你在活动室上自习的消息,第二天就采取了行动,未免太急功近利了吧?她的行为与人设根本不相符嘛。”
  是啊,高子墨与胡灵都不是心焦气躁的人,况且她们与自己毫无过节。似乎是被学长的说辞动摇了想法,沈诗不再如先前那般紧张,从她稍显放松的坐姿来看,她已是安心了许多。排除掉蓄谋已久便只能是临时起意,临时起意的话,或许就不是恩怨纠缠,至少,那两个人中不存在怨恨她的人,这对沈诗来讲是非常重要的。
  见沈诗松了口气,学长也暗暗长叹。说实话,他有些后悔让小白卷进这件事了。原本以为会是个离奇的故事,结果变成了同学间的勾心斗角。倘若真把事情说开了,沈诗定然会与那个人产生隔阂,而他们则变成了破坏人家友谊的罪魁祸首。学长不想做恶人,也不希望小白与和子做恶人。
  “学长,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在学长暗自庆幸之际,和子忽然泼了盆冷水,令他的窃喜荡然全无。
  “啊?”难道和子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吗?事情到此为止才是上策,别再分析下去了。
  瞬间又紧张起来的沈诗看向和子,“你是说,她只是欠缺一个时机,一个只有我在活动室的时机?时机一到,她立刻就会采取行动,是这样吗?”
  “不是。”和子的否定干脆利落。
  “那是……”被这些人弄得头脑发晕,沈诗觉得自己愈发跟不上他们的思路。
  “我代表我们三个,收回先前的判断。有人杀掉人偶并不是为了恐吓你,这是一个没有恶意的恶作剧,或者说是为了让你对话剧社留下深刻印象而做出的恶作剧。”大概是吃饱后精力充沛,和子挺直了腰板,气势十足,以至于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感觉。
  “我不明白。”沈诗一时无措。
  凝视着沈诗看了几秒,和子突然低下头去在背包里翻找东西,很快,她找出了一个本子与一支笔。在纸上画好时间线,和子指着它分析。“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那东风来了,便该立刻行动。立刻行动意味着什么?自然是前天下午就要破坏人偶,而不是等到昨天下午才动手。也就是说,从前天上午到昨天下午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恰恰是这些事情促使某人杀掉了人偶。”
  与聚精会神听和子说话的沈诗不同,学长大大咧咧地支着下巴,忍不住吐槽:“和子,你这怎么搞得像法治节目一样?”


第十四章 被杀的人偶(7)
  “这位同学,请你认真听讲。”
  难得和子来了兴致,学长乐得配合。他故作不好意思地双手合十致歉,随后老老实实地托着下巴扮乖巧。和子见状,不由得轻笑。
  “好的,现在我来分析一下促使这个人杀掉人偶的事情是什么。学姐,前天晚上,高子墨与胡灵曾先后去活动室找你,对吧?”
  “对。高子墨是紧随着我到达活动室的,胡灵则是在晚上九点左右。”
  “你还说过,胡灵进门后明显愣了一下,是吗?”
  “这个……”沈诗似有不确定,语气犹犹豫豫,“给我的感觉是这样,至于她……我不好说。”
  “没关系,我们姑且当作胡灵当时有些惊讶。那么,胡灵为什么会惊讶呢?她既然会去活动室,证明她是知道学姐你在那里的,她的惊讶从何而来呢?很明显,她吃惊的是高子墨也在。”
  像是配合和子的分析一般,小白慢悠悠地点点头。学长瞪大眼睛看着他,仿佛在感慨他终于结束了神游。
  “高子墨也在活动室,这并非是很值得吃惊的事,因为没有规定说她不可以在,除非在胡灵的意识里,高子墨不会在那个时间出现在活动室。可胡灵凭什么确定高子墨不在呢?我猜想,她应该与高子墨有其他约定,而在她们的约定里,高子墨不应该于晚上九点钟出现在活动室。”
  “她们的约定?”被和子讲得愈发糊涂的沈诗向前探着身子,似乎拉进身体上的距离也能让她们思想上的距离缩短。
  “没错,而且这个约定和你有关。”和子的笑容愈发自信。
  “和我有关?”
  “学姐你刚才说过,你与高子墨、胡灵是同一时期加入话剧社的,又都成为了社团干部,就算不是一同经历了风风雨雨,也定然有着旁人所不能比的情谊。”
  听到这里,沈诗轻轻点头,像是在认可和子的说法。
  “正因如此,在你们三人决定离开话剧社之际,感伤是不可避免的。毕竟是自己全心全意守护过的社团,即将离开,内心总会有不舍,无论是对这个社团还是对社团里的朋友。所以,我猜想,胡灵与高子墨的约定,或许是要制造一个惊喜送给你,让你对话剧社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虽然沈诗的表情还透露出些许困惑,但她的眼睛里已经再无惊恐。她听懂了和子所表达的意思。话剧社的好友为了让她能够留下独属于社团的最深刻的记忆,制造了一场看似血腥恐怖的恶作剧,其用心并非险恶,只是贴近话剧社的设定罢了。没有比用话剧场景来制造回忆更加符合话剧社氛围的了,不是吗?想到这里,沈诗笑了。
  “这种充满戏剧性的恶作剧确实很符合话剧社的主题,也亏得她们想得出来。”
  “学姐,虽然你遭受了些许惊吓,但我想,你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社团了,对吧?”
  “对,还有她们,我都不会忘的。”
  见和子把人偶被杀的原因拽回到友情线上,学长总算是彻底放了心。他偷偷瞄向小白,却见对方又面无表情地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去了。
  “和子,按照你的猜测,胡灵与高子墨有约,约定的内容可能会涉及到恶作剧的前期准备,也就是高子墨不应该在前天晚上出现在活动室的原因。可高子墨急于和沈诗讨论干部人选的事情,便在不对的时间出现在了活动室,造成了胡灵的惊讶。”
  “没错,学长,这就是胡灵会表现出少许讶异的原因。另外,她们之所以选择在昨天下午行动,而不是上午,或许与胡灵的时间安排有关。胡灵在昨天上午的第三、四节课有考试,故而上午是不方便行动的。可下午的一、两点钟又过于炎热,学姐在五点准时去上自习,所以四点钟左右最合适。”
  啊,充满友情的故事,皆大欢喜。和子笑眯眯地看着沈诗,像是在等着她的回复。
  “谢谢你们,我真的……挺高兴的。”沈诗有些不好意思地弯起嘴角,一手轻轻拢起耳侧的长发。果然不虚此行啊,她找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解谜活动结束,沈诗道谢告辞,说是还要赶去活动室上自习,毕竟明天还有一场考试。在她转身的一刹那,小白叫住了她。
  “学姐,那个人偶,你怎么处理了?”
  “人偶啊?我拜托保洁阿姨扔掉了。那么大的东西,不方便直接扔在垃圾箱里。”
  “好的,我明白了。”
  直至沈诗彻底走开,小白眉眼间的阴云都没有散去。学长看了看他的脸色,做出喝东西的手势,“要去喝一杯吗?”
  于是,在离开饭店后,三人又来到了平时经常光顾的咖啡馆。没错,学长所指的“喝一杯”,其实是喝一杯咖啡。此时,刚好是下午五点半,天色尚未变暗。
  “小白,你觉得和子的猜测有问题,是吗?”点了自己与小白都喜欢的摩卡,学长趴在桌子上眨着眼睛。
  “嗯,有问题。”小白从和子手中拿过画有时间线的本子,神情愈发凝重。
  “别说你们两个觉得有问题,我自己都觉得漏洞百出。但是,我想不出更好的说辞来糊弄沈诗,只能编造成那个样子了。”明明是欺骗了别人,和子却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愧疚,反而理直气壮,她的这副模样逗笑了一旁的学长。
  “和子,你怎么像个不知悔改的诈欺犯似的?”
  “骗人嘛,最重要的是两点。一是抓住对方的心理,二是气势。沈诗一再强调她与社员们的关系都很好,这说明她不愿意接受被别人怨恨的解释,那我就只好顺水推舟喽。不然,你以为沈诗为什么会欣然接受我的说法?为了制造无法忘却的回忆而残忍地杀死人偶,这怎么可能?”
  “哈哈哈……想不到,你还有当诈欺犯的潜质。”
  咖啡店里做兼职的学生送来了三人的饮品,咖啡的醇香混杂着巧克力的味道钻进小白的鼻子。似乎是被这股香气所唤醒,他揉揉眼睛,又按了按太阳穴。   “你们说,人偶为什么会变重呢?”


第十五章 被杀的人偶(8)
  人偶变重,这只是沈诗在讲述前天上午的事情时所提及的细节,她并没有对此多加描述,众人也没有深入讨论。可这件事却像一根刺扎进小白的皮肤里,隐隐刺痛,时时提醒着它的存在。
  “小白,你提出的这个问题本身就具有不确定性。沈诗感觉人偶变重了,可这也仅仅是她的感觉而已。在没有标准测量的情况下,重量、长度这类东西带给人的感觉都是因人而异的。举个简单的例子,同样是一包行李,我的力气比较大,提起来就会感觉行李很轻,和子的力气比较小,提起来就会觉得重。那么,对你而言,这包行李究竟是轻是重呢?”对于沈诗提及过的细节,学长有印象,可他不认为那能够在整个事件中起到关键作用。人偶变重,或许只是沈诗的错觉。虽然不认同和子信口胡说的友谊万岁的解释,但他确信,杀死人偶的人就在高子墨与胡灵之间。至于那个人杀死人偶的理由,学长则认为是出于对沈诗的怨恨。像沈诗这种自我感觉过于良好的人,往往会在不经意间得罪其他人,甚至是重复错误,造成他人对她的厌恶加深。当心底的怨气积攒到一定程度时,做出疯狂的举动也就不难理解了。
  喝了口咖啡,小白摇头,“学长,你举的例子不恰当。沈诗会认为人偶变重,必定是针对沈诗一个人而言的,她曾经接触过人偶,对人偶的重量存有印象,而在前天上午的接触中,她却觉得人偶变重了。”
  “不对,还是不对。小白,不管你怎么说,人偶变重都只是沈诗一个人的感觉,没有任何其他证据或现象表明人偶变重。仅凭沈诗的感觉,你无法说服我。”说着,学长向后靠在椅背上,双臂交叠于胸前,目光落在小白好看的脸上,嘴角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颇有些胸有成竹的样子。坐在他身旁的和子敏锐地捕捉到危险的气息,而这股气息恰恰来自于学长。仿佛是狡猾的野兽面对着无处可逃的猎物,戏谑地瞧着对方那可怜兮兮的无助。
  唉,学长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自信,认为他能难住小白?和子看着陷入沉默对视的二人,默默地扫了眼手机上的新闻。
  “我有证据。”稍稍向前探了身子,小白将面前的咖啡杯也向前推了推,他十指交叉置于桌上,神情很是认真。
  “证据?什么证据?”学长摊手,示意小白将证据拿出来。
  “高子墨在前天晚上的行为就是证据。”
  前天晚上?学长在脑海中搜索片段,很快就想起了高子墨在前天晚上所做的事情。那晚,话剧社的副社长紧随着沈诗来到了活动室,并且与沈诗及中途加入的胡灵一同离开。“高子墨去了活动室,那能说明什么?”
  “学长,你这样说过于笼统。高子墨确实去了活动室,可她是在五点钟准时到的,并且直至十点才离开。”小白指着本子上的记录给学长看。
  “那又怎样?”
  “你不觉得这个时间线与沈诗当晚的时间线重合了吗?”
  “是重合了。不过……”一丝违和感在学长的脑海里飞快闪过,可他没能及时地抓住这丝异样,便继续问道:“小白,你究竟想说什么?”
  又啜了口咖啡,小白沉声道:“两条重合的时间线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当晚高子墨在监视沈诗的行动。”
  “监视?”和子单手支撑着下巴,歪着头,“你为什么会认为高子墨是在监视沈诗呢?”
  “根据沈诗所说,高子墨找她的原因是对社团干部人选有异议,想私下商量一番,并且特意避开了胡灵。这个理由没什么值得怀疑的,但她出现与离开的时间都太过蹊跷。眼下正值期末,社团干部换届应该在下一个学期,所以,确定干部人选并不是当下万分紧急的事情。既然不着急,高子墨就没有必要赶在沈诗刚刚来到活动室的时候去找她,甚至可以不在那一天去找她。别忘了,高子墨与沈诗是同班同学,她们见面的机会比胡灵与沈诗见面的机会要多。”
  诚如小白所说,社团干部换届并不是目前的紧急之事,高子墨的举动未免显得有些急躁,可这并不能成为人偶变重的证据。若说当晚去过活动室的人都有嫌疑,那胡灵的嫌疑同样排除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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