潦倒者的情书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打字机

作者:打字机  录入: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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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护士叫亓qí宝,不是元宝!不是情敌!另外大家好像都很好奇,那我有话直说:不算(好多篇)番外,正文大约在2月20左右完结,他们彻彻底底完全复合是在2月初,但是前前后后都是甜啦!回头看过去,这是我非常喜欢和自豪的一个故事,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小季现在正在拼了命的跑着去拥抱放哥的路上啦!

回家的诱惑
左岸小区,6号楼,1201。季玩暄坐在茶几前,呆滞地咬起了指甲。新闻联播已过,电视机里正放着当地电视台的家长里短,一对婆媳分坐在演播厅两侧接受金牌调解。季玩暄稀里糊涂看了半天才听明白她们的婆媳关系尚未盖上民政局的章——由于双方尖锐的矛盾,男生实在受不了就跑去非洲做义工了,妈和女朋友都联系不上他,于是一起来做节目试试能不能和解。中年妇女话还没说就开始号啕大哭,季玩暄啃着指甲看得津津有味。刚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沈放:“……吃饭了。”季玩暄抽开手回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沈放:“先洗手。”季玩暄:“……”由于实在不知道在外面能吃些什么,他们最终决定去附近的沈放家里,由医生做一顿养生大餐。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季玩暄擦干双手,顺着暖色灯光走到餐厅里,看见了满满一桌青菜和青菜汤。季玩暄:“……”知识分子都很会做饭的这种错觉是谁给他的,蒋韵清吗?舅妈,我好想你。沈放坐在餐桌前轻咳了一声:“你的病还没完全好,吃清淡点……”再清淡也不能把三种青菜连着炒四盘吧。他自己也说不下去了,皱起眉想拿手机点外卖,季玩暄却已经在对面落座。沈放很久没有招待过客人了,连碗都忘了拿。季玩暄从手边的架子上取下两个高脚杯,用汤勺舀了半盏青菜汤,向沈放推过去一杯。“Cheers?”沈放被他成功取悦,与季玩暄碰了个杯。对面的青年咽下温热的清汤,惊奇地又接了一杯啜饮起来。还挺好喝的。沈放从碗柜里取出两个洗净的碗,示意季先生吃饭的形式可以再平凡一些。季玩暄第一口小白菜下肚,啧啧赞叹:“你做饭好好吃。”他备受鼓舞地又挑了一筷油麦菜放到嘴里,弯弯的笑眼在下牙的一瞬就被齁得紧紧眯了起来。一口好吃,一口好咸,能把油麦菜做得下不了嘴,沈医生果真……让人好惊喜。沈放看出不对,也试了一口,自言自语:“……好淡,为什么。”因为你盐没撒匀。季玩暄费劲地把菜叶子咽下去,阻止了沈放想要回锅加些盐的举动:“我觉得这些够吃了,两个人四菜一汤太多了。”沈放犹疑不定:“真的吗?”季玩暄用力点了点头,为表诚意又飞快试了试剩下的两道醋溜小白菜和醋溜土豆丝。非常好,除了土豆丝特别酸了一点其他的都很好。沈放放下心来,又给两人各自盛了一碗饭端过来。还好,饭不软不硬,做得恰得好处。季玩暄一边小心翼翼地在这几道天差地别的菜里均匀地动着筷子,一边偷偷打量沈放的神色。太强了吧,除了开始那口油麦菜被评价了“好淡”之外,他接下来没有露出任何奇怪的表情。为什么?季玩暄百思不得其解。是沈放吃自己做的菜吃到味觉失灵了?还是自己的舌头出了毛病?不能吧,今天他嘴里吃什么都没味,这样都觉得过咸与过酸,沈放是真的百毒不侵了吗?季玩暄吃一口,偷看三眼,任沈放再稳重也做不到一直装瞎子。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放下筷子想和季先生聊聊,客厅的电视机里却再次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沈放:“……”季玩暄好奇得要死,竖着耳朵听调解员冰冷到刻薄的指责,侧着脸说:“我家邻居大爷特喜欢这节目,那时候每天吃完饭,我就在院子里边写作业边听。”留学这几年,要说他真正想念什么本地特产,不是胡同口的煎饼果子,而是这个几乎从来没有改过版的真情栏目。多年过去,除了演播厅从小变到大,调解员一针见血的冷静、市井百态的酸苦与和解的眼泪,似乎什么都没变过。真好。让远归之人安心的好。小季写理科作业的速度很快,但到他最热爱的作文环节却总会放慢速度,在小老百姓鸡毛蒜皮的计较声中徐徐落笔。有很长一段时间,季玩暄的语文老师都怀疑他的课外读物是《故事会》。因为别人都写司马迁写华盛顿的苹果树,他写“小万捐出一年到头八万块的辛苦钱,却被陈主任夫妇误认为是小偷”。偏偏他条理清晰,文笔流畅,论述得叫人无可指摘。孔老师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把他从年级巡展的优秀作文里撤下来,只是把他的排版挪到了不显眼的角落。沈放也想起来了:“我读过你那篇作文。”季玩暄很惊讶:“真的吗?”他见过沈放的桌子,每次考试后打印出来的优秀作文都被他用来垫饭盒了。沈放点了点头:“有次吃泡面,滴了好大一块油,刚好滴在‘小万,娜娜和胖子都惊呆了’上。”他当时险些以为自己花了眼,又翻了翻前面几页才确定没有奇怪的东西混进来。那时候沈放已经升上高三,成了这所学校里资历最老的那群人之一。纸上被复印的笔迹熟悉又陌生,距离他第一次收到这摞纸后随手塞到桌筐里的时间不长不短。长到过往的记忆已经开始模糊,短到他一看见这几行被油汤洗亮的字迹,便一眼认出了作文的归属。季玩暄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无奈地撑住了下巴。“我还有很多素材没用到呢,本来准备在高考时大展身手,哪想到那年全国卷的作文题目竟然是让大家讲讲如何学习语文。我攒了一箩筐的家长里短,无处安放。”沈放的眉眼也舒展了起来:“但你考得很好。”这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季玩暄的高考发生在墨尔本,他按照时间规规矩矩做了卷子,总是自欺欺人自己也是正儿八经参加过高考的人,这种话脱口而出也不足为奇。但沈放怎么知道他最后考了多少。老师们总不可能把他那种不算数的分数挂到信中门外,只有顾晨星才会在朋友圈将他公开处刑。季玩暄还记得,沈放当时没有点赞。与高二高三都有交集的只有张列宁,而小眼镜在季玩暄不辞而别以后就把他们所有人都拉黑了。沈放垂下眼皮,没有说话。季玩暄面不改色地吃了一口酸到像被腌制过的土豆丝,笑眯眯的:“你考得也不错嘛。”燕大医学院,即使对本地考生也极为苛刻,每年成功入学的人屈指可数。但沈放考得那么好,其实原本可以去更高的平台的。两人短暂地互相吹捧过一个回合,突然都没了话说,只是沉默地在电视声中把四盘菜都打扫干净了——连油麦菜都没剩下。饭后季玩暄想要帮忙,但被沈放阻止了:“没关系,放着就行,明天阿姨会来收拾。”有钱真好。季玩暄“嗯”了一声,正束手束脚地犹豫要不要回去看电视,放在餐桌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薛嘉胤和他的圣诞合照跳到屏幕上,季玩暄自己笑得尤其傻。他飞快地捡起手机,不好意思道:“抱歉,稍等一下。”沈放点了点头。季玩暄往阳台走着接通了跨国电话,嘈杂的乐声和薛嘉胤沉哑的金属嗓音一起响起:“Ja.ven,我要开心死了啊啊啊啊啊!”快乐比悲伤更容易传递,季玩暄不由自主地勾起唇角,压着嗓子没什么力道地数落他:“歌手,你什么时候能学会在打电话前算一算时差?”通话声在阳台门后变低,像是再次横渡了太平洋那样被拉远。沈放落在桌上的手指顿了顿,垂头收拾起了碗筷。季玩暄敷衍薛嘉胤很有一套,虽然歌手今晚异常缠人,但还是被他东绕西拐很快结束了通话。拉开推拉门进屋时,季玩暄有些意外地听见了从厨房里传来的水声。不是说有阿姨来收拾,放在那就行。……是因为不知道他会打多长时间电话吗?季玩暄轻手轻脚走到厨房门边,看着沈放颀长的背影,抱歉道:“对不起,如果我不接的话,他今晚会一直打过来的……”“你什么时候走?”沈放没有回头。季玩暄愣了一下,神情泄出些许难堪:“我现在叫车,很快……”沈放把盘子丢到了水槽里,转过头大步上前,一把攥住季玩暄的手腕将他逼到了冰箱门上。他低下头靠近季玩暄的额头,眼睛却紧紧闭着,像是在忍耐什么。“你什么时候回澳洲?回南半球?这一次又要多久才回来?”水龙头不要钱似的喷出几近白色的水柱,厨房灯开了一半,他们刚刚好站在暗处,依稀还听得见客厅里节目临近结束的背景音乐。季玩暄无措地动了动手腕,却被攥得更紧了些。沈放睁开眼,露出了近乎受伤的神情。“我就那么……让你无法忍受吗?”他在说什么。季玩暄张开嘴,声线颤得像刚出生的小鹌鹑:“……我不回去了。”沈放好像没听懂,眉宇依旧忧郁地蹙紧。季玩暄废了好大力气把三魂七魄抓回来,竭力组织起完整的句子:“我不回澳洲了,我的家在燕城。回,也是回这里。”沈放:“……”箍着手腕的力度一下子消失,沈放后退一步,偏开视线。“……抱歉。”季玩暄轻轻抚了抚肌肤上残留的水迹:“……没关系。”两人平静地重新洗手,擦干,关上灯先后走出了厨房,留下一池子碗碟留着阿姨明天来收拾。沈放从刚才开始就像被按了静音模式,一言不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电视上吵得不可开交的婆媳两人都已经冰释前嫌抱头痛哭了,屋主却安静地拿出一个药箱,取出活血化瘀的药膏,一言不发放在了客人手边。腕子上的红印看起来吓人,其实没有多疼,但沈放的表现就像自己把季玩暄胳膊撅折了一样,连看都不敢看。怎么样,还要我战狼发言“I'm Chinese, not Australian”才能哄好吗。季玩暄顺从地挤出药膏涂在手腕上,但按摩手法乱七八糟,沈放忍了半分钟,终于看不过眼走过来,坐在地毯上帮他揉了起来。医生的力道很足,又很轻柔,像是在对待一个很珍贵的宝物。季玩暄歪着脑袋,毫无预兆地轻轻开口:“在毕业的第一个冬天,我加入了一家很老牌的事务所。”沈放的动作一顿。在J国国家博物馆国际竞赛里成为首轮获胜者后,他们进入到最后一轮的三方较量。对于初出茅庐的季玩暄,那是个很大的项目,但在整个公司的紧张氛围里却显得有点不够看。季玩暄微垂视线,沉浸在讲故事的氛围当中:“当时我们小组加上老板,只有两名正式员工,最终定下来由我独自一人去到欧洲谈判。”“轮到我上台的时候,下面坐着的白人们都很震惊,或许因为我是一个孤零零的黄种人。”他侧过头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眯了眯眼睛:“其实我也超级紧张。”季玩暄二十多年未曾怯过场,但独自站在异乡,孤独又陌生,在上台之前脑中真的跳出过一丝逃跑的念头。“但是你没跑。”沈放仍旧低着头,声音却很温柔。季玩暄“嗯”了一声。他没有跑。在站上台的那一刻,也许是紧张过度的那股劲已经崩过了,他突然又变回了无所畏惧的季玩暄。“那不是我参与做过最完美的一个设计,但我对它的感情却非常非常的不一样。站在那里的时候我好像分成了两半,一半侃侃而谈,另一半看着侃侃而谈的自己,很惊讶。”他不会说J国语,也不清楚翻译是否把他的意思完整到位地表达了,但他当时似乎一点没有考虑到这些,只是很自信、很从容地进行了这六年多以来最完美的一次答辩。结束以后,在场所有的人都为他鼓起了掌。季玩暄抽回被沈放松开的左手,笑着歪了歪身子:“不过我还是输了。”最后获胜的是墨尔本的一家新兴事务所,季玩暄曾犹豫后拒绝掉的那家公司。差点儿成为他少东家的师兄在结束以后和他握手,夸张地问他有没有后悔。澳大利亚人表情丰富,季玩暄以前总被他们戏称为“内敛的东方美人”。他意外地心情很好,于是也跟着开玩笑,装作轻蹙眉头道:“Well... just a little.”对方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夸他真的表现得太棒了,他们直到结果出来以前都非常紧张。孤独又陌生的异域体验,但又很兴奋、很美好。而他突然很想回家。他不好意思和任何人说起过这种情绪,但现在对着沈放却似乎没有任何顾忌。“你可以理解吗?我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被打击到了……好吧,确实有挫败感,但正面的感觉要更丰富。但与此同时,我也真的很想家。”“我明白。”沈放声音很轻,像在念一首诗。“‘戈壁会把我震慑住,但一个像家的地方,能把我留住。’”季玩暄:“是的,所以你还是能理解的嘛。”季玩暄揶揄地看向沈放,医生耳朵泛红,躲闪着他的目光将药箱收走。熟悉的相处模式,白天时的客气与之对比简直酸得掉牙。空气中的气氛轻松而温愉,非常的,非常让人眷恋。时钟指向九点。沈放放下药箱,在书房里犹豫了十几秒,决定邀请门外的人今夜留宿。他推开门时发现,自己竟还像十几岁时那样容易心跳加速。这个房子他很少来,但桂姨每周都会过来打扫两次,客房应该也很干净。桂姨喜欢在床头柜上放一支新鲜的花朵,今天放了吗?沈放回到客厅,季玩暄的脑袋斜靠在沙发靠背上,碎发被蹭得毛茸茸的,像小动物。他眼神软了软,又走近几步后,突然停了下来。季玩暄穿戴整齐,手机屏幕停在叫车成功的页面上。察觉到沈放的归来,季玩暄回过头对他笑了笑:“谢谢沈医生的款待,今天已经很晚啦,过几天我一定请你吃饭。”他眉眼弯弯地补充:“我说的是真的,具体几天由你定,好吗?”不安分的心跳渐渐平静下来,沈放迟缓地点了点头。浪花生于海上,鼓动着向岸边奔袭,想要与礁石撞个头破血流,最终却无声地消弭于暗流之中。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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