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一下就忍不住,眼泪猛地涌出来,他连忙拿团扇紧紧挡住。
祝彦齐牵着他的手起身,就要带他往外走。
苏如是一下子起身,急急跟过来道:“阿舒,母亲再送送你。”
被母亲搀住手臂,秦舒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他连忙吸吸鼻子,可怎么也忍不住。旁边的喜娘看见了,立刻一边说着讨喜的好话,一边给他擦泪,引来宾客们善意的笑声。
祝彦齐在旁边并未开口,但一直握着他的手,牵着他一步一步往外走。
秦舒盖上了盖头,只能看见脚下那一点路,跟着祝彦齐的大红衣摆一步一步走到那熟悉的高高的正门门槛时,秦舒停住了。
跨过这道门,往后想回来就不容易了。
祝彦齐在门外拉他,回头低声问:“阿舒?怎么不走了?”
秦舒心中一时踌躇一时胆怯,抓着身旁母亲的手臂:“母亲,我……我……”
苏如是轻声道:“不怕。到了新家,彦齐会好好照顾你的。”
他扶着秦舒的手,带他跨过了门槛。
我来咯
第21章 番外一 出嫁
秦舒心中纵有再多不舍,依然要往前走。他盖着盖头,看不见松开了自己的手的母亲是什么模样,看不见父亲和弟弟们的神情,只看得见脚下祝彦齐大红的衣摆。
他依依不舍地,由祝彦齐牵着慢慢离开生活了二十来年的家,登上马车,开始游街。
亲王娶亲的仪式十分繁琐,游街之后才进宫正式举行昏礼。祝彦齐同他待在一处时,总安抚地握着他的手,让情绪低落的秦舒好受了些。
宫中的仪式结束,祝彦齐总算把媳妇抬进了府。秦舒进齐王府时,天早已黑了,王府中虽张灯结彩,但并未设宴待客,仍显得有些冷清。
他坐在新房的卧床边,一身疲倦,打不起精神,祝彦齐拿称杆挑开盖头,念了好几首却扇诗,他都一动不动,没有丝毫要放下扇子的意思。
此时喜娘都退下了,房中除了几名伺候的近身小厮,也没有他人,祝彦齐索性不念诗了,凑过去问道:“阿舒,你累了?”
他隔着那半透明的大红团扇与秦舒相望,对视片刻,秦舒依然不作声,祝彦齐便试探地伸手去摘他手里的扇子。
秦舒顿了顿,将团扇从面前挪开,露出艳光四射的盛妆面容。他本就长得明艳动人,今日尤其光彩夺目,祝彦齐望着他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凑近来吻他的嘴唇。
下人都还没退出去,秦舒觉得不成体统,微微别过头,低声道:“喝交杯酒罢。”
祝彦齐听出他有些疲倦了,便从善如流喝了交杯酒,两人分别梳洗换衣,下人们清理完满是红枣桂圆花生的床铺,退到屋外。祝彦齐撩开大红纱帐,便见秦舒正背对他躺在床里头,不知是醒是睡。
祝彦齐在床边坐下,霎时便感觉碰到了大腿后的淤青,一阵闷闷的酸痛。这是下午与秦般打架的后劲上来了,他连忙躺下,但他伤得最多的就是两条手臂,这一躺下,连翻个身去碰秦舒都勉强。
祝彦齐无奈地深吸一口气,咬牙撑起身,将秦舒的身子翻过来,一下子压了上去。
内间只留了床头两盏红烛,隔着纱帐照进来,烛光不甚明亮,祝彦齐按着秦舒吻了好一会儿,分开时才发现秦舒眼角有泪痕。
他轻叹一口气,去吻秦舒的眼角:“怎么了?”手上仍不停,慢慢往下,去解新婚妻子的衣带。
秦舒任他亲吻,被他脱去了内衫,两条手臂便柔顺地搭在他肩上,低声道:“离开侯府,有些难过。”
祝彦齐将他两腿抱起来:“往后我不会去封地,你还不是常能见到父母兄弟?”
秦舒一想,确实不错,只要他留在京中,要见家人总不是难事。
他微微松一口气,随即便低哼一声,蹙着眉头抓紧了祝彦齐的肩:“你慢些……没弄开呢。”
被他一抓,祝彦齐嘶地抽了一口气。秦舒一怔,还没问他怎么了,就被他猛地冲进身体,一下子叫出了声,往后一仰,倒在绣花锦枕上。
祝彦齐颠着他,把他颠得上下摇晃,还不忘臊他:“你自个儿抹了油?里头怎么这么湿。”
“是、是嬷嬷说要用的……”秦舒面颊微红,拿腿夹住他的腰。
他跟祝彦齐不是第一回 弄了,成亲之前那几次偷情,祝彦齐搞他搞得又狠又猛,早把他这块地垦开了。这会儿叫他一下子顶进来,秦舒只觉得酸酸胀胀,片刻便磨出些酥麻滋味。
祝彦齐到底年轻,纵使城府再深,在这档事上仍是横冲直撞。年轻干君的阳具又粗又硬,次次捣得极深,秦舒很快就被他激烈的抽插捣弄搞得受不住,低声叫着:“慢些、慢些……唔……”
硕大的龟头狠狠擦过阳心,激起尖锐的快感,秦舒双腿阵阵发软,双手推着他结实的小腹,可慢慢的也推不动了,只能闭眼咬紧嘴唇,在汹涌的欲浪中沉浮。
床铺摇得像要散架,祝彦齐仿佛想要补上之前偷情时没能闹出来的动静,秦舒听着这声响都觉得臊,然而他又拧不过祝彦齐的力气,被按着腰肏了不过一刻钟,便颤抖着泄了身。
“这么快?”祝彦齐喘着粗气,缓下动作,撑在他上方望着他。
秦舒高潮之后身子完全摊开了,半闭着眼仍沉迷在余韵中,被他顶得一摇一晃,没有丝毫反抗。
祝彦齐喜爱看他这时候的模样,仿若娇艳的花瓣滚满露珠,仿若熟透的蜜桃被强行挤出香甜的汁水。
不过他到底带伤,这么慢吞吞地弄了一会儿,便坚持不住,抽出身来,躺在了旁边。
秦舒奇怪道:“怎么了?”
“……”祝彦齐有些赧然,道:“我手酸了,休息一下。”
秦舒:“……”
他略微撑起身,掀开被子去看祝彦齐的手臂,祝彦齐还不太愿意,遮遮掩掩的要躲。
秦舒道:“阿般下午按着你打了那么久,伤处不少吧?”
祝彦齐小声嘀咕:“还好。”
秦舒看到他手臂上青紫东一片西一片可怖极了,便微微蹙眉,道:“身上和腿上有没有?”
他也不等祝彦齐回答,一把就掀开了被子。
祝彦齐叫道:“哎呀,阿舒,你矜持些。”
秦舒略过他高高耸立的下身,扶起他的腿看了看:“腿上伤得也不少。不过都是些淤青,过三五日也就散了。”
他说完,去看祝彦齐,忽然发现祝彦齐的眼神不大对劲。
秦舒警觉道:“做什么?”
祝彦齐拉着他的手,便要他往自己身上坐。
秦舒大臊,连忙挣扎,小声斥道:“你做什么呀?!别闹了!”
祝彦齐嘴上装着可怜:“阿舒,你看我都动不了了……”
他半哄半骗,最终还是让秦舒坐上来,自己扶着阳具吞入了后穴。
秦舒觉得害羞丢脸,坐上去也不肯动,祝彦齐便笑着哄:“在我眼里,阿舒怎样都好看,阿舒做什么都可爱。”
他扶着秦舒的腰缓缓往上顶,一下一下地,带着秦舒自己动起来。这个姿势进入更深,秦舒很快便发现自己掌控节奏的妙处,闭着眼骑着丈夫硕大粗硬的阳具,一次次顶到里头麻痒的花心,等爽得眼前阵阵发黑时,再停下来歇一歇。
他这么玩了许久,渐渐地忘情沉迷,只觉得快感层层叠加累积,酥爽得脚趾都蜷了起来。又一次濒临高潮时,秦舒刚想停下,却被祝彦齐猛地扣住腰,一阵激烈的上顶,直接将他肏得射了出来。
秦舒猝不及防,尖叫着达到高潮,精液一股股溅射在祝彦齐的小腹。他喘着粗气,抱怨道:“你老这么突然……”
说着,他才察觉后庭有液体慢慢流出来,不由皱眉:“你怎么弄在里头,黏糊糊的。”
祝彦齐笑着,去揉他的穴儿,亲昵低语:“我给你弄出来?”
秦舒捶他一下:“不正经。”
他翻身下来,躺在旁边,祝彦齐便像牛皮糖一样粘上来,蹭他的脖子。
秦舒推开他的脸:“我累了,要休息了。”
祝彦齐嘀咕道:“这么早,再陪陪我……”
他从小就极会撒娇,这会儿也缠着秦舒嘀嘀咕咕个不停,就是不让他安生睡觉。
秦舒不耐烦了,直接说:“再闹,明晚就不要来我房里睡。”
祝彦齐一下子不嘀咕了。
秦舒轻哼一声,正打算闭眼睡觉,忽听他在背后说:“还有一事我忘记做了。”
秦舒微微一怔,忽然感觉他一把扣住了自己的肩,凑上来嘴唇便压住了自己后颈。
秦舒:“!!!”
他未来得及说话或挣扎,祝彦齐一下就咬破了他后颈的腺体。
针刺一般的疼痛,伴随着直冲天灵盖的快感,秦舒浑身痉挛,像被咬住了致命的弱点,一下子就瘫在了他怀里。
祝彦齐从后抬起他一条软绵绵的腿,猛地顶了进来。
秦舒低叫一声,咬牙恨恨道:“你又装蒜骗我……”
“我何时骗你了?”祝彦齐委屈地嘟着嘴,把他团在怀里狠狠地肏,“我就想你多陪陪我。”
秦舒被他弄得受不住,身子都蜷了起来,祝彦齐偏偏不如他的意,硬是把他掰开了摊在床上肏。秦舒恼了,一边骂人一边拳打脚踢,两个人就这么撕扯纠缠着从床头滚到床尾,又从床尾滚到床下。祝彦齐还强迫他站在人高的妆镜前撅着屁股吞吐阳具,秦舒心里简直把他骂出了血,发誓再也不对这混蛋心软了。
两人闹到三四更才歇下,祝彦齐也累了,钻到秦舒怀里,枕着媳妇软乎乎的胸脯就要睡觉,被秦舒一把搡了出去。
秦舒横眉竖眼:“滚一边去。”
说罢将被子一拉,自己翻身睡觉。
祝彦齐委委屈屈自己躺在旁边,不一会儿,秦舒睡熟了,他便偷偷换了个边,重新把脑袋挤进秦舒怀里,搂着秦舒的腰睡了。
番外一就结束啦!接下来是阿般的番外
第22章 番外二 夜袭
将秦舒送出了府,侯府当日摆流水席直摆到晚上。晚间众宾客散去,只留下一排排桌案和残羹冷炙,下人们低声交谈着手脚麻利地收拾残局,苏如是送走客人回来,看到的便是这副筵席散去的冷清之景。
管家见他神情疲倦寂寥,便道:“夫人早去休息,这里就交给老奴罢。”
苏如是点点头,踏着月色回到院中,就见秦昱正立在廊下,显然已经梳洗完毕,披着长发裹着轻裘,正悠然自得逗自己养的那只雀儿,拿根树枝伸进笼里把雀儿戳得喳喳叫。
苏如是:“……”
他没作声,兀自进屋,梳洗完毕出来时,秦昱已经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翘着腿翻着一本闲书。
苏如是走到妆镜前坐下,闭着眼让小厮梳头,另一名小厮则仔细给他面上抹匀香膏,完了再拿手轻轻给他按揉面颈的穴位,帮他放松。
秦昱在床上看了好久的书,见苏如是仍然坐在妆镜前让小厮伺候,便出声道:“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
两名小厮应声退下,出了内间,不一会儿,外头吱呀一声,屋门关上了。
苏如是起身去休息,秦昱躺在床外侧,他便坐在床边脱了鞋,越过秦昱往里头爬。还没越过去,秦昱忽然伸手将他腰一拦,往下扣在了自己怀里。
苏如是原本拿手撑着床,这一下便撑到了秦昱肩头,他微微蹙眉,低声道:“我今天累了。”
这是不想行房的意思。
“不弄你。”秦昱拥着他,仔细打量他的神色,“我看你今天不太高兴,舍不得阿舒嫁出去?”
沉默片刻,苏如是轻轻叹口气,身子伏下来靠在了秦昱肩头。
“夫君,一晃都二十几年了,我……我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
不同于四处征战的秦昱,苏如是这二十多年几乎都待在京中,在日复一日的俗务中打转,对孩子的付出也比秦昱要多,因而秦舒出嫁,他心中更加难受。
秦昱轻轻揉他的发顶,道:“你自从嫁了我,也没出过几回远门,待再有几年阿般能担事了,我们便出去走走,游遍名山大川。”
苏如是一怔,略感兴趣地抬头看他:“真的?”
秦昱想了想:“大周疆土辽阔。如果出发时是夏季,那就先去北方,看看草原和大漠,如果是冬季,就去南方。到了更南边,冬季也像夏季一样热。”
两人搂在一处缱绻低语,主卧的烛灯一直燃到半夜。
秦般院里倒是早早就熄灯了。
秦般中午吃起嫁酒吃得多,送秦舒出门后倒在床上便一觉睡到晚饭。下午睡得多,晚上就精神,他早早熄了灯,但并未睡觉,溜出去找赵新了。
赵新今日也随着众人闹腾了半日,晚间早早便上床休息,迷迷糊糊间,忽然感觉帐子被人一掀,一阵冷风灌了进来。
他并未反应过来,但下一刻,他的被子也被人掀开了,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钻进来就压在了他身上。
赵新吓得登时清醒,立刻要叫,却被一把捂住了嘴。那手宛若钢筋铁箍,一把罩下来赵新差点被捂得断了气,他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去扯这手。
就在他挣扎时,男人已将他衣服扒了下来,一把抓住了他胸前微微鼓起的乳肉。
霎时赵新屈辱得眼泪都出来了,直想咬舌自尽,那男人却忽然开口:“新哥这里长大了些。”
是秦般。
赵新松了一口气,一下子瘫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