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星摆了摆手:“别夸来夸去了,赶快准备一下,已经有好几拨客人预定了要过来。”
“好咧。”
因为上午的宣传表演,今天的餐厅终于开张了。
苏谨星忙完外面又赶紧回到厨房。
看着外能揽顾客内能当主厨的苏大帅哥,丘韦真实的感叹道:“哎,瞬间觉得自己是个吃干饭的废物,嘤嘤嘤。”
文姐一边朝锅里加水一边调侃道:“你再不动作快点,今晚干饭都没得吃。”
闻言,丘韦连忙收拾起嬉皮笑脸,接待客户去了。
一天下来,营业额终于突破了零,到了一个比较客观的数字,至少欠节目组的买菜钱能还清了,四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本来以为就一场即兴表演,过了两天之后应该没什么影响力了,他们准备再想想其他办法宣传。
哪成想,这天早上餐厅门一拉开,门外已经站了几波人。
现在才9点钟,餐厅又不供应早餐,这么早怎么就有人来了呢?丘韦满脑袋的问号。。。
通过交谈才知道,他们都是在从网上慕名而来的附近居民和游客。
丘韦拿着手机找到了那个被上传到网站的视频:“哇塞,你们火了。”
这个视频网站在国外影响力十分大,丘韦说火了是因为前两天苏谨星和白小月的那段表演被人拍摄上传到了网站上,视频播放量点赞量都极其可观,于是吸引了一批新来客。
接下来的几天,不止游客,一波又一波的粉丝几乎把餐厅都包场了。
至于是谁的粉丝,除了苏谨星还有谁。
当初节目组为了录制顺利专门偷偷的跑到了遥远的R国,没想到苏谨星随便唱了一首歌都能把自己唱上国外网站的热帖榜,也让他的粉丝们发现了他的踪迹。
虽然粉丝们的到来有些让人始料不及,但她们大都十分克制自己,不给节目录制添麻烦,有的甚至还装作路人来用餐。
但是不是路人,点餐的时候一眼就看得出。
比如,
丘韦:“你好,请问需要点什么。”
路人女:“哪几样是苏谨星做的呀,我就点那几样了。”
还比如:
丘韦:“这道菜可能时间会有点久,提前跟您说一声,请耐心等待。”
路人女:“啊?时间要得久肯定厨师也很累的吧,算了,我不要这个了,哪个菜做起来最轻松,我就要哪个吧。”
等等等等。
丘韦把刚点完的菜单递进厨房:“苏主厨,西红柿炒鸡蛋5份。”
苏谨星回头,一脸疑问:“怎么都是这个菜?”
丘韦笑得一脸欠揍:“因为星辉(苏谨星的粉丝名)姐姐们心疼你的胳膊,不想让你太辛苦,她们问我你做的菜哪样最不受累,我照实说了,然后外边五桌都点了这道。”说完又递了另一个单子过来:“文姐,这是你那边的单子。”
文枚顺手接了过来:“!回锅肉三份,糖醋鱼一份,番茄牛腩一份。。。。。。”一长串的菜名终于念完,她忍不住又瞟了一眼苏谨星的单子,调侃道:“这些顾客倒是心疼你,我就沾不上这光了。”
苏谨星倾过身子看了一眼她手头的菜单,哭笑不得:“没事儿,文姐我待会儿帮你。”
因为几张节目路透,国内的热搜上又多了几个苏谨星的词条。
其中一个是“苏谨星番茄炒蛋”
几乎每批探班回来的粉丝们都点了这道菜,看着微博上红红黄黄一片,不少人笑道,苏谨星做了这么多份番茄炒蛋,可能短时间内不会想再听到这词,更不会再吃这道菜了。
看着这让人喜又让人愁的热度,节目组哭了。
喜当然是节目一播出肯定不愁关注度,播放量也稳了。
哭是因为路透太多,剪辑师可能要秃头才能避开这些物料还得让节目有惊喜感。
掉了不少头发的节目组导演暗暗发誓,下次绝不让苏谨星再出去“抛头露面”
一周过去,餐厅的营业额远远高于原定标准。
节目组给每个嘉宾都放了半天假,明天一早准备回国,这半天属于私人行程,没人跟拍。
苏谨星全副武装带着张可去了附近的商业街。
后天就是喻风的生日,当初他那么不满意这次录制,就是怕苏谨星会赶不回来,毕竟苏谨星一直都没在他面前表现出知情的模样。
苏谨星当然记得,不止记得,他还要给他个惊喜。
这一周他之所以那么努力的完成任务就是怕节目组会因为营业额不佳而延迟拍摄,所幸正常结束了。
逛了好几家店,苏谨星也没决定好到底选哪个做生日礼物。
喻风本就什么都不缺,送这些手表什么的也太寻常了,比起去年喻风给他的世纪应援,今年他也想让他有惊喜。
张可看着他苏哥一脸纠结,小声的吐槽道:“哥,比起这些所谓的高奢大牌,你把自己打个蝴蝶结包给他更实际一点,喻总绝对笑得比什么都开心。”
“张!小!可!”苏谨星捏响五指关节,冷笑道:”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吧,不去当编剧有点可惜了。”
张可给自己嘴巴上了个拉链,表示他闭嘴。
作者有话要说: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
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
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
——周杰伦《青花瓷》
第40章
回到B市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了,零点过后就是喻风生日。
苏谨星拎着行李箱风尘仆仆的站在了他家门口,但意外的是,按了好几声门铃都没人应,只好拿出当初喻风给他的钥匙打开了门。
进屋后,房内一片漆黑,苏谨星按开了灯望了一周,没想到这么晚了喻风都还没回家。
四处找了一圈没见人,苏谨星先去洗了个澡,其他的准备稍后再说。
喻风是被蒋鸣山扶回来的。
他们一群兄弟今天提前为喻风庆生,喝酒在所难免,但喻风知道晚上苏谨星会回来,酒在桌上走了一圈后就不再沾了。
但坏就坏在,酒混了。
喻风酒量不错,但是喝不得混酒,一喝就醉。
本来哥几个准备把他就近安置在酒店里睡一晚上,但他醉得迷迷糊糊了还坚持一定要回家,没办法,蒋鸣山只能开车把他送了回来。
拿着钥匙开了门,蒋鸣山喘着粗气把人扶了进来:“哥,你小心点,别撞到头了。”
看着满室灯光,蒋鸣山还没来得及迷惑,楼梯口,苏谨星穿着浴袍走了出来。
对于苏谨星和喻风在一起的事,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蒋鸣山看着眼前还湿着发尾的男孩,“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完整的话来。
苏谨星听到客厅有动静才连忙出来,见到沙发上一脸醉醺醺的喻风,三步并两步走近问道:“他怎么了,喝醉了?”
蒋鸣山吃惊归吃惊,听到问话还是尽职尽责的解释道:“不小心喝了混酒,不过应该过一会儿就会清醒。”
喻风体质问题,喝了混酒就醉,但最多醉上一个小时,人就会自动清醒。
见家里有人照顾,蒋鸣山准备告辞,苏谨星将人送到了门口。
蒋鸣山走到车前按开了门,在原地停顿了半天才回头道:“额,我走了,那个,嫂。。。嫂子?”
苏谨星被这雷人的称呼刺激得抖了三抖,笑得一脸杀气:“叫我名字就好。”
蒋鸣山一阵哆嗦:“哦,再见,苏谨星。”
*
送走了人,苏谨星连忙回厨房倒了杯热水出来。
喻风这会儿眉头紧锁,双眼紧闭,醉得彻底睡死过去,水都喂不进去。
想到刚才蒋鸣山说的过一个小时就会自动清醒,苏谨星也不敢乱动他,给他盖了个毯子就去忙活其他的事了。
这会儿快十一点了,一个小时后正好零点。
本来想着明天找点借口把喻风骗出门去,他在家布置惊喜,但今晚这个时机正好适合,喻风此刻睡得不省人事,省了专门避开他。
苏谨星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拿了出来,蜡烛,花瓣,彩带等等。
如果有其他人在场,一定会吐槽一句,可怕的直男审美。。。。。。
将花瓣洒了一路,尽头处是蜡烛围成的心状,苏谨星把精心挑选的礼物盒放进了爱心圈内。
看着一切准备就绪,他关上了灯。
夜色如水,波光荡漾。
喻风果然如蒋鸣山所说的那样,一个小时之后自动醒酒。
看着沙发上背对着他正逐渐清醒着坐起的人,苏谨星看了看时间,23:58,还有两分钟。
喻风撑起身子,按了按额头,入目漆黑一片,只有窗外洒进来的朦胧月光,他左右看了一圈,这是回到自己家了。
回想起醉酒之前的事,也不知道星星这会儿到哪了,喻风蹙着眉头正准备起身,刚一动作就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制止住了。
“别动,等一等。”
星星的声音!
随着声音响起的还有逐渐亮起的柔光,那是蜡烛特有的温柔色调。
喻风很给面子乖乖坐下没动,等身后唱起了生日祝福歌,才转身站了起来。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苏谨星站在光圈尽头处轻声唱着歌,身上随意穿着一件黑色的浴袍,露出半截锁骨和胸膛。
喻风在歌声中踩着一路的玫瑰花瓣走到了他的面前。
烛光中苏谨星的脸很温柔,他微笑着双手合十:“祝喻先生三十一岁生日快乐。”
喻风摸了摸他的脸,正准备把人拉进怀抱。
苏谨星推了一把,指着脚下的烛光点点:“我准备得怎么样,喜欢吗?”
喻风低头望了一眼蜡烛围成的光圈:“这里边是送我的生日礼物?”
苏谨星点点头:“在圈里边的都是送给你的。”
喻风总觉得这句话有点不一样的含义,正准备蹲下身拿礼物。
忽然,眼前一暗,熟悉的沐浴露香气随着肢体动作间发散开来,喻风嗅着鼻尖萦绕的香味抬眸,一个人踏了进来。
苏谨星站在烛光围成的心形里,故作镇定:“surprise。”
就因为张可那番话,后来即使买到了心仪的礼物,苏谨星却总觉得不够特别,不够让人喜欢。
在这种不断地心理暗示下,他眼一闭,牙一咬,索性真的把自己送出去了,反正,总会有那么一天的,苏谨星这会儿羞耻度爆棚,只能默默安慰自己。
喻风站起身来,眼睛亮得惊人,声音沉得吓人:“所以,你也是我的礼物?”
苏谨星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这人不是明知故问吗。
喻风手指微勾按在了额间,遮住了半张脸,让人看不见神情,不过看面部肌肉的走向,应该是相当愉悦的。
苏谨星不自在的在烛光圈内踩踢了两脚,刚才爆发的勇气全在一瞬间透支完了,这会儿只想跑路。
不过还没等他动作,身前男人忽然箭步上前把他拦腰抱了起来。
苏谨星被这没有预兆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后两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将双腿环到了他的腰上。
喻风托住他的臀部以免他掉下去,嗓音像被火在烧:“喜欢这个姿势?”
苏谨星低头忘了一眼,将脑袋耷拉在他肩膀上,自暴自弃道:“反正不要公主抱!”
喻风低笑了一声,像浓的化不开的墨被晕开。
看着男人一句话不说就抱着他往卧室里走,苏谨星连忙喊道:“等。。。等。。。等等,你别这么急行不行,蜡烛蜡烛,地上的蜡烛要收拾一下。”
被叫住的人随手拿着桌上被苏谨星那会儿喂水没喂进去的杯子倒了出去,蜡烛被全数浇灭。
我擦,简单粗暴。
喻风打开了房门,将人按在了床上:“等不了,我很急。”
苏谨星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眸子,身体顿时僵住了。
这会儿最在乎的男子气概都不要了,眨巴眨巴眼睛卖起了萌:“亲爱的喻先生,打个商量,一次行不行。”
喻风将他双手扣在头顶两侧,十指交缠,声音温柔:“三次。”
“!!!!!不做了!!!!”
喻风吻住了他,舌头堵住了讨价还价,开始拆起了礼物。
夜,长的很。
苏谨星醒的时候最先感觉到疼的是喉咙,像被烟熏了一样,干得发裂,呼吸间撕扯得仿若风打沙砾。
他捂着脖子撑起了上半身,身旁有人扶住了他,还给他喂了水。
苏谨星一边吞咽一边睁开了眼,喻风正穿着一套家居服站在床前。
刚才起身的腰痛他已经领会到了,喝完水后放松力道让自己又躺了回去,骂道:“衣冠禽兽。”
喻风擦掉他嘴角的水渍,挑眉:“很难受吗,我才做了两次而已。”
苏谨星呵呵两声:“那谢谢您了?”
喻风温柔的摸了摸他额前的碎发:“不谢,下次我会补上的。”
浴室里,苏谨星站在镜子面前看了一眼。
除了衣服遮不到的地方喻风嘴下留情了,其他地方都是一撮一撮的红痕,特别是腰上,还带着未消掉的牙印,一眼望过去,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揉着腰站在花洒下,苏谨星表示,纵欲太伤身,心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