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信书 完结[现代耽美]——BY:白木里

作者:白木里  录入:01-12

  “好的,警官。我叫陈中生,做些小生意,家中尚未娶妻,偶尔会去几趟醉香院,昨晚陪我的女人是苗商儿,她能证明。”
  “你去找一下醉香院里的苗商儿。”张三对旁边的巡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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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来,让开!让开!巡警局的人办案,快点让开!”
  老鸨看见一群穿着警服的人走了进来,忙扭着腰出来,说:“哎呦,这位爷,什么风把您吹到我们这儿来了呀,有话好好说嘛,这些都是我们的客人,惊到了他们,我们生意难做啊。”
  “少废话,快点把你们那个苗商儿叫出来,我们有话要问。”
  老鸨听到要叫苗商儿,便一下子有些为难地说道:“哎呦,爷,商儿她还在楼上陪酒呢,您这有什么事问我好了呀。”
  小巡警听都没听完便上了楼,老鸨在后面叫着也跟着上了楼。
  “哎呦,妈妈,谁在外面一直吵啊,里面的客人都发火了。”苗商儿慵懒地靠在门边上,把玩着手里的娟绣。
  小巡警走到苗商儿面前,一把抓住苗商儿的手腕,说:“你就是苗商儿吧,我们有事找你,请跟我走一趟。”
  苗商儿见到是巡警局的人,有些吃惊地问道:“这位爷,商儿这是犯了什么事儿了吗?怎么巡警局的人都出动了?”
  小巡警见苗商儿不配合,便想拉着就走了,不曾手劲过大,把苗商儿的手腕都抓红了。苗商儿吃痛地叫唤着:“哎呦,爷,您有话好好说,您这手抓的我好疼,我也没说不配合您,您轻点儿,真的疼。”
  小巡警见自己把人家的手弄疼了,有些尴尬地赶忙把手放开。苗商儿揉了揉手腕,娇嗔地说:“哎呦,爷,我又不是不跟你走,您这么用力干什么?”
  小巡警看着发红的手腕,皱了皱眉头,赶忙“抱歉”道。
  苗商儿见人就是个只会办事的二愣子,也就轻笑了一声,跟人上了车。
  “爷,您来了”张三看见钟诚义过来了,忙招呼道。
  “你们查到吴长旭的死亡原因了吗?”钟诚义走过去坐在位置上,点了根烟询问道。
  “好的,爷。吴长旭的死亡原因其实是死于自杀,根据吴长旭的侧房口供所说吴长旭因为海上盐商的缘故已经近一个月没有回过家里,得知吴长旭的时候也是今早知道了他死亡的消息。”
  “自杀?”钟诚义呢喃地重复着这两个词,“为什么自杀,有查到吗?”
  张三听到钟诚义问自杀的原因,有些欲言又止道:“爷,这。。。”
  “无妨。”
  张三向钟诚义走进了些,说道:“医生通过吴长旭的尸体发现吴长旭已经服用烟土近半月,而且在当晚案发地点盘查到有人说在夜半左右,看见过吴长旭走上了那座大楼,但那时的神色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人略显消瘦。”
  钟诚义听到烟土二字,不经皱了皱眉,吸了一口烟又继续问道:“发现死者,并过来报案的人是谁?”
  张三说:“那人叫陈中生,自己就做些小本生意,家里无妻无子,有个老母亲在老家,昨晚回家的时候发现的,被死者的面容吓得在家躲了一晚上,今早才匆匆忙忙过来报案的。”
  “有没有他杀的可能?”钟诚义问道。
  “应该没有,爷。因为那栋楼对面住户昨晚那个点正好起夜,说听见东西撞击的声音,拉开窗帘后就没发现什么,以为自己耳背听错了,但他说的确看到了对面天台空空荡荡没有人。”
  李副官站在旁边询问道:“那人怎么又确定一定没有人在天台上?”
  张三继续回答说:“因为那个天台正好对着歌厅的霓虹灯。”
  钟诚义听了张三一系列的回答,眉头皱得更紧了,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把嘴里的烟蒂掐灭在烟缸里,不经思索着。大烟这个东西已经几十年没有出现在上海滩了,近期从南江码头发现其踪迹,再到吴长旭近半月吸食后导致自杀,这些看似平常的事情但却好似有什么在里面推波助澜。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个案件出现啦!没有写大纲,卡文真的超级厉害啊,这个案件方面稍微梳理了一下,最好不会有什么逻辑bug(但我明明写的是架空历史为什么说话这么现代呢?)不过不知道有没有小伙伴看,有的话求评论求收藏,拜托拜托??,我会努力更文的!


第8章 疑点
  天台的案发地点这边已经是站满了人,都在叽叽喳喳地讨论昨晚吴长旭坠楼的事情。巡警局的人把那些行人都挡在了出事点外,还有一部分人在现场处理和搜寻一些小细节。
  钟诚义站在吴长旭死亡的天台上,望着对面歌舞厅牌子上的霓虹灯,问道:“你那天晚上看到就是这里是吧。”
  住户答道:“是的,长官,当时我就听到外面有一声东西掉下来像是砸到哪里的声音,因为我家窗户外面的铁架子上放了些花,那天晚上有点风,我以为是花盆掉下去了,我想这大半夜要是砸到人可怎么办,赶紧就开窗户看,但后来发现花盆一盆也没掉,就往对面看了看,也啥都没有,就回去睡觉了。”
  “撞击的的声响是吴长旭掉到地面的声音吗?”钟诚义扶着天台栏杆往下望。
  “不是的,爷,是楼下铁窗因为那天风大,给吹开了,应该是吴长旭掉下去的时候身子砸到铁窗了。”张三上前答道,“并且由于吴长旭本人的体重有些过重,再加上掉落的重量,即使只有一层,铁窗连接窗框的地方也都被撞得有些扭曲了。”
  钟诚义看见地面上好似烟灰的东西,蹲下身用手套抹了点,又问道:“这个是什么?”
  张三走近看着钟诚义手套上的那抹黑,回答道:“这个拿去医院检验了,是烟土燃烧后掉落的烟灰,从有限的证据来看,吴长旭应该是在跳楼前吸食了烟土,导致出现了幻觉,才不慎坠楼的。”
  “有去查一下那个海上盐商的消息吗?”钟诚义站起身,问道。
  “有,已经去查了,但那个盐商的家人说基本一出海就得一周的时间,也没有办法具体知道在哪里,所以只能等他回来再询问了。”
  钟诚义点了点头,继续说:“嗯,等等再去趟医院。”
  “将军,尸体的检查报告都出来了,应该不用去医院了吧。”张三看了看暗淡下来的天空小心翼翼地问道。
  钟诚义看了一眼张三,说:“没事,我和李副官去一趟就成,你先回去吧。”
  张三赶忙说道:“哎呦,别,爷,我们这也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哪能让您和李副官去呢。”说完便招呼人下楼去开车。
  钟诚义下了车正好在医院门口付医药费的林信书和祁明洋。
  “诚义。”祁明洋看见钟诚义身后巡警局的人问道,“在调查吴长旭的案子吗?”
  钟诚义点了点头。
  祁明洋又继续问道:“怎么样有查到什么结果了吗?”
  “有,但根据手头上仅有的证据表明吴长旭是自杀的。”
  “什么?不太可能吧。虽说我和他不是很熟,但也算是见过一两次面的人,我记得他家里有个妻子还有个儿子吧,这个情况不太可能回去自杀吧。”祁明洋惊讶的问道。
  钟诚义摇了摇头,自己目前对于这起已经确立的自杀案虽是抱有怀疑的态度,但在诸多证据面前也只能暂且相信了。
  钟诚义看着林信书,问道:“你和信书来军区医院是?”
  “哦,信书今天来送奶奶过来看病住院。”祁明洋答道。
  “那奶奶情况怎么样?”
  祁明洋听到钟诚义问这个,叹了口气说:“不太乐观。”
  钟诚义听到这个回答,不经皱了皱眉,看着林信书,静默了几秒,说:“以后奶奶的医药费我来吧,别让信书一个人担着。”
  “哎,说到这个,其实我也想帮他分担些,但信书这孩子他的性格就是那种不喜欢麻烦别人,他这次也是,为了奶奶的医药费都把娘亲给的玉佩当了,也没来问我们借钱。想起他小时候被别人欺负了,膝盖都蹭破了皮,也是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处理的,这事儿我还是当时看到了,他才肯告诉我的。”
  钟诚义听到祁明洋阐述小时候的林信书的事情时,不禁心脏紧了紧,看着林信书瘦弱的背影,有一种想把他揽入怀里的冲动。
  这时,林信书已经付完了医药费,过来准备告诉祁明洋可以走了,正看见钟诚义和祁明洋在聊天。
  钟诚义看见林信书走了过来,发现林信书的嘴角下有糕点屑,抬指把它抹了。
  林信书感受到钟诚义的指腹擦过自己的嘴角,愣住了。
  钟诚义见林信书呆愣的表情,轻笑出声,说道:“你嘴角有糕点屑,给你擦了。”
  林信书呆愣愣地点了点头,明明已经擦掉了,但感觉嘴角被碰过的地方有些痒,无意识地用舌尖去舔了舔。
  这些可爱的小动作全都落入了钟诚义的眼里,眼中的笑意和柔情扩散在了漆黑的瞳孔里。钟诚义想曾几何时,也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家伙,每天都会在自己的身后软软糯糯地叫着“阿义哥哥”,但因为自己的无能把他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看见林信书的时候总是感觉可以在他身上找到小家伙的身影,就好像他从不曾离开过自己一样。
  祁明洋见钟诚义看着林信书在发呆,用手在钟诚义眼前晃了晃说,“诚义?你怎么了?”
  钟诚义从短暂的思绪里回过了神,回道:“没什么。”
  “哦,那就好,那个我和信书去病房看一下奶奶,你等等一起走吗?”祁明洋问道。
  “可以,我去处理完事情在医院大门这边等你们。”
  “钟将军,你好,我是检验吴长旭尸体的医生,我叫赵辰薪。”
  钟诚义简单地打完招呼后,问道“你好,那个检验结果能让我看一下吗?”
  “可以的,钟将军。”赵辰薪从一堆文件夹里找到了吴长旭的报告,递给了钟诚义。
  钟诚义大略看了一下检验报告,和张三告诉自己的大差不差,又继续问道:“除了这个以外还有什么别的吗?”
  “其实我从死者身体里能得到信息就这么多,但有一个很奇怪的点也是我刚刚才发现的,那就是虽然吴长旭本人已经吸食烟土有近半月,但以烟土这种有成瘾性的东西,人一旦沾上,半个月一个壮年男子都会变得骨瘦如柴,但是吴长旭却并没有那样,只是身形比已经清瘦了些,脸上稍微灰暗了点,其余和平常的人没有什么区别。”
  赵辰薪顿了顿,继续说:“所以我怀疑这半个月里吴长旭吸食烟土的剂量可能是在可控范围之内的。”
  “而且还有可疑的一点就是,烟土虽有成瘾性,要让人产生幻觉的话得大剂量的吸食,但在吴长旭的尸体检验里,我发现吴长旭那天晚上并没有吸食大量的烟土,还是和平常一样的剂量。。。”
  钟诚义坐在车子里思考着刚刚赵辰薪说的每一句话,而且自己始终有一个疑问在自己的脑海中,这也是自己怀疑吴长旭不是自杀的主要原因。
  那就是不管是吴长旭的家还是经常出入的码头都离那个废弃的天台有很长一段距离,他要是自杀为什么选择这个地方呢?难道仅仅是不想让人看到吗?而且为什么他偏偏挑那天的那个时间点自杀呢?有什么含义在里面吗?
  “诚义,到了。”祁明洋拍了拍钟诚义的肩,见钟诚义一路上眉头紧蹙的样子,宽慰道:“你也不要老是想案子了,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天的。”
  钟诚义把手放在祁明洋的手上,拍了拍,让他别担心。
  林信书下了车,感到一股寒风吹来,身子不禁抖了抖,但下一秒又被温暖包围。扭头发现钟诚义把自己身上的军装脱了下来给自己披了上去,想拿下来还给钟诚义。
  钟诚义见状按住他的手,却发现林信书的手特别凉,原本刚平缓的眉头又簇了起来,说道:“你这手这么冷,怎么不说呢?这晚上的天也渐渐寒了,怎么不知道自己多加件衣服啊,赶紧老老实实给我披上。”说完还拢了拢披在林信书身上的衣服。
  林信书眨了眨眼,看着钟诚义,突然笑了,而且越笑越欢乐。
  钟诚义一脸费解地看向林信书,但看到林信书这么欢乐,自己也勾了勾唇,问道:“你笑什么?”
  但林信书摇了摇头,捂着肚子,笑得停不下来。钟诚义见人根本停不下来,坏心眼地把手放在林信书的敏感的腰间轻挠,假装恶狠狠地问道:“你说不说?嗯?”
  林信书本来就怕痒,被钟诚义这么一挠,笑得更大声了,推攘着钟诚义在自己腰间作乱的手,笑着说道:“哈哈哈,别,痒,我说,我说。”
  钟诚义放开了林信书,顺势扶着他的肩膀,低头问道:“好,那你说。”
  林信书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有些喘息地看着钟诚义说道:“你刚刚教训我的样子让我想起我的娘亲,觉得有一点好玩。”
  在林信书的记忆里,对娘亲的样子其实有一些模糊,但他也能依稀地记得一些和娘亲相处的情景,记忆里的女人一遍又一遍,用温柔又带有严厉地语调提醒着自己大大小小的事情。。。
  两个人都好像陷入了某种回忆里,对望了良久。
  祁明洋见两人迟迟没有跟上来,回头喊道:“诚义,信书,你们两怎么还不进来,是有什么东西忘拿了吗?”
  林信书听到祁明洋的声音,回过神,发现两人对视了这么久,放下抵着钟诚义胸膛的手,把肩上的衣服还给了钟诚义,又顺便回了一句“谢谢”,便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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