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拯救社交障碍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咩咩咩

作者:咩咩咩  录入:09-21

  拖鞋啪嗒啪嗒,他还穿着睡衣,坐到了秋词的床前。
  夜里黑,又没开灯,他们很难看清彼此的脸。
  “怎么了?”季虞困倦地打了个呵欠,声音沙沙的。
  “睡不着。”
  秋词沮丧地说:“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阳台的门被风吹得哐当了一声,季虞侧头看了一眼:“睡不着?太吵了?”“嗯……”秋词迟疑着点点头,撒了个半真半假的谎:“做了个噩梦,醒了。
  你回去睡吧……不用管我。”
  季虞非但没回去,还把脚抬到了他床上,伸进他的被窝里。
  “冷。”
  他说。
  他这是要促膝长谈?秋词往墙边让了让,季虞顺势掀开被子往里坐,长腿挨着秋词的腿,单人床就那么点空间,一下子逼仄了起来。
  以前崔映楼也经常在秋词家留宿,也是和他睡一张单人床。
  两个人也不嫌弃挤,你压着我的腿,我踹着你的腰,不知道哪来那么多话要说,聊球赛,聊游戏,聊同学,不到半夜不睡觉。
  秋词有点想象不出季虞和他兴致勃勃聊天的模样,侧头一看,季虞已经躺下了,被子盖得好好的,还打了个慵懒的呵欠。
  “睡吧。”
  他拍了拍被子。
  秋词哭笑不得,小心地贴着墙躺下了。
  Alpha长手长脚的,床又这么小,秋词侧着身,还是无法避免和他手挨着手、腿挨着腿。
  大概季虞自己也觉得挤,翻了个身面朝着秋词睡。
  轻软的呼吸拂在秋词耳边,他不自在地往后退了退,脊背贴住了墙。
  “梦都是假的。”
  季虞闭着眼睛慢吞吞地说,听声音好像快要睡着了。
  秋词没说话,他摒住了呼吸,季虞靠得太近了,他感觉有点紧张,思维混乱。
  “你抖什么?”季虞突然睁开了眼睛。
  “啊?”秋词压根就没注意。
  “床一直在晃。”
  季虞说着,伸手在他身上摸了两下,手心摸到他的胃部揉了揉:“胃又疼了?”秋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嗯……嗯。”
  他慌乱地闭上眼睛。
  外面的风呼呼地刮着,门咣当作响,秋词被他温暖的手心揉着揉着睡着了,梦里没有那些围着他的高大的黑影子,他舒展开手脚,一觉到了天亮。
  拜季虞准确的生物钟所赐,他们没有定闹钟的好习惯,于是双双睡过了头。
  秋词醒的时候,季虞还在睡,头埋在秋词颈侧,眉头皱着。
  秋词迷迷糊糊地眨眨眼,把手从他怀里抽了出来,轻轻跨过他下了床。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一看:“啊!八点半了!”季虞被吵醒了,坐起身看着他。
  “大数课……”秋词苦着脸说。
  “不去了。”
  季虞当机立断:“出去吃饭。”
  他洗漱完出来,秋词还穿着毛衣坐在地板上,手里捧着手机仰头看他:“陈晨说,今天老师没点到。”
  季虞无所谓地点点头,从衣柜里拿出外套穿上。
  手机闪了一下,他看也不看直接塞进了兜里。
  “季虞。”
  秋词吞吞吐吐地看着他:“能不能……和你……商量一件事?”“什么?”季虞低头穿靴子。
  “要是……要是有陌生人加你好友,或者……给你发奇怪的照片,你告诉我一声,好吗?”“秋词。”
  季虞穿戴整齐了,低着头看他,那双眼睛微微弯起来的时候真的很漂亮。
  “你需要我吗?”他问。
  这话问得奇奇怪怪,秋词一时之间居然没敢点头。
  “你需要我的话,”季虞双手插在兜里,矜持地说:“要对我好一点。”
  秋词呆呆地坐在地板上,突然间不知道为什么,他脸红了。
  秋词:怎么回事,是我想多了吗?


第21章
  食堂的三鲜砂锅做的很好吃。
  秋词机械地喝着汤,思考什么叫“你需要我吗?”,什么又叫“要对我好一点。”
  他确实是需要季虞帮忙,不要拆穿他在宁盏回面前假扮情侣的谎言。
  有那么几分可能,以宁盏回睚眦必报的性格,或许他还保留着当年那些底片。
  他会发给季虞吗?秋词不知道。
  但是错过这次机会,他和宁盏回这样的人可能一生都不会再有交集。
  他做好了失去这个朋友的准备。
  崔映楼和他认识十几年,最后也那样决绝地离开了他,那一句“恶心”秋词消化了两年,到现在想起还觉得心口不适。
  秋词也曾试过去解释,想挽回这段友谊,可是崔映楼始终不肯再见他。
  崔映楼在学校里和人打群架,很快就被劝退转学走了。
  他走得无声无息,那天早上秋词推开门,门口放着一箱封存好的东西,都是从小到大秋词送给他的礼物。
  也许他太厌恶秋词了,连他送的东西也一并受了牵连。
  秋词说希望季虞收到照片的时候告诉他一声,其实他更想说的是,能不能不要看,千万不要点开看。
  但是这显然有点强人所难。
  设身处地地想,如果秋词收到什么信息,下意识随便瞥一眼就能看到内容,据说人类一秒钟可以看清超过300个画面。
  如果季虞真的是只鲫鱼多好,秋词焦虑的时候就会胡思乱想,这样他的手机就会在我手里,我也不用在这里费力揣度什么“你需要我吗?”这种有点暧昧的令人不安的话。
  “啪。”
  季虞放下筷子看着他。
  “怎……怎么了?”秋词紧张地问。
  “你怎么了?”季虞问道:“一直在发抖。”
  “啊,抱歉。”
  秋词忙说。
  他坐正了,像个等待行刑的死囚,脸上带着点强装的淡定。
  季虞不太高兴地皱起了眉,垂着眼睛看锅里的明虾:“不是你先说的吗?”“什么?”“你先说的‘是’,”他拿着勺子戳那尾可怜的虾,冷声道:“我只是让你对我好一点,这么为难吗?”他用了点力气,虾尾翘起来,溅起几滴汤汁,落在两人之间的桌面上。
  秋词微微张着嘴看着他。
  这是什么糟糕的驴头不对马尾的对话?什么我先说的“是”?是指昨天吗?那不是权宜之计吗?当时我们还对了个眼神的啊,后来我也道歉了啊。
  “我……”秋词咽了口口水,脑袋疯狂地转着,感觉自己要宕机烧爆了。
  最不敢想的那个预感成真了,秋词来不及想什么Beta、Alpha能不能在一起的问题,季虞正不高兴地看着他。
  他不想惹季虞生气,结结巴巴似是而非地说:“我……我没想到,太激动了,很紧张。”
  “有什么好紧张的。”
  季虞小声说了一句。
  他不生气了,舀起那只差点被他捣烂的虾送进嘴里。
  “我渴了。”
  吃完虾,他放下勺子,看着秋词说。
  怎么这就开始使唤我了吗?秋词问:“你要喝什么?”季虞想了想,说:“上次你给我的那个,红枣味的酸奶。”
  秋词起身去给他买酸奶。
  不知道他这是想找男朋友还是保姆,不过无所谓了,他想,反正,反正很快就结束了。
  从早上到下午,季虞的手机就放在桌面上,一声都没有响过,秋词等得人都要僵掉了。
  篮球队要开例会,秋词倒是也想跟着去,季虞却说:“全是Alpha,别跟去了,先去吃饭吧。”
  秋词只能忧心忡忡地自己去食堂吃了晚饭。
  季虞开完会出来已经晚上7点了,食堂好像什么时候都有人,他排着队给秋词发信息:“我在食堂,要带什么?”秋词在上自习,回他说没什么想吃的。
  要轮到他了,季虞刚想把手机收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一条信息。
  他手指一划点开了,扫了一眼后他暗灭了手机。
  “同学,你要吃什么?”打饭的阿姨问道。
  季虞又按亮了手机,打开那张图片看了一眼。
  “同学?”阿姨又问了一句。
  “嗡嗡嗡”那个号码不断地发来图片,季虞把手机塞进兜里转身走了。
  有几个学生好奇地看着他,这个高个子的Beta穿着长风衣,眼神比外面的冰雪还要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出去和人打架。
  秋词坐在教室里看书,其实也不太看得下去,距离季虞给他发信息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了,他人还没来。
  秋词有点急了,问他在哪。
  过了五分钟,季虞回复说在小亭湖。
  “你去那干嘛?”秋词问。
  季虞不回了。
  秋词坐不住了,他抓起书包,弯着腰从后排溜出教室。
  外面还在下雪,他打着伞,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了湖边。
  这个景观湖上架着一座九曲桥,湖中央一个小亭子,因此得名小亭湖。
  这两天雪下得大,学校的环卫工忙着清扫道路,桥上的积雪暂时被忽略了。
  湖水结了冰,也压着厚厚的一层雪,白茫茫一片,只有中央的亭子露出四角漆黑的飞檐。
  秋词远远地,看到亭子里有一个人影。
  天气太冷了,他牙关打颤,握紧了伞走进去。
  季虞坐在长椅上,正在和人打电话,看到他来了,就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放进衣兜里。
  雪簌簌地下着,两个人沉默地对望。
  “你怎么不去,不去上自习?”秋词试图冷静,但是话一出口,竟然全是喑哑的颤音。
  季虞双手插在兜里,冷着脸看着他。
  积雪会反光,把彼此的面孔和情绪都映照得清清楚楚。
  秋词掐了一把手心,低头把伞收了起来:“你,你收到什么照片了吗?”沉默片刻,季虞把手机解了锁,递给了他。
  秋词深吸了口气,接过他的手机,先点开微信,里面空荡荡的,只有秋词和周茗惠两个最近联系人。
  他又点开信息,这下更空了,连通讯公司的广告都没有。
  秋词要哭了:“你干嘛清空啊?我,我不是说了,先,先告诉我一声……”这感觉太不好了,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季虞磨了磨牙:“留着生气吗?”秋词涨红了脸,他知道不该朝季虞发脾气的,但是没忍住:“可是,可是我有用的!”“用来干嘛?”季虞直直看着他,那一瞬间,秋词感觉自己像是被大型食肉动物锁定了,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秋词呐呐地,不说话了,他不想让季虞牵扯太深。
  他抓着伞柄,那把伞摇摇晃晃,像惊惶的飞鸟找不到栖息地。
  “你交一个男朋友就拍张照留念吗?”季虞问。
  伞把刺进了手心。
  关你什么事?我答应和你在一起了吗?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秋词想反问他,用他能想到的所有咄咄逼人的语言,就像对付那些用八卦嬉笑的脸凑上来问他交了几个男朋友的陌生人。
  可是秋词又想起了三鲜锅里的那尾虾,覆在他肚子上温暖的手心和那晚他们经过石板桥,一起垂首看到的水里的月亮。
  他贪恋温暖,他不想惹季虞生气。
  “我……”秋词小声说:“我根本……根本不认识他们。”
  “他们给我打了药……”他崩溃地说:“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谁干的?”季虞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扯。
  秋词的膝盖撞在长椅上,跌在了他怀里。
  “谁干的?”他又沉声问了一遍,呼吸喷发在秋词脸颊上,眼睛因为主人的怒意亮得惊人。
  “我……我不知道。
  没有,没有证据。”
  太近了,秋词灼伤了似的,想从他身上下来。
  “你不说,无所谓,”季虞抓着他的手臂不让他动:“我已经找人黑了他的地址。”
  “你……”秋词吓了一跳,他哆嗦着说:“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要是……要是被发现了,是犯——”檐上的积雪晃了晃,啪嗒一声落在湖里,季虞按住他的腰,准确地封住了他冰凉的唇。
  “唔。”
  秋词来不及反应,这个吻一触即分。
  他的眼镜被撞歪了,有些滑稽地挂在脸上。
  季虞的睫毛长长的,有点害羞地颤了颤,秋词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他就直起腰又亲了上来。
  “唔……唔!”歪了的眼镜掉落在长椅上,这一次的吻更加莽撞而冲动。
  季虞含着他的下唇吮吸轻咬,秋词慌慌张张地闭上眼睛,季虞把他咬疼了,他挣扎了一下,牙齿好像磕在了季虞唇上,都尝到血味了。
  季虞舔了舔流血的唇角,不太高兴地看着他。
  “你……”秋词咬咬唇,小声道:“你先咬我的。”
  “疼。”
  季虞说着,委屈地看了他一眼。
  秋词脸也红,嘴唇也红。
  做贼似的四周看了看,然后低下头在他唇角舔了舔。
  季虞愉悦地眯起眼睛,扬起脸在秋词的下巴上亲了一口,又向上吻住了他的唇。
  秋词手也软,脚也软,坐在他腿上被他抱着亲了十几分钟,被放下来的时候腿都麻了。
  他晕晕乎乎地,又想起了未完的对话:“你……照……照片……”季虞抓着他的手,单手撑起了伞:“不用担心,三天之内能拿到底片。”
  一开始的大纲里,我是计划写B变O的,就是那种很常见的延迟分化梗。
  可是写着写着,又觉得这个情节设置很没必要,再加上秋词像个直B癌似的,一直强调什么“Beta和Alpha不能在一起”,害我起了逆反心理,所以我想删掉B变O了哎,大家觉得呢?陈晨:好!(起立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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