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他的耳朵就红的好像要滴血。
此时两人靠的极近。
他能感觉到身后紧贴着自己的身体,比他要略低的温度透过轻薄的衬衫很好的缓解了他上涌的热气。
迟来的羞耻让他挣扎了一下,却踉跄着被对方搂的更紧。
“赵先生,放心交给我吧。”
低低哑哑的声音贴着他的耳畔。
赵殉恍惚了一下,他感觉到腰上的力道正在收紧,他好像要融进对方的身体。
无论是正在跳动的心脏,还是紧致的腰腹,他都感觉到特别清晰。
甚至……甚至……
赵殉垂下眼,有些颤抖的涨红着脸。
他能感觉到紧贴着臀部的那块专属于年轻人的活力。
难怪……他说小了。
“赵先生,别紧张。”
耳边的声音柔和的安抚着他。
身上的扣子一颗一颗的被解开。
赵殉残留的那点力气泄了个干净,他脚软的站不住,全身心的倚靠在身后人的怀里。
衬衫被褪下,那只好看纤长的手移到了他的腹部,慢慢滑至他的裤腰。
白皙的手指灵活的拉开他的裤拉链,“呲”的一声让赵殉忍不住抖了抖。
那只手又摸到他的裤扣,只要一解开,做工良好的长裤就会“唰”的滑落下去。
赵殉终于忍不住,他颤抖着摁住对方摸在他腹部的手,绵软的使不上力,更像在欲拒还迎。
“刘刘刘……承安……”
他压抑的叫出对方的名字,闷闷的鼻音好像带着哭腔。
滚烫的身体也不知道是重新烧起来的热度还是别的引,诱,总之他抖得不像话,好像身后的人一离开他,他就能瘫软在地。
“怎么了,赵先生。”
耳边的声音喑哑低沉,带着极致的诱惑力。
“不……不洗。”
过了很久,他才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他,被他摁住的手却开始摸索着解开最后一颗扣子。
赵殉终于要哭出来一样,抖着声音说:“不不不…不洗……好好……不好。”
“不好。”
稳住他身体的人很快的拒绝了他。
赵殉脚一软,连脖子都红了遍。
他一直觉得对方依旧是那个孩子,是小他五岁的晚辈,是一个才刚刚二十岁不久的大学毕业生。
但此时此刻,他的身体他的情绪他的心跳他的全部,全都掌控在对方的手里。
属于男人的气息将他包裹,让他逃也逃不掉。
赵殉的眼睛又红又湿,他抓住那只滑至他下腹的手,软软的鼻音带着一点自己都察觉到的委屈。
“刘刘刘……承安……”
过了不知道多久,身后的人重重的叹了口气。
“你可真是上天派来克我的。”
虽然不太明白对方说出这句话的意思,但赵殉知道他妥协了。
“那我帮你擦擦?”
终于不用被对方脱的光溜溜的,赵殉立马乖乖的点了下头,还生怕对方没看到,又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靠墙,站好。”
身体被翻转过来,他像个布娃娃一样由着对方将他背靠着墙,又让他一只手扶着旁边的门框。
正要转身出去的人看见了他嘴角抿的那点笑,没好气的抬起了他的下巴。
“怎么,不洗澡就这么开心呢。”
赵殉的眼睛被湿润的雾气沁的有些亮,迷迷糊糊的脑子没有往日睿智的思考,此时听到对方这么说,立马重重地“嗯”了一声。
刘承安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不过下半身勒的确实有些紧,如果真把赵殉脱光了,洗着洗着他也不太敢保证能干出什么事。
“好吧,那么不愿意洗澡的赵先生,你能站在这里等我吗。”
赵殉被哄得高兴,追着他“嗯”了一声。
刘承安笑起来。
确定人站稳了,他出去搬了张凳子,又在浴室放了水,试了试水温,还拿了张毯子。
而靠墙站着的人一直很乖巧,只有那双眼睛一直跟着他转。
他无声的扬起唇笑,冲一直看着他的人张开手:“过来吧,赵先生。”
赵殉严肃的点点头,拖动着步子往前挪了一步,可很快就软得使不上力,整个人朝前扑了过去。
他忍不住闭紧眼睛,却跌进一个沉稳的怀里。
鼻尖干净清冽的气息带来极大的安全感。
他抿了下唇角,身体被抱着翻转了个方向,接着屁股下一软,他稳稳的坐在了对方的大腿上。
“水烫不烫。”
温热的湿毛巾擦上他的脖颈,他舒服的差点哼出声,听到对方这么问,他才晕乎乎的点了下头,嘴上说:“不烫。”
刘承安看着无比乖顺的人,眼里藏不住笑,但摸到对方又开始升起来的热度,心里叹了口气。
待会儿还是叫家庭医生过来看看吧。
都说平常不常生病的人,一旦病起来就要命,更何况赵殉还顶着高烧喝了大半瓶的酒,不折腾个几天估计好不了。
刘承安摸了摸赵殉热乎乎的脸,想着这几天要把人好好的养养,不能病一场就病瘦了。
在赵殉的配合下,刘承安很顺利的将人从头到脚的擦了个干净,擦到后面的时候,甚至还安心的睡了过去。
刘承安将人上上下下的全脱了,只留了一件裤头,强忍着那点翻上来的冲动,用毯子将人包了个严实。
也不知道当时赵殉抗争着不愿意洗澡的意义在哪里,还不是被脱了个干净。
刘承安将人放在床上,看着他睡得脸颊红扑扑的模样,心里软了软。
只是自己实在绷的难受,他叹了口气,认命的走进浴室。
……
赵殉醒的时机很好,正是在刘承安怀里的时候。
他几乎要喟叹一声,哪怕依旧虚弱无力,但精神好了不少。
反倒是对方睡的很沉,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疲惫。
赵殉想起来,昨天又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很久,医生还过来了一趟。
对方几乎是忙得脚不沾地,直到他身上的热度减下来,才有了一点休息的空隙。
他在刘承安的怀里是一个弱势的姿态,甚至他需要微微抬起头才能看到对方的脸。
虽然和一个男人这样四肢交缠的躺在一起还是有些别扭,但更多的是一种温暖和安全感。
他无法想象烧的反反复复又没人照顾的自己会怎么样。
或许会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撑不住的时候会摸索着打个电话让医生来一趟。
但空荡荡的老宅只会有自己一个人,他也不会让任何人过来照顾自己。
十八岁之后他就一个人扛起了这个家。
甚至那个时候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开口说话,但他要照顾仅八岁的赵钱,要守住赵氏的企业,他不能也不可以生病。
更不用说有人会这样照顾他。
赵钱比他小了近十岁,他把他当儿子养到这么大,家里偶尔会有赵叔和赵婶打理,但那也是赵钱在家的时候。
等赵钱慢慢长大了,他有了自己的生活,也时常会往外跑,他就一个人在这里,守着这栋房子,守着过去的回忆。
赵殉往刘承安的怀里靠了靠,贴着他的胸口听到那强有力的心跳。
他知道,他再也无法以平常心去接受和楚亚的婚姻,也无法抱着责任的态度去培养一段感情,更没办法和对方生活在一起。
他闭了闭眼睛,无声的叹了口气。
这他妈叫什么事啊。
第19章
看着手机打来的电话,刘承安直接挂断。
这两天赵殉反反复复的发烧退烧,睡眠一直不太好,偶尔睡的很沉,偶尔又根本睡不着。
不过倒是越来越适应和他的一些身体接触,哪怕现在将赵殉抱在怀里,他会有些不好意思,却不会全身僵硬。
刘承安用指腹擦过赵殉的脸颊,看着他不停颤动的睫毛,强忍住想吻上去的冲动,笑着起身离开。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赵殉睁开眼睛,露出的耳朵有些红。
这两天刘承安一直在贴身照顾他,当真是能抱着他就绝不离手。
甚至晚上他睡不安稳,对方还会搂着他哄他睡觉。
这让赵殉觉得无比羞耻,可根本抗拒不了。
他扒下一点被子,露出鼻子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终于消去了脸上的热度。
这时一阵“嗡嗡”的震动声传来,是刘承安没有带走的手机。
他侧目看了一眼,是一个没有署名的电话号码。
赵殉忽然有些想知道自己在对方那里的备注是什么。
是老板,还是赵总,又或是赵先生。
“你醒了,要不要在躺一会儿,我去做饭。”
刘承安无比自然的从浴室走出来,赵殉的衬衫相对于他稍微宽了一点,他才二十出头,还是抽条的年纪,骨架看着不怎么大。
赵殉点点头,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他总觉得未来有一天自己结婚了,大概就是这样的生活。
“在想什么?”
刘承安见他看着自己有些出神,微挑了下眉。
赵殉没说话,眼神游移了一下。
刘承安被他逗笑,真不知道平常总是板着一张脸的人,为什么在他面前总是藏不住任何的想法。
赵殉有些不好意思看向刘承安,这两天他想了很多,越想越觉得心热。
此时见对方迈开长腿向他走来,湿漉漉的碎发还在滴着水,他就觉得心里有人在拿小棒槌一通乱捶。
他的眼神跟着俯身弯下腰的人。
对方一只手撑在他的脸侧,俯低的半个身体笼罩在他的上方,赵殉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沐浴香,那是和他身上一样的味道。
他略一抬眼,甚至能看到对方仰起的脖颈和性感的喉结,敞开的衣领还可以窥见大片带着水汽的胸口。
赵殉觉得喉咙有些干燥,浑身又有些烧起来的架势。
“找……”
他张开嘴,对方停下动作,低头看向他。
“赵先生想说什么。”
他们离得太近了。
好像刘承安只要在低一点,他就能吻上他。
赵殉脸颊通红,他张开嘴,磕磕巴巴的说:“找……找找……什么。”
看着他的人弯了眼睛,笑着说:“赵先生应该多和我说说话。”
赵殉又羞耻又尴尬。
对方又接着说:“我喜欢听赵先生和我说话。”
赵殉愣了一下,充血的脑子噼里啪啦的炸开了烟花。
他下意识的觉得对方在调笑他,可是却又不觉得讨厌。
喉结不安的滑动了一下,他想说点什么来打破这短暂的静谧,就见覆在他上方的人直起身,拿起放的十分显眼的手机。
“想找的东西找到了。”
赵殉:……
所以刚刚摸索了半天是没看见吗。
“赵先生想吃点什么。”
赵殉张开嘴,只要不喝粥吃什么都可以。
“那就喝粥吧。”
看着对方转身离开的背影,赵殉没能说出口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他拧着眉毛有些纠结,他已经连续喝了两天的粥了。
……
对于一个从不浪费生命中的任何一秒,甚至只要还能动就要全身心扑在工作上的人来说,休息的这两天已经是赵殉最大的限度。
其中很大的原因是为了刘承安。
因为他不想辜负对方的好意。
可今天不管怎么样,他也要亲自出面谈这个生意。
“不用。”
赵殉看着刘承安不停的往包里放东西,原本应该是放文件的地方被退烧药替代,甚至还放了一盒解酒药。
“这是我吃的。”
刘承安晃了晃药盒,又笑着说:“怎么,你觉得你现在这样还能喝酒吗。”
赵殉莫名有些心虚。
他觉得这两天下来,对方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隐隐还有压他一头的架势。
虽然对方还是一样的礼貌,但总有点先礼后兵的意思。
两人出了门,刘承安顶替了司机的位置。
赵殉从后座看向他,总觉得自己招的不是个助理,而是个年轻保姆。
还是能贴身照顾,晚上哄人睡觉的那种。
刘承安透过后视镜看着人不知道怎么又红了脸,眼里闪过一点不知名的笑意。
这次还是订在了特兰特。
赵殉这边谈生意,十次里有八次在特兰特,没别的,就是省钱。
“哟,怎么病了两天还胖了。”
高革靠着墙吊儿郎当的看着他笑,眼睛却是瞥向一边不说话的刘承安。
赵殉没理他,走过去的时候踩了他一脚。
“小没良心的。”
高革笑骂了一句,认命的接下这个赔钱的生意。
对方来的比赵殉早,这是和赵殉谈生意时达成的共识。
赵殉不喜欢迟到,于是想从赵殉这里拿下一桩生意,在时间上就要让他满意。
果然,赵殉的神色缓和了不少。
“赵总。”
笑得满脸皱纹的中年男人起身过来迎接,桌子上的另一个女人却在震惊过后就带上了极度高傲的不屑。
赵殉神色未动,只用余光扫了一眼。
“这是赵总,还不过来打个招呼。”
中年男人不满的出声,女人才不情不愿的招呼了一句:“赵总。”
“鸢鸢年纪小,但家里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就想带她出来见见世面,还请赵总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