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笑着点头:“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少年人清瘦挺拔,面容是极近妖冶的漂亮,粉白.精致的脸,浅紫的冷美人,被一同框在一张照片里,一时还真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美人了。
吴妈拍完赞不绝口:“小少爷真上相,怎么拍都好看,比电视上的大明星还大明星呢。”
叶雪理早就对她的花式赞美形成免疫了,低头看那张照片,也是满意的,想了想,点下分享两个字,用微信发了出去。
此刻被堵在红绿灯路口的男人正在烦躁,手机“咚”的轻响时他还有些不耐烦,余光瞥一眼屏幕上弹出来的名字,眼神瞬间就变了,立刻拿起来解锁查看。
【小雪花】:图片
【小雪花】:吴妈说这是冷美人,好看吗?
鹤爵盯着那张浅浅笑着的羞涩面容,眉眼,鼻子,嘴唇,没有一处不是按着最精致完美的比例来长的。
狗屁的冷美人。
鹤爵的手指在那张脸上摩挲着,这才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美人。
73. 73 床中间打的。
晚上八点半, HJ大厦照例灯火通明,上午的会开了三个小时,结束后鹤爵又带着人去拜访了政府部门的几个领导, 资金早就已经到位,新项目却迟迟启动不了,耽搁一天都是几千万的损失,结束了冗长又无趣的饭局,留商务部的总监和他下面的得力干将应付, 鹤爵跟小陈早早抽身。
坐进车里时,鹤爵解开领带透气,即使下面有人挡酒, 但他身为HJ的老大,该喝的却也一杯不能少,两个小时下来,灌的胃都生疼。
小陈在前面开车, 透过后视镜看他不虞的脸色:“老板辛苦了,不过今天这顿饭吃得也值,批文或许这两天就能下来。”
鹤爵手指抵着太阳穴, 哼道:“一群老狐狸, 闻着点肉腥味眼睛都放绿光, 跟老许发消息,差不多就带着人撤吧, 别多逗留。”
“这恐怕不行。”小陈低声说:“老许今天带着的蓉蓉,怕是被何副看上了,今天能聊的这么成功,应该也有这个原因。”
鹤爵脸色沉下来:“老许带人过去时都跟她们说清了吗?”
小陈呼一口气:“老许是老油条了,人精, 他带出来的人也都跟他一样,逼良为娼这种事,他不屑的做。”
鹤爵侧过脸,看着车窗外的夜景,被酒精弥散的目光阴冷且清明。
小陈本来要直接送人回宅子,鹤爵却说先回公司。
到公司耽搁一会,回到家也已经晚上十点钟了。
客厅里弥漫着一股奶味的甜气,无孔不入的侵袭着人的嗅觉感官,鹤爵本来喝了酒,现在突然被这种味道包围,整个心神都不自觉松懈下来,呼一口气,放下手里的东西,寻着味道走过去。
半路跟手里捧着托盘的吴妈碰到,吴妈刚要说话,就被鹤爵竖着手指打断,低头看向托盘里的东西。
吴妈小声说:“这是新鲜烤出来的曲奇饼干,小少爷亲手烤出来的,少爷要不要尝尝。”
鹤爵挑一下眉头:“他烤的?”
“是啊。”提起这个吴妈嘴角就合不拢,神情自豪的像在夸自己家的宝:“今天柏记送新季甜品过来,小少爷尝了一点,突然说想自己做,我就打电话让柏记的甜品师傅来了一趟,小少爷可真是聪明,大多数东西他只是看了两遍就都记住了,你看这曲奇,第一次就这么成功,可真是有天赋。”
鹤爵又看一眼那些可爱精致的小饼干,弯起唇角:“不用了,先晾着吧。”
吴妈知道他向来不爱吃甜的,也没说什么,应了一声,端着东西走开了。
越是靠近厨房,香甜的气味就越是浓郁,到后来感觉周围的空气全都是这种甜腻腻的味道,好像人都被裹在了蓬松透明的奶油云朵里。
鹤爵被熏得头昏,椅在门框看里面忙碌个不停的身影。
叶雪理好像正在打奶油,手里的机器嗡嗡的响,抿着嘴巴一脸认真,看起来有模有样。
鹤爵注意到他身上穿着一件嫩黄色的围裙,里面是宽松的灰色家居服,围裙腰带在后面松松系着,勾出腰身纤细的曲线。
脚上是一双猫爪拖鞋,没有穿袜子,裸着的半截脚踝白皙骨感。
不知道是不是被甜腻的奶油味熏得迷糊了,鹤爵身体有点热,直身向里面走去。
叶雪理盯着玻璃容器中的奶油,看一眼打奶器上的倒计时,他的手腕已经有点酸了,睫毛垂下来,张开嘴巴轻轻打了个哈欠。
全神贯注打发奶油的他根本没注意到身后多出来的气息,直到腰侧被一只大手握住,整个后背也被温热结实的胸膛覆上来时,叶雪理才恍惚回神,侧头看过去:“你回来了啊。”
不知道是不是被满屋子的奶油味道浸润的原因,鹤爵觉得他这句“你回来了”也甜腻腻的,勾得人心痒难耐。
嘴唇贴着他的耳朵亲亲:“宝宝好甜。”
叶雪理痒的缩脖子:“是奶油的味道。”
“是吗。”鹤爵装作不信,低头看着怀里的身体,叶雪理最近似乎长高了一些,但两人却仍然有着近二十公分的身高差,他可以轻轻松松将娇小柔软的宝贝整个揉进胸前。
目光沿着他的耳廓下移,落在纤长的后颈上,叶雪理的头发剪短后,便能时刻将这截光洁柔软的颈项收在眼里,今天穿的家居服领口宽松,前面的锁骨都露出来一小段,显得人更加清瘦。
从鹤爵此刻俯视的角度看,甚至能看到宽松衣领下的雪白身体上,那处处斑驳的淤痕,是昨天晚上他被自己侵占的证明。
鹤爵眼神更加晦暗,声音也含糊不清,嘴唇在柔软的后颈落下一连串的亲吻:“我来尝尝,到底是哪里甜……”
叶雪理慌得不行,立刻按停了手里的开关,放下东西急得回头去推他:“你别,我还忙着呢,嗯……”
抵抗的声音在鹤爵轻咬他的喉结时变了味道,叶雪理抖了抖,抵着他的双手软下来。
鹤爵松开他,手指扣住他的下巴,低头仔细打量他现在的模样,笑道:“宝宝是不是故意的,穿成这样勾引我。”
“谁勾引你了!”叶雪理气得瞪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不解的低头看去,就正常的家居服还有围裙啊。
鹤爵的手指落下来,从围裙旁边钻进去,精准的捏住那一粒凸起。
叶雪理瞬间抖得不成样子,伸手抓住他的衣服,尾音发软:“你,你干嘛啊。”
鹤爵呼吸粗重:“宝宝,把里面的衣服脱掉好不好。”
叶雪理愣愣,明白过来他想干什么,顿时气得一把推开他,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变态!”
说完就扭身跑了出去。
鹤爵站在原地,扶住台面,苦声笑笑,果然是酒劲还没过,昏头了。
他在厨房逗留了一会,抽了根烟让大脑冷静下来。
出去时叶雪理正站在吧台前忙活,拿着手机拍来拍去,满意的欣赏着他一晚上的成果。
看到鹤爵走出来,似乎还惦记着他刚才的流氓行为,哼一声,脸红的别开头。
鹤爵无奈,也没再去招惹他,走到沙发那边,疲惫的坐下。
身后传来很细微的脚步声,甜腻腻的香味钻到鼻孔里,鹤爵闭目养神,不回头也知道后面是什么情形。
叶雪理手里端着小的竹木托盘,上面放着两块他烤出来的车厘子派,还有一杯柠檬水,绕到沙发前面来,看着鹤爵闭着眼睛的模样。
他好像很累,身上的衣服也皱了,今天的工作很忙吗。
叶雪理忽然有些心疼,把手里的托盘放在圆几上。
假装闭目养神的鹤爵一直没等来小家伙主动开口跟他说话,心下正失落时,却感到腿上突然一沉,紧接着裹着香甜气味的柔软身体就紧紧靠在他胸膛上。
鹤爵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因为害羞有些泛红的脸颊。
他心里微微一动,大手握住他的细腰,哑声开口:“宝宝。”
叶雪理点点头,两只手臂挂在他脖子上:“今天工作很累吧,你是不是喝酒了啊。”
鹤爵低头在自己领口闻了闻:“很难闻吗,我把衣服脱掉。”
叶雪理拦住他:“你不要脱,我脱。”
说完在他的注视下慢慢解开身后的围裙系带,抬手把上衣脱掉,随手扔到地上,又把刚才解开的系带系上,做完这一切后,脸红红的看着他,眼睛里的水气羞耻的都快要溢出来。
“是,是这样吗?”
鹤爵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景象,狠狠吞了一下口水。
“宝宝……”
“唔。”叶雪理看着他的眼睛,又抬手捂住脸:“还,还是算了,太丢人了……”
说完就要从他腿上下来,却被鹤爵握着腰凶狠的拉了回去。
从客厅到二楼卧室,光在楼梯上就耽搁了半个多小时,叶雪理支离破碎,命都快没了半条。
第二天醒来时人还是恍惚的,整个人像被火车碾过一样,浑身酸疼的厉害,好在被子下的身体却是干燥清爽的,鹤爵应该好好给他清理过。
叶雪理迷糊着睁开眼睛,他想去上厕所,可要起身时才发现了异样。
那里又涨又酸,他一动竟然感到……
他,他竟然一整夜都没出来!
叶雪理像被雷轰了,脸色瞬间红爆,气得抬手就去拍打压在他身上的男人:“鹤爵!鹤爵!”
鹤爵被打醒了,神色躁郁,也不疼,就是有起床气,“哼”一声,抓着人就深吻下去。
叶雪理“呜呜”着挣扎,就这么顺着晨起的生理反应又被做了一回。
到后来他声音都不发了,布偶娃娃一样被翻来覆去的摆弄。
鹤爵回过神来,抱着他一连串的吻,还不停跟他道歉。
叶雪理压根不理他,把他推开,自己下了床,走路姿势极其怪异的去了浴室,门都被摔得震天响。
鹤爵坐在床上,一条腿支起来撑着被子,无奈的伸手拨着头发。
完了,做过头了。
叶雪理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不仅一早上一句话都没说,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吃早餐时鹤爵小心翼翼的多次讨好,也不见他有丝毫妥协的迹象。
小脸板的厉害,竟是一副要冷战的模样。
鹤爵头疼的很,实在拿他的小妻子没辙,不等他再细想哄人的好招,小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有急事让他赶紧去公司一趟。
鹤爵没办法,再怎么样还是要以公司的事为重,只得在临走时强硬的在小家伙额头印下一吻,又郑重的跟他说了句“对不起”。
叶雪理窝在沙发上,还是忍不住透过落地窗看人走远的背影,虽然比起刚开始那会早就已经气过了劲,但一时半会还是不想那么轻易原谅他。
气哼哼的拿出手机,继续跟程默聊天。
【小雪花】: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啊
【小雪花】:猫猫打滚.gif
【默默不语大佬】:帅哥闪亮登场
【默默不语大佬】:你老公这么早就去上班了?
【小雪花】:不想说他
【小雪花】:猫猫生气.gif
【默默不语大佬】:哟,什么情况,夫夫俩吵架啦
【默默不语大佬】:新婚小夫夫有什么好吵的,床头打架床尾和嘛
【小雪花】:床中间打的
【小雪花】:不想和
【小雪花】:他太过分了
【小雪花】:猫猫委屈.gif
程默正在刷牙,看到屏幕上那句“床中间打的”,差点把满嘴的牙膏沫咽进去。
程景打着哈欠推门走进来,他只穿了一件浅灰色的宽松长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看到程默一边刷牙一边还在刷手机,走过去杵在他身后,低声“啧”道:“在卫生间里还看手机,什么毛病。”
程默接了杯水把嘴里的泡沫漱干净,一抬头就看到镜子里的人,还离自己那么近,脸突然就红了,结巴着嗓子说:“你,你干嘛不穿衣服啊,大清早的耍什么流氓。”
程景也透过镜子看他,眼神像是在看傻子:“都是大男人,我还是你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程默不管,伸手去推他:”你出去出去,去你自己房间里洗漱,我要上厕所。”
程景被他推得站不稳,硬是被赶到外面,门要关上时他突然伸手把住,低头看着面前的小孩,略微眯起眼睛。
程默被他看得心虚:“干,干嘛啊。”
程景“啧”一声,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左右晃晃:“你小子,这么着急把我赶出去,是不是想一个人在里面做坏事,嗯?”
程默愣愣,脸立刻变得更红了,大骂一句“神经病”,狠狠把门甩上。
还好程景退的快,不然这一下非得把他的手指头夹断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