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渣后影帝和小少爷He了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九里晴天

作者:九里晴天  录入:05-19

  这场戏的特写镜头,就是江柏洲看到裴凝时那一笑,按照剧本中的描写,眼神和表情都需要特别有层次的表达。
  欣喜、庆幸、担忧、惧怕……
  各种复杂情绪融在一起,无需言语,已足够深情。
  剧组在拍摄基地早就布置好了震后场景,江柏洲远远跑来,昂贵的西装外套扣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他兀自撕掉,额发紧贴额头,雨水沿着重力坠进眼里,裤腿满布污泥,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一路跑来气喘吁吁,凝重阴沉的表情,终于在遥遥看到心中挂念的人之后被拂开,对上裴凝看过来的目光,他嘴角轻扬,深邃的眼眸里暮霭散去,晴天后的清澈渐渐浮现。
  他蜷缩的手指,因为蓦然放松竟微微发抖。
  毋庸置疑,江柏洲的表演是过关的,但他自己看过导演的回放镜头后并不满意。
  俩人合作多年,默契不必多说,江柏洲的短板在哪里刘汝比谁都清楚。
  如果不精益求精,他可以喊停,但他和江柏洲都不是敷衍的人。
  年轻时,凡事热烈爱过的人都会明白情真最动人。
  江柏洲的情感始终隔着一层薄纱,看似真切,实则飘渺。不是他不会入戏,是他从未真的爱过。
  甚至内心深处,还有厌恶和恐惧。
  裴凝敬业,陪着一遍遍换衣服重来的江柏洲反复拍摄,他不知道对方的过去,没来由跟着恐慌,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完全没有魅力。
  一遍遍重来,结果更差强人意。
  江柏洲每卡一遍,就会弯腰朝旁边的工作人员鞠躬一次,抱歉因为他而耽误工作进度。
  如此焦躁的男神,元颂还是第一次见。
  他没有任何情绪,只是用手向脑后抓湿哒哒的额发时,就那么闭眼的一瞬间,在旁边围观的元颂就捕捉到了他的无奈。
  刘汝借故天色不早,暂停拍摄。
  其实,如果不力求完美,俩人的第一次拍摄其实还能用。
  提早收工,人群慢慢散去,元颂亦步亦趋跟在江柏洲和导演身后,干净的面容皱成包子脸,一路上又是挠头又是低声叹气。
  江柏洲在化妆间换好衣服,连刘汝都没等,直接从门口拎了一把备用伞往主干路对面的座驾走去。
  元颂不敢跟得太紧,又怕他乘车自己走了,踟蹰之间,刘汝慌慌张张从身后疾步而来,低头钻进元颂刚撑开的黑色大伞中,抻着对方的胳膊齐齐扎进雨中。
  刘汝先上车,元颂刚收好雨伞,还未甩干雨水,铁青着脸坐在副驾上的江柏洲凉凉开口,眼神透过车内后视镜看过来,盯得元颂手里的动作一滞。
  “你的车呢?”
  显然是在下逐客令。
  “我停在片场的车上午借给场务大哥了。”
  元颂说的是实话,他轻轻抿了抿嘴角,对上后视镜江柏洲的目光,看起来又怯又乖。
  一记暴击打在软软的棉花上,生生将江柏洲的郁气挤走一半。
  “哎呀,多大点事儿啊,你可别黑着脸吓人了。小颂,关门上车,这凉风吹得人透心凉。”
  江柏洲本来就有点没事找事,刘汝又递了台阶,他自知理亏,扭头盯着车窗外一路倒退的朦胧风景闭嘴不言。
  “咱们的这部戏本来就不是爱情主题的,现在拍的很多感情戏只是备用,将来很可能用不着,剪辑师一剪子下去,要砍掉不少情节的。”
  刘汝说的没错,很多大电影后期甚至会剪没了某个角色的戏份,毕竟除了个人恩怨外,更注重的是整体节奏和故事的主线不乱。
  但这句话却根本无法安慰到江柏洲。
  他也算天之骄子,但很多事还是无能为力。
  从入行之初,他就给自己定下了最高目标,如今频频触碰,却始终无法克服困境摘取桂冠,还有什么比渴望证明自己又无能为力来的更挫败呢?
  也许雨天着实容易伤感,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在元颂和刘汝看不见的地方,眼神里的难过清晰闪现。
  虽然停留不过须臾,还是窥透出了独属于年轻人浓郁的不甘和愤懑。
  今天的元颂十分有眼力见,乖乖坐着一句话也不说,双肩紧缩,低头一路盯着放在膝上绞在一起的修长手指,失落郁闷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大委屈。
  他似乎明白江柏洲此刻在想什么。
  正是知道,所以跟着惆怅。
  三人下车,依旧从停车场乘电梯上楼,元颂站在江柏洲身后,盯着他的右肩胛处恨不得能透视,他又想起了那片肿胀的淤青。
  后来又淋了那么久的雨,也不知道会不会化脓。
  元颂像小鸡一样跟着前面的俩人就要转弯回房,结果刚出电梯露出一点侧影,对面不远处宽敞明亮的休闲区,忽然有人出声唤住了他:“元颂!”
  声音严厉清冷,一听就是他大哥!
  完了,肯定又要被数落了,苍天啊!


第8章 男神受伤
  元程景放下交叠的大长腿起身,剑眉微蹙敛着不悦,旁边板正坐着的已过而立之年的男助理也跟着起身,朝一脸难色的元颂颔首打招呼。
  元颂知道,要不是身边还有江柏洲和刘汝,他哥一定会过来拎着脖领关他进小黑屋训斥。
  “哎,元总,好久不见!”气氛凝滞,一众人各怀心思,刘汝作为大哥率先出声寒暄。他和元程景也算旧识,虽然没有像黄睿跟对方熟络,到底也有些来往。
  “刘导,好久不见,上次跟黄睿黄总一起打球,还念叨你太忙总不露面呢。”旁边这么多人,元程景不想失了身份让人笑话。
  他们这些老社会人,惯会在各种场合表现出游刃有余的寒暄,不得不承认,这种类似刻进骨子里的熟练,早就成为商场上不见形状的武器。
  “我这不是太忙了嘛!新戏开拍,哪儿都离不了人。您投资那么一大笔钱,我可不得十分敬业才能让每分钱都花出它的价值啊!”
  刘汝笑着搓了搓手,纵然他是老实人,场面话依然说得漂亮。
  元程景又笑着打趣几句,目光慢慢落在脸色稍稍好转的江柏洲身上。
  他是艺人,管理情绪跟吃饭喝水一样自然,除非他故意散德行,否则在公共场合,只要他想就永远不会事态。
  “元总,好久不见。”
  金主是爸爸,江柏洲接着刘汝热起来的场子,也顺便跟人打了声招呼。
  不怪元颂迷恋江柏洲这么多年,外貌出众自不必多说,他眉眼间散发的不经意的傲然跟演艺圈里的庸脂俗粉、拜金男女都不同,这样的人,卸下装扮,走在大街上俨然是姣较如柏的年轻人,丝毫没沾浮夸的媚俗。
  “如果我没记错,我们上次见面还是在国剧颁奖盛典上,几个月不见,气质更成熟了。”
  一圈客套话招呼完,谴责的目光落在一个劲往江柏洲身边凑的小弟身上,似剑气冷冽。
  “小颂有没有给你添麻烦啊?”
  好些天没见,俩人进展到什么程度他丝毫不知,趁着当事人在场,他故意旁敲侧击,不动声色间,将对方的表情尽收眼底。
  江柏洲勾了勾嘴角,垂眸瞬间一抹戏谑之色闪过,再抬起目光时,又是一副闲散的漫不经心:“麻烦谈不上,每天拍完戏累得只想睡觉,哪儿有时间和心思跟小朋友玩啊。”
  明明就是元程景在背后当金主,支持他弟“潜/规则”,现在又故意旁敲侧击,这是在试探还是施压?
  呵。
  江柏洲心里直觉好笑,拿眼尾扫了下蹙眉瞪人的元颂,他不知是怕被数落,还是怕他哥套话揭短,刚才还蔫巴巴的丧气样,现在犹如一只竖起防备的刺猬。
  大有一副你再瞎打听我就炸毛的架势。
  “你瞪什么眼?现在胆子越来越大,我的电话都敢不接了!”瞅他那副恼羞成怒的尊容,肯定还没碰到男神一根毫毛。
  真没用。
  注意力蓦然回到他这里,元颂顶着几双意味不明的眼睛,又开始用装傻充愣缓解紧张气氛,张开双臂朝他哥靠近:“我,我这不是拍戏忙吗?没有故意不接电话!刚才还想一回房间就回电话的。嘿嘿。”
  睁眼说瞎话,拙劣的演技,在场没有一个人相信。
  “男八号有什么可忙的?”想起自己跟着小弟的一通穷折腾,元程景就不由怒火中烧,他从小就爱对元颂说教,现在轻车熟路,比教训儿子还熟练,“天天跟在人家身后瞎折腾,你……”
  让他哥再说下去,他在男神面前就真无形象可言了。
  “哥,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你不知道,我这几天可想你了,我的头也疼……”男孩子撒起娇来真要命,唧唧歪歪的语调能苏到人骨头缝里。
  元颂推着他哥一路踉跄至自己房间,直到甩上门才放松警惕。他哥可真行,都不知道给人留面子。
  江柏洲纵然体验过元颂的粘糊,但亲眼目睹这种浑然天成的小孩卖萌样儿,还是像看到了新物种,心中积累的郁气在忽然柔软的氛围中也散去不少。
  “我先回房了。”不知是走廊里的灯光太亮,还是精神忽然松动,江柏洲直觉全身上下的钝痛如海水密集,伴着短暂的晕眩感,整个行走的背影都有些倾斜。
  按照以往的拍摄经验,衣服之下的躯体估计早已斑斑点点。尤其是后肩胛下的部位,衣服稍稍摩擦就痛,伴着动作,一拉一扯故意折腾人似的。
  剧组有专业的随行医生,他之前没觉有太大不是,现在看来还是有点勉强了了。
  “撒手!”元程景挥开堵在门口、依旧死命抓着他衣袖的爪子,十分嫌弃地拿另一只手抻了抻上面清浅的褶子。
  心里的火气憋得难受,又警告地看了眼倒霉弟弟才不徐不急往里面走。
  星际酒店配套不错,除了沙发和床上元颂的那一摊衣服、零食有些碍眼,其他地方打扫得还挺干净。
  他从小就不爱人碰自己贴身的东西,整理都不行。
  元程景单手解开西装扣子,微微敞开衣襟,又四下转了两圈才在柔软的皮沙发上坐下,长腿一叠,霸总气质扑面而来。
  “爸妈和你二哥的电话都接,就不接我的,你这是几个意思啊?之前死乞白赖求我把你塞进剧组,现在就翻脸不认了?”
  爱之深责之切,尤其元颂还是大病初愈的病人。
  家里人除了元程景,没人知道元颂进组追星的事,也就他表面凶得一批,实则宠得没边。
  元颂到底心虚,不好意思地用手指抓了抓后脑勺,脸上笑嘻嘻,心里很嫌弃:“因为没人像你爱八卦。”
  “没有!我不是故意的,你老瞎打听我和江柏洲的事儿,谁愿意这么大人了还要汇报隐私啊?”元颂挨着他哥坐下,却故意距离有些远,手臂架在膝上绞手指,嘴巴不自主鼓了起来。
  “我还不是怕你剃头挑子一头热,把元家的脸都丢光了!”话是这么说,其实还是怕他弟受人委屈。
  “没有!男神对我挺好的!”元颂也是要面子的人,立马梗着脖子反驳,“你没看到我今天是坐男神的车回来的吗?”
  蹭车这一段被他自动剪了。
  看小孩急了,元程景神奇地气消了,果然把人逗生气了心里才平衡。
  “过来,我抱抱你。”
  自从元颂脑袋做过手术后,每次头疼时都是他哥抱着替他一下下慢慢揉,父母忙事业经年在外,大十岁的哥哥总有操不完的心。
  元颂没说谎,刚才确实有点头疼。
  病后一个人住也的确孤单,尤其晚上这里只有他自己。
  男神从来不出门。
  “今天秦院长给我打电话了,说近期让你去复查,哪天有空了我带你去。”
  元颂像一只乖狗狗伏在他哥膝头,闭眼感受大手下不轻不重的舒缓。浅浅的短发里缝合的疤痕清晰可见,是令人至今都不敢正视的伤害。
  “哥你什么时候走?我送你下去!”
  果然,兄弟之间不配有和谐的气氛。
  还没过十分钟,元颂忽然想起了什么,几乎从他哥膝头弹起来,还一个劲催促对方动作快点。
  元程景气得想用刚才还温柔的手狠狠抽他。
  “我不用你送!”说罢,起身扣好衣服扣子,抻好衣摆,抬手箍住他的肩膀一字一顿厉声警告,“再有一次不接电话,我就拎你回家!”
  元颂心里惦记着事儿着急,连连应和。
  江柏洲的伤还没处理,他得下楼去药店买些药送过去。
  伤口着了水,发炎烧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第9章 放着我来
  江柏洲看出来弟弟有事瞒着他,最终还是没再问,一来又怕被说八卦,二来想都不用想,肯定还跟他男神相关。
  元颂怕大哥耍诈,佯装走了再回头堵人,于是搀着对方的胳膊一直送到停车场,看车扬长而去才离开。
  他其实也不敢确定江柏洲需不需要,但到底不放心,于是又从酒店正门绕出去,到旁边的药店买了些药,消炎的、退烧的、感冒的……
  凡是药店小姐姐推荐的,他直接颔首就是要。
  拎着一袋子各色中西成分的药,徐徐扣响江柏洲房间的门,元颂敲得手指关节都麻了,厚重的房门依然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江柏洲应该没有早睡习惯,难道下去餐厅吃饭了?
  不应该啊,他几乎不吃晚饭。
  各种不好的念头开始在元颂脑海里冒,一件找不到人的小事,只要跟江柏洲的伤联系起来,就足够让他小题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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