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杀猪盘了怎么办[现代耽美]——BY:林萨

作者:林萨  录入:06-05

  江亦江亚摇头,不愿意说真正的原因。又黑又湿地双眼看到赤身裸体的邢卓,便好奇地低下头看看自己的小辣椒。
  邢卓拿过浴巾围住下半身,伸手抱住湿漉漉的两个小熊仔,说:“一会我和他们单独说会话。”
  江畔没再去管背着他有了的秘密的三人,回房间换下前襟被打湿的衣服,开始收拾行李。
  等邢卓在哄睡江亦江亚后,一直等着他的江畔看过来,壁灯光珠落在他乌黑的眼睛,在静谧地夜无端有些动人。
  “他们怎么了?”
  “有了一点心事,哄好了。”没说江亦江亚他们已经察觉知道自己就是他们的亲爸, 邢卓问地上多出来的那只包,“那是什么?”
  “准备带走的衣服。”
  “两个儿子哭得肝肠寸断,你还能心无旁骛地打包行李。”邢卓叹一口气,转身又要走出房间。
  江畔不过问他的过去,不计较他话里的真假,这些都让人觉得离邢卓或许永远得不到自己真正想要的。而江畔总是在计划离开,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江畔跟着他,见他拉开大门要走,连把他的手抓住。
  就是出去站在院子里吸烟,只隔着绿化路人也不是什么都看不见。
  “你作什么作?”
  邢卓不作了,回身,一屁股做在沙发上。
  “过来。”
  江畔对那张沙发印象不太好,站在原地半信半疑,“干什么?”
  邢卓说:“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江畔色厉内荏,将邢卓看看,还是乖乖走过去了。
  邢卓环抱住他的腰,没准备好肢体接触的江畔僵硬了片刻,然后感到邢卓的脑袋靠了过来,热乎乎地贴着他的腹部。
  和邢卓恢复了赤裸相见的性关系,但他不习惯突然做这些举动,他需要几秒钟来思考自己的手是否应该搭在邢卓身上。
  邢卓问:“这里有过江亦江亚,让你觉得很丢脸吗?”
  莫名其妙问起这些,江畔否认道:“没有。”
  “是在他们出生后,就已经没有再那么想,是吗?”
  江畔后悔自己把手放在邢卓肩上。只要和邢卓接触,邢卓就能看透他在想什么。
  邢卓眼皮上卷,在眼角折起很细的褶皱,专注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地得寸进尺,“可以告诉Bruce他们吗?”
  江畔沉默片刻,黑白分明的眼睛和邢卓对视,说:“还以为你是想说,告诉咿咿呀呀你是谁。”
  邢卓双眼一闭,继续靠着江畔,心说,我都要被那两个小霸王开除父籍了。
  见邢卓不说话又开始甩赖,江畔说:“你的那两个朋友不都知道了?”
  “他们不知道你是谁。”
  江畔沉默片刻,开口道:“那说吧。”
  邢卓稍稍拉开与他的距离:“你怎么就答应了?”
  江畔说:“等我走的那天 ,你再告诉他们。”又说,“江亦江亚和你说了吧,他们后天就要回去上幼儿园。”
  邢卓静默片刻,阴影将鼻梁的另外半张脸分割。
  不说话江畔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因为这里是邢卓自己在国内买的第一套房子,所以在他众多的资产中,这里的意义不一样,才想让江畔一起住进来。
  只是江畔没有这个打算,这段时间邢卓毫不避讳地和他并肩出入,又出面摆平了因为江滨得罪的那些人,还有那天他和张启岱的冲突……事情涉及又多又广,邢卓也被牵扯甚多。
  一方面江畔很感激他,另一方面,江畔也知道邢卓家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所以江畔想快点离开这座城市,免得节外生枝。
  邢卓问: “异地了,我们两个的关系也不会变的吧。”
  总是听到意想不到的话,江畔说:“不会。”
  “是吗?可是不天天见面你就跟我不熟了。”又自言自语地嘀咕,“我先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
  “确认你就是我的。”
  听到这话江畔心就凉了半截。
  和邢卓做爱很尽兴,尤其是高潮几次后,汗水浸润皮肤,全身软绵绵的,瞳孔松开,朦胧地在徘徊在虚空中,房间里满是浓烈而潮湿的香味。
  “今天陪我出门吧。”
  江畔没听清,也没意识到已经到了第二天,暖暖的东西碰着他的脸,是嘴唇。亲上变得软软的嘴唇,江畔往缩了回去,被按住后脑,舌头纠缠进来,宽大的手掌抚摸因为汗水打湿的身体,略有薄肉的胸口再到肚脐,汇集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被打开湿漉漉的胯下,江畔低声呼吸,脚趾抽搐。
  咚咚咚——
  响起三声敲门,邢卓停下粗暴得啜吻,斜眼看了眼床边的时钟,该起床了。
  “呆在床上别动。一会叫你。”
  邢卓套了一条裤子,走下床。江畔呆呆看着他宽阔的后背,每走一步,有弹性的肌腱就有漂亮而紧实的起伏。
  短短几秒,江畔迷迷糊糊沉浸在其中,感觉似乎和邢卓慢慢回到了从前。
  不像是痛苦所累,也不是快感造成的,在妄想里,江畔蒙起被子,慢慢睡了。
  早上九点半,陆然栩两人像打卡的上班族,打着哈欠出现在邢卓家门口。
  他们这次来中国,并不全是来玩。是邢卓说要拉他们做合伙人。
  三个富二代做生意,看上去就不太会成气候。按照规律,他们吃喝玩乐,一辈子也花不完家里钱,但是一玩投资,说不定哪天就破产了。
  但邢卓比他们靠谱一点,最后应该倒也不至于赔钱。
  可是到现在为止正事没聊多少,合伙人邢卓却是真的拿他们当保姆,准时把穿戴整齐的江亦江亚交出来。
  ——江亦江亚今天穿牛仔背带裤,戴着和昨天不一样的帽子,各自背着自己的储备粮小背包,头顶好像有两个气势汹汹“ready!”。


第59章 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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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9、
  江畔醒来,江亦江亚已经不在家了,邢卓把他们送走的时间,比以前上幼儿园还要准时。
  衣帽间里邢卓斜靠着衣橱,在对面看江畔穿衣服。
  身体飘着红晕时柔软温暖,可以看出一点害羞的端倪,苍白时像冰凉的白雪,脸上淡静从容和平时一样。
  邢卓伸手碰了碰有温差的江畔。
  江畔视线自然地转移到他这边,不解地看他一眼,搭话:“今天你有什么安排?”
  “约会。”
  江畔脸上没波动,心底有个声音说,还真的就像谈恋爱。那顺便看看能不能偶遇在城市探险的江亦江亚吧。
  邢卓注意到江畔眼底细微的变化,不觉站直了,说:“其实是顺便见几个人。”
  江畔明白了刚刚就是邢卓随口一说,“哦”一声,又问:“谁?”
  “说名字你也记不起是谁。就和江滨一起玩的那几个人,没有张启岱。说想要见你。你不想见就算了。”
  江畔心底思考他的用意。
  邢卓手指轻轻抚摸他出神的脸颊,“畔畔你是不是想去约会?”
  江畔后颈发热,皱着眉看他,脸上坚决,“没有。”
  邢卓自作主张,“先去约会吧。”
  傍晚,在约定好的酒店,邢卓的人先到,锋利如刀锋的裤脚、呆板的西装三角套,衬衣、背心、外套,像是木头人站在角落。而邢卓本人并不见踪影。
  准时到的几人在包厢里,诡异地安静着。
  江滨出事时,他们不是没想过要给江畔一点教训,但现在谁都知道那件事背后都是邢卓在处理。邢卓做事非常奸猾,明面上几家的面子总会给,但格外硬气铁面的检方又不是没有人的撑腰。
  ——今天他们聚会的人就少了两个,那两个刚被保释,现在在家都不愿意出门。
  迟到了三分钟,邢卓推开门进来,侧身扶着门,让身后的人先进来。
  其他人既惊又吓。
  上次邢卓说要追江畔,今天就看到抱着花的江畔和邢卓站在一起。
  这效率……
  江畔环顾四周,这些人里,他有印象的人不超过三个。邢卓让他抱着花进来,这个行为很刻意,江畔就不理解邢卓在想什么了。
  江畔和他相继继入座,那束碍手碍脚的花单独放在椅子上,把江畔和其他人隔开一个位置。
  邢卓手搭着江畔的椅子,说:“不好意思来晚了两分钟。这是江畔,大家都认识。今天选在这里,是江畔以前爱在这里吃饭,就没选别的地方,别介意。”
  有几个人附和说:“不会,不会。”
  邢卓简短说:“那先吃吧。”
  吃就吃吧,反正菜都上齐了。
  江畔像在以往应酬的饭桌,安静地当自己的进食者,碗间间或有邢卓添的新菜。
  江畔低声问:“你不吃吗?”
  “吃吧。”中餐不合邢卓的胃口,他动了两下筷子,又放下,声音不大地问: “以前谢晗磊他爸就一直在这请你吃饭吧。”
  江畔点头,又低声问:“你怎么会知道?”
  “高中时看到过。”邢卓道,“他挺精明的。你还在上学就让你给他打工。”
  江畔说:“未成年在正经公司有工作就不错了。我还只能帮他做点美工。”
  “那可不是一点美工。”邢卓说,“他不就是白嫖了你得奖的作品,又找上门求你帮忙吗。”
  越说越离谱了,江畔纠正他,“那个比赛也是他公司弄的,奖金我也拿了。”
  邢卓的小心眼到底怎么长的?怎么会在如此角度记上谢家的仇?突然有点担心还在广东辛苦创业的谢晗磊。
  周围还有那么多外人,江畔眼刀示意他适可而止。
  邢卓眉毛轻轻一扬,看着他的脸笑了下。
  见他们不说话了,有人便开口:“江畔。”
  江畔看向叫自己的那人,没想起来是谁,
  那个男人说:“你高中时是在帮人做美工吗?”
  从这群人嘴里提起自己饱受争议的高中时代,江畔心想,关你屁事,冷着脸应一声,“嗯。”
  “哦哦。”
  在场其他人表情各异,纷纷心虚交换目光。
  所以那个离谱的传言到底怎么出来的?为什么会传成那样?
  这些可能都找不到答案了。但他们明白了今天聚会的意义。
  “江畔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张悬,对不起,以前不懂事,嘴里脏,就说话没过脑子。”
  哐哐哐,喝掉了三杯酒。
  江畔往自己面前的杯子倒上酒,没能明白他突然这么做的意图,看看邢卓。
  接着第二个人找上他,差不多的自我介绍和内容。
  江畔皱着眉,大致理解了一下,又将今天的一群人一一看过。
  和记忆里某个刻骨铭心的记忆袭击有微妙的重合。今天这些人差不多就是和多年前他闯入的那个包厢里里的玩少们。
  原来是这样。
  现在多年的误会这样轻轻解开,江畔心中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过去太久的委屈,事情变得无足轻重,人也只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这些都应该渐渐放下,渐渐忘记,靠着“没必要”三个字,让自己的心少受折磨。
  可是有人不嫌麻烦地安排了这些,好像这些他都没有提起过的事,依然重要。
  不在乎这些道歉有几分真心,江畔因为别的笑了下。
  见到江畔嘴角的笑容,邢卓想那笑容扩散得再大一些。
  半个小时后,邢卓带着喝了几杯酒、脸色泛红的江畔最先离开。
  走到门口,江畔站住,低头看空着的双手,想起来自己忘记了那束花。
  邢卓让他就在原地等,自己折身返回。
  马路对面,看到邢卓走开,等了一晚的张启岱便下车朝路边的江畔走过去。
  同车的人急忙追过去,拉不住,反而带着一起过去,站在江畔面前。
  见到张启岱,江畔刚刚还懵懂的表情带上刺,眯着眼后退了一步。
  换做以前,张启岱会觉得是江畔对他故意拿乔,有股惹人注意的拽劲儿。
  但抛开作祟的自尊心,其实能看到江畔对谁都这样。并且在一开始江畔也不是这么讨厌他,和江畔真的恶交,是因为年少时的一场玩笑。
  “我从来没想对你做什么。”张启岱自嘲地笑笑,“就是国贸那次,如果邢卓不来,我也只是想和你吃个饭。”
  什么时候?
  江畔记忆有些模糊,回忆着,这个人说的是不是年少时在日料店那次,江滨让他去陪那群傻逼朋友吃饭,有邢卓什么事吗?
  “江畔我就只是想和你做朋友,你为什么就不信?”
  涂棠连忙拉住人,“张哥别说了,走吧。”今天他哥陪邢卓吃饭,自己就不该带张启岱来,要是邢卓知道了,接着玩阴的,他哥吃不消的。
  况且张启岱身上也背着案子,他家也正头疼,他今天在车上等着就已经备受羞辱,一会邢卓出来看到他,对专程找过来他的来说会更丢脸。
  幸好张启岱被涂棠和司机拉得倒退时没做什么反抗。
  涂棠跟着离开,多次往后看,渐渐停下脚步。“江畔”,他不会记错这个名字,最近这个名字都在他们圈子里传开了。
  他忍不住问:“上次就是你接的电话吧?”
  江畔看看邢卓以前的小情人,点头,声音不大地问:“后面还打过吗?”
  涂棠后背一惊,有心替自己出一口气,但为了他哥,只能咬牙嗫嚅:“……他也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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