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柏林的六月船歌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美岱

作者:美岱  录入:06-11

  我抬眼一脸无辜地看他:“没看到我就是在勾引你吗?”
  他啊了一声,佯装恍然大悟般软软应承下来,随即眼眸流转,伸手就把我拦腰一抱,我的头砰的一下撞在车顶,等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跨坐在他身上。
  他抬头仰视我,这个角度,像极了战壕里初遇时的场景。我忍不住吻了吻他的漂亮眼睛。
  “虽然这样角度的你美到让人心惊,但亲爱的,这个姿势不对吧。”我坏笑地扯下他的围巾,解开他的衣领。
  “有什么不对?”他示威性地动了几下,笑容妩媚得一塌糊涂,我的心狂跳,立马就上了他的贼船。
  三下两下就脱掉外套毛衣,车内虽然暖和,但我还是留了件衬衣,同样,身下的人也在我的一阵捯饬之下衣着凌乱,敞着胸膛迷离地看着我。
  他将我沉在湖泊般的眼眸里,他炽烈地进入探索我的身体,我在起伏中让意识飘忽不定,却没忘记将他拥在怀里。
  他们这种人,是不相信世界上是有灵魂的,可我信。我抱着他,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在胸口蔓延,仿佛拥抱的就是他的灵魂。这灵魂哀伤,这灵魂沉重,这灵魂意识不到自己的存在,却攀附在我身上。
  车身的剧烈晃荡让我根本难以保持稳定,不得不抬手撑住车顶,纠缠中我不知道触碰到了什么开关,他身后的椅背突然倒了下去,我们同时惊呼一声,却在倒下时突然变大的幅度中收获了最终的愉悦,连绵不绝的高潮顿时如海浪般涌来,我趴在他身上,难以自持地和他颤抖相拥。
  “这是什么车啊……”
  “最新款的高级车……”
  他一手抱住我,一手扯来我们的大衣外套,盖在我身上。
  “我们就这样睡觉好吗?”他轻吻我的额头。
  “不要!”我撑起身子:“怎么,某个老年人现在就困了?”
  他一愣,眼神变得警惕起来:“虽然你还年轻,但也得懂得节制。”
  “抱歉了,我这个人就是欲求不满。”我才不管他,开始胡乱地动作。狭小的空间内他被我撩拨得根本无法逃避,只好败下阵来。
  “放心。”我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会闪电战迅速结束,不会打持久战的。”
  他骄矜的眼尾斜斜地飞了起来,哂笑看我:“可别让我小看你。”
  我惊呼一声,咬牙切齿道:“这可是你说的!”
  我恨恨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威胁道:“今晚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男人!”
  他刚想驳斥,就被我一手抓住后颈摁了下去。我就像个饥渴的色鬼亲吻他的后颈直至肩胛,手不安分地往他下面探去,刚一触碰他便紧张地微微颤抖,这让我更兴奋,挤开他的双腿便怼了上去。
  “想要吗?”我在他耳边淫笑地呢喃,下面不停摩挲。他被我撩得满面通红,忿忿转头刚想开口骂我,就被我霸道吻住,同时用力一挺,立刻长驱直入。
  他从喉咙深处传来一阵惊喘,整个身体都不自主战栗起来,我咬住他的舌尖,动作加快,在他灼热的喘息里爽得飘飘欲仙。
  这辆最新款的伏尔加牌高级轿车大概没想到今晚自己差点遭遇散架的命运,在河岸边的橡树下它摇晃了整个后半夜,车轮发出难耐的吱呀声响,线条优雅的车身被月光镀上一层朦胧的银,在橡树枝叶的掩映的车窗下,依稀可见两具缠绵一起不知疲倦的身体。
  直到天色泛起一抹鱼肚白,我才和他迷迷糊糊睡下。事实证明持久战对双方的消耗都是巨大的,不过战争打到最后,已经是酣畅淋漓地痛快,鏖战中已不再在意最后结果,似乎每一次的进攻都是无与伦比的享受。
  总之,这是新奇而又疯狂的一夜。
  等我再次醒来时,我已经在自家的床上,而他应该也回了白色宅邸。我美滋滋地在午时的阳光中回味昨晚身下某人最开始想逃又逃不了,不住咬牙颤抖,到最后迷乱得一塌糊涂,发出心醉神迷的低吟。
  他快在我怀里融化的模样,我能记一辈子。
  傻笑几声,我又沉沉睡去。1960年的第一天,我差点美上了天。
  事实证明,新的一年开个好头十分重要。艾森豪威尔政府与赫鲁晓夫当局在1960年的春天奇迹般地进入到了一种和天气一般的春暖花开的阶段,尽管仍有暗流涌动的时刻,但美苏之间的关系却得到了相当程度的缓和。至少在表面上双方都做足了诚意,既然如此,那我这个反间谍侦查处的副处长自然就闲了不少。
  用米尔克的话说,给个面子,睁只眼闭只眼。
  这还是1958年第二次柏林危机后,美苏双方迎来的第一次真正的和解。想当年我在波恩营救米夏,丝毫不知道柏林这边的情况是如何焦灼。当时赫鲁晓夫宣称西方联盟违反了《波茨坦协定》,已经丧失了继续待在柏林的权利。而面对西方联盟的抗议,赫鲁晓夫又说,苏联将把其在柏林的,仍在运转中的职能部分移交给东德,叫西方联盟亲自和东德去协商。
  那个时候卡尔斯霍斯特的苏联红军们都说,他们大概是要离开东德了。
  然而相信谁都不能相信政治家,一两年过去了,苏联该抓在手里的还是抓在手里。东德政府依旧是个“傀儡”,苏联军队也丝毫没有撤出东德本土的意思。
  不可能撤出的,只要苏联美国这两个大国仍在对立,不,只要有两个超级大国的存在,对立就不会结束,柏林依旧是对立的第一线。
  虽然这样想来对我的国家有些深切的悲哀,但我却十分卑劣地窃喜着。这喜悦容不得和任何人分享,就连我自己都感到羞愧。
  我在史塔西总部里无所事事,无间谍可反,就只能和杜恩训练新入职的警员。看到那些稚嫩的脸庞,我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
  可我也来不及摇头感慨,就在某晚回家时,在楼道里遇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我吓了一跳,本能地就掏出了枪。
  而那双灰色眼睛只是飘过一抹讥讽神色,随即便柔和下来。春日的暮色中,他一袭灰色大衣,站在楼梯拐角,静默注视窗外的街道,以及夕阳中的勃兰登堡门。
  “原来这么多年,从这里望过去是一点都没变。”理查德缓缓转身,目光带由重量落在我身上。
  “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很想来这边探望你,因为这里我也很怀念,我曾租住在这条街区,每天下课后,走过菩提树下大街,伴随着夕阳,回到家里复习功课。”
  “那时我很穷,经常连面包都吃不起,是你父亲接济的我,其实在很早很早前,我就见过你,那时你们住在离这里不远的一栋两层的宅邸里,有种满鲜花的日光房,你母亲弹奏的一手好琴,你的奶奶会做世界上最鲜美的奶油,而你……”
  他缓缓扬起唇角,神色缱绻起来:“你会走到我面前,张开双臂,傻乎乎地要我抱你。”
  他虽然看着我,却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他讲述的这些回忆里尽管有我,可却不在我的记忆里。
  我只是持枪指着他,一点都不放松。他也根本不在意,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叼住一根在嘴里,说不出的优雅和随性,他又望了望我,问:“要来一根吗?”
  “不用了。”我持枪走过去,揪住他的衣领,威胁地问:“你现在究竟过来还要干什么?!尽管现在局势有所缓和,可这里不是西柏林,这里是苏联人的地盘!”
  他眼角内勾,嘲讽神色又不加掩饰地流露出来。
  “怎么?难道你在担心我吗?”
  我冷笑一声:“我只希望你不要又玩什么歪把戏,理查德,人都是有极限的,再怎么玩弄也得有个度。”
  “我可没有玩弄,我只是利用,要说起玩弄,亲爱的莱茵,我可是被你的奥洛夫玩得团团转呐。”他眯起眼睛,走到我面前,一脸嫌弃地撇过了我的枪。
  “别和我这么剑拔弩张地说话,也别再用枪指着我,这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你不会开枪,而开枪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拍了拍我的脸:“我也不想和你在这种地方说话,若我猜的没错,你家里应该遍布窃听器。好了,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吧,洪堡大学好吗?我很想念母校,你陪我走一走吧。”
  “凭什么?”我不耐烦地拍开他的手:“你这种身份,我和你走在一起不趟浑水吗?你以为我这么好骗?”
  “谁说我要骗你了。”他冷笑一声:“我何时骗过你?莱茵,我现在就去洪堡大学散步,来不来随你,要知道这种机会不多,况且,你也有话要和我说。”
  在他得逞似的目光中,我冷下神情,心里将这个该死的狡猾狐狸骂了一千遍,在他下楼后我跑回家,懊恼地踱了几下脚,抓起一顶帽子和围巾就冲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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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波茨坦协定》是指1945年苏美英三国在德国波茨坦举行会议,达成的关于处理德国的原则和其他有关事宜的协定。
  开了个婴儿车……


第101章 Chapter 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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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后把帽子摁在理查德脑袋上,又把围巾在他脖子上绕了几圈,勉强把那张脸挡了个七八分,他又毫不掩饰地嫌弃起来。
  “莱茵,你这是欲盖弥彰啊。”说完他就要扯下围巾。
  “不许取掉!”我威胁他:“否则我才不跟你去散步。”
  他冷哼一声,说:“我是从检查站直接过来的,你明白什么意思吗?”
  我一愣:“难道说?”
  “在我过来的那一刻,该知道的人应该都知道了。莱茵,也许我们的附近都是眼睛呢。”他扯下围巾扔给我,不耐地甩下一句:“我只带纯山羊绒的。”
  我白眼差点翻上天去,纯山羊绒的我倒是有一条,可死也不会给这个人带。他饶有意味地笑,说:“帽子还不错,我就带着了。走吧莱茵,让我们好好聊聊。”
  我们并肩走在街道旁,他的确对这片街区很熟悉,一直走在我前面一点,好似他在带路。不久后我们走到菩提树下大街,冬天的菩提树金黄一片,他站定伸手摘下一片叶子在手里细细把玩着。目光很飘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莱茵,其实这段日子,我也很伤心,为了奥洛夫,或者说,萨沙。”
  他突然开口,将手中的叶片扔在了脚下。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应该已经知晓了一切,是吗?”他探寻的目光只在我身上轻飘飘地掠过,然后又落向别处,似乎并不在意我的回答。
  “一开始,我调查过他,我知道他那种人是最容易被策反的,因为他们满怀仇恨。我看到了他身上的反叛,所以我很相信他,可没想到他反叛的不仅是苏联,更是这个世界。莱茵,你说,他到底是为什么呢?”
  “不,我想我是可以明白的。毕竟我也是一个医生。”理查德自言自语般又轻笑一声:“可我没他那么软弱。”
  “他不是软弱。”我反驳他:“相反他比任何人都要勇敢,因为你连基本的反叛都不敢。”
  理查德斜睨我一眼,道:“我认为这种话不应该让我来提醒你最好憋在肚子里,连提也不要提。”
  这次轮到我笑了,我讥讽道:“怎么,你还担心我的立场出问题,这不正中你下怀吗?”
  “死人可没用,得活着才有利用价值。”
  我狠狠剜了他一眼,但他没理我。
  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说个几句又开始沉默,脚步不停,很快我们就来到了洪堡大学。站在校园的林荫道下,他突然笑得明媚起来。
  “莱茵,你小时候还在这里爬过树呢,那时我担心你摔着了,在下面小心翼翼地举起手护着你。”理查德站在一棵粗壮的菩提树下,神色怅然:“可你的父亲说,男孩子要坚强一点,摔着了爬起来就好,让我想想,那时你才三岁,你猜你叫我什么?你叫我哥哥,亲爱的莱茵,你全忘了吗?”
  看他这副模样,我居然感到有些抱歉。但这并不能怪我,谁能记得三岁时的事情,或许有那么点印象,但早就在时间长河中被冲刷得模糊不清。可这都不重要,这人是专门过来怀旧的吗?我可没那个时间陪他在这里伤感。
  我咳嗽几声,说:“嗯……有那么点印象,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究竟要干什么,我想你另有话说。”
  他缓缓转身,神情变得温柔起来,嗔怪道:“你还是这么心急,简直就是在破坏我的情绪。”
  我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莱茵,那我就开门见山了。”理查德朝我走近一步,笑得十分真挚:“我们也来演戏吧。”
  “演什么戏?”
  他挑了挑眉,有些骄矜地道:“老实说,策反你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萨沙走了,我也没心情在这个计划上继续投入人力物力,说到底这是一场失败的计划,还为我们培养出来一个这么厉害的反间谍特工。可栽在萨沙手里我也不冤,毕竟他可是最优秀的克格勃,甚至拿自己的生命当筹码。”
  他自嘲地笑,双手拨开大衣插进裤兜里:“或许你现在会觉得,美苏两国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但事实上,所有平和的假象不过都是为了下一次的爆发,风暴来临前总是寂静的,这是不可避免的,莱茵。在这种无风无浪的日子里,大家看起来都很闲,无所事事,实则暗流比任何时候都要汹涌。因为闲的只有反间谍机关,而所有的对外情报机构,可是比任何时候都要忙。你想想你有多久没见到你的马库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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