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长期持qia
g留下的独特厚茧,林腓眼角的余光瞥见这人裤兜处,像是揣着什么硬家伙。
反观自己手上没有一个称手的家伙,对方又人多势众,现在动手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而林檐月虽然讨厌他,但也不至于真的要他命,除非是她想死了。
就是不清楚林檐月这么大费周折,想见他一面的原因。
“放开你的脏手。”林腓神情淡漠地侧头看向那人冷呵道。
那人似乎是想说句什么,但对上林腓那双冷厉的眼眸后,便讪讪的松开擒住林腓手腕的手。
林腓跟着一行人上了车,车窗并没有完全关上,林腓默默把线路记在心里。
大概开了二十来分钟,到达一间餐厅,林腓被带着上了二楼的包厢。
到包厢门前,那几个人就停住脚步,林腓一人推开门走了进去。
林檐月坐在主位上,“来的正好,菜也上齐了。”
林腓打量了一眼餐桌上的菜色,有不少都是他爱吃的。
他也自然不会认为这是林檐月存了好心,站在原处,沉默不作声。
“想请表弟吃个饭还真的是挺难的。”林檐月再次道。
林腓并没有在意这句话,抬起手腕展示着紫红的印记,直直看向她:“这就是表姐口中所说的请我吃饭?”
擒住他手腕的那人害怕他逃跑,力气用的极大,而林腓又是一个身上爱留印子的,再过不久,这一圈就会变成淤青。
林檐月装作不懂:“可能是他们理解错我的意思了。”
“菜快凉了,表弟快坐吧。”
林腓不想和他虚与委蛇,“吃饭就不必了,表姐若是有事情直说,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去吧。”
林檐月被这话气得脸色青黑,她哪儿不知道林腓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无非就是去游手好闲。
意思就是说,让她不要耽搁他宝贵的时间。
她倒是要看看,等揭露林腓身份之后,还有没有脸在她面前说这种话。
原本是想再等一会儿才把DNA检测证据拿出来的林檐月从文件夹里掏出一份资料扔到桌的另一侧。
这个距离,只要林腓一抬眼,就能看到第一页的内容。
下一秒,林腓瞳孔皱缩,身体在原地僵住。
不是亲生关系……
这怎么可能?
“你别不相信。”欣赏了好一会儿林腓的反应,林檐月心情颇好的缓缓道。
紧接着,林檐月又拿出一个用密封袋装着的保温杯。
林腓心一下凉了大半,怪不得,那天过后,他怎么找都找不到那个保温杯,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丢哪儿了,原来是被林檐月拿走。
这下,林腓倒是把眼前这份检测报告信了。今天林檐月来就是想把他捡来的身份钉死,又怎么可能弄虚作假?
“表弟,哦,不对……”林檐月动作浮夸,脸上表情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林煦给你的那一巴掌还疼吗?”
巴掌印到酒店后林腓是弟时间用冰块处理过的,但还是能够看出痕迹来。
林腓别开头,语气冷硬道:“不关你的事。”
越是慌乱,林腓就表现得越发镇定。林檐月强迫他来,就是想看他出丑,欣赏他的丑态。
不管如何,他绝对不能在林檐月面前丢脸,哪怕情绪已经到达崩溃的边缘。
“若他真的是你亲生哥哥,又怎么可能不分青红皂白的给你一巴掌?”林檐月捂住红唇,幸灾乐祸的轻笑道。
实际上,林檐月并不知道林煦打他那一巴掌究竟是因为什么事,但也不妨碍此刻她拿这监视来刺激林腓,挑拨两人之间发关系。
没了林家小少爷尊贵的身份,她等着看林腓众叛亲离的那天。
林腓单薄的身体轻微晃了晃,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拳,又飞快的放松。
“你说,若是纪霁知道你是林家捡来的孩子,会有什么反应?”林檐月眼神紧紧盯着林腓的脸,生怕错过一丝让她高兴的反应。
这一刻,林腓也找到了林檐月可以攻击的软肋。
原来还是因为纪霁。
林腓暂时放下心中其他想法,努力扬起笑意,姿态轻松地拿了一把椅子坐下,双手抱臂:“那你试试呗,正好我也想知道他是什么反应。”
长达十几年的陪伴,林腓可不信他和纪霁之间的感情有那么脆弱,仅仅是因为他身份变了,纪霁就不爱他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纪霁也不值得自己去喜欢。
这次换林檐月没话说了,高兴的面色有了一丝破裂。
不对,林腓不该是这种反应啊。
“哦,忘了,你大概没有纪霁的联系方式吧。”林腓开始疯狂戳着林檐月的痛处。
林腓站起身来,垂眸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文件资料,眼底闪过一丝挣扎。
“就算是我不再是林家受人尊敬的小少爷,纪霁依然不会把对我的好收回一分一毫,而你,永远也没有机会实现你想借着纪霁身份往上爬的野心。”
林腓俯身撑在桌面上,嘴角带着胜利的笑意:“不管我跌的多惨,你只会比我跌的更惨。”
说完,也不去管林檐月接下来的反应,林腓轻松的就离开。
门外的人原本想拦,可在对上林腓黝黑的眼眸时,硬是不敢上前阻止,只能看着林腓走远。
第六十九章 现在只有纪霁才能开导腓崽
等到林腓走后,林檐月才突然反应过来,猛的一下子扯掉桌面上的餐布,未动过的丰富餐食混着碎盘子 散落一地。
“他怎么敢的?”
“不过就是一个捡来的小野种,怎么敢这么对我说话,不知死活!”
林檐月气得急速地喘着粗气,看来是被气的不轻。
明明今日就是来羞辱林腓的,结果没羞辱到林腓自己却落得一个惨败而归的下场,这让林檐月怎么能不气?
林腓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酒店的。
那经理自从林腓走后,就一直守在门口等着林腓回来。
“小少爷……”刚说出称呼,就看见林腓脸色不对,心里突然咯噔一声。
林腓努力想扯出一抹笑意,却发现自己嘴角就像是挂着一个沉重的铁球似的,压根就笑不出来。
“抱歉,我先走一步。”
急匆匆上了电梯,回到房间,林腓倚在门上,身子失力地滑落下去。
林腓茫然的坐在地上,双目失神。
到这个时候林腓才发现,自己连一个倾诉心声的人都没有。
纪霁出国,这会儿应该快落地了吧。
而唯一算得上好朋友的只有许文清一个人,这个时候他和陆庭已经在外度假,林腓又怎么好去打扰。
他现在究竟要怎么办……
.
林家别墅。
宿醉的林煦缓缓从床上支起身体,另一只手死死按着额头。
剧烈的头痛似乎要把他的脑袋分成两半,在床上坐了许久。
正巧,卧室门被推开。
保姆阿姨惊讶道:“少爷,您终含#哥#儿#整#理#于醒了。”
为了照顾林煦,这大概是她在林家别墅待的最长的一天。
“您昨天也不知道喝了多长时间的酒,小少爷打电话叫我上门照顾您时,您已经昏睡在楼梯上了。”
“想着您椒 膛 鏄 怼 睹 跏 郑 嚟向来不喜欢别人碰您的身体,我就也没帮您换衣服,只是简单擦拭了一下能擦拭的地方……”
听着保姆的话语,林煦这才发觉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股臭味。
“谢谢你。”林煦难受地揉着额角:“我先去洗澡。”
实在无法忍受身上的臭味。
拖拽着沉重的步子走向浴室,第一次尝试宿醉的滋味,脑海中的记忆明显混乱。
直到热水冲刷在身上,林煦才从乱成一团的记忆中扒拉出一些重要的事来。
林煦蓦然睁大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左手。
他……昨天动手打了林腓?
水流顺着左手手指往下流去,抬起左手隐隐有些发抖。
会不会是自己的记忆错乱了。
匆忙擦拭干净身上的水珠,换上衣服,林煦第一时间朝外走去。
保姆此时正在拆着沾染上酒气的床单被罩,见林煦从浴室出来,连忙道:“午饭已经准备……”
不等她话说完,林煦便急切打断:“腓崽是不是昨天放假回来了?”
保姆此时有些疑惑,“小少爷昨天确实是回来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拎着行李箱出去。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应该已经到酒店了。”
那就不可能是错觉。
昨天他真的打了林腓!
昨天究竟是发生了些什么。
他记得……他记得……
对了!
他在楼上无意间看到,纪霁那狗比玩意儿把林腓压在车门上亲吻。
冲下楼,正好看见林腓拎着行李箱进门。
后来他不仅打了林腓一巴掌,还对林腓说了许多难听的话。
但那些其实都不是林煦的本意。
自己弟弟品行如何他难道不是最清楚的吗?为什么会第一时间宁愿怀疑是林腓脚踏两条船,也没有先问清楚缘由。
林煦眼底**,心中悔恨不已,烦躁的用手去拨弄滴着水珠的头发。
拿起手机,发疯似的朝外面跑去。
跑到地下车库,林煦随意上了一辆车,拨打出一通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林煦哑着声音急切问道:“去查小少爷现在在哪儿?”
“要快!”
那边很快回了一个地址。
正所谓,人在不顺心的时候,总是感觉全世界都在跟你作对。虽然林煦一直很努力管理着情绪,直到遇到今天的第十一的红灯。
“草!”
林煦控制不住怒意猛锤了一下方向盘,正好锤在喇叭的位置,车辆发出刺耳的声音。
终于熬到酒店门口。
昨天接待林腓的经理早已经在门前等候,林煦一下车,就有人上前接过他手中的车钥匙。
“带我去小少爷住的房间。”林煦说话时脚步不停,朝里面走去。
经理忙不迭的追上脚步,为林煦带路。
进了电梯,经理心中叫苦连天,明明同为兄弟,比起小少爷这位大少爷实在是太不好相处了吧。
正在经理小心翼翼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意时,林煦发话了。
“昨天腓崽情绪怎么样?”
经理连忙回答:“刚来时还算正常,只是脸上顶着一个巴掌印,我让人送来冰块及时处理了。”
听到巴掌印三个字时,林煦痛心疾首,他昨天怎么就能狠下心下得去那么重的手。
“后来小少爷出去一趟,再回来情绪明显不对,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今早和今中午送来餐食时,小少爷也没开门,但可以确定人是醒着的。”
听到这儿,林煦狠狠皱起眉头。
恰好,电梯到了。
经理带着林煦走向林腓住的房间:“大少爷,房卡。”
林煦接过,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把门打开。
而是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腓崽,给哥哥开开门好不好?”
说完,林煦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倾听里面的声音。
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回应。
林煦怕林腓出什么事儿,着急忙慌地拿房卡开门。
正欲使力推开时,林煦发现一股巨大的阻力。
借着开了的一条缝隙,林煦发现一片衣角,应该是林腓坐在门口抵着门。
“腓崽,不想要哥哥进来吗?”林煦蹲下来放柔声音问道。
“那哥哥不进来了,就在这里跟你说说话好不好?”
林腓还是没回话。
纵使林煦现在心急如焚,也明白不能急:“昨天的事儿,是哥哥对不起你。”
不管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还是那不该打的一巴掌。
“我也是气急了,再加上喝了酒失去理智。”
林煦第一次喝那么多酒,就闯下那么大的祸。
现在想想,就算是林腓脚踏两条船又如何。
自己的弟弟和一个外人相比,孰轻孰重自己还分不明白吗?
就算林腓脚踏两条船的对象是越子玺。
“怪哥哥可以打我一顿或者骂我一顿,只要别不理我就行。”
林煦很知道,可能是林腓小时候太缺乏陪伴的原因,导致性子非常拧巴。
喜欢把事情拖着不处理,或者干脆不去处理,直到把这件事情抛在脑后。
这种处理办法在短时间内没问题,林腓又是一个非常乐观的性格,能很快的就走出来。
但那根刺始终都在,时间一长,想要彻底解决这根刺就难了。
就在林煦悲愤交加之时,里面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我没有怪你。”
一直把林煦当做是最尊敬最疼爱他的大哥,更不可能会为了一巴掌就跟林煦置气。
更何况,林腓觉得自己也有错。
和纪霁谈恋爱也不通知家里,让林煦没有丝毫准备的就撞见他和纪霁亲吻。
林煦和纪霁又是多年的死对头,林腓也能够理解林煦冲动过头。
而且,一巴掌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林腓现在不敢见林煦而已。
原本林家就只有林煦一个独生子,他只不过是捡来的,却分走了林煦父母的宠爱。
不出预料,在未来,他还会分走独属于林煦一个人的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