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自顾自的喝茶,尧念曲有点站不住,胳膊肘捅捅旁边的冷乔,让他赶紧的当回出头鸟。
冷乔神经是大条,可他不傻啊!这时候招惹帝上,不是自找死路嘛!
于是,冷乔就用胳膊肘捅普召。
普召暗里白眼一翻,心想你们都聪明的不愿意触霉头,他看着就像个傻子嘛?
普召不干,挪挪脚,离冷乔远点。
花花这个时候抬头,扫了三人一眼,突然就把目光落在尧念曲身上,然后再看看冷乔,越看眼神就越怪异。
尧念曲就是没对上那双红眸,也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花花慢悠悠的放下手里的茶杯,面色平静,口吻认真。
“冷乔,本帝有话问你。”
冷乔即刻单膝跪地,“臣在,帝上请说。”
花花一开口就准备吓死人,“你和三皇子这是私定终身了吗?”
“……”
冷乔顿时惊愕,尧念曲脸都绿了,普召憋着笑,满脸通红。
花花冷冷的看着几人,语气极其无辜,“莫非本帝说错话了?”
“帝上……”冷乔艰难的开口,“微臣和三皇子不是您想的那种关系,我们单纯的只是相熟而已,您是不是想多了?”
普召扶额,往后退了退,继续憋笑。
尧念曲有点脸热,这太丢人了!再看眼冷乔,又觉得莫名生气!
花花恍然大悟的点点,“哦,原来是本帝误会了!既然这样,正好本帝有个义妹待字闺中,三皇子又是仪表堂堂,那由本帝做主,将义妹许配给三皇子好了。”
这下普召笑不出来了,他要是没记错,帝上口中的这个义妹,貌似就是他的亲妹妹普研。
冷乔脸色发青,他和尧念曲确实还没什么明确的关系,可这心里到底是有点感觉的。
帝上怎么可以这样!
尧念曲倒是平静了下来,规规矩矩的跪地谢恩,“谢帝上赐婚,念曲绝不辜负公主。”
“好,很好!”花花鼓掌,顿时来了精神,“那请三皇子赶回汝南国接管打战事宜,待它日打下京国和月国,就来君临提亲!”
“……”
这是逼人打赢还是打输呢?
帝上你搞什么啊?不阻止就算了,既然还怂恿人家打战?你对的起天下百姓苍生吗?
冷乔和普召同时用哀怨的目光注视着他们伟大的帝上,无声责怪他拿战争当儿戏。
花花视而不见,他心里不痛快那天下人都别想笑,听着你们哭本帝心里才得以安慰。
可恶的舒禾!赶本帝走!本帝偏偏不走!你休想揣着本帝的儿子滚去跟别人逍遥!
“冷乔,你通知东莞国,让他们协助京国和月国,迫不得已的时候你自己捂捂脸领兵去。”
冷乔惊得目瞪口呆,他是武将,他是喜欢战场,可这种像游戏一样的感觉从何而来?
“帝上,这可不是玩笑。”普召看不下去了,跪地求饶,“您不能一时任性不顾百姓安危啊,微臣请您收回成命!”
花花冷笑,“普大人,你是做什么的?难道你不会在打战前出谋划策,把百姓的死亡减低到最低吗?”
“帝上的意思……”
“你们真以为本帝在胡闹?”花花话锋一转,沉声道:“汝南国野心勃勃,这场战是非打不可,与其让他们手握主导权,不如本帝暗里插上一脚,一旦双方势均力敌,那是谁也别妄想获胜!”
天下第一就是有这点好处,你们打的昏天黑地,他坐收渔翁之利,最后还是妥妥的第一。
花花摸摸下巴,突然有种想法,要不要趁这个机会把天下一统了?
尧念曲两腿有点发软,他想他还是继续逃吧,逃到深山老林里安度晚年算了。
这世界太危险了!
冷乔和普召倒是火/热了起来,怎么说都是一块长大的,自家帝上那点心思他们一琢磨就能懂了。
正好,这十年一日的生活也过腻了,来点刺激的吧!
第116章 师傅带你去探险
从大厅里出来,尧念曲闷不吭声往后厢房走,整个人看上去无精打采,还有那么点郁郁寡欢。
冷乔瞧着焉巴巴的人,摸摸鼻子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去聊两句,只是说什么好呢?恭喜帝上给你赐婚?祝愿你大获全胜?
别逗了,打死也说不出来!
冷乔咬着牙,硬朗的眉峰紧紧蹙起,男人味十足的面孔上绷出一股燥意,一双虎目死死瞪着前面的背影,凶恶的呲呲牙,心里有点抓狂。
都怪帝上横插一脚!
普召路过冷乔身侧,送他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乐颠颠的追上尧念曲,搭着人家的肩膀攀亲戚。
“未来妹夫,是不是打算收拾行李?要不要未来大哥给你搭把手?”
尧念曲有点愣,“普大人,你说什么呢?”
普召顿时惊讶的大声嚷嚷起来,“妹夫!你这记性也太差了吧!帝上说把义妹赐你为妻的,难道你不知道帝上的义妹是普家小姐,在下的妹妹普研吗!”
虽然心里认为这个赐婚毫无意义,估计就是一出这个别院就被烂在他们四人肚子里的事,不过普召就是坏心眼想看冷乔那张黑脸。
尧念曲瞪了瞪眼,瞧着普召憋了半天才憋出有气无力的六个字来。
“普大人说笑了。”
“没开玩笑,走吧,妹夫!”
普召拍了拍尧念曲的肩膀,一脸坏笑的往前走。
尧念曲呆呆的站着,一身暴发户的行头让这个长相不俗的男子看上去格外讨喜。
只是现在这种情况,谁也笑不出来啊!
冷乔狠狠一咬牙,随即走到尧念曲身侧,非常不自在的开口。
“有什么需要的我帮你准备。”
“……”
尧念曲歪着脑袋斜看了冷乔片刻,最终叹口气,无言的走了。
冷乔拧眉,心里堵得慌,还是选择沉默的跟上。
不一会,普召就被冷乔从尧念曲的屋里踢了出去,无聊的在别院里绕了一圈,普召再次回到大厅,惊讶的发现他家帝上还在原位上坐着。
奇怪,帝上怎么还没回去陪他那心肝宝贝啊?
“帝上,您还有事吗?”普召小心的试探。
花花拖着下巴瞧着窗外的风景,懒的搭理闲杂人等。
普召自讨没趣的往角落里缩,心想几人里就他最悠闲,没牵挂不烦心,无事一身轻,真好!
花花突然开口,“普召,去找个适合本帝闭关的地方。”
闻言,普召又角落里挪出来,“帝上,好端端的您怎么要闭关了?”
花花总算把视线拉回来,换个姿势,一边撸右手的袖子,一边说,“火凤香烛已经苏醒,本帝要在它重新凝聚成实体前把它逼出来。”
袖子拉到肘弯的位置,花花把胳膊一抬,普召定睛往那一看,就见鲜艳的色彩与米黄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火红的纹路在皮肤组织下的筋脉里游走,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在往胳膊上窜动,瞧着有点触目惊心。
“这么快就苏醒了!”普召惊讶的往前凑,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不及时把这玩意逼出来,等它在人体内凝聚出实体那可就麻烦了,“帝上,您怎么不压制它?”
花花把袖子放下,一脸无所谓,仿佛受到生命威胁的不是他。
“有点疏忽而已。”
这简单的几个字立即让普召瞪起眼,“您这是想被火从内部烧出来吗!”
当初帝上说要炼化火凤香烛的时候差点没把他吓死,各大家族的灵物除非是确定的继承人,不然谁炼化了都是慢性自杀,要不是帝上体内的武神够强悍,换一般人动这火凤香烛,早灰飞烟灭了!
普召头疼的感到无奈,帝上真是个越来越粗心大意了!果然爱情是毒药,再聪明的人都会为它变成傻子。
“帝上,您跟微臣来,这别院后山有个很深的地洞,您可以将就的使用。”
花花心不在焉的起身,这对他来说是点小事,顶多被火凤香烛折腾的痛上几回,死倒不至于,不过这玩意苏醒了还是逼出来好,不然还得花大把功力压制,太活受罪了!
普召瞧着心里有点抓狂,“帝上,微臣求您认真点,这事绝对不能马虎!”
“恩。”
一看就是漫不经心的态度。
“……帝上,您要闭关几天?”
“三天,五天,这样。”万一火凤香烛爱上他,怎么也不肯从他体内脱离,那估计还要更久时间。
普召无语,静默以对。
花花进入闭关前心里还在担忧舒禾,虽然梨花谷有青阳朔衣还有离悠月,但他就是心里不踏实。
“普召,你去梨花谷保护舒儿,不用守在这。”
普召沉默片刻,点头道:“微臣知道了,帝上您安心闭关吧!”
“他和你未来小主子的安危本帝交代给你了。”
花花忍不住又唠叨一句,他心里就是不放心舒禾,毕竟那些人都不知道孩子的存在,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或者闪失,估计活活被气死的就是他。
普召望着帝上那看上去特别悠哉的背影,顿时感觉一座大山压在了自己背上,心里超级不痛快的无声咆哮,您能不能念着您自己一点啊!别整天惦记那个不要你的人啊!
都着魔了不成!
梨花谷。
舒禾怀里抱着小手乱挥,小脚乱蹬,嘴里不断伊伊啊啊的舒小鸭,哄得有点手忙脚乱。
“你小子别乱动!爹会抱不住的!”
舒小鸭才不听,肥嘟嘟的小脸上嵌着一双纯净的大眼睛,瞧着他爹非常欢乐的挥着小短手,目标是扯舒禾那头束起来的头发。
嘴里伊啊的那点意思,估计就是他要玩头发。
舒禾把那双小手轻轻拍下来,瞪着自认为凶狠的眼睛吓唬孩子,“不许扯!爹会痛的知道吗!”
舒小鸭听不懂的歪着小脸,缩着小拳头天真无邪的瞅着他爹,似乎在琢磨他爹怎么换脸了。
“乖,一会玉香回来给你好吃的。”
舒禾喘口气,这才没几天他就被舒小鸭折腾去了好几斤肉,这小子才半岁就会认人,七月抱他就扯破嗓子的哭,玉香抱他眼皮子都不掀,他这个爹一接手,立即来劲的翻腾,搞得他差点招架不住。
虽然知道这孩子到自己怀里就不歇停,可这毕竟是自己儿子,不抱忍不住,舒禾无奈的想,这孩子将来长大了肯定是个混世魔王!
安静了没一分钟,舒小鸭又开始不安分的在他爹怀里扭蹭起来。
“丑小鸭不要动!不然爹不要你了!乖乖的不要动,听到没有!”舒禾立即把儿子按在怀里,想让这小子不要动,可心里又担心自己用力过度了,毕竟孩子还那么小,不能动真格的。
可他手软,舒小鸭不嘴软啊!这孩子估计要长门牙了,逮着舒禾身上的肉那就咬,虽然不痛,可瞧着大坨的口水,舒禾这心里还是非常纠结的。
“玉香!玉香快过来把这小子带走!”
“来了来了!”玉香端着个碗从外边跑进来。
舒禾赶紧起来,玉香才把碗放到桌面,舒禾就把舒小鸭塞给她。
“我去换件外袍,你给他喂了吃的,就哄他睡觉。”舒禾额头都冒汗了,孩子一脱手就兔子似得跑路。
玉香郁闷的瞪眼,舒小鸭也瞪着大眼,玉香坐下,麻利的侍候小祖宗吃东西。
“小鸭子乖,啊,张嘴,吃蛋蛋喽~”
“……”
舒禾刚从厅里跑出来,就见消失好几天的师傅杵在自己房门口,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舒禾缓和心绪,上前问候,“师傅,您回来了。”
离悠月脸上还挂着面具,茫然的瞧了舒禾一眼,焉巴巴的样子就像个迷路的孩子。
舒禾不解的眨眨眼,这是怎么了?
安静了一会,离悠月闷闷的开口,“徒儿,进屋里为师有事跟你说。”
“……恩。”
两人进屋,舒禾倒了两杯茶,给师傅送去一杯,自己在边上坐着等对方先开口。
离悠月两手捧着茶杯,又沉默了好一会,尽管面具后的脸色有些憔悴,开口时的语气却异常坚定有力。
“徒儿,为师准备重建红莲教。”
“恩?”
舒禾一愣,不是很懂他的意思。
离悠月放下茶杯,屡屡头发,接着说,“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为师准备重建魔教,解百年之恨!”
百年之恨?什么恨?灭门之很吗?可这都过去一百年了,为什么还要拿出来说事,放下不是更好吗?
“师傅,徒儿不懂,您这是好端端的给自己倒上污水,然后与全武林为敌吗?”舒禾说,“而且过去那么多年的事了,您有什么好恨的,何必给自己找刺激呢!”
离悠月勾着嘴角冷哼,“对你们来说很遥远,可对为师来说那就是眼前的事,人有时候被逼急了,难免会思想偏激起来。”
想不开就去干偏激的事,您以为自己跟舒小鸭一个年岁呢?
“师傅您到底几岁了?”
开始瞧着是个不正经的人,可今天这口气听着就像个历经沧桑的老人家,虽然体型、发色、肤色以及声音瞧上去都很年轻,但给人的感觉就是非常奇怪。
离悠月突然站起来,抓起深思中的舒禾就往外飞。
“算了!为师还是直接带你去探险吧!”
第117章 别把我忘了啊
离悠月把舒禾送进一座森林里,然后趁着舒禾不注意脚底抹油了,等舒禾回过头,耳边安静的只有风吹树枝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