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我可是把你当媳妇儿一样的爱着!你不知道吗?"呵呵~我扬起了脸,安心的笑象花一样!
"是我太傻了!好笨啊!"快乐的情绪又开始飞舞,我的心还是甜的。
"你为我的生日准备了什么?我要看!"我拦着他的腰,想听听会有什么样的惊喜。
"啊!你不吃东西吗?"
"安悟,你就这样扔下自己的爱人不管了,还不快做出些补偿?"他又笑了,宠爱依旧。
"好吧!反正呆会还有蛋糕,先送你礼物!"他拉着我走到临时舞台的对面,放好,这让我想起他对我表白的地方。
"下面,我要给我最爱的人,童瞳,送上只属于他的生日礼物,锵锵~属于爱的歌!COME ON!"狂放的吉他声波及整间屋子,撼动我的心。
可,安悟是个鼓手,所以,不成调的音律在深夜吵醒了所有邻居,他们气愤的捶墙,捣地板,吐出咒骂的话,但这一切却成为最好的伴奏,安悟所谓的歌即没有调子也没有真正的歌词,只有"我爱你"三个字以不同的腔调飘进我的耳中。这是我一辈子看过的最好的演唱会,也是我一辈子听过的最好的歌[自由自在]。
"怎么样!这是我想到的能送你的最好的礼物,我的爱,全部都给你,不再让你难过,让你只尝到爱的味道!我爱你!好爱!"他吻了我,带着粗重的呼吸,要命的吻着我,这就是我要得,这才是我要得,我们彼此紧抱着,在他怀里战栗着的我得到了最好的礼物。
似乎是要去取蛋糕,安悟想抽身,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我不想在失去这种爱的感觉,我不要放开他。妥协的他索性抱起我走到厨房,我们的唇舌没分离一刻,直到听见他含糊的说什么再不吃,蛋糕就要玩命了!我才笑着放开锁着他的嘴,但,马上就后悔,吃什么蛋糕!我的心情难以平复,象个焦躁的孩子。安悟一面安慰我,一面点燃灿烂的烛火,牵引着我许下愿望,吹灭闪耀的火光。
"许了什么愿?"看他悠然的吃着蛋糕,我十分不满,而自己手里的蛋糕是那么多余。
"恩~不想说吗!啊~说出来就实现不了啦!还是不说好!"这一刻我只想和他斯磨,缠绵,澎湃的欲望突然让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时机。
"我要说!如果不说才实现不了!安悟......我们......做吧!"蛋糕停在了他的嘴边,那支手抖了一下。
"我许的愿就是我们做吧!真的!"他放下手中的东西,笑了起来。
"童瞳啊!你......不用刻意......"
"不是刻意的,我说的是真的,难过了好一阵子,我才决定的,这不是任性,不是的!"
安悟还在犹豫,他握着我的肩,仔细的看着,可能是我的表情太饥渴吧!他什么都不说了,拉着我开始走,我拿着那块碍事的蛋糕穿过客厅和他到达卧室。
他拧亮台灯,让我做在床边,跪在我膝前,象个虔诚的信徒握着我得手。
"不后悔?可能会不舒服,会痛!"忍不住笑起来,在这种时候他还在想,覆上他的额头,我实在没有什么语言能表达自己的决心,接到我的默许,他不再踌躇,解开我的衣物缓慢的放下,将我横抱起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就象是照顾怀孕的妻子。
我们吻的缠绵,深沉的连呼吸都纠缠其中,暧昧不明。黑夜的冷空气在赤裸的躯体上带起氤氲,散发着甘甜的芳香。安悟的手覆上我的胸膛,我牵起它枕在耳旁,听到狂乱的跳跃带动着我紧绷皮肤下放肆奔涌的血脉。贯穿的一刹那象打针,刺痛中满满一管浓稠的蜜汁被注入心脏。尖锐的快感划破肌肤,身体间的默契如精密仪器一般完美配合,催促酸甜的欢叫溢出喉咙。蜜汁不断从毛孔中渗出,感觉自己就象是饱涨的花蕾,伴随规则的律动一点一点绽放。到达临界点,我大声呼喊,全世界都能听到一朵花为爱开放的动人声音。卷曲的花瓣被强势撑开,颤颤微微的滴溅着粉红色的汁水。灵魂四散逃走掩进黑暗的时候,我看见,透过窗的霓虹灯光打在我身上的迷幻光泽,美极了!
如果是童话,我想故事可以结束了,王子和爱人幸福的在一起啦!即便,生活是现实的,日复一日的美满也足以让我确认,永远就这么开始了。
家庭、责任、生活、依恋、喜爱、安全感、甜蜜、满意、期待。。。。。。种种情感终于在与安悟生活的日子里清晰起来。并非之前无限的电话或频繁的幽会。真实的重量取代飘渺的虚幻。有人在家等我,做好饭菜让整个屋子温吞吞热火着。用行动表达的每一丝爱与眷恋是理所当然的。我们是彼此的家人。连灵魂都十指缠绕、呼吸贯通。满胀的情绪冲撞着我的思想,孩子般惊异于每一天出现的新感觉。
甚至,头痛许久的交欢都变的让人着迷,我狂乱的爱上这甜腻的纠结,总是抓住安悟的手触碰任何一个需要他知道的地方。而他也确实比我更了解自己,在最无能为力的时刻,还要放肆挑逗,逼迫湿意渗出我的眼角才坏心的哄着,安抚过后又恣意欺负起来,使藏匿于表皮下的每一个细胞都恨不能扯开嘴狠狠咬住这热辣的记忆。结果总是脆弱的身体象果冻一样倒在他怀里,等待粉红荧光色的魂魄回归。
天天都有做不完的新鲜事儿,排的满当当的诱惑我回家。安悟开始学吉他啦!虽然打着充实自己的旗号,但在我看来更象是为了挽回生日那天丢掉的面子。看见他弹断断续续的调子,尴尬的自嘲,我总是忍不住抿起嘴?谁说王子和王子不能生活的更好?现在,生活不正因为我们的相爱抬起了低垂的头,打破沉默,启唇唱出爽朗的歌!!!
"多吃点儿!你都瘦了!喏~"
"啊~都咽不下去了~呜~"瘦了吗?不会是纵欲过度吧?!
"贼笑什么哪?快吃!"安悟把好吃的都拣给我,饭啊~一天比一天有味!
"宝贝啊~我~可能要离开一阵儿!"盛饭的他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啊!呓?外地演出?"
"呵~不是的~回家去呆呆,有事!"停下一切动作,我担心的看他。
"家里知道了?!"
"哈哈~怎么会!我这么小心爱护你哪那么容易知道。不过~再不回去~就有麻烦了!"奥~除了演出,到现在,他没离开过。"不过~能答应我个要求吗?"
"你说!"
"剩下的演出天天都来看!我怕~自己想你!"
"宝贝儿啊,我先走了,你睡的熟,就没叫!做好的东西要吃光啊!记得来找我!香一个~安悟留"想不到他一大早便离开了,起床时身边没他,隐约有些不爽。
"周书!中午一块吃饭?"
"啊?他没做吗?""做啦!太多一个人吃不完呀!"
"一个人?他那?"
"回家了!""回家?啊!他家知道了?"看他那么紧张,忍不住好笑。
"哪啊~怕麻烦才走的啊!你到底吃不吃啊!
因为突然的离开,周书在吃饭时讲起了的安悟的父母,"那哪叫管教孩子,纯粹是制造,没要求,全是命令。我刚见他那会儿,苦大‘愁'深的......就现在能玩都是对多少无理要求妥协才换来的啊!......"看他说的痛心,我听着揪心。这全是前所未闻的事情,安悟从没说过。
"他是护着你那!怕听了担心吧!这次的事跟他们家呀!脱不了关系!"
一整天,我都在想周书的话,"如果是这样,安悟不是很累吗?!"
"啊~~~~~~安悟~~~~~安悟~~~~~啊~~~~~~~~"女孩子们叫的疯癫,截断我的思绪。抬眼看看安悟,他正在台上盯着我。左手臂的动作不太自然。受伤了吗?默默的生出担心,突然想到,那胳膊让我枕了一夜。哈哈~我可怜的爱人啊~瞄见他询问的眼神,我抓着自己的胳膊装出一脸苦楚,猛的又模仿旁边的女孩子,满目陶醉和崇拜。安悟一脸不屑的扭过头,嘴却咧的一塌糊涂。
"啊~~~~~~~他笑了,笑了!啊~~~~~~~~~"又是一片脱声的呼喊。
"呜~啊~啊~不要了~呜~~~"别在吻了,我都快昏过去了!刚才正准备到后台找他,还来不及反映,就被扯入黑暗吻到缺氧。
"想害死我吗?"好不容易接触到空气,我搭在他肩头大口喘气。
"呵呵~谁让你笑话我!坏东西!"扯着笑,我起身抚上他的手臂。
"还困不困?我给你捏捏吧!"象只撒娇的猫,安悟笑嘻嘻的靠过来,我一动不动只想好好抱着他。
"呵呵~怎么啦?~连话都不说?"安悟蹭的我心痛。
"你~突然回家是不是~因为他们说你了?"最不想看到的表情映在我直视他的眼里。
"是不是周书跟你说了什么?"这是他第一次给我掉脸。
"恩"字老实的蹦到喉间,脱口而出的却是:"呵~胡说什么啊?他要说什么啊?难道~你~?"为了不让他担心,我竭力保持欢快,看见他放松的笑容,我难受。
"你呀!别胡思乱想的,吓我一跳!呃~好好让我宠着就最棒啦!"用下颌顶住他吻来的头,来回拨弄着柔软的头发。
"安悟啊~不管发生什么,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啊~不可以瞒我~知道吗?"平复不安,我叹口气,心酸难奈。
"童瞳!啊!我是周书啊!安悟在不在你那儿啊!啊?没骗我吧?不是不是~队上说他没来,招呼也没打,担心出事,他从不这样啊!哎~你先别担心啊!肯定是他们家又怎么了!该死!我在问问别处!见到他一定给我打电话啊!一定啊!就这样!记住啊~嘟~ ~ ~"
我还在发愣,好象失聪似的站在沉静中,直到门锁开启时发出的粗糙摩擦声提醒我放好话筒时,才发现是安悟回来了。一刹那,我觉的眼前的他很陌生,这是我认识的安悟吗?是什么让他如此痛苦,连笑容都那么疲惫。心脏扭绞出的鲜血流进眼眶,忍不住泛滥。扑到他怀里,带起的风送来熟悉的气息。我抱的十分紧,因为嘴唇正努力的阻拦哽咽,我要让他知道,不管发生什么,都有我在,我爱他,心疼他,在乎他,体谅他,不能没有他。胸腔挤压的痛,呼吸急促还不想分开。想起周书的交代,刚想行动便被制止。
"不要动!别动!求你!别动!"背向他,趁机扬起头,仍是无法阻止眼泪滴落,只好默默祈祷不要让他发现。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童瞳!爱你啊!该怎么办啊!"磨人的询问拉扯着眼泪成串,打在他手上滑落地面。
"啪~啪~"
受不了了!我的眉头没法拧的再紧了,我的嘴唇拦不住我的悲伤了。狂燥的回身,拼命的吻住,不让他再说要命的话。泪水苦涩,我的不安得不到缓解,这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挣脱出撕咬的嘴,我捧住他的脸,死死的看着,和盘托出自己的念头。粗重的喘息,碎裂声,没有理由,没有要求。我们只是要在床上恣意宣泄。衣物仿佛是痛苦的根源,迫不及待的被抛开。赤裸相对仍是不满。这不是什么享乐的盛宴,弥漫的苦痛潜伏于任何一个细节,爱抚,亲吻......心是苦的,人又如何欢愉的起来。结束前,安悟突然向上扣住我的手,我睁开眼,接住了滴下来的泪,看见刻在他眼里的自己。欲望和痛苦的双重折磨使我精疲力竭,不安却搅扰着头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安悟......叹息了一夜。
不受窗户管制的噪音闯入房间里,充满被窗帘压抑的光线。眼睛猛然睁开,他不在,呵~一定跺到后面了吧!不理会疼痛的身体想看见他,却只摸到冰凉的床面。一张嘴,号啕出声。
(10)
"你~比我想象的好!"周书的话唤回了我的意识。
"是吗?我还怕人家问我怎么了呢?"自然的牵动嘴角,不想让他担心。
"不恨他吗?为了不负责任的家人抛下你的家伙!"周书不责怪我没打电话,说安悟是个傻瓜。
"呵~你知道他不是那种人!别怪他!"
"可这么多天,他什么消息都......"不再多说,我们都知道,不是安悟的错。
"安~安~~~啊~哈~ 哈~"又是恶梦,那一夜之后,安悟走了,痛苦留了下来,每天伴着我。看着镜子,那里面的人失魂落魄。我骗周书说想一个人静静,他答应了,但是会天天打电话,所以我天天都骗他说我很好。如果可以骗过自己该有多好啊!那样就不会让种种猜测恐吓的无法安心。没办法,我停不下自己的脑子,他还好吗?是什么让他离开的?还记得我吗?会想起我吗?还...爱我吗?开始的时候,我可以鼓励自己,还会为那些动人的承诺而开朗起来。
一滴墨在清透的水里看上去妖娆多姿,一天一滴......任谁...都会被带进死寂。
情绪开始脱轨。曾经动人心魄的点点滴滴渐渐腐蚀我的思想。现在,没有保障,它们会不会是谎言?在属于自己的房间中我无出藏身,这里的任何东西都清楚的记载着曾经发生过什么,轻轻一碰,就会触动伤口。堆积的苦楚无处发泄,我试着求救:
"安悟~安悟~啊~你在那儿啊!救救我啊~安悟~你不要我了吗?"
回答的只有凄厉的哭泣,不是答应过不让我难过吗?不是说好只让我幸福的吗?不是只想给我爱的滋味吗?不是...都说的好好的吗?现在,让我怎么相信你,怎么相信自己啊?!
"童瞳!这样下去不行!你看看你都成了什么了,电话里你不都好着呢吗?"周书着急疯了,拖着我往外走。
"痛~痛~周书~"
"哪里不舒服啊?哪儿?"挣脱出我的手腕,拉紧扯开的衣领。
"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是什么?啊!"周书的脸白了,紧张的看着他的手,有丝丝红渍沾在上面。血是从我的袖口渗出来的。
"到底怎么了?让我看看,别躲,让我看看~"不顾他的吼叫,我努力挣扎。
"啊~童...童瞳~这些是哪来的?啊?你都干什么啦?啊~"听见他的哭腔,不在任性的我静静穿上扯开的衣服,好把残破身体上的伤痕盖住。
"走!我们去找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走!我扶你!走!"
"别碰我~"他的话触痛了我的伤口,打开他的手,我喊"找他干什么啊!让我更难受吗?啊~这么多天我是怎么过的啊~这儿~这儿~快疼死啦~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叫他都没回答~难受~难受没处发泄~快疯了~只好~只好~把身体抓破~好减轻~减轻啊~周书~安悟就这么不见了~什么都没交代~我连恨都恨不起来啊~他曾经带我那么好!是真的啊!在家里,我连动都不敢动~不吃饭~因为厨房都是他的影子!那些东西他都碰过~床!我都睡在地板上,那里~那里~有他的味道,甚至~有他的头发~周书~我想他!想的要死,没办法,我只好抓~抓~我自己~"委屈不间断的喷发。周书蹲下来抱住了我,静静的哄着。
(11)
这是长时间以来,我第一次出门。
周书昨天哄着我睡着,醒来时,吃的东西都买回来了,他笑着说自己没安悟做的好,还说四处打听知道安悟今天会来这,让我还是来看看。事情总不能拖着,不是个办法,看一看说不定会了解真实的想法,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呵呵~他又没说不要你了!他呀~不是那种人!"周书笑着说。
"而且!就算不行了,也要坚强,别自虐了!"
我认为他说的对,觉的自己是不该象个怨妇哭闹不休。所以,今天一个人走到他说的地方,我如愿以偿的见到朝思暮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