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我的遗憾————千面人

作者:千面人  录入:12-17

『你不要说了』 我打断了他的话
这时候我的泪水已不听使唤的决堤了
我对他说:『阿进,你看过了我的日记,你应该知道我也偷看过你的日记,当我看到你也喜欢我的时候,我的心里真的很高兴,很开心,但是当我看到你为了这一段感情矛盾、困扰、难过的时候,我实在为你感到心疼,因为我和你都是男人,而我天生就爱男人,所以对我而言,爱上你,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对你而言,你并不是我这个世界的人,要你去承担这样的转变,去接受这样的爱情,对你实在不公平,所以,我想只要我离开你,你应该就能把我忘记,忘记这段感情,忘记曾经和我拥有过的甜蜜,你应该就能恢复你原本的生活,不再困扰,不再矛盾,不再为了我们这一段错误的爱而痛不欲生,所以我选择离开,毕竟这种伤痛对我而言,只是必经之路,但对你而言,或许我只是你这一生中一个不起眼的过客罢了,谁知道你这麽笨,这麽傻,为什麽三番两次的要求我回到你身边呢?你不怕别人的流言蜇语,这可是会毁了你一生的啊!因为你毕竟是正常世界的人啊』
终於将这一年多来放在我心里一直想对他说的话,一口说尽。
阿进听了我一长串的情绪发泄,他并没有说话,他将脚移了一步站在我的後方,双手从我的後面搭上我的肩膀,轻轻地将我的身体转了过来,我低著头,仍然不语,或许是因为自己好不容易将心中隐藏的秘密说尽,也或许是第一次面对阿进将爱意吐尽,我感到我的脸热而滚烫,阿进突然将头低了下来,他的唇贴住了我的唇,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不知如何是好,是该将头撇开还是就保持这样的姿势不动?就当我还来不及决定的时候,他的唇离开了我的唇。
他对我说:『你知道吗?当我看了你的日记之後,我早已认定你就是我这一生的爱,我不在乎你的性别,我在乎的是你、我之间绝对的真心与真爱,我早就想过,「性别」以及「外在」那是老天给的,那不叫真,而真心真爱是我自己可以追求的,那才是握在手中放在心里真正的感觉,脸,可以变,性别,也可以改,在现在这医学知识发达的时代里,什麽不能变,什麽不能改,但唯有真心真爱,它不能改,也不会变,我寻寻觅觅了许久,才从你身上找到我这一辈子最想得到的感觉,过去我曾放弃过自己,连我自己都放弃了我自己,还有什麽能改变我?只有你,是你打动了我的心,是你让我知道什麽叫做真情、什麽叫做真爱,我怎能失去我最爱的你呢?』
说完,阿进一把将我拥入他的怀里,这一次我不再挣扎了,我知道我找到了我的真爱了,我也不会再任性的离开阿进的怀里,那夜,阿进他抱著我、吻著我,这些都是我的第一次。

(番外篇)/『阿进』
相信有许多人在读过『浪子---我的遗憾』之後,对於『阿进』一定有许多疑问,『阿进』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何一个国中毕业即踏入社会和人厮混的浪子,会有如此真挚又细腻的情感,接下来就让我为大家剖析我所认识的阿进。
『阿进』,民国六十二年三月五日出生於台湾省台东县,虽然住在台东,但他并不是一个原住民,双鱼座的阿进,有著典型双鱼座的个性,多愁善感,经常会因为环境而影响自己的决定,甚至放弃自己,他出生在一个不温暖的家庭,他排行老四,上有三个兄长,下有一个妹妹,因为父母亲嗜赌、钱如命,所以对子女疏於照顾,因为阿进从小缺乏家庭温暖,所以造成阿进对於这个家并没有多深厚的感情,国中毕业就离乡背井,到了台北和人厮混,十五岁那年和人单挑,事後对方因欣赏阿进的胆识进而成了莫逆之交,也因此加入了帮派,十六岁由帮派的角头带著阿进去刺青,阿进的身体上,在左胸前有一条青龙,龙身是青色的,吐著一颗红色的龙珠,气宇非凡的盘踞在一根柱子上,延伸至左大腿,而背部的右边有一头虎,英姿焕发的站在一颗大石头上,一直延伸到左後腿,初次看到阿进的裸体,我不禁瞠目结舌,实在只能用叹为观止来形容。
阿进他身高不高,一百六十八公分配上五十五公斤的体重,瘦瘦的,但却相当结实,或许是因为长期有运动的习惯,再加上做苦力的关系,除了胸肌较不明显外,背肌、腹肌、臂肌都让人感到结实有力,对了!阿进的臀部是我的最爱,因为小小的、翘翘的非常有型,阿进的眼睛不大,单眼皮,但是他的笑容却让人感到舒服,平易且诚恳,两颊各有一个深深的酒窝,只可惜他不爱笑,酷酷的,很忧郁,还有,他讲话很ㄙㄨㄥ′(俗),因为他的国语总带著浓厚的台语腔,就是台湾(狗)(以)啦!所以他的谈吐、行为举止都带有浓厚的江湖味,如果你是第一次见到他,你一定会觉得他是黑道上的大哥(不是小弟哦),因为他的味道真的是豪气万千,有阿沙力的气魄,而他的感情世界就像筑了一道厚厚的墙壁,不许别人逾越雷池一步,除了他信任的人或他心爱的人,但是他外在的个性却很纯朴、率直,他不喜欢虚伪做作的人,他喜欢真。

阿进他虽然只有国中学历,但是他是因为家庭环境因素而没有再升学,并不代表他不爱念书,听他说他小学都还是第一名的资优生呢(他说的???)所以他在混的时候,还是常常会到书局去买一些书来看,记得我和他一起看的第一本书是刘墉的『我不是教你诈第一集』,当我们俩都看过之後,他还会用书里的小故事来戏弄我,我最记得那时候刘墉书里有说到一个小故事,标题是『假秘密换真秘密』,故事是叙述有人常会利用一些不实的消息去套别人的真秘密,阿进常会藉由这个标题开我玩笑,说我都利用假秘密去套他的真秘密,说我欺骗他的感情,虽然当时的我都会追著他打,但甜蜜仍在心头。
而阿进十六岁那年,曾因为和人打架,致使对方伤重,而犯了伤害罪,入狱服刑了八个半月,因而留下了案底,出狱之後就到了和我认识的那家公司上班,也因此渐渐脱离了过去那段打打杀杀的生活,其实阿进的感情生活也是多采多姿的(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是他主动跟我说的,因为他说他要向我坦白,否则我会胡思乱想,当然他也要我向他坦白,但我和他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啊!)阿进国中就开始交女朋友了,也是在国中开始和女人发生性关系,这一路上,他身边的女人不曾断过,甩了一个又交一个,到了出社会和人鬼混後,开始懂得用金钱买快乐,其实阿进在以前是不快乐的,他总认为上天对他不公平,所以他放弃了自己,自暴自弃,和那些所谓的兄弟,整天沉浸在灯红酒绿下,吃、喝、嫖、赌样样不放过,他说金钱买来的快乐可以弥补他天生所欠缺的。
我曾问过他:『你得到了那些金钱买来的东西之後,你快乐吗?』
他说:『在享受的当时,是很快乐,但每次激情过後,心灵上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空虚』
我又问他:『既然你的感情世界如此丰富,难道不曾遇到让你想动心的女孩吗?』
他说:『没有!其实用金钱买来的东西,我很容易就感觉到它的虚假,所以我不相信那些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女人,她们只是"肖想"我的钱而已,直到遇到了你,其实,刚开始我对你也是不信任,因为我觉得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就连我的亲人都不关心我了,更何况是一个陌生人呢?所以你起初对我的关心,我只是把它当作是作戏,直到有一天,天气很冷,而你也知道我穿衣服总是喜欢把上面几颗扣子打开,而你那时候一边帮我扣扣子一边又骂我:『神经病,天气那麽冷还在耍帅,要是感冒了,就拿大便当药吃好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帮我扣扣子的时候,靠著我好近,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是以前那些女人身上没有的味道,你的细心温柔从你帮我扣扣子的手中传到了我的心中,而我也渐渐的爱上你,因为我看到了你的真心,不过我当时还不知道那是"爱",从你会为我吃醋的样子我感动了,其实後来看了你的日记,我有一种幸福的感觉,我才知道这才叫爱,是我过去所不曾拥有的感觉』。
『那麽你曾遇到过让你心仪的男孩子吗?』我问
他回答说:『没有,其实以前我从来不曾对男孩子动过情,只有你,不知道为什麽,其实在我发现自己喜欢你之後,我自己很惊讶,我不敢相信我会对一个男孩子有感觉甚至产生感情,所以我很矛盾,也很挣扎,就像你在我的日记里看到的一样,我很惊慌,但是後来看到你的日记,我不再左右为难,你日记里的内容像是给了我一颗定心丸,让我确定了我所要的,而我要的,原来就是那一颗真心,而你就是我要的那一颗心,你给我的是我不曾拥有却想要拥有的感觉,我不再为了性别、世俗而感到心慌,因为你给我的远超乎了这些东西,而且是真实的,过去我也曾想过我要成家立业,我要结婚生子,但是这些东西却不能给我我想要的,那我该追求吗?而你虽没办法帮我成家立业,跟我结婚生子,但是你给了我这一生中最想要的真爱』。
其实这些对话是我和阿进在海边的那段时间所讲的,当然不只这些,我觉得阿进虽然学历不高,但他的人生经历却很丰富,而他的感情更是内敛,他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麽,肯去追求他所要的,他能够给我,连我自己都不曾想过的观念,是的,人生在世短短数十年,如果我们都是为了这个世界而活为了别人而活,当自己临终时,你会不会感慨自己一生是为了什麽而活?阿进他就是一个在我生命中启蒙我对生命意义有新体认的良师,也是我生命中最爱的一个人,但却也是我死都不瞑目的一个遗憾。

第九集
那一夜对我而言是相当漫长的一晚,在海边,阿进跟我讲了许多话,他抱著我,好紧,好紧,我依偎在他的怀里,嗅著他身上的味道,让我有一种拥抱幸福的感觉,他有力的臂膀,更让我有种安全感,我们在海边,我们接吻,我们很自然而然的拥吻,我们不知道吻了多久,我依稀记得,那时候海风很大,而海水拍打在岩石上,彷佛为我和阿进的结合,拍手庆贺,後来,阿进的唇离开了我的唇,引著我坐下来,我们就坐在海滩上,阿进坐在我的後面把我拥在怀里,他一双粗糙的手,紧紧握住我的手,我躺在他的怀里,他的头就靠在我的肩膀,而我的脸也贴在他的脸庞,风,继续地吹著,但我却不觉得寒冷,反而心里面有一阵阵的暖流,温暖著我的心头,我和阿进彼此都没有再开口说话,他就这样抱著我,紧紧的,紧紧的抓著我的手不放,我知道阿进这次再也不会放开他的手,而我,也不会再甩开他的手了,今夜这海边的夜晚,对我而言,多美啊!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首先打破沉默:
『该走了吧』!我说
阿进问我:『要去哪里』?
我和他对望了一下
『到我家吧』我说
阿进并没有放开他的手,仍紧紧握著我的手,我站了起来,拉著阿进,我们都没有放开对方的手,我们走向停车的位置。
到了阿进的车子旁边,他帮我开了车门,我顺势坐了上去,心想:『这平常大喇喇的男人,居然也会有如此细心的动作』
而阿进也坐回他驾驶座的位置,当他发动车子引擎时,他还不忘将他的热唇往我的脸颊上贴了一下。
自从我辞职了之後,我搬了新家,自己在外面租了一个小套房,环境到还蛮清幽的,阿进从未来过我家,这是第一次,看他的样子,有一点开心(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到了我家之後,我拿出钥匙将门打开,进门後,连灯都还来不及开的时候,阿进突然从我的背後把我抱住,紧紧的环抱住,在我还来不及有心理准备时,他的唇已吻上了我的颈,他吻得很轻,吻得很柔,让我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不过,我轻轻拨开他的手
『不要这样,让我开个灯吧』我说
阿进这才松开了他的手,我把室内的灯打开,室内顿时一片明亮,我用手对著阿进比画了一下,示意要他到沙发上坐著,我转身从冰箱拿了一瓶柳橙汁,倒了一杯给阿进,阿进接过我手中的杯子後,他拍拍沙发要我坐在他的身旁,我就走到阿进的旁边坐了下来,阿进他握住了我的手,一把把我拉倒在他的怀里,他又抱紧了我。
他说:『阿良,你会不会再离开我』
我答:『我不会再离开你了,除非你变心』
阿进急著说:『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吗?我不会再对谁动心了,除非你不要我』
我笑而不答话
阿进他又开口说:『阿良,你...你...你...今天晚上给我好吗?』
我突然惊了一下,我被阿进这句话吓到了,我从阿进的怀里坐了起来,但是,看到阿进讲这句话的神情是那麽严肃、是那麽认真,就连说话都结巴了,看得出来,阿进是鼓起勇气对我提出这个要求,我很紧张,心跳动的厉害
『我...我...我...』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以点头代替了言语,他高兴的一把把我抱住
阿进他吻了我的额头说:『谢谢你』
我对他说:『可是...可是...我没有经验耶!我会怕!』
阿进他用双手挤压著我的脸颊说:『没有关系,人总有第一次嘛,而我也会紧张啊』
我甩甩头企图把他的手甩开,接著说:『你胡说,你经验那麽丰富,你怎麽可能会紧张』
他立刻露出无辜的表情说:『虽然过去我曾糊涂地过生活,但是今夜不同,因为我是第一次和一个真正让我心动的人做爱做的事,不知道为什麽,我真的很紧张,但也很兴奋』
我拍了一下阿进的头说:『少来,先去洗澡吧,我先去帮你放热水,你将衣物脱下来後丢出来给我洗,否则明天乾不了』
说完我就起身走进浴室放热水。

第十集
才从浴室放完热水走出来,就见到阿进已经将身上衣物脱个精光,拿在手上,作势要拿给我,那个样子真的让我看了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过看到阿进的裸体,我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发烫,我想当时脸颊一定很红,为了怕阿进看出我会害羞,我故作镇定的拿了阿进的衣物就往阳台里走去,我将阿进的衣物丢进了洗衣机,还好家里有烘乾机,要不然这种天气,明天一定乾不了,正当我按下洗衣机上的洗衣钮,就听到阿进从浴室里传来的声音
『阿良,浴室里没有水耶!』他吼叫的说
我立即跑到浴室外敲他的门
『怎麽可能没有水呢?我还在洗衣服呢!』我说
他提高声量:『真的嘛!要不然你进来看看』
当我把浴室的门打开时,只见他拿著莲蓬头一直猛对著我喷水,一边喷还一边说:『被我骗了哦!』
我一面闪躲一面喊:『你干嘛啊!』
他关起水龙头对我说:『反正你身上衣服也都湿了,把它脱掉和我一起洗好不好』
『喔!原来你是算计好的,你好坏哦』我作势要打他
他说『好啦!好啦!我们一起洗嘛,我要你帮我擦背,好不好嘛』
拗不过他百般的哀求,我只有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把我身上的衣服都脱掉了,这可是我第一次和除了家人以外的人共浴,因为我长这麽大连三温暖都没去过,更何况是和别人一起洗澡,於是当我把衣服脱光之後,我用双手遮住了我的第三点
阿进他看我害臊就说:『过了今夜,你就是我的老婆了,你还会害臊』
我满脸通红的回答他:『谁是你老婆啊,我又没答应你,你少臭美了』
他又说:『嘿!你刚刚自己在客厅答应的,你可不许反悔啊!』
我说:『快点洗啦,别净说一些无聊话』
我跨进了浴缸,这一次我是真的和阿进袒裎相对,我要阿进转过身去,帮阿进冲水,我把莲蓬头拿的高高的,水柱从他的头淋了下去
阿进叫著说:『喂!你想谋害亲夫啊!』
我不理他,正好报他刚刚戏弄我的仇,冲完水我拿洗发精帮阿进洗头发,阿进的头发很柔,我一边帮他搓洗一边帮他按摩头皮,他直呼好过瘾
他说:『原来有老婆的感觉是那麽的爽』
我对他说:『你再那麽不正经,我就不帮你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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