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我愿一生匍匐————晨华

作者:晨华  录入:12-15

薛文驰点了点头道:“也是,如果不是爱惨了他,你也不会跪下了。希望你能永远这么待他,不管发生什么事,都陪在他的身边。”
景峰道:“我会永远陪着他,直到生生世世。”
薛文驰凝视着他的眼睛,“希望你能记住你今天说得话,别忘了。”
天者语·残酷·战争
我在天宫之上俯视着尘世,看见了纠结一切爱恨情仇的战争。枪与矛纠缠在一起,刀与剑闪着寒光,每一次的冲锋过后,剩 下了一地尸体和充斥于天地之间的浓重的血腥气息。
我不是没有参与过战争,但是天界的战争竟远没有人世的惨烈。狰狞的面孔,嘶哑的呼喊,垂死的呻吟,一切对于我来说是那么的熟悉和陌生。
天界的战争,没有横飞的血肉,只有术法发出的光辉照亮整个天宫,战争是优雅的,是在沉寂了千年之后的神仙的消遣,往往没有理由,只是因为活得太久太无聊了。哪怕只是因为你踩了我的脚就可以引发一场不大不小的战争。
人世的战争却要复杂的多,他们为了土地,为了女人,为了财富,为了一个人的雄心和梦想,大打出手,死伤不可计数。却不管是胜利还是失败,都成为了他们发展的动力,不同的种族在战争过后融合了,文化也融合了。我不知道天帝这么做的目的,但是看着他们的血统渐渐混杂竟然有了一丝的不屑。
想着想着又走神了,眼睛不由得飘向昆仑绝顶,那里的云雾依然缭绕,响彻三界的清冷箫声依然不知疲倦的吟唱着。

薛文驰在琅轩醒来的前一天,离开了,告诉景峰,三天后,他还会回来找琅轩,他有些私事要和琅轩单独说说,希望景峰能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景峰答应了。
琅轩昏迷了七天才醒过来,景峰兴奋得大笑,抱着琅轩亲个不停。大漠之王有点受不了的看着高兴得快要发疯的景峰,凉凉的泼了一盆水,“别忘了,明天薛大公子就要回来了,你不怕他把你的宝贝给抢走了?”
景峰一听这话不禁担忧起来,想琅轩是那么渴望知道薛文驰的消息,难保不对他有好感。虽说琅轩说了那是他在世上的唯一一个亲人了,但琅轩说的是真的吗?
郎轩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一心想着如何跟薛文驰见面,见面了又该说些什么,否则以琅轩的心细,岂能没有发现景峰转的心思?
第二天,薛文驰没有来,却遣来了一个仆人,说是请琅轩公子移驾一见。景峰很不高兴却因为答应了薛文驰,也不好阻拦。琅轩身子还弱,只骑了马慢慢的走,景峰终究是不放心他们单独会面,悄悄的坠在琅轩身后跟了去。

两人见面的地方看得出来是临时的,新胡杨木搭了个简易的凉棚,周围垂着薛家最好的绸缎庄出的雪纱,几上摆着几样精致的菜肴,一壶西域来的葡萄酒冰在碧绿的玉盆里,旁边还放着几块从昆仑山上采掘下来的巨冰,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凉气。薛家的大气以及奢侈由此可见一般。那仆人扶了琅轩进去就离开了,只剩下两个人在里面。
琅轩在看到薛文驰的时候似乎很是激动,怔怔的站了很久。薛文驰看他的眼睛里竟然有着难解的忧伤和怜惜。在对望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后,薛文驰张开双臂,琅轩毫不犹豫的扑在他的怀里,泪水如珠滚落,濡湿了薛文驰胸前的衣襟。
景峰看见这一幕,几乎要气昏过去了,琅轩怎么可对着他人投怀送抱?等到景峰再看他们的时候,琅轩已经止住了泪水,却还是赖在薛文驰的怀里,两个人低声的说些什么,因为离的太远,他却听不到了。
才一恍神,景峰却发现琅轩把上衣给脱了,薛文驰的手指轻抚着琅轩肩膀上的烙印,最后他泪竟然就那么晶莹的落在了琅轩的背上。薛文驰帮琅轩披上了衣服,一把把他抱进怀里,喃喃的安慰着。
景峰忍气看下去,过了好久,两个人才平静下来,看神色谈话的内容也不那么沉重了。也不知道薛文驰说了什么,琅轩竟然羞的脸色通红,不依的撒娇。景峰几乎都要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和妒火了,仅凭最后的理智强迫自己看下去,内心却又是伤痛又是愤恨。心里一直在呐喊,琅轩啊,对着我,也不见你如此娇羞的模样,怎么对着才见过一面的陌生人,竟如此的放荡,让我情何以勘。
当看到薛文驰在琅轩额上印下一吻的时候,景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掠数十丈,在远远离开了他俩之后,才狂喊出声,渐渐变成了哽咽,心痛难忍。极度悲伤之下,竟然一口血吐了出去,又狂笑起来,只是那笑声里哪还有一丝的欢愉。
靠在薛文驰身上的琅轩忽然抬起头来,侧耳细听。
“怎么了?你听见什么了?”薛文驰关心的问。
琅轩回过神来,笑着说:“没什么,只是恍惚间好像听见景峰哭了,好伤心呢。”
薛文驰也笑了,“怎么,才几个时辰不见,你就想成这样,要是分离个三年五载,你不要相思成狂了!”
琅轩说:“也许吧,但是我会一直想他一直等他,等他回来。如果他没有回来,我就等他一生一世,决不放弃。”
薛文驰看着坚定的琅轩,眼里是钦佩是赞赏。
聊着聊着,天边的夕阳已经沉了下去,琅轩轻叹了一口气道:“时间过得真快呢,我就要回去了。”
薛文驰握住他的手说:“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不要担心。”
琅轩点了点头,道:“哥,那我先回去了。改天我再来找你。”说完躬身行礼,退出了凉棚。翻身上马,缓缓而去。
薛文驰看着他在斜阳里远去的单薄背影,竟有一种难言的忧伤,好似他再也见不到琅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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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轩兴高采烈的进了帐篷,看见景峰背着手立在中间,高兴扑进她的怀里,像只小猫一样磨蹭着,腻声说:“景峰,我今天好高兴啊!真的,我从来都没有这么高兴过。”
景峰转过身来,一把抓住琅轩伶仃的手腕,恨声道:“是吗?你今天玩得是真的很高兴了,让他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恐怕连不可告人的事都做了,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看着他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琅轩愣了,不可相信看着他,“你怀疑我红杏出墙?你竟然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景峰,你说话太伤人了。”
景峰暴怒的打断他的话,“我都看见了,我看见你跟他撒娇,他还吻了你,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说,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琅轩也生气了,“你跟踪我?!我竟然让你如此不信任,哈哈哈,我所深爱的人竟然如此的怀疑我。我何其无辜?”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景峰听他如此说更是火上浇油,“你听着,你从来就是我的奴隶,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你不用自作多情了。”一时间愤怒蒙蔽了理智,伤人的话脱口而出,说完了却暗自后悔。
琅轩听到这话,震惊的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从来只是你的奴隶,你一点也没有爱过我?”
景峰本想反悔,口里说出的话却是那么的冷漠无情,“不错,你从来都只是我的奴隶,我泻欲的对象而以,你以为就凭你,我就会爱上你吗?哈哈,你太天真了,你顶多只是我的男宠,其余的你就不用痴心妄想了。”
琅轩的眼睛一下子空了,觉得心一阵阵的抽搐,痛得都麻木了。眼睛好酸,却怎么也流不出泪来。仿佛整个灵魂都被抽空了,所有的快乐也被景峰这几句话全部给粉碎了。琅轩涩声道:“是啊,是我自作多情,王爷怎么能喜欢我这个卑贱的奴隶呢,我从来都只是奴隶而已,奴隶而已啊。”
景峰狂笑着说:“是啊,你终于认识到了,现在我要你跪下,作为奴隶的你能不跪下吗?”
琅轩凄婉一笑,双膝着地,道:“即使你不拿王爷的身份命令我,我也不会违抗你一丝一毫。为你,匍匐一生又何妨?”
景峰听他说这一句话,有了一瞬间的心软。却又随即逼迫自己不要看他,不要听他的话,不要再被他柔弱温顺的表象所迷惑,他要报复,报复琅轩的背叛,报复他的不忠。他解下了自己的腰带,强行把琅轩的手绑在了身后。
琅轩惊恐的问:“你……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景峰冷笑道:“我干什么你有权过问吗?你只是奴隶而已。”
伤人的话再一次狠狠的戳在琅轩的心上,比最锋利的匕首还要令人能心痛。琅轩沉默了,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所有的全心全意地付出,只换来了这个下场。只是在受到如此沉重的伤害之后,依然狠不下心来违抗他,只因为他爱他,爱他。琅轩痛苦的闭上眼睛,任那刻骨的伤害凌虐自己的身体和心灵,不说一句话,承担着他所能承担得极限。
景峰犹觉得不够,一把撕烂了琅轩的衣服,像扔破布似的丢弃在一旁,恶狠狠的说:“他吻了你哪里,我就把哪里给咬下来,你只能是属于我的。你的生命,你的身体,你的心都是属于我的,我要证明给你看,你永远也无法逃离我。”
景峰轻佻的抚摸着琅轩的身体,大手所过之处,引起琅轩羞辱与情欲的战栗。景峰狞笑着道:“怎么,这么快就有反应了,我还没有要开始呢。”说完轻轻的舔着琅轩纤秀的锁骨,又重重的咬了一口,琅轩咬紧牙关没有惨叫出声。景峰一路吻一路啃咬的折磨着琅轩,似乎唯有这样他才能发泄他的不满与妒嫉。忽然他停了下来,琅轩刚想松一口气,却见他从内裤里掏出那早已勃发不已的分身,毫不犹豫的塞进自己的嘴里。
琅轩几乎羞愤欲死,泪水落如珍珠,却没有引起景峰一丝一毫的怜惜。景峰一把抓住他的头发,一前一后从他的嘴里进出,琅轩呜咽着,努力扭动身子想要摆脱这非人的折磨。景峰却不放过他,说:“怎么样,你满足了吧!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说完就更加疯狂的摆动着腰肢。
琅轩在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折磨下,渐渐失去了意识,昏昏沉沉的任景峰摆布。不知过了多久,景峰终于在他嘴里释放了自己的第一波欲望,琅轩本能的想吐,却被景峰捏紧了嘴巴,“咽下去!”耳边传来景峰冷酷的声音。琅轩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从来没有想过景峰会如此的对待他,如此毫不在意的伤害他。
琅轩在失去景峰的支撑以后,瘫在了地上。琅轩浑身都是青紫的伤痕和景峰咬痕,很多伤口还流着血,衬着他苍白的肌肤,在灯光下看,竟别有一番诡异的魅力。
景峰几乎疯狂了,只想着如何的折磨琅轩,却不想他是否还承受得起。一把拽起琅轩,扔在床上,解开早已被勒的红肿的手臂,绑在了床头,分开他的双腿,没有任何润滑就插入了琅轩的后庭。
剧痛终于把琅轩从那恍惚的意识状态中拉了回来,他不禁呻吟一声,而这一声却像是对景峰的邀请。景峰在情欲和疯狂的双重刺激下,激烈的摆动着腰肢,在那小小的温热的密穴里快速的进出。鲜血混着浓稠的白色乳液顺着琅轩的大腿流了下来,琅轩一次次的昏过去,又一次次被景峰毫不留情的耳光强行的弄醒。
琅轩已经没有意识了,只是随着景峰的动作被动的起伏着,恍惚间看见薛文驰的笑容,他笑了一下,第一次的叫了文驰的名字,“文驰,带我走吧!”几乎被情欲淹没的景峰却没有放过这一细声的呢喃。景峰更加愤怒,琅轩在他的床上却叫着另外一人的名字,景峰本来还有那么一定点的怜惜,也因为这一句话而烟消云散了。

景峰再也不在意琅轩的感受,只是伤害他。那一夜,琅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只是有那么清晰的印象,景峰毫不怜惜,毫不留情的强暴了他。
帐外雷声大作,暴雨倾盆而下,似是上天流下的眼泪。

天渐渐亮了,琅轩还是没有醒过来。景峰却看着他的脸过了一夜,当早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帐篷的时候,景峰喃喃道:“琅轩,你是我的。你永远属于我,就算是囚禁你,我也要把你绑在我的身边,我不能没有。我宁愿你恨我,却不能忍受再也见不到你。琅轩,对不起,我因为爱你,所以在你想要离开的时候囚禁你。”
说完他站起身来,仔细拭净琅轩的身体,又把自己弄干净。掀开账帘,高唤一声:“来人呐。”话音刚落,就见一个亲兵小跑着来到他的面前,躬身行礼,“将军,有什么吩咐。”
景峰深吸一口气道:“去,把军中最重的手铐和脚镣拿来。”那人应了一声,去了。不一会儿,就见他拖着碗口粗的锁链来到景峰的面前,道:“报告将军,这是小人能找到的最重的锁链了,请将军过目,这是钥匙。”
景峰不置可否的接了过来,挥了挥手,打发走了亲兵,转身进了营帐。他看着琅轩苍白的面容,心痛得难以自持,咬了咬牙,把那沉重的锁链一头扣在了琅轩的手腕和脚踝上,另一头扣在了床上,自言自语道:“我曾经扔掉了你的枷锁,现在我再亲手给你戴上,这下你就再也不能离开我了吧。”声音是那么的温柔,泪却怎么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天者语·圣洁·昆仑
见过天宫的雪吗?一片片的如同牡丹一样的凋零下来,砸在身上,彻骨的寒冷。我却衣袂翻飞的站在风里,静静的凝视那巍峨的昆仑。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形容昆仑,那一方圣洁的土地。连绵了几百里的崇山峻岭横亘在天的尽头,仿佛无言的宣示着自己不屈而高洁的灵魂。那里的风总是狂暴的,力量稍逊就会被吹进黄泉,永世不得超生。我却不在乎,因为我才是天帝的继承人——世界的守护神与统治者。
我从来都知道昆仑只是一个囚仙文明监狱,但是我还是觉得它是那么的圣洁,终年的云雾遮盖了它清冷的面容,即使最温暖的阳光也无法温暖它冰冷的心。我竟然想去昆仑看看,在那么遥远的地方,该是一个怎么样诗情画意的世界。
但是我不能,罪与罚才是昆仑的主题,而我所看到的只是表象。我是多么的想要改变昆仑,让那里成为天宫里最美的景色,让那个拥有紫色瞳仁的弟弟,走出那个囚笼,站在阳光下开心的笑。当然,那样的笑容惟有我可见。
时光静静的从虚无中溜走,想抓住时却只剩下满面地泪水。只是那泪是为谁而流,什么时候我竟然如此的脆弱。望着昆仑绝顶上那个孤寂的身影,心竟然痛到抽搐。
什么时候才能释放你,我亲爱的弟弟?

军营渐渐喧腾了起来,士兵们操练的声音和强劲的风声混合成世间最雄壮的音符,听得人热血沸腾。景峰呆呆的看着军营里的景象,却怎么也无法集中注意力,其他将领在军报中说了什么,他竟没有听见,只是恍惚的知道,他们的军队又获得胜利,夷族远遁漠北。
众将在报告完之后都退了出去,只留下沉思的景峰。这时,大漠之王翩然而入,坐在他的跟前,看了他好大一会儿,可惜的是景峰毫无反应。无奈之下,大漠之王只得出声招呼,“我说穆大将军,我好歹也是个客人,都坐着半天,连茶也没一杯,这个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他呢?怎么没看见他,不会是你昨天晚上纵欲过度,弄得他下不来床吧!我说你也悠着点啊,他那么娇弱的一个人你也忍心……”
话还没说完呢,就被景峰的一声怒吼给打断了,“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这这么关心他,他是我的,今生今世他都是我的。不,生生世世他都是我的,你和薛文驰谁也别想染指他,谁也别想。”
大漠之王诧异的看着他,道:“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大火气,怎么昨天晚上欲求不满啊?”
景峰敛了敛心神道:“今后你们谁也别想再见到他了,他只能是我的,我要把他给关起来,让他永生永世只属于我一个人。”
大漠之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皱着眉头问:“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囚禁他?他得罪你了吗?真是莫名其妙的。”
景峰再也忍受不住了,便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跟他说了,最后还恨恨得说:“你说,要是你,你该怎么办?你该怎么办?”
大漠之王完全被他的话震惊了,气得几乎说不出来一个字,哆嗦着嘴唇,指着景峰好半天才说出来一句:“你神经病啊,他会被你害死的。他为什么会这样做,你给他解释的机会吗?你听他说了吗?白痴,我真是受不了你,你知道他已经受了多少罪了?现在你还要给他最深的伤害,你还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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