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再次恋爱————太古

作者:太古  录入:12-13

那一刹那,任正望着江灿再一次发现他有多么的爱他。
他很想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颈窝,他想在他的耳边倾诉爱语告诉他他决不会离开他,他想对他坦白所有的事情都是莫须有的事情,......所以,你不要露出这么悲哀的眼神。
但在最后,直到走进公寓两人开始接吻,很多话他仍然没有说出口。
人一但开始害怕一些事情他就再也不会勇敢起来。

几个月后的某一天早上,任正孤独的从床上醒来。
起来的时候打翻了康寿送他的一个幸运摆设,水晶制的装饰品在地上成了一堆碎片。
任正眼皮一跳,决定去看看康寿。
临走的时候查了下邮件,他记起许凤伶已经很久很久都没再跟他联系了。
爱上了任艇的许凤伶任正不知道她现在正在品尝的是甜蜜还是苦涩。
到康寿家之前,任正先拨了个电话。
康寿在家。他的声音有着惊慌后平静下来的茫然感。
"是你。真是让人惊讶。你们夫妻同心嘛。"
"你说什么呀?"
"你去问问你那个小情人吧。张着一副迷惑世人的脸,干出来的事够卑鄙。"康寿听起来很生气:"还有你,你搞什么呀?我什么时候和你有了肉体关系,我怎么都不知道。"
任正一惊说:"他来找过你?"
康寿在电话里冷哼:"他倒是没来。他派了三个全身肌肉的男人做了代表。居然想强暴我。"
"天!"任正停住了脚步对电话吼道:"你呆在家里别动,保护好你自己。我马上就过来了。对了,你报警了吗?"
"任正你别着急呀!"听到任正的紧张康寿倒笑了起来,说:"我已经解决了。他们没料到我学过真正的格斗术。不过还真是险,要再多个人我就完了。"
"你在家等着我。"
"得了,你过来看看这惨样吧,赔偿什么的你好好想想吧。"
任正发着呆站在康寿的房间中央,所有的家具和摆设都逃不过走向毁灭的结局。
凌乱的房间暗示着这样一个事实:昨天,康寿所面临的是何等的惊心动魄。
答应等着他的康寿并不在房间里。
他怎么了?
任正只觉得心里一阵慌乱,如果康寿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对得起这个青梅竹马的朋友。
废墟中传来一阵铃声,任正忙乱的拿起摔在地上的电话,一放在耳边才发现响的是自己的手机。
电话是江灿的,他要任正到他的公寓吃晚饭。
"你在哪儿?"他问。
"我在康寿的家,他出了事。你应该很清楚吧。"
江灿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他无意识的呢喃道:"你在他那儿呀。"
正当任正想质问江灿的时候,电话突兀的挂上了。
电话铃又一次响起,这次是幸存的康寿的电话机。
"阿正呀,我康寿。"
"你干嘛去了?发神经吗?发生这种事情你不好好呆在家里做什么去了?你想吓死我吗?"
"得,冲你这句话,算你有点良心,总算没有同性无人性。"
"你还有心情和我胡搅蛮缠。"
"放松放松。我没事。等你的时候想了很多事情,突然就想出来走走。"
康寿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放松。
他说:"我走到西宁路附近的那个天桥上,没想到听到一个流浪艺人的歌声。听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流了眼泪。"
说着就哼了起来,任正想这首歌他一定在哪里听过,只是想不起来。
康寿继续说着话,说起两人年少轻狂那阵经历的各式各样的事情,电话计时的声音一次又一次的想起,康寿说起两人一起捉弄老师把他弄得名誉扫地的事,然后和任正一起笑了起来。
康寿说他再也不写色情小说了。因为在写的时候他会勃起,他重新成为了真正的男人。
"我他妈的这么多年究竟在怕什么呢?当年的事情难道是我的错吗?你知道吗?阿正,在医院里来看我的人只有老师,被我捉弄得哭出来的老师。我一直一直都在等着你,你却始终没有出现。"
任正无言。
人生从来就有很多的事永远也说不清楚。
"谢谢你那个小情人。他这贴猛药让我清醒了过来。阿正,我们在一起有几十年了吧,彼此了解得连对方身上的痔长什么样都一清二楚,可是我们却始终错过了所谓的时机。其实只是太缺乏勇气。"
"阿正,感情的事不要太计较得失。他现在在你身边,也许明天起来就会不见。你们有机会重来是缘分,错过了就是罪过。"
"去和他解释清楚吧。"康寿说:"免得下次他找来四个人我岂不是冤枉了。"
任正听着心里象偎着个暖炉,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最后他说:"谢谢。"
每当在他觉得要在这个世界沉没的时候,康寿总会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拉上自己一把。
即使爱情在瞬间消灭,有这么个人始终在自己身边,又有什么害怕的呢?

江灿站在门口等着任正,他的脚边是整理好的行李袋。
任正踢了那堆行李一脚说:"你这算什么?想和我一拍两散?"
江灿望着任正说:"你什么都不要问了。康寿那事儿是我干的。"
"我恨他。"他说:"你明明清楚却故意要折磨我。"
"你来是要和我分手吧。你要我立即滚出这个城市吗?"
"因为我伤害了你最爱的人。"
江灿的脸上有种很久不见的决绝。
任正心中一阵莫明的害怕,他害怕江灿会出现这种表情,因为这与他离开他时是一样的表情。
任正说:"江灿。康寿不是我的情人。"
"江灿。我一直都只有你。"
"你到我家来和我一起住吧,我想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江灿在和任正倒在床上的时候承认刚刚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我不会再离开你的。"他说:"虽然痛苦,但是我不想离开你。你早就是我的一切了。"
他说如果刚才任正真的要和他分手,他会从公寓的窗户上跳下去,就象以前家里的家具。
江灿在床上笑着说我们一人说了一次重新开始。
然后他说:"我不希望我们有机会再说一次。"
任正把他的头搂在胸前说:"我决不会再给你这种机会。"
江灿笑了。他对任正说他幸福得想哭。
任正有很多事情想问江灿,比如说为什么离开他,为什么又来找他,为什么没有再登台,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变化,但是当江灿脱掉衣服那雪白的肌肤展现在眼前的时候说什么都不再重要了。
他想起康寿说的话:"他现在在你身边就是最重要的了。"
江灿伏在任正的腹部为他口交,任正抓住他的头发想在一场爱情里只要有一个人不会放弃,这场爱情就不会结束。
在任正的心中没有怪江灿对康寿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因为他清楚江灿的动机是为了他。
他爱着现在这个为他不惜一切的江灿,比以前更爱。
如果有个人说是为了我而做出种种过分的事情,我都会原谅他,因为我是如此渴望能够拥有这样的爱情。任正这样想着沉溺在与江灿的交合之中。
江灿的口腔温暖而湿润,每当他的舌尖吸允着任正的下体时,任正就会感觉到肌肤深处涌起的灼热。
在爆发在他口腔里的那一瞬间,任正想起江灿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在英国的时候他说当一个人的存在只为感情所牵系的另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是可悲又是可恨的。
可悲的是他将生活在永恒的痛苦之中,可恨的是他可以把他的痛苦都归咎于另一个人。
他任正和江灿是不是都是这样的人呢?
任正没有再想下去,因为他吻住了江灿的唇舌,想重新好好的爱一场。
任正并没有预料过几个星期以后的晴天霹雳,所以那一刻他真诚而幸福。

那是江灿搬进任正家的第一天,任正将家里的客房收拾出来做江灿的卧室。
但是那个房间里的豪华大床想当然的不会有人去使用。
实际上江灿一进门就和任正在他铺着浅蓝色床单的大床上好好的纠缠了一番。
所以那天的任正过得很满足,两人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饭的时间了。
江灿很开心的穿上外出的衣服对任正说他要亲自下橱做一顿爱心晚餐。
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任正就说我去找两支蜡烛来,把酒冰好等你回来。
江灿拉开门走出去后又倒了回来,他抱住任正的头给了他一个深吻说:"等我。"
任正的心中被突如其来的甜蜜淹没。
他走到窗户边从花边的窗帘里偷偷的看着江灿跑向超市的身影,他想,他很幸福。
电脑里传出《恋爱世纪》那熟悉的旋律,有电子邮件。
那是从公共信箱传来的邮件,发件人不知道是谁。
任正害怕是病毒邮件就把鼠标移向了删除,最近常常有这样来历不明的邮件。
滑鼠一滑,电脑突然黑屏,任正惨呼一声糟糕。
意料之外的是电脑一瞬间恢复了正常,对方传过来的是一个很干净的视频,只是自动设成了全屏的方式。
音箱里流泻出两个人的喘息声。
很情色的镜头有着朦胧的蓝色,由上自下的俯视视觉里有两个男人纠缠在一起。
平头的男人将脸埋在靠墙的男人的颈窝,吸允肌肤的啧啧之声清晰的响彻整个房间。
[快点......进来......]男人发出意义不明的呢喃,身体在墙上扭动象一条挂着的垂死之鱼。
[宝贝......别急,你真美......让人想逗逗你......。]
男人结实的两条手臂圈住了埋头在乳首的头颅,[别玩了......你这样想让......我改变主意。]
[这对我太不公平了......我早就想上你一次了......听你的呻吟......潮红的脸颊......为我含泪的双眼。]
平头的男人说着架起了对方的大腿,做出了最后一击的姿势。
[啊......。]
一声包含着痛苦与欢娱的尖叫,靠着墙一直垂着头的男人向镜头仰起了他的脸。
那张陷入情欲表现出模糊不明表情的脸让任正全身的血液一瞬间凝固。
[呼......好棒......!]
他甜蜜的双唇吐出了致命的毒药。
任正很想关掉眼前的画面,或者来个直击拳什么的把眼前的屏幕打个稀烂。
可是为什么连一个手指头都没办法动一下呢?
明明每天都在健身房锻炼的说。
头脑里并没有出现所谓晴天霹雳后的空白,相反的全部都充塞了那张欢娱的脸,那张脸和很久以前有过的无情的脸孔交叠在一起。
任正觉得自己的思维向一个他不知道的方向滑落,那里的黑暗几乎把他吞噬。
那里的黑暗有着他和他曾经有过的甜蜜。
任正很想思考,可是却无法阻止自己的沉沦。
他想这是不是疯狂的前兆,就象脑筋里的弦突然全部断裂。
后是未知的空间,一个没有那个人的空间。
........................
[你很好呀。只是我不爱你了。]
第一次被抛弃时他冷漠的眼神。
[我对你的爱情已经过了期限。就象我脱掉衣服才能跳舞,过了期的爱情我不想再要。]
........................
[后来我就进了间酒吧,遇见个熟人。]
那两个人在英国的时候就认识了吧。
[因为是我主动的。]
[你这么晚去哪里了?]
询问晚归的他。
他说:[我到下面吃宵夜去了。你不来,我寂寞嘛。]
他是去见那个人吗?
........................
誓言。
[......以后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我为你守身如玉。]
[我爱你直至永远。]

原来全部都是假的。都是。

画面还在继续,声音没有沉默。
[任大老板是不是也这样干你呀?还是你主动?]
[你他妈的......闭嘴......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是不算个东西,你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我要你和他做爱的录象带。]
[我要任正那龟蛋只剩一条内裤被赶出任家。]
男人一个猛挺,身下的人又一声尖叫,然后是高潮后的喘息。
..................
画面里看不到江灿的面容,但是任正知道在高潮的时候那张面孔上的每一个褶皱,每一滴汗水。
突然中断的画面把任正濒临崩溃的思维拯救了回来。
他想他得感激这个制作人没有多录那么一秒钟,否则江灿只有在精神病院来看他了。
任正自嘲的想着,如果几天前自己就看到的话也许会觉得是理所当然。
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有着一条退路。
可现在..................
任正突然不知道自己在下一刻该做些什么。
他恨寄来邮件的人,也恨着自己。
屏幕上邮件传来一条信息。
哈姆雷特问:生,或者死?
我问:爱,或者不爱?

蓝光过后是一片宁静。

晚饭的时候,任正把找出的白蜡烛点上,摇曳的火光背后江灿的脸上有幸福的红晕。
"再过几个星期是你的生日吧?"
任正对江灿说:"我在维也纳定了房间,我们好好过一个晚上。"
江灿很惊讶却点头表示赞同。
任正说:"我会送你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到时候你先到那里等我。"
"这么神秘。"
当时的江灿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所有的事情都应该有个结局,就象星辰有它的轨迹。
任正和江灿的结局当然应该在一个特殊的日子。

8月11日是江灿的生日,任正六点钟到维也纳的时候,天已经开始暗了下来。
都市里霓虹与星光相映成辉,这个季节蝉鸣如织。
任正想起一年前和江灿的重逢也是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地方。
走进套房,他看见江灿靠窗站在室内盆栽旁边,一双眸子望着夜空如有所思。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对任正展颜一笑,就象只在黑夜绽放的昙花,执着于刹那的美丽。
任正在他脸颊轻吻一下,看他只穿了件睡袍说:"怎么?迫不及待。里面该不会什么也没穿?"
江灿脸是红了,却也丝毫没有掩饰自己情欲的意思。
他双手环上了任正的颈项,说:"你迟到了。"
任正低头就是一个炙热的吻,一双手也不甚规矩的爬到了江灿的腰间慢慢悄悄的拉他的睡袍。
一双洁白修长的美腿就一寸寸的裸露在空气之中。
江灿被这个吻弄得气喘吁吁,他开始解任正的领带,说:"你给我的生日礼物呢?"
任正一笑说:"包你意想不到。不过看我这么辛苦的分上是不是要先收点报酬?"
江灿无奈的看着任正说:"你早就不问自取了,还问我做什么?"
原来任正早就撩起了江灿的睡袍下摆,将之拉自腰间。
雪白的翘臀和半抬头的昂扬无遮掩的暴露在任正的眼前。
任正凑到江灿的耳边轻声说:"果然什么都没穿。"
又说:"老实说,是不是洗澡的时候想我自己来过一炮了。"
江灿轻拍他的脸颊说:"我们去床上?"
他靠着窗只觉得风吹得下身凉飕飕的,一想到私密的部位处于这么一种空荡荡的状态,他就说不出的异样和羞耻。
任正却不理他,他的双手掐住了江灿的两片臀瓣说:"不要。我早就想这样站着要你一次了。"
他蹲下身把江灿的一条腿架在肩上,大幅度的拉扯,又是平行的视线。
江灿那里的每一根毛发都在任正的注视下发着抖,早挺立的器官颤巍巍的沁出了白色粘稠物。
他羞耻得双手都没放处。
他喘息说:"不要这样做,好痛的。"
任正模糊的应了一声,他在江灿的挺立上一弹,仰头调笑说:"你的身体越来越棒了,我光是看着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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