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之泪—红鸟乐园之赤羽篇————浮影若若

      文章简介：
      血竭，一只被封印在厕所里的蝎子，千万人在他的身上踩踏、排泄，他没有怨悔。这个世界上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不理会，惟独赤羽，谁敢伤害他那脆弱温柔的宝贝，就要他死！

      赤羽。血竭爱着你，一直一直都在爱着你，你知道么？他愿意为你付出一切，你知道么？他愿意为了你去死，你又知道么？你为什么不回答他呢？只是一句“我爱你”啊，多么简单的谎言，你都吝啬地不肯说，要他带着遗憾而去，空留下他珍贵的眼泪告白着他不甘心的伤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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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困在这里很久了，有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这里看不到太阳，也没有月亮，只能凭借感觉来度过日子。他的背，被很多人踩来踩去，他闻着腥臭或糜烂的味道，有时候那些令人感到恶心的东西落在他的壳上，似乎从细小的罅隙里钻进肌体，这让他难以忍受。不过幸好，从去年开始，他就不再那么痛苦了。

      就是这个男孩子。每天晚上他都安静地来打扫，每个角落都清扫得很干净，甚至连一些用清洗剂都无法除去的恶心痕迹他会用自己纤细的指尖和小抹布来抹干净。这里的灯光太过昏暗，不管距离他多么近，却总是看不清楚男孩的脸，这么久了，他已经没有任何愿望的心里开始期待，他想要看到男孩子的脸，说不定，还可以看到他的微笑。但是，不能。对待一个几百年来如此善待自己的人，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开始蓄积自己的力量。他知道他永远也不能将大厅里那个东西的法力压倒，但是，他还是想试试……毕竟，那东西是死的，而他，已经又增加了几百年的妖力。
      “赤羽。”
      “哎！”赤羽爽快的答应着，向招呼他的地方走过去。
      “你去清理一下吧，一会儿就不好弄了。”JEFF在他耳边小声地说，然后，塞给他一张现金。
      赤羽的脸一红，这钱，他本来不应该收的，这是JEFF用身体换来的钱，但是，他知道怎么推辞都没有用的。而且，JEFF和这里的其他人一样，都对自己很照顾，每次完事以后都会叫他立即去清理，不然打烊以后痕迹干涸就不容易弄干净。而且，他们还常常会在收入丰厚的时候给自己一些钱作为奖励，其实，那是因为同情。他知道的。

      自从上了大学以后，赤羽再也没脸接受丹羽哥哥的资助，他自己打工。可是，院里几十个孩子里，就数他的体质最差，几份工，他根本做不了，没办法，只能到这里来工作。Gay
      Bar的薪水本来就比较多，由于长相清秀的缘故，还可以接到一些客人的小费，而且，这里的厕所是最难打扫的地方，很多人都不愿意做，可是，他每天只需要给客人送些饮料，再在别人事后将厕所清理干净就可以赚到比普通侍应生多两倍的钱，何况，大家都很照顾他。就这一份工作加上额外的小费，他就可以供养自己上学和生活，而且剩余的还可以贴补红鸟乐园。

      通常MB除了被带出场以外，就会在这里做，尤其是大便器那边比较隐蔽的地方。赤羽仔细地将刚才JEFF与别人做完后留下的痕迹清理干净，走出来的时候发现洗手池旁边有客人呕吐的痕迹。

      “喂！”有人一把搂住赤羽纤细的腰肢。
      “谁？”赤羽回头看，是一个喝醉的客人。
      “先生，对不起，你喝醉了。”他放下手中的抹布，想摆脱身上的大手。
      “装什么清纯呀！”客人说着，便在赤羽身上摸索起来。
      “先生，我只是个侍应生。”这种状况不是第一次遇到了，赤羽想，只要随便进来一个人，他就可以将客人摆脱，再去看看JEFF或者其他人还有没有空，或许他们乐意接受这个客人。

      “侍应生？”客人嗤笑，一把将他按在洗手池边，一边解他的腰带。
      “不……不要……”他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他不想吵到所有人，只要现在随便进来一个人就好了。
      客人已经将他的裤子拉链拉开……
      “JEFF，救我！”这个客人的力气好大，根本没办法摆脱他。赤羽慌了神，大声喊叫着。
      客人很快就将赤羽那未经人事的美丽掏出来，肆意地玩弄着。
      赤羽吓得哭起来，可是，偏偏厕所里没有人进来。“不要，先生，你不要这样，我……我不是MB，我不卖身的……”他推阻着客人的胸膛，但是他细瘦的胳膊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客人将他转过身，拉下他的裤子，露出苍白削嫩的臀部，伸手进去戳捅着，玩弄起来。
      “啊……不……”赤羽大哭，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和身后红着眼如狂兽的男人，他感觉到有硕大坚硬而炽热的物体碰撞在自己的臀部。他没做过，但他知道会发生什么。

      “啊——”客人随着短促而尖利的叫声迅速向后仰倒。
      已经准备认命接受侮辱的赤羽在镜子中看到一个青色的尖利物体从对面墙壁上刺过来，客人就倒下了。失去威胁的赤羽慌张地将裤子提上，哆嗦着系好扣子拉链，发现客人已经……没有呼吸？！客人的眼睛仍然大张着，布满情欲的红色血丝更加醒目，仿佛他到死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不好了！”赤羽跌跌撞撞地找到正在搜寻下一个猎物的永远精力充沛的JEFF，将刚才的事情语无伦次地复述了一遍，然后他们找到老板……
      “赤羽他一直都是个很乖的孩子，他不会做那种事情的。”院长焦急地解释着，丹羽的失踪已经给了他好大的打击，偏偏现在赤羽又出了这样的事情。
      警察笑了笑，“看他的样子，那种情况应该是正当防卫，不会被判死刑的。”但是他心里在想，哪个杀人犯不说自己是无辜的。
      “我现在能不能见见他？他还太小，还不太懂事。”院长问。
      “他已经超过18岁了，怎么说还小呢，何况，我们还没有录完他的口供。”警察拒绝。这种状况下，说不定他会和老太太串供。
      “真的不是我，真的真的不是我……”赤羽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可是，谁都不相信他说的话。如果，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自己也不会相信对面的墙上会有那种东西。
      “我们并没有找到凶器，可是，死者是因为刺入身体的大量巨毒而导致猝死，我们只要查查你是否有得到这类毒药的途径就可以了。你，是医科学生吧？”负责审讯的警察也愈加不耐烦了，就算是高智商的罪犯，也总该编个合理的解释吧？小毛孩子还不如干脆承认的好，免得大家都很烦。

      “我没有毒药。”赤羽矢口否认，即使他是医科学生没错，但是上学没多久，即使专攻制药的学生也不可能会接触到危险的药品，何况，他们到现在连专业课才开了一门。

      “有没有毒药可不是你说了算。”警察无奈地叹气，这时候，副手敲门进来，送上法医的鉴定书。“哼，看你还有什么话说。”警察翻开，念道：“死者的死因是由于蝎毒麻痹中枢神经导致……蝎毒？”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多年的工作让他知道一般的毒药无非是氰化物或者三氧化二砷（偶原来记得五氧化二砷是砒霜，但是后来发现偶记错了），蝎毒这种东西根本是非常少见的……连他自己都疑惑了。

      “蝎子的毒？”赤羽也一样吃惊，蝎子是可以入药没错（偶妈妈去年熬的中药里剩了半洗脸盆药渣，里面就有蝎子，看起来……粉可怕的说），也听过蝎子是有毒的，但是他从来都没见过活的蝎子，更没见过蝎子的毒液。

      那天以后，男孩就再也没有来过。他知道，男孩叫赤羽，他也知道那个男人要做什么，他知道自己是一时冲动，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竟然可以将身体冲出被封印的墙壁，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然后，他就不得不再回到冰冷的水泥里。他再想努力，那只该死的大公鸡就再也没给他出来的机会，或许，那一瞬间只是个意外……但是那个意外让他失去了赤羽。听说赤羽……已经被判为过失杀人……他要几十年见不到他了。而且，几十年以后，他还会不会来这里？

      新来的清扫员常常偷懒，两个月的功夫已经换了三个，他希望赤羽能回来。但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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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家……”丹羽红着眼睛，望着井口的月亮。没有银嗥的同意，他什么都不敢擅自决定。
      “我可以带你回去看。”银嗥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他怕他的小丹羽回到家以后，就会把自己给忘记了。这个家伙真的已经成为自己的完全体雌兽了吗？可是，怎么看他都还跟做人类的时候没区别，他不想与他的小丹羽有差距，只要些微的小差距就有可能会失去他。他宁肯丹羽一辈子都在他的羽翼下。

      “可是……可是我想跟他们说话，我没有衣服……”丹羽抽噎着，这是很丢脸的事情，如果被弟弟们看到他赤裸裸地被一个长着三对翅膀的男人抱在怀里……那他还是快自杀的好。

      银嗥叹了一口气，他这个新晋升级为大魔神的豹妖永远都敌不过小小人类的哭功……过不了多久，他将一件银色的长袍塞给怀里的小磨人精。
      “这是什么？”丹羽稀奇地看着这怪异的衣服，而且，沾满眼泪的手摸上去，衣服也没有变得千疮百孔。
      “是用我的豹毫做的。”他摸摸自己的头发，又给自己变出一件。
      “可是……你不是说……”
      “叫你穿，你就穿！”银嗥有点不高兴，最近好多天丹羽都在想着别人，他快受不了了，还是快带他回那个什么红鸟的孤儿院看看，让他了了心愿的好。
      丹羽高高兴兴地穿上大袍子。虽然颜色很冷淡，但却终究是由兽毛制成的，相当温暖，跟被银嗥抱在怀里的感觉一样。早知道就早穿这衣服了，虽然已经这么久了，不穿衣服还是不习惯……可是……银嗥他……会不会秃顶啊？

      去过红鸟乐园，又去过监狱，银嗥非常讨厌人多的地方，尤其是监狱里很多狼狗，那些非王族的东西都在瑟瑟发抖……他讨厌非王族的味道。但是，为了不把他的小丹羽弄丢，他必须得跟他牵着手满世界走。

      “赤羽从来不说谎的，他是个心肠最善良的人。”丹羽瞪大了美丽的眼睛，对银嗥说。
      银嗥看着他，这个小家伙已经出落得跟以前判若两人了，难怪大家看到他以后都不敢认，若不是见到他以前的样子，他自己都不相信。也就只有这张脸才能证明他已经从人类成为了法力高强的雌兽，当然……不知道他的妖力到底在哪里？教过他几百次，他几乎都没学会。

      “那么，到底是谁杀的呢？”丹羽问。
      “我们去那个地方就知道了。”银嗥说。
      “我……”丹羽有点犹豫，他不想去那种地方，因为他会想起自己的过去，他也在那种地方工作过，而且……是出卖肉体的那种。
      “你不想弄清楚的话，我们就回去。”那口井，东暖夏凉，而且可以看到太阳和月亮，也不会有人打扰，难怪魔云死也不肯搬。
      “我们……去。”
      那里有什么东西。银嗥看着丹羽，发现他没有任何异状——这家伙到底有没有法力？
      在喧闹的酒吧里，银嗥第一眼看到的是大厅最上方的三彩公鸡。这让他浑身不舒服。
      “你怎么了？”虽然没有身为魔神的敏锐感觉，但丹羽对银嗥甚为关心，他的雄兽总是那么好，让他受宠若惊。
      “你看到那只公鸡了吗？”
      借着昏暗的灯光，丹羽顺着银嗥手指的方向，看到一个陶瓷的摆设正摆在高得架普通梯子都够不着的地方——奇怪，这个酒吧的天棚也太高了吧？“是唐三彩的？”他问，在红鸟乐园里也有一尊仿唐三彩的马。

      银嗥点头，“那只公鸡里有很高强的法力，似乎封印了什么东西。在进来之前我就感觉到了，但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封印？不是恶魔才会被封印？”丹羽有点担心。
      “我感觉不出是什么，泄露的气息太少，那只公鸡很厉害，我不是它的对手。”
      “哦。可是，那个被封印的东西在什么地方？该不会是……厕所？”
      “就是厕所。”银嗥笑道：“凡是妖怪，必是极阴之物，像我，虽然是雄兽，体内却全部都是阴气，想要封印妖怪，就只能在阳气最重的地方。”
      “厕所的阳气重？这里的男人这么多，怎么那里才是阳气最重的？”
      “傻瓜。”银嗥又笑，“这里虽然是有很多男人，但也有女人会进入，而且，那怪物也不是被封印一两年了，你看公鸡上面的灰尘……这么多年，不能进女人的地方只有……男厕所。”